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爱德华王，卷十：乔希亚和幸运——上古卷轴：匕落游戏书籍（26）

原文：https://en.uesp.net/wiki/Lore:King_Edward,_Part_X

【注：King Edward, 有关幸运之神的故事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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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茨接着讲述幸运和乔希亚的故事。

岁月流转，大概过去了二十年。家里迎来了更多的孩子。提米娶了新娘。土地越发繁荣。很少有人去世，于是现在人口越来越多，大片的森林被开垦成了农场。其他人当上了士兵或水手。他们的旅行和征战无往不利，归乡时满载着战利品。诸神与他们同在，人们说，因为他们品德高尚，受之无愧。如今，天赋者维雷吉王[1]统一了天际，他是传奇人物伊思格拉莫家族的哈拉德[2]的次子[3]，也是最出色的儿子。就这样，乔希亚的王成了全天际的至高王。诺德人在维雷吉的领导下扩张到了晨风和高岩，征服了一部分狡猾爱偷盗的暗精灵，和软弱迷信的布莱顿。

【注1：Vrage the Gifted，据《帝国口袋指南，第一版》，维雷吉主持扩张，在此基础上建立了诺德第一帝国。vrage 应该是丹麦语词汇，意思和英语中的 rage 相近，不过丹麦语发音太奇妙，还是按英语取的音】

【注2：Harald of Ysgramoor，据《帝国口袋指南，第一版》，哈拉德是第一个抛弃阿特莫拉领地的君主，迫使诺德人朝泰姆瑞尔迁徙。《匕落编年史》中称，第一纪元143年，哈拉德征服了天际；221年，哈拉德过世】

【注3：此处与《匕落编年史》的记录相左。《编年史》中称，维雷吉是雅尔莫（Hjalmer，丹麦语中意思是头盔）最小的儿子。雅尔莫于第一纪元221年接替哈拉德称王，在位一年，222年维雷吉继位。】

乔希亚和幸运开了一家店，为家人盖起了一座漂亮的大房子。一天晚上，乔希亚独自醒来，听见大厅里有人声。她下了床，悄悄过去查看。那些声音听起来格外愤怒！

幸运穿着睡衣站在那；岁月在他身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他看上去没有变老，但更单薄，也更苍白了，不知怎的身体也没有那么结实了。和他站在一起的，是一位高大而威严的女子，黑头发，身穿一件精致的蓝色长袍；一名骑士身着黑甲，手握一柄黑剑；一位英俊的金发男子，一身绿衣，身边挎着弓。此外还有两名精灵，一个皮肤白皙，一个肤色金黄，一个拿着竖琴，一个手持鲁特琴。天际已经好多年没看见过精灵了！沉默又单纯的幸运怎么会认识这么一群大人物？

“你就是这样和我们遵守约定的吗？我们没有把规则给你讲清楚吗？”

女人冲幸运大吼道，后者只是喃喃地说：“玛拉女士，我没意识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本来只是呆几天......然后又多呆了几天。再之后，孩子们和乔希亚需要我。我想不会有事的。每个人似乎过得都不错。时间也没过去多久。从前没有我，泰姆瑞尔不也好好的。”幸运柔声说着话，表情却很僵硬，乔希亚知道他固执起来有多厉害。

“每个人！布莱顿怎么办？暗精灵怎么办？还有木精灵。冰精灵[4]的事情我还都没说呢。他们全完了，彻彻底底，永永远远地消失了。”

【注4：ice elf，不是雪精灵】

“那些害羞的家伙......我试过了。”幸运颤抖着说，“我真的试过了。冰精灵非常难找，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也很不好相处。”

“所有精灵都得步他们的后尘吗，还有布莱顿，然后是其他种族？”

“我会去；我会去的。但高岩和晨风离这太远了。我怎么能离开我的孩子们？当然，我有资格拥有孩子吗？还有我的女人......”

“你本可以像我这样把事情安排妥当。”绿衣游侠说，“现在已经太晚了。事态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们相信过你。那是个简单的任务。不过我们真该看住他的。”最后一句话是说给黑骑士听的。

“我确实看着他的。”黑骑士厉声说，挥舞着他的剑，乔希亚这才发现，那其实是他手臂的一部分，“可是只有我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我在高岩和晨风的信徒都很少。当我意识到问题时，就知道必须把你们找来；我能做的很少。可以做的，我都做了。目前已经阻止住了他们，但伤害必须得到补救，他是造成这一局面的人，必须由他来修复。修补者！这会很难。你只有避开所有天际人，这一过程要持续几百年，我想。”

“不！我主艾伯纳姆，不！”幸运撕心裂肺地哭喊道，“我不能。我求求你。不要让我......给我留点自己的东西吧！为什么我就非得把一切都给别人？我厌倦了！你答应过给我人生，而你给我的，是无尽的流浪，那不是人生！”黑骑士艾伯纳姆怒气冲冲地回瞪着幸运。

“我们是温和的民族。”木精灵诗人用他那乐音般的嗓音说道，“但泽尼萨尔已经按捺不住了。如果他向你开战，其他精灵神祇会站在他那一边！如果神战打响，整个泰姆瑞尔可能毁于一旦。你或许会找到迪德拉来支持你；他们喜爱混乱。但我想，你若继续抗命，就会发现，不单是春种[5]，艾伯纳姆和玛拉也不会为你而战。”

【注5：Springseed，指前文的金发绿衣游侠，没有进一步介绍】

“杰弗里[6]说的是事实，一如既往。我们之间就不要论及战争了，我的朋友。我们希望你的人民平安无恙。对已发生的事情，我们深感遗憾，会竭力弥补我们的过失。我们不该长期缺位，尽管这是必要之举。雷恩[7]和我有——别的地方需要我们。”玛拉说，“即便是神明，或是女神，也无法同时出现在每一处。”

【注6：Jephre，结合上下文，拿着竖琴的木精灵应该就是杰·弗里，根据第二卷“首堡团聚”中的对话，另一个拿笛子的可能是吉姆·塞（Jhim Sei）】

【注7：Raen，据称是布莱顿农神】

“至于你，赛伊。”她转过身，对幸运说，“一年一次，我允许你和你的女人还有孩子们共度一晚。但不能以肉身出现。我发现，这种诱惑对你来说实在太强。让你保有肉身这么久是个错误。我向在场的各位道歉。现在，你去道别吧。大家可以离开了。”

骑士和游侠消失了，但精灵们还在。金色皮肤的那个对玛拉说，“要更加小心地照看你的这些新子民[8]，玛拉女士。我们是耐心的民族，愿意友善对待其他具备心智的种族，但我们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请引以为戒。”接着，精灵们也消失了。

【注8：这里应该是指玛拉和雷恩偷摸搞出来的事情，我没找到相关资料，不过是不是指帝国】

幸运跪在地上，紧紧抓住玛拉的袍子，他的脸仿佛套上了一张苦痛的面具，“女士，等一下！我求求你。我是不是再也没有感觉了？永远没有了？这我承受不来。你们其他人都能偶尔以凡人的形体出现。我还是自然死掉的好，也能获得安息。”他忿恨地补上了一句。

玛拉思索着，皱起了眉头，“其他人为你偷来的人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们的灵魂无法安息；他们也要求偿还。更何况......好吧。如果你尽心尽力弥补你造成的损害，你可以偶尔恢复肉身，但不能是人类。你可以变成狼形，以回报你对格雷兰展现出的善意。”

然后她离开了，留下幸运孤零零地站在那，赤着一双脚。乔希亚奔向他，紧紧地搂住他......哦，他多瘦啊，身体是多么的冰冷！

“怎么回事，亲爱的？他们是谁？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哦，别离开我们！”

“我必须走。”他浑身颤抖着说，“我已经停留太长时间了。亲爱的，我就是幸运本身。我生来就有这个天赋，尽管我和你一样是凡人。我的君主把我招进了军队。第一次作战时，我就被杀了，不过那场战斗打赢了。我总是给其他人带来好运，自己却从来没有，从来都没有。艾伯纳姆出现在我面前，说我的天赋很有意思，他可以让我永生，只要我答应把我的幸运传播出去。”

“他说神明总是过度操劳，处理各种事务，为应该发生什么争论不休。他认为我可以用与生俱来的天赋自然而然地平衡事态。我很年轻。还没怎么活过。我不想死，所以我同意了，艾伯纳姆说，我可以保有肉身一段时间。我不会变老也不会死亡，但我会慢慢地衰弱，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我现在都快有八十岁了。我按他的吩咐行事多年。然后我遇到了你，我发现自己被你的需求陷住了，我想。我是你的幸运，你瞧，正如你所需。而事实上，我也需要你，我的至爱。”

“但当我留在这里时，我的幸运会像涟漪一样扩散，中心最强，边缘逐渐减弱，到了晨风和高岩，还有南部的荒原，就什么都没有了，那里的人民要么死去，要么被戴上锁链成了奴隶。而且，我只为和我生活在一起的诺德人带来幸运，所以木精灵逃走了，冰精灵灭绝了。现在我必须走，把幸运重新带给他们，恢复平衡，事情本该如此。”

他来到孩子们的房间，趁孩子睡着亲吻了他们，眼泪滴在他们了身上。然后他说，“每年一夜，我会和你在一起，虽然你看不到我。但你依旧会感到我的存在，吾爱。哦，我再也无法说爱，无法谈论婚姻生活......但要知道我爱你，胜过一切男女之爱，即便神明也无法与我相比。”然后他吻了她最后一次，便消失了。

马茨终于讲完。篝火已燃成灰烬。爱德华长吸了一口气。

“这个故事。”爱德华说，“是真的假的？”

“你想说我奶奶是个骗子吗？我知道她曾经在冬季的夜里把一些食物和一碗牛奶留在外面。‘给那头狼。’她说。而我们诺德人认为，除非狼袭击你，不然攻击一头狼是会触霉头的。它可能就是赛伊！”

“我奶奶说，这个故事是从她曾祖母那里听来的，她的曾祖母就是乔希亚本人。她是这么说的。又或者是她的曾曾祖母。这个我也不清楚。总之事情发生在天赋者维雷吉王统治期间，我说过，当时诺德人入侵了晨风和高岩。赛伊花了一百五十年才把事情扳回正轨，他需要大量的帮助。莫瑞林的父兄们出过力，还有其他人。暗精灵和布莱顿很幸运，得以收回他们的土地，你瞧，那段时间对天际人来说就难熬了，尽管如此，一旦你的运气像他们那样积攒起来，要彻底耗尽也得花上好长一段时间。同样的错误赛伊没有再犯。从那以后，他就不断把运气散播到各处。不然人们会妄自尊大，开始认为自己比其他人更高贵。但他也守住了自己的诺言。你看，我是他的后裔，每年一次，我会感到他的到来。也就是今晚。”

“我以为成神意味着你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爱德华说。

“嗯，他们可以，你瞧。赛伊就干了，干了一段时间，但他和他的神祇伙伴们对结果不满意。成神是有规矩的，看起来，就跟做一个人或是做一名男孩也要守规矩差不多。”

“那是谁制定的规矩呢？”爱德华问。

马茨笑了，“这个问题最好留给大法师。对我来说太深奥了！嗯，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要去喝一杯——说了这么多我嗓子都干了——然后把米斯叫起来，我好去睡觉。”

“马茨，我学到的内容说莫瑞林的父兄们是劫掠者，被他们占据的土地，其真正的所有者是诺德人。暗精灵从地下冒出来，出于歹毒的动机和逐利的目的进行劫掠。”

“莫瑞林的父亲，柯洛宁[9]，还有他的兄弟克鲁提斯和埃芬[10]，在诺德人把他们赶出黑檀心后，就四处劫掠。游击战术并不优雅，但失去故土也不怎么光彩。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人类是一代代传下来，也就淡忘了，但有相当一部分经历过那个时代的暗精灵还在世。莫瑞林的姨妈尤利丝[11]就是其中之一，她是克拉根摩尔[12]的统治者。哦，还是有些暗精灵，在黑光的边境地区，专做偷盗和绑架的勾当，这是毫无疑问的。他们在山洞里有据点，会袭击天际东部的农场和村庄。但莫瑞林的子民跟他们没有瓜葛，至少在他们收复晨风的领土后就没有了。莫瑞林痛恨劫掠。他要是有办法，就会阻止这种行为。”马茨叹了口气。

【注9：Kronin】

【注10：Cruethys and Ephen】

【注11：Yoriss】

【注12：Kragenmoor，位于晨风西南边境，靠近塞洛迪尔】

“他为什么没办法呢？”

马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就涉及政治和权力运作了，孩子。你问他去吧，你很可能会得到比预期更加丰富的答案，仅此一次。至于我，我要去睡觉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