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文:拐个神仙带回家 许墨篇

联文:拐个神仙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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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神仙带回家 许墨
爆竹声声,清风送暖,饮过醉人的屠苏酒,正是一年春好时。
鹅黄色嫩芽从依依杨柳中抽出,欢闹的小鸟状,探着脑袋到处张望。
天地交接处一缕鱼肚白,在薄如蝉翼的清晨,偷偷地,缓缓地,流淌,无声无息,深怕惊破这一匹尚未卷收的纱。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闺阁内叽里呱啦的女伴:“哎呀,你可真磨蹭,快点快点。”
不慌不忙束紧衣带,你懒洋洋打哈欠,显然没睡饱,“知道啦,知道啦,小姑奶奶。”,随手擎起妆奁内的螺黛,一笔一划描摹眉尖,急得身后的小姑娘直跺脚。
来者并非旁人,是和你从小长到大的好姐妹----顾梦,她呀,平日里就神神叨叨,今儿大年初一,天刚蒙蒙亮就咣咣敲你房门,硬要拉着你去庙里烧香,说什么新年讨个好彩头。
去什么地方不好,财神庙,观音庙,求个升官发财,吃饱喝足多好?结果她偏偏不,吵着嚷着要去城外的月老祠,你隐隐约约觉得事有蹊跷。
尽管一脑门问号,但大过年的,你总不能拂了对方面子,磨磨蹭蹭梳洗完,你和她出了门。
路上,小梦绘声绘色叙述,月老如何如何灵验,隔壁韩家的儿子,巷口安家的女儿等等,他们都是去过没多久,就遇见心上人喜结连理,听得你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忍不住开口打断她:“小梦,你实话实说,是不是也有喜欢的人?”
不提也罢,一提对方脸立马涨得通红,看天看地,看山看水,就不敢看你:“唉,你,你瞎说什么呢,这不是瞧你总是一个人嘛,担心你寂寞,才...呀,到了到了。”
话音方落,你身子重心不稳,被她推推搡搡进了庙。
跌跌撞撞迈过门槛,浅淡的草木香裹挟着浓浓烟雾扑面而来,呛得你不停咳嗽,眯着眼觑向大厅中央的泥塑。
印象中的月老,一袭朱绮,须发雪白,满面春风地俯瞰善男信女。
今天见到的根本不是这样,月白色长袍,青丝披肩,长睫半敛,含笑晏晏,怎么瞅怎么像话本子里的金玉纨绔,就是不像传说中的月老。
你当场兴致全无,急吼吼地想走,被小梦狠狠瞪了眼后,只得老老实实跟在后面,拿着三炷香,高高举过头顶,“既来之则安之,月老啊月老,如果你真的这么灵,保佑我免受流离之苦,或者日进斗金?再不济遇见个和你这样好看的人?”
叽里咕噜默念完愿望,你装模作样地将其投进香炉,“嗯?”,刺眼的白光一闪而逝,你一怔,慢悠悠地走过去,原是衣服下光溜溜的脚丫,嘿嘿一乐,你顺势狠狠揩了把油,“手感不错。”
“好啦,小梦,走啦走啦。”皮笑肉不笑地催促,你扯扯小梦的袖口,小梦点头,挽着你恋恋不舍地离开。
即将跨出大门的霎那,你胸口忽然微窒,神差鬼使地回眸,不偏不倚撞进月老秋水脉脉的眼瞳,“噗通--噗通”心跳蓦地漏掉半拍,你狼狈不堪地错开视线,浑身一哆嗦。
“怎么了?”
“没事,没事,不过月老为何光着脚啊,他不冷吗?”强装镇定地转移话题,你竭力忽略掉两颊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暗暗责备自己的没出息,竟竟被一尊没有生命的塑像摄去了心神。
好事不出门,坏事飘千里,你状似无心的一句戏言,短短几天,就传遍大街小巷,上至八旬老妪,下到三岁顽童,纷纷跑去月老祠,将本就不大的庭院挤得水泄不通。
真心诚意求姻缘的没多少,都是抱着好奇,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月老,直勾勾瞪着他的长衫下摆。
“好家伙,是真没穿鞋啊!”
“可不是,以前也没在意,怪不得这么灵验。”
三三两两凑做一堆,众人对着泥塑指指点点,不时发出窃笑。
而你,身为始作俑者,刚刚从床上爬起,抻着懒腰,揉着惺忪的睡眼,喃喃自语:“困死了,做一晚上的梦,那人是谁?絮絮叨叨了些啥?”
不知不觉又蹉跎半月,庙里的香火渐次清冷,街坊四邻重新投入到忙碌的生活中,慢慢将这件无伤大雅的小事抛诸脑后,偶尔谈及,不禁莞尔。
相较于他们的云淡风清,你的小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因为你正在被某个自称是神仙的人忽悠,还是牛皮吹上天的那种。
“姑娘,当真不相信在下是月老?”
银盘当空,月波清霁,白衣翩翩的贵公子,小指微翘,纤细的红线松垮垮绕一圈,尾端悬浮空中,语调里带着浅浅笑意。
偷摸从棉被里露一只眼,目光沿着他发丝,描摹着静水微澜的眉宇,抚过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他唇畔的酒窝:“信,信,信你个鬼,我,我现在就去报官,抓,抓你!!”
抖似筛糠的身体,颤颤巍巍的嗓音,恫吓力十足的话,经由你口一说,非但没把人吓跑,反倒多了几分滴滴娇的意味。
烛光摇影,稠艳的红如胭脂,揉碎进皎皎月色中,冷凄的夜由凉凉蔓延开一层炙炎,他盈盈春水的瞳孔烙印其中,短短一瞬,你丧失所有思考能力,傻乎乎地凝着他。
“你生得真好看。”不自觉地赞叹,你忙不迭用手背擦去嘴角的口水,一抹绯霞飞上耳根。
最后两个字稍稍上扬,他笑涡转深,“嗯?姑娘说什么,在下没有听清?”不疾不徐地踱步,每每移动时,近乎透明的脚趾若隐若现,最终停在你眼皮子底下,一动不动。
“月老怎么光着脚?”
“他不冷吗?”
往日的调侃一帧帧定格,回放,你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里能塞下两个鸡蛋。
轰------脑袋被炸得嗡嗡响,你抬头望望他,又低头瞄瞄那莹白的双足,狠狠地掐了把大腿根儿。
“嘶。”钻心蚀骨的剧痛,提醒你一切并非梦境,真真是神仙下凡了。
小脸热浪更甚,你眨巴眨巴眼,大着胆子戳戳他面庞,暖玉般的触感让你心生恍惚;“你真的是月老?不穿鞋的月老?”
想到自己居然第一个发现他的窘态,你就忍俊不禁,淘气地又捏了捏他鼻尖:“你叫什么名字呀,月老爷爷,不对,你这么好看叫爷爷,不合适,不过你好几百岁了,叫爷爷也对。”
平素高高在上的神仙,哪里招架得住这番调戏,更甭提你故意拖长调,奶声奶气地喊他“爷爷”,他眼角明显抽搐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
“在下许墨,见过姑娘。”
躬身行礼,红烛的光笼罩在他周围,白玉雕琢的侧脸氤氲了一团小小的红晕,教人瞧了意乱情迷。
“为啥不找别人呢?”属实不理解神仙们的脑回路,你就着溶溶月色细细端详他。
片片雪花坠落长睫,似装点羽扇的颗颗宝石,一张一翕,又不见踪影:“在下有事相求。”
蜡炬成灰,烛泪燃尽,暖风踏着熹微的天光,悄悄钻进纱幔,顽皮的精灵般,撩动着你鬓边的碎发,你迷迷瞪瞪掀开一条缝,早已寻不着对方的身影,只剩淡淡青草芬芳萦绕鼻尖。
“许墨,许墨?我就说嘛,神仙怎么可能有求于凡人,绝对是做梦。”一丝怅惘弥漫心间,你苦笑着摇摇头,慢慢腾腾地打开房门,被立在门口的颀长身影吓得哇哇叫。
“谁谁谁?妈呀!!”炸毛的猫咪一样蹦出三尺远,你一边拍着狂跳的胸口,一边眯细眼打量对方,衣袂飘飘,临风玉树,不是许墨又是哪个?
悬着的心稳稳落地,你腮帮儿鼓鼓的,没好气地数落道:“人吓人,会死人的,我的神仙大人啊。”
估摸你的批评过于严苛,许墨幽幽地叹口气,眉尖浅折,薄唇紧抿,甚至还无辜地忽闪忽闪长睫,活脱脱淋得湿漉漉的小狐狸,尾巴还左摇右晃的,“姑娘冰雪聪明,善解人意,一定不忍心在下回去受责罚的,况且,最初也是姑娘先摸在下的脚,于情于理,也.....”
低低柔柔的声音,掺杂意味不明的蛊惑,你一时色令智昏,被他半哄半骗地上了贼船,再后悔为时已晚。
“成,没问题,我会负责到底的,先去给你买双鞋。”
于是乎,你和许墨一人一仙,在偌大的京城里,开启了漫长的寻人之旅,一找就是俩月。
按道理将,他口中的那几个人,一个金发,一个蓝紫色头发,样貌个顶个的俊朗,应该很好认才对,可老天爷非要和你俩对着干,跑遍大街小巷,犄角旮旯,连荒废的院落也不放过,仍旧一无所获。
而许墨身上,则多出好多不属于自己的标记,比如你担心他脚冷,给他挑选的布鞋,害怕他迷路,和你带同款的铃铛手串,还有亲手缝制的荷包,一模一样的玉佩,玉簪等等,每次你帮他戴在身上时,许墨似乎特别开心,毫不吝啬地发出感叹,把你夸得有些飘飘然。
有时甚至自私地想,如果他不是神仙,平平淡淡,甜甜蜜蜜相守一辈子该多好。
无力瘫软在床榻,你看着同样满面倦色的许墨,心口漾起丝丝缕缕的痛楚,“要是真的找不到怎么办?”你会留下来么,后面半句死死咽回肚子,你眼波在他身上眷恋不去。
笔直的一道光,打在他背后,倏地化了,炸开簇簇耀眼的星斑,为他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金边,他眸光转向你,触及的刹那,整季的冰雪消融于眉梢眼角,凝结在颊畔。
“明天是最后期限,不管找到与否,我都要回天庭交差,这些时日,叨扰姑娘了。”
总以为分别遥遥无期,不想明天便是他离开之时,你呆呆地愣了半晌,眼圈刷地红透,泪珠吧嗒吧嗒掉,“我,我舍不得你,你,还会回来么?”
浅紫色晚霞朦胧他的轮廓,只余一袭白衣,视线模糊,清晰,复又模糊。
手背温温一热,专属的青草芬芳愈加浓烈,像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垄断你全部感官:“会回来的,姑娘赠我的布鞋,香囊,这桩桩件件,都记着,不会忘,也不敢忘,你再多等我几日可好?”
他低俯下来,与你两额相抵,双臂徐徐收拢,将你满怀抱着,动作轻轻柔柔,仿佛拥着稀世珍宝,小心又克制:“你愿意做我的娘子么?”
你仰头望向他,温润的眼瞳晕开笑意,在料峭的春寒里暖融融的,你情不自禁踮起脚尖。
苦涩和蜜糖交染,辗转在柔嫩的触感中,你俩如同相互取暖的小兽,以吻倾诉着对彼此的爱恋。
“你真的想明白了,不后悔?”
“嗯,绝无反悔之意。”
“罢了罢了,你们这帮子,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
许墨走后,你就开始扳着手指头数日子,手指不够用了,便在墙上划正字,今天正正好好是第三个。
“你说,他是不是唬我呢,一去就再也不回来了,开开心心当他的神仙,毕竟天上仙女那么多,还特别好看。”
枝丫上喜鹊喳喳叫,吵得你心烦意乱,气鼓鼓朝门外张望一会儿,看来又是希望落空的一天。
“好不好看我不知道,我家娘子是顶顶可爱的。”猝不及防响起的男声,吓得你一激灵,猛地回头,魂牵梦萦的他近在咫尺,笑吟吟地注视着你。
泪,如雨下,你一头扎进他怀里:“你怎么才回来,呜呜,讨厌,还不声不响的。”,娇滴滴地锤他两拳,你放肆地汲取熟悉的香气,他回来了,没有骗你。
宠溺地将你小手包进掌心,他蜻蜓点水地攫走你唇间晶莹,有点涩,有点咸,却也很甜。
“不气不气了,娘子,我给你赔不是。”
Ps:数月后,你挺着大肚子和许墨在街市闲逛,迎面一对璧人擦肩而过。
越想越不对劲,这人怎么看着如此面熟,你一拍大腿,糕点一撇,急忙忙跟在他们后面。
“娘子,你身子重,跑不得!!”才迈出没两步,你就被许墨一把揽回去,和风细雨地哄着。
“他们是谁啊,你好像给我说过,你的书里也有,叫什么神.....啊我忘记了。”
许墨头疼地扶额,一孕傻三年这话不假:“财神,和他的小仙娥娘子,”
“哇,我们快去寒暄寒暄,明天发大财,相公,我现在的心愿改了,我想一夜暴富!!!”
“娘子,你乖,我们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