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明歌】老婆本（二百四十六）

        被喂了抑制毒性的药剂后，金长老勉强看上去还像是个人，不过更像是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子。“呼呼呼~”呼吸顺畅了些，眼前的物事也没有那么模糊了，只是四肢还是有些不听使唤。他尽量抽起身来靠着床杆想要看清楚把他害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而吕锋和肇衡淇却是兴致极好的模样，似乎是在跟他谈笑风生一般。“怎么，你以为这样就算好了吗？”“难道说……”“这毒还是你当初交给艾若雅的呢，怎么会忘得这么快？即便你后来销毁了剩下的，哪怕连药方都烧了，可你没想到我还能弄到这毒吧。”吕锋好整以暇地为金长老解释，果然脸色才刚刚好转的金长老一下子又变得惨白。听他们的口气，似乎已经跟艾若雅有过接触了。那么他们当年的交易怕也被吕锋知晓了，一旦此事外泄，那可不止是身败名裂。他本想着等自己登上教主之位，就把当年所有的过错全推到艾若雅头上去了，反正人都死了何不利用到底呢。可惜啊，自己算得再精巧也抵不过他人的算计。“到了今时今日，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免得你到了黄泉还是个糊涂鬼。”是时候该摊牌了，这些年的屈辱折磨，为的就是最后能手刃仇人。

        “好，我倒是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怀疑到我头上来的？明明当年我跟这件事八竿子都打不着，你们要报仇也该找艾若雅，毕竟是她把你和温云珏害这么惨的。”“你到现在还死不悔改，我真应该再让你多难受会儿。”此时的吕锋已经是满眼的恨意，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满身杀气。他揭下了自己脸上的****，露出了自己的真容。或许是常年的不见天日，他的皮肤比之常人苍白许多。“你！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应该被阿淇杀……我明白了，原来那天你们是故意演戏给我们看，好借此潜伏下来。厉害，当真是厉害！”金长老终于想起了吕锋是谁了，就是那个来救木长老儿子的杀手，最后自己被肇衡淇一剑刺死了，想来那是他们早就安排好的。这出苦肉计不仅是要骗取陆朝夕的信任，同样也是要让自己对肇衡淇更加信赖。接下来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为何吕锋会没有死，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伙的。倒是自己被他们蒙在鼓里唬得团团转，还妄想着成为新教主，真是太可笑了。

        “要对付你可是费了我不少心思，你实在是太警惕了。光是你周围的守卫死士就很难突破，即便我能强行杀死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我选择了智取，不过也要怪你自己太过好色，不然也不至于让我有机可乘。你还记得秋莲吗？”“那个女人？”金长老想起来了，她是陆朝夕留下的侍妾之一，也是他勉强看得上眼的一个。他本来私心里是想留下秋莲的，可是又怕别人抓住这个把柄，说他因私废公，便只能忍痛割爱了。“她够识时务，也看得清楚谁才是真正可以依靠的。所以我们和她合作了，她替我们下药，而我们允诺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不用再过那种卑躬屈膝的日子。她也很争气，你那般防备着她，她还是在临别那一晚得手了。她倒给你的每一杯酒你都要她先喝，确保无虞之后你再喝。如此小心翼翼，还真是难为你了。可她耐着性子，直到你微醉的时候不小心洒了酒，她便趁你不留心在你的残酒中下了毒。给她的药量我计算得很好，所以你并未察觉不妥。这些日子我让阿淇在你的房中布置了些催化毒性发作的花草，可你一心扑在教主之位上，压根就没发现多出来的东西。”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要让我爬到最高的位置然后再重重地摔下来，这样报仇才爽对吗？”不然的话何必拖到现在动手呢，让他在所有人面前下不来台，甚至是身败名裂，这都比直接杀了他来得残忍。金长老不得不感慨，自己身边多了这么个狼子野心的家伙，能活到现在真算是他运气好了。“现在你开心了吗，老夫触手可及的教主之位被你搞砸了，现在还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当年之事我也是身不由己，木长老那般凶悍，五名护教长老最后只剩下我和他，其他三人是如何惨死的我可是亲眼目睹的。我只是想要活下来而已，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呢，我求生又有什么不对？”“凭什么你的身不由己就要让那么多无辜的人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呢？你的命金贵，其他的人命就那么不值钱吗？”这是吕锋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不管是死去的木长老、陆朝夕，还是眼前的金长老，在他们眼中人命怕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只要能保全自己，怕是自己的妻儿老小都可以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