我们是倦怠的一代人,对内剥削自我,对外孤立自我

我不愿意善待自己
我要剥削自己
才能感到自己是一个积极的自己
在我身上
我既是自己的施暴者
又是受害者
作为受害者我原本应该感到一种懈怠
放弃感到悲伤
但是当我正要去同情自己的时候
我发现我又是一个施暴者
于是我不允许自我同情
不允许可怜自己
积极的自我占据了我的全部的战场
他者的侵略变成了自我内部的战争了
于是我们既觉得不快乐
但也不愿意把它外化
我们把自己钢铁化
机械化同时也要求所有的人
身边的人
任何一个人都这么去做
一种深深的倦怠感弥漫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