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落羽后日谈:怎么?这是迫不及待想当孩子母亲,恨嫁了?(神里绫华X空)



上面是前文

她病倒了,在玄月的最后那几天。
前一天她还坐在床前映着淡黄色的灯光做着刺绣呢,用的是霓裳花做成的丝线纺织的丝绸。
入冬前乘着还有些时间,便想给小安做几件厚实些的冬装,保暖一些。
毕竟秋去冬来,露月的露水颇重。
若是真等天气转了凉再去做只怕会来不及。
那天晚上他在外忙完回到家,发现她房里的灯还亮着。
她坐在床边靠着床背,手里的绣花针宛若穿花的蝴蝶般灵动。
一幼孩倒在她一旁,靠着她的身体,小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睡的格外安心。
进去便看见了这一幕之后,便笑着打趣她。
“对小安这么上心,是不是迫不及待想当孩子母亲,恨嫁了?”
“秋去冬来,气温降得快。”
面对他的嬉皮笑脸,她没有理他。
也没有抬头,依旧安着心思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只是得空回了他几句。
“孩子还小身子骨也弱,若不提前做好预防到时生病了该怎么办?”
正说着,看见被子被那小脚踹开了些,她又急忙腾出手替她掩好。
“到底你还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怎么整的跟放养似的。”
“。。。。。。”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显得有些尴尬。
她这话说的也是没错的,无从反驳。
起码在遇见她之前,实际情况就是他一直在放养孩子。
自己总不能说,在她眼里的小孩子其实都已经有快百来岁了。
而且,因为自己的缘故,寻常的病痛根本上不了她的身子。
以前倒是跟她提过一次这事儿,只不过那次的回忆并不美好。
那凌厉的眼神宛如刀子一般,一副‘你做错事还有理了’的表情。
他至今还记忆尤深。
“早些休息吧,别到时候孩子身体没事,却把自己熬坏了。”
最后只能留下一句提醒,便匆匆的进了浴室洗漱去了。
“嗯”
轻声应了一句,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
低着头继续琢磨着手中未完成的衣物。
。。。

事实证明,有时候人的嘴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第二天她果然生病了。
这是她这一年来,头一次生病,却病的尤为重。
发现是小安第一个发现的。
原本早上都是她先起的。
做些家务,再给孩子做份早餐捎带给他做一些,等家里的琐事全都处理完之后才去盛露厅就事。
但这一天她没起来。
他以为她只是睡过了。
毕竟前一天晚上,等他从浴室里洗漱完出来时,她房间的灯都还亮着。
这般想着,也就没去她房间唤她。
草草收拾了下,随便整了点吃的便出了门。
等到他知晓的时候都已经临近正午了。
小安一脸焦急的跑上群玉阁,冲进他的办公室,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跑。
精致的小脸哭的梨花带雨的。
起初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又是这孩子的恶作剧。
毕竟长生种的孩子面对无尽的时间,在性格上总是会古灵精怪一些。
可等到回来家,被小安拉进她的房间里,看见她躺在床上的模样时。
他便变了脸色,那神情比小安还要慌上三分。
伸手撩开她的刘海抚上额头,那传来的温度让他心里一紧,就知道不能再等了。
掀开盖着的被子,抽过一旁的毯子给她裹上。
抱起那发烫的身躯快步冲出了门外。
。。。

“白术!长生!快,救命!”
借着群玉阁便利,他踩着传送阵下一刻就到了不卜庐门前。
推开前面排队的众人,径直钻进了后堂。
“怎么了怎么了?!”
柜台下本在整理药材的一条白色纤细小蛇应声,快速爬上了问诊台。
看着被他抱在怀中,一脸痛苦的她。
白色的蛇尾轻轻抚上她的额头,轻轻触碰了一下便飞快收了回来。
“嘶——怎么这么烫!”
“她这样多久了?”
他一愣,随后扭头看向身后的小安。
“我不知道,早上起来就看母上大人这样了。”
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的话中已经很明显带上了哭腔。
“大概是昨天晚上开始吧,一直到现在为止。”
他估算了下时间,昨天晚上见面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应该是昨晚做太晚才着的凉。
“那怎么现在才送过来?!”
长生一听瞬间火大了起来。
“你们不是同居了么,枕边人发这么高的烧你都不知道,还要一个孩子来提醒你?!”
“。。。。。。”
无从反驳。。。
。。。

他的住所原本是在群玉阁的,但自从小安认定她是自己的母上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孩子回来住过了。
她自然是不可能赶小安回来的,毕竟在她眼里,这就是一个从小缺乏母爱的孩子在寻求慰藉。
而他本意之所以在群玉阁安家也是为了小安能有个固定住所而已。
现在小安找到了自己的‘母上’,还有了新住所,他也是开心的,毕竟自己不用在为了带熊孩子而苦恼了。
所以他完成一天的事物,下班之后也喜欢去她那,每次都说是为了接孩子回家。
但每次都是蹭一顿晚饭之后一个人走了回来,从没接成功过。
她对此并没有说过什么,甚至还给他收拾了一件客房出来。
‘若是回去的时间太晚了,住下来将就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上班也是可以的’这是她的原话。
也不知道是她的真实想法,还是小安软磨硬泡的结果。
他在住了两三次之后,干脆就直接安顿了下来。
下班之后也不回群玉阁住所了,直接到了她这。
可惜这些事情别人不知道,只当是两个情投意合的人同居在了一起而已。
对于他们自己而言,这些事情他们也不好和别人说的太明白,也无法解释清楚。
怎么解释?因为一个孩子的要求,孤男寡女的就同居一屋了么?
这么一说不但解释不清,反而越说越乱。到时只怕什么离谱的脏事都能被他们编出来。
与其那样,他们到不如就维持眼下这种情况,任由旁人继续误解下去。
。。。
人是长生接诊的,七七在一旁配的药。
他本想让白术接诊的。
但见长生诊断施药过后,她有了起色,脸上的痛苦的神色逐渐缓解了下来之后,便熄了心思。
等白术下了堂已是日落西山了。
到后堂见他不放心,就再给她诊了珍脉。
确定无事之后才抱起她带着药离开了不卜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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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卜庐回来之后,当天下午便有了苏醒的迹象。
但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嘴里不断呢喃着什么。
他俯身听了几句,听清之后显得有些惊讶,却也并未说些什么。
真正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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