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同人文】战(上)
*长文草稿注意
*出场主CP:安咎,蝶盲,杰佣,摄殓。微蛛机,黄占,梦祭,前期有蛛蝶姐妹向,自行避雷。
*代号用各种括号括出来
*等等,还有,文章人物有部分私设,谢必安啊,美智子啊等等这些人都是不会自然死亡的,然后现在谢必安的状态可以理解为游戏剧情中,范无咎刚死亡不久时他的状态。
*这个约瑟夫是偶尔有点孩子气的那种,也不知道小伞是怎么想的。
*伊索面对熟悉的人比如瓦尔莱塔是不会触发社恐的。
*用线划掉的部分,小伞还是用【】括起来吧,为什么小伞在花絮文中会说
*由上可知,这篇文是有专门的花絮文的,比《养只猫也不错》高了一个档次
*小伞还会从这篇文中随即抽取沙雕片段画漫画,只不过成品等到寒假吧【妙啊】
*不要说失踪人口回归了,因为这个人或许还会失踪(咎特别骄傲)
*已经过三次修改细化,不过依然不是成品
“怎么样?范无咎?这种滋味不好受吧。”夕阳下,一位带着般若面具的红衣女子,将匕首搭在一个伤痕累累的黑发男孩的脖子上。
“那也...比你这种被【天命】...纠缠不清的人好得多!”对方忍着伤口崩裂的剧痛,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着。
“难看...”女子似乎是被激怒了,匕首一挥,暗红色的血飞溅到了般若面具上,那男孩也应声倒地。
“呵...”男孩睁着眼,笑着,从伤口不断流出得殷红的血,染红了男孩腰间的...太极镜。
[几百年后]
“我...我告诉你!小爷我...还能喝!呼...”
“你个,啧,一天天的!尽逞能!这大晚上的!也没人,我俩能咋办?”
“切,不就是...是黑了点吗!无所谓!小爷我...”两人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周围环境漆黑异常。
“呦,这儿是哪儿啊。”走在最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伙计,怎么了?”另一个人也随之停了下来,向前看去。
“嘶,这是咋了。”两人揉了揉眼睛向前看去,眼前似乎是个布坊,大半夜了,整个坊的窗户还映射着血红色的光。
两人的酒也是醒了一点,和呆了似的盯着布坊。
“唉,这里...好像就是那谁的地儿吧。”
“喝,你说的是“红蝶”啊,那个大老板!但是啊,我听说啊,她....”
窗前似乎闪过一个红色的影子,但是两人并没有注意到。
“她什么?伙计,说吧。”
“她啊,其实并不叫“红蝶”!我从小道听来,她的名字其实是美...”
那人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眼睛瞪地大大的,随即倒在了地上停止了呼吸。
“伙计,你怎么...你?!”在微弱的光线下,他发现倒地那人身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红色的丝线,线的另一头是无数银针。
“呵呵,二位聊的很尽兴嘛。何不入,妾身小店中坐坐?”吱嘎一声,布坊的门开了,从里面传出说话声,可是往门里望去,看到的只有血红的绸缎。
“是...”另一人呆在了原处,他不敢动,颤抖着捂着嘴,目视前方。这时,屋中说话那人也从绸缎后面缓缓走出,血红色的光愈来愈烈....
“鬼...鬼啊!”
站着的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不断后退。
“怎么?我...很恐怖?”说着,“红蝶”扇子一挥,几根银针射了出去,插在那人身上。
那人强忍着疼痛,尽力往回挪着。
“ 怎么?知道了我的秘密还想走吗?”
[第二天]
“哎呀,昨天说是又失踪了两人。”
“是啊,晚上,好像还喝醉了。”
“唉唉,别说了,「先生」来...”
两个「书生」正坐在「书院」里聊着,身后忽然传来轻微脚步声,谢必安轻轻的将手搭在了他们身上。
“哎呀哎呀,谢...不「先生」我们错啦。”
“你们两个,每次最闹的都是你们,还不给我认真读书。”
“「先生」知道了,有认真的,有认真的。”说着,那两个「书生」慌忙拿出了破破烂烂的书,谢必安叹了叹气。
“我要出去一趟,无...不,你们两个帮我维持纪律。”
“嗯。”
谢必安点点头,转身出了书院,来到红蝶的布坊。一进门,谢必安就把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孩扯到一边,出示了刻着“书伞坊”的牌子,低声说道
“打扰了,我找美智子,可否方便。”
那女孩看了看牌子,又看了看谢必安,点点头离开。再一会儿,她用手势告诉谢必安“跟我来。”
来到一扇海棠木门前,谢必安犹豫了一会儿径直走了进去。
“嗖”的一声,一根银针迎面而来,但是射偏了。
“谢先生不躲一下?”美智子从书架后走了出来,用一种戏谑的语气问道。
“何必躲?你射不中。”
“假如射中了呢?”
“呵,根本不可能,现在杀了我对你来说意义不大。”
谢必安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气,美智子听出来了,但她只是莞尔一笑。
“这点谢先生倒是说对了,那么,这次亲自来是想做什么?”
听美智子这样说,谢必安也不啰嗦,调整了一下心态,问道。
“许诺过的书,请给我。”谢必安说着,这次他的话中带有一丝恳求,但他脸上也至始至终都保持着假笑。
“当然可以。”美智子愣了一下,随即起身从洁净的书架上取下一本已经泛黄的书,给谢必安递了过去。
“谢过美智子了。”谢必安接过书,出于礼貌鞠了一躬后准备离开。
“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掌握的。”美智子忽然说道,“分离,相遇,命运,无法改变。”
听到那些话,谢必安忽然停下,握着那本书的手似乎在颤抖。
“呵呵...命运?无稽之谈。”
「几天后」
“是在哪儿里....”特雷西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手上拿着一个牌子,寻找着谢必安的书院。
“你好,这个...”最后特雷西鼓起勇气拉住一个路人,拿出立牌想问问。
就像做梦一样,她被一个人拽到了小巷里。
“这位姑娘,你是谁?为什么会有我们书院的木牌?”那人恶狠狠的质问着特雷西,手中握着梅花镖,准备随时对眼前这位来路不明的女孩下手。
这个女孩我从未在「书院」见过,可是她却持有我们书伞坊的立牌... 不行,不能杀了,得带回书院好好打问一番....那人心中如此这般。
“我是特雷西。”虽然有被吓到,但特雷西并不会像其他女孩一样哭啼啼的,快速扫了一眼对方后,左手悄悄伸进自己的口袋,挑拨着自己刚研究出来的小型武器。
嘶... 好凶啊,不就是问个路吗,干嘛反应这么大?还好随身带着一些防身武器,看情况用吧....特雷西心中如此这般。
“别说废话,跟我来。”还没等特雷西反应过来,那人就带着特雷西跑了起来,穿过一条条小巷,最后来到一个书院。
书院里一片喧哗,那人径直将特雷西引到了谢必安的书房。
“「先生」!这个姑娘!她...”
屋中谢必安皱了皱眉,一抬手,那人立刻就不敢说话了。
“我知道了,谢宛请回吧。”
“是,「先生」。”
现在书房里只有谢必安和特雷西二人。
“你就是特雷西?”谢必安用右手托着脑袋打量着特雷西“你的立牌是我亲手做的,错不了...”
“是,我是。”特雷西终于缓了过来,但还是有点发焉。
“和「他」一点也不像。”谢必安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好了,特雷西,你先离开吧,我会让谢宛,就是带你来的那人告诉你规矩的。”谢必安想了想,又悠悠的说“进了书院,就要懂规矩。”
“什么?你说「先生」他又收徒弟了?”
“那徒弟是我亲自领过来的,能错?”
“难道...他终于是想开了吗?”
“我看没有,虽然...这都过几百余年了...”谢宛把玩了会儿刻章大的梅花镖,叹了叹气。
[红蝶的布坊]
“报,「伞书坊」新来了个丫头,是叫...特雷西。”
“是吗?那疯癫癫的家伙终于是开了窍了?”
绸缎后,一个似蝴蝶般正在翩翩起舞的身影若隐若现。
“还有其他消息吗?”
“目前「书院」里仍是风平浪静。”
“‘风平浪静’?那也倒好,听着,不许露出马脚。”
“是。”
布坊照常营业,只不过今天,是美智子亲自接待客人。
忽然,店里闯进一个人,那人戴着斗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为了维持生意,美智子直接上前抓住那人,强行摘下了对方斗篷。
“你是?...”正说着,美智子沉默了,面前那人金瞳黑发,像极了...
“哼嗯,这可是让妾身捡了个宝贝。”
美智子呐呐自语道,松开了手态度也立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让一个下手姑娘看着店,自己则带着那少年来到自己的房间。
“你叫什么?”美智子先后给对方和自己倒了杯茶,示意那少年坐在椅子上。
“我没有名字。”
“这样啊。”美智子轻笑了一声,“以后叫你「范无咎」如何?”
少年听了,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真的?这以后就是我的名字了?!”
“是呢,妾身还要告诉「范无咎」一件事。”美智子示意「范无咎」凑上前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真的吗?我当然愿意。”「范无咎」一笑,爽快的答应了。
“真是和他的性格一样呢,虽然有些厌恶了不过....嗯,那么,「范无咎」‘百川绣’欢迎你。”
[当天晚上]
“美智子大人...真的要收留那个小子吗。”
“当然,我觉得他对铲除[伞书坊]有利。”
“但是...”
“你是在怀疑我吗!”
美智子突然就生气了,脸上似乎起了丝丝裂缝。
“没有!不敢!”那女孩被美智子的暴怒所吓到,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算了,你也不懂。”美智子轻叹一声“这封信,你带给「轻舞帘」的瓦尔莱塔。”美智子做了个深呼吸,拿出一封信,递给那女孩。
“遵命。”
“这个也给你,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美智子取下了自己头发上的蝴蝶发簪,递了过去。
“谢...”女孩接过发簪带着信离开了。
屋里屋外很快又是一阵死寂。
“进来吧,无需躲着。”美智子忽然开口。
门被推开,「范无咎」探出了脑袋。
“有什么事吗?”美智子尽量让自己笑着说。
“没...没有哎。”「范无咎」好奇的在屋里东看西看,“哦哦!对了,刚刚...我听到你提起了「轻舞帘」,难道,除了我们「百川绣」还有其他吗?我...我没有偷听!我是碰巧路过。”
美智子眉头微微一蹙,“不能生气...”她对自己说。
“有,的确有,并且我们「百川绣」只是其中之一。”
“其他的,我告诉你也无妨。首先是「轻舞帘」,掌门是瓦尔莱塔;其次是「冰坊」,约瑟夫是那儿里的老大;再下来是杰克领导的「暗纹」....”
“我听说还有两个很神秘的组织!”「范无咎」打断了美智子的话。
“是的,确实有。”美智子瞪了「范无咎」一眼,“他们的组织的确很神秘,为首的分别是哈斯塔和伊德海拉,他们是未知的,危险的,同时也是神圣的。”
“哦...这样啊,还有吗?”
“啧...最后就是....以谢必安为首的「伞书坊」...”
“等等。”「范无咎」再一次打断了美智子的话。
“又怎么了?”
“谢必安...谢必安...我感觉这个名字好熟悉啊。”「范无咎」若有所思的说,“那个...我...我可以去「伞书坊」看看嘛?”
“呵呵,你说你要去看看?”美智子忽然笑了,“那是就一群疯子,嗜血的魔鬼,你去了就是死。”
“可....”「范无咎」还想说什么。
“够了,离开吧,我已经告诉你太多了。”美智子下定决心不再给「范无咎」透露任何,「范无咎」只好离开。
另一边,瓦尔莱塔已经收到了美智子的信,信上写着:
【我想和你谈谈。】
晚上,布防外闪现出一个黑影,这个黑影径直来到美智子房间的门外。
“唰!”从房间里闪出无数血红色的绸缎向那黑影袭去。见此状,对方抽出了匕首,迅速躲避的同时砍断了那些绸缎。
“美智子,你给我准备的欢迎礼我收下了,这些是回礼喽。”几个匕首破门而入,房间里发出叮叮铃铃的声音。
“哈哈,瓦尔莱塔,你还是老样子。”美智子大笑着从房间里走出来,来到瓦尔莱塔身边,“这么久没见,你身手更灵敏了呀。”
“过奖,小蝶不也是?刚刚那下我也差点没躲开啊。”瓦尔莱塔收起其余匕首,笑着拍了拍美智子的后背,“老朋友了,说吧,这次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没有意见吧。”
美智子和瓦尔莱塔进入房间。
“有话直说,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处理。”瓦尔莱塔故作不耐烦的样子。
“急什么,要想拥有好结果是万万不能心急的,这一点,你也是再清楚不过的吧。”
“这确实不假。”瓦尔莱塔摇摇脑袋的说,“难道你有什么...”
“方法算不上,但是‘工具’还是有的。”忽然,美智子眉头一皱,对着门外说道,“「范无咎」你又偷听?”
“范无咎??他不是早就被你...”瓦尔莱塔心生疑惑,正问道一半却被美智子捂住了嘴,只好作罢。「范无咎」出现在门口,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我不是...我真的...”
“无事。”美智子淡淡的说。
瓦尔莱塔看了看「范无咎」“嘶...这孩子还真与他有几分相像。”
“你们是指谁?”「范无咎」好奇问道。
“阿拉,我们的朋友,他和你很像,不幸的是他离开我们了。”红蝶当然不会说出真相,毕竟到手的工具可不能糟蹋了。
[谢必安的书房里]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伊莱?”谢必安看着眼前带着兜帽的男孩,缓缓开口。
“无了,大人托我说:‘失去即是失去,永远不可能将失去的东西找回来。’。”
听这话,谢必安一愣,许久才开口“你是什么意思....”
“表面意思,以及请不要猜忌神明,你的计划,你接下来要干的事,你的一切神明大人都了如指掌。”
伊莱冷冷的说道,眼罩后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谢必安,似乎正在窥视谢必安的内心。
“你们自是高明,不过...这种奉劝的话我也没少听,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
“不知悔改...”伊莱撂下这句话便出了书房。
“该死...”谢必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抱怨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管。”他抽出那本发黄的书,淡淡一笑。
[另一处]
“哦?约瑟夫,你这算是挑衅我?”杰克问着面前那人,微笑面具后是一张让人捉摸不透的脸。
“怎么会?我可是最崇尚和平的。”约瑟夫摆了摆手,否认了杰克的话。
“‘崇尚和平’?别逗了,我可知道你的底细,其实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都是你引起的吧。”
“我不能否认,但是那样更有趣不是吗?”约瑟夫露出戏谑的表情,“感受不到其中的乐趣,杰克前辈可真是可悲。”
“切...肤浅...”杰克暗暗抱怨了一句,“好了,我这次请你来可不是为了和你吵架的,说正事吧。”
“据我在「伞书坊」里安插的人所得来的情报,谢必安又有了一个新徒弟?”杰克先说道。
“是吗?难不成,他真从范无咎的阴影里走出来了?”约瑟夫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认为那样的可能性不大,谢必安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杰克扶了扶自己的面具接着说“那你呢?”
“大同小异。”约瑟夫耸了耸肩,“「百川绣」那儿这几天是挺安静的,美智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是...收了个徒弟还给人家取名「范无咎」,可笑...”
“就先这样吧,我们随机应变,不要操之过急就行。”杰克起身就准备送客。
“别,等一等,我还有一件事。”
约瑟夫忽然打断了杰克。
“说。”
约瑟夫拍了拍手“海伦娜,出来吧。”
从黑暗中走出一个女孩,手持着盲杖。
“介绍一下,这位也是我新收的徒弟...海伦娜。”
“是个...盲人?”杰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海伦娜。
“毋庸置疑。”
杰克似乎是冷笑了一声“那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一个小,盲,女。”
海伦娜似乎是听到了杰克说的话,很显然她并不太喜欢“盲女”这个称号。
“就这样吧,我们也要离开了,后会•有期。”约瑟夫带着海伦娜毫不尴尬的退场。
“呵,约瑟夫,后会有期...”杰克看约瑟夫他们离开了,取下了自己的面具,“现在...可不能随意展示自己的底牌。”
[百川绣那儿]
“「范无咎」!你怎么又!”才回到百川绣的美智子看到自家徒弟又把绸缎针线什么的搞得一团糟,心里很是气愤。
“抱歉....我也只是想帮忙....”「范无咎」低着头,面对愤怒的美智子,他就像个孩子一样。
“也罢....”美智子再一次深呼吸,长叹一口气冷静了下来,“从明天开始,你只管扫地什么的就好...”「范无咎」一听没有狠狠地指责自己,明显的松了口气,对美智子说“时间还早,「无咎」先行告退喽。”说罢就跑走了。
接下来,「范无咎」趁着百川绣的其他人不注意,偷偷遛了出去,走在大街上。
“好像好久没有出来过了唉...”「范无咎」自言自语道,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他忽然有点迷茫,“是去哪儿好呢....”
他忽然想起,美智子之前提到过的“书伞坊”。
“要不就去那儿吧。”他想了想对自己说,“只是偷偷看一眼,不会有事的。”紧接着他又安慰自己道。
可「范无咎」并不知道书伞坊的具体位置,于是他就开始在街上这逛逛那玩玩,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已是黄昏。
“嘶,这样可不行,再说要是回去晚了美智子又要说我。”他无奈的挠了挠头,“还是找人问问吧,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唉,你好....就是,你知道那个叫「书伞坊」的书院在哪儿吗?”范无咎向着一位书生打扮,腰间挂着一块立牌的人问道。
“.....”那人停下来看着「范无咎」,一开始他还是不说话,保持着一种高傲的态度,等看清「范无咎」的脸后,他忽然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慌忙离开了。
“怎么回事?莫名其妙....”「范无咎」看着那人逐渐消失的身影甚是不解。
但还是得抓紧时间重新打听。
结果,问了好几个人,他们要么摇头说不知道,要么就和第一个人一样和见鬼了似的跑开了,在这之中,更有一个人看了他一眼,然后问了「范无咎」一句“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是最清楚的吗?”结果那人像想起什么似的,尖叫着跑开了。
那些慌忙跑走的人统一书生衣着,梅兰竹菊图案点缀,腰间别着一精致木牌,这些细节「范无咎」 都记下来了。
“你好....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个叫书伞....”范无咎向一位老者问话,结果话还没说完,那老者反问他,
“你是说的...谢先生的书院?”
“‘谢先生’....谢必安!对!就是的!”「范无咎」惊喜的说到,“请问,你知道在哪儿吗?”
“书院在哪儿,我知道,但是书院先生叫不叫「谢必安」,我就不知道了...”那老者不急不慢的说到,“向着那个方向走,嗯...就是那儿,你走一会儿就到了。”说完,那老者就离开了。
四周的人渐渐少了起来,现在去肯定是来不及,于是「范无咎」只好是往回走。
[书伞坊中]
谢必安好像不在书院,学生们吵闹无比,聚在一起聊天,大概类容是:
“我给你说,我昨天见鬼了!”一个书生惊恐的说。
“哈哈,怎么可能?”另外几个人笑了起来,“那你说说,那鬼长什么样?”
“嘶....说了,你们可别不信,那鬼啊,就和以前「那个人」一模一样!”
“「那个人」?谁呀,难道你是说那个范...”一个书生说道,但立刻被打断了。
“嘘...安静,可不能提「他」的名字,「先生」不是....”
谢必安不知何时出现了,淡淡的喊了句安静,这一喊,院里顺间安静了,所有人都低下头读书,没一个敢交头接耳的。
“有些人,不要太过浮躁,不要...”他院里走着,声音不是很大,但很有震慑力。
“你们那些传闻,聊聊就好,一直说,恐怕不太合适...”听到这话刚刚聊的最欢的几人低下了头。
沉默了一会,谢必安离开了,离开后书院的人仍在读书,没一个说闲话的。
与此同时,百川绣的「范无咎」迅速打扫完卫生,遛了出去,时间还早,他还想着「书院」以及谢必安。根据昨天那位老者的指示,他兜兜转转,终于到了书伞坊。
站在门口,只听书伞坊里传来朗朗书声,「范无咎」听得入了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好巧不巧,谢必安在这时回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范无咎」。
“这位,你是?”他快步上前,质问道。
“啊?我...”「范无咎」一惊不说话了。
看到「范无咎」的脸,谢必安明显一抖,用发着颤的声音说道“无咎...你回来了吗?”
“唉?你怎么知道我叫「范无咎」?我们明明没见过面。”「范无咎」看着谢必安,很是疑惑。
但谢必安依旧和没听到似的,一个劲的自言自语“我说过,你会回来的,你的房间我每天打扫,你的一切我都留着,果然...”
此时「范无咎」心里十分复杂,有那么一刻他也觉得谢必安是真疯了。
“谢...「先生」,就是....”忽然特蕾西跑了出来,好像是要给谢必安说什么,但看到的竟是谢必安笑着站在满脸写满疑惑与害怕的「范无咎」的身边自言自语。
“「先」....「先生」?”特蕾西试探性的问道。
听到特蕾西叫自己,谢必安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对着「范无咎」不好意思的笑笑,再一看,「范无咎」其实早就离开了。
“是我失礼了,无咎...抱歉。”再次自言自语,他带着特蕾西走进书院。
走进书院后,谢必安没有理会特雷西,只是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翻看着那本泛黄的书,而特蕾西走过了后院,一边制作各种小玩意一边想着自己刚刚看到的。
那个人是谁?「先生」为什么会忽然那样?感觉这里好乱... 她想着。
忽然,嘭的一声!手里的瓶子不小心掉在了递上,引起了一个小小的爆炸。
“唉...又失败了...”特雷西瘫在桌子上,放弃了思考。
[轻舞帘内]
“我们难道不先动手嘛,趁着‘伞书坊’,‘暗纹’的势力还没完全回复。”伊索站在瓦尔莱塔身边,轻声说道。
“别那么急,伊索。”瓦尔莱塔玩弄着自己的长发,漫不经心的说,“谢必安的书院,哼...因为那件事,他肯定会和美智子针锋相对...”
“那。”伊索显然还想说些什么。
“嘘。”瓦尔莱塔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接着讲,“‘暗纹’是吗?哦,约瑟夫或许会解决的,虽然...我不太喜欢他,但,他会对我们很有利。”
“嗯...”听到这话,伊索便不再说了。
“对了伊索,从今天开始,你们可要开始准备了,现在的我们像极了易燃的火药,只要轻轻一点,就会‘嘭’!的一声爆炸。”瓦尔莱塔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那两位肯定也在看着,但是,那又如何?在某些方面我可不像美智子那样。”说这些话时瓦尔莱塔显得很是漫不经心,但好像是专门给伊索说的一样。
“嗯。”伊索离开了。
“以为我不知道吗...”瓦尔莱塔看着伊索远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杰克和美智子的事情我怎么会那样不在意...”
伊索离开后是径直走进一个小路,顺着这条小道一直走,他来到并走进了冰坊。
“怎么样?那边的情况。”约瑟夫擦拭着自己的武器——一把西洋剑问道。
“一切顺利,还有...”伊索把瓦尔莱塔告诉他的一切全都说给了约瑟夫。
“哦,有趣,真是一套套一套。”约瑟夫轻笑,“不要张扬,瓦尔莱塔肯定对这一切都有所察觉。”
“嗯。”
“那么,我让你拿的东西带了吗?”
伊索点点头,拿出一团白底红条的布递了过去。
这块布是轻舞帘的代表,白底红条,则象征着轻舞帘的最高地位,它的拥有者除过瓦尔莱塔外只能是瓦尔莱塔的弟子或者对轻舞帘做出过巨大大贡献的人。
约瑟夫接过那块布反复查看。
“这样就够了....”说着,他把那点布撕成小块,放在几封信里,对伊索说
“这个,你尽肯能的给那些家伙。”
“嗯。”
第二天,书伞坊,百川绣,暗纹都收到了那几封信,那是一封带着火药味的挑战信,署名却是... 瓦尔莱塔。
「书院伞书坊」在收到这封信后顿时炸开了锅。
“「先生」,瓦尔莱塔他们也太嚣张了吧,我们....”一个「书生」话还没说完,谢必安就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闭嘴。
“我们不参与。”他淡淡地说。
“嗯。”
书院顿时安静了,谢必安垂眸看了看院里的「书生」叹了口气。
美智子的布坊里,一个女孩把那封挑战信给美智子递了过去。
“报...报,这是今早收到的。”
“是吗,我看看。”美智子说着拿过了挑战信看。几秒沉静后,笑了起来。“呵哈哈!荒谬!真是荒谬!瓦尔莱塔?!她不可能会是这个样子的,这是假的!”说着美智子把挑战信撕了个粉碎。
“听着,这几天给我查,最好找到,伪装轻舞帘的到底的哪个。”
“遵命...”那女孩离开了。
“看来...‘和平‘的日子又要结束了...”美智子苦笑了一下,起身从书柜深处拿出了一个已经生灰的般若面具,用雪白的手指轻轻擦拭着面具上的灰尘,“不过... 那又如何,这种命运,妾身已经不怕了。”
[暗纹]
“老大,那封挑战书。”
“不用相信那些虚伪的,这信一看就是要让我们...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冰坊那约瑟夫的点子。”杰克说着扬了扬手,黑喑中出现一个身影。
“奈布,有什么要说的吗?”奈布没有说话,他抬起头,双眼注视着杰克。
“知道吗,我不希望成为第一个点燃导火线的人。”
“我当然知道。”
“那边没什么大动静啊。”约瑟夫擦拭着自己的西洋剑说道。
“过于唐突的挑战信自然没人会信。”一旁的海伦娜忽然开口
“也是,有时事实胜于雄辩,想要让一切回复原样就要自己付出行动。”约瑟夫放下西洋剑,右手撑着脸漫不经心的说“冰森,纤雯,羽光,你们过来,有任务。”
叫“冰森”,“纤雯”和“羽光”的那几个人立刻出现
“约...约瑟夫大人,何事?”
“你们,分别办成「书伞坊」,「暗纹」和「百川绣」的人去偷袭瓦尔莱塔,记住,一定要虚张声势,尽量夸张。毕竟杀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是/遵命。”那三人离开了。
“还有海伦娜(我在),你就已我的名义去吧,放心,瓦尔莱塔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海伦娜思考片刻,也出去了。
“看见了吗?那两位?一切如果就是这样进行,你们是否满意。”约瑟夫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晚上。
冰森,纤雯,羽光来到了轻舞帘附近,紧接着海伦娜也过来了。
“哟,这不是那个小瞎子吗?怎么?过来找打?”
“约瑟夫也真是的,找了个瞎子当徒弟,还是个女生,没用。”
海伦娜听到这些话,尤其是“瞎子”,“没用”一类的字眼抿了抿嘴,接着往前走,另外三人见海伦娜没反应,心生无趣才停止说笑。
冰森他们大摇大摆的走着,“停下!不要动!”海伦娜忽然喊道,那几人先是一愣,然后都不当回事的笑着“怎么?瞎子?你看到什么了?别动...有意思。”
“执迷不悟...”海伦娜低声说道,她再次用盲杖敲击了一下地面,现在在她的脑海里出现的就是四周的环境,并且... 还有各种机关。她又回头朝还在说笑的那三人的方向“望”了一眼,下定绝心是撂下这群傻子自己走。
她小心翼翼的前进着并顺利躲开了所有机关,后面说笑三人发现海伦娜已经走远后才反应过来。
“别说了,走。”他们大步挎着,忽然又停海伦娜远远的喊道“笨蛋!你们别动!”
已经晚了,纤雯不小心触碰到了机关,“啊,啊,”一群乌鸦飞过,纤雯手握百川绣的武器(仿制品)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忽然纤雯似乎看见,不远处有一位女子正在舞蹈,并且... 迈着诡异的步伐向缓缓他走来。
“你...你是谁!”纤雯扭头看看一旁同样警惕的冰森和羽光,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勇气,大声喊到。
那女子没回答,依旧向他们靠近着。
“嘶...我感觉...有点不妙。”一旁的羽光摸了摸自己带的仿制暗纹的暗器一边说道。
那女子更近一点了,最终在三人面前停下。接着微弱的月光,三人也终于看清,那只是个提线玩偶而已。
“什么嘛,吓唬人的玩意。”冰森显得很不爽,周围忽然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一大群人在走动。
“难道是其他玩偶?”三人说道靠在一起。
“玩 ?偶?”一个声音响起,紧接着瓦尔莱塔出现了。
羽光擦了擦头上的汗,他猛地朝海伦娜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海伦娜早就没了踪迹。
“嘶...不...不怕。”冰森转动起仿制伞,消失了。
〈书伞坊?〉看到仿制伞,瓦尔莱塔愣了一愣,她首先想起到就是自己当年盲目挑战书伞坊惨败的事。〈等等,不对,以谢必安那家伙的性格和现在的状态怎么会...〉说着她仔细看了看冰森手里的那把伞,如果是真的,那把伞上的花纹应该是“梅兰竹菊”,可是,冰森手上的伞的花纹缺少了“兰”,瓦尔莱塔完全放心了下来,她也完全可以肯定,另外两人不是来自百川绣和暗纹。
“约瑟夫那家伙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呵,那我就陪你把戏演完吧。”说着瓦尔莱塔装作惊讶的样子,对冰森喊到“你...你竟是谢必安的书伞坊的?!”
冰森似乎没想到瓦尔莱塔会是这副样子,吃了一惊,但是随即就调整好状态,飞速转动手中的伞。
“嗖!嗖嗖!”细小的暗器向瓦尔莱塔射去。
“麻烦....”瓦尔莱塔躲过了大部分暗器,但为了演的像一点,她怀着侥幸心理故意让几个暗器射中了自己。
“嘶...”暗器射中的地方隐隐作痛,但和瓦尔莱塔想的一样,伪劣品无毒,否则冰森刚刚射向自己的是“伞中梅”,被击中的她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
看见瓦尔莱塔可以被冰森所伤,纤雯和羽光也放下心来,参与了战斗。
瓦尔莱塔一直没有展露出自己的实力。
“一群自以为是的笨蛋...”海伦娜看着那三人淡淡的说道,“瓦尔莱塔怎么可能会那么弱?”
大约又过了三五分钟,瓦尔莱塔觉得该结束了,自己虽看上去伤痕累累但都不是什么致命伤,现在只需要装出体力透支的样子完美退场...
“啊!”她忽然尖叫道,一阵剧痛从后背蔓延开来,她回头一看,用匕首攻击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双目失明的女孩。
海伦娜使劲敲了敲盲杖,周围的一切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嘶...失算了...”现在瓦尔莱塔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面前是冰森,纤雯,羽光,还要小心海伦娜的偷袭...
“是我输了!”她喊到,一挥手四周出现了上十个玩偶,它们被线牵引着向冰森,纤雯,羽光三人攻击,而瓦尔莱塔自己也趁乱离开了轻舞帘。
深夜,美智子房间的窗户忽然被推开,在美智子疑惑之时,看到了伤痕累累的瓦尔莱塔冲了进来,瘫倒在地上。
“瓦...瓦尔莱塔?!”美智子立刻过去,把瓦尔莱塔抱到自己的床上,“来人!把我疗伤的药物拿来!快!”
“美智子她好像很担心啊。”【死性不改】好奇心旺盛的「范无咎」又悄悄趴在窗外的树上往里面看,还好美智子因为忙着照顾瓦尔莱塔没管自己。
“喵~”一直黑白花纹的猫忽然出现在了树上,毛茸茸的耳朵蹭了蹭「范无咎」的手背。
“我天!啊!”「范无咎」被吓得一激灵,从树上狠狠的摔到地上,那只猫也跟了下来,继续喵喵喵的叫着。
“造什么孽啊...”他揉了揉自己被摔疼的屁股,抬头看了看美智子房间的窗户,还好,没有被发现,再看向那猫,死皮烂脸的,还差点让自己终身残废...想着,「范无咎」才发现那猫的尾巴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
<现在传递信息的方式都这么新颖了吗?>「范无咎」心中如此这般,但他还是把竹筒拿了下来,抽出里面的纸条。纸条上的字迹十分工整,大概意思就是...让「范无咎」去找自己,再看地址....玉兰庄左转...然后...等等!这不就是那个谢必安的「书院」吗!
<要...怎么办?> 「范无咎」挠了挠脑袋,又借着微弱的光线把纸条读了一遍<是要现在过去吗...但是...>他又想起美智子说过的话,以及上次见到谢必安时他那种疯癫的状态。<不会是有什么危险吧...>再次看了一遍,他发现纸上没有写确切时间,就好像是对方会料到自己一时半会儿难以做决定所以专门给了个台阶似的。<这就好办了!既然上面没有确切时间...那我...那我...>“明天再去也行吧。”他说了出来,那只猫犹如听懂了他的话一般,喵地叫了一声,一摇尾巴离开了。
美智子房间的灯终于是暗了下来,「范无咎」摸索着回屋了。
“你们做的....我很不满意...很不满意...”冰坊,约瑟夫擦拭着自己的武器冷冷的说,海伦娜抱着盲杖站在一边。
“但是...我们就是按照您说的去做啊!况且也没有危及到瓦尔莱塔的性命!”纤雯不甘示弱的喊到。
“安静!我允许你说话了吗?”约瑟夫有点生气,蹙了蹙眉,垂眸看向落。“任务失败,没有原因,自己动手吧,记得离远点,不然又脏了我的剑。”约瑟夫说着,一摆手,三把长剑咣的落在地上...
“果然...不能给傻子派任务吗?”
「范无咎」偷偷出去了,他要去书伞坊,尽管他有点...害怕。
来到书伞坊门外,他凑上去听了听,喝,书声琅琅的。忽然,“嘭”的一声,门开了,「范无咎」一个踉跄坐在地上。
“谁啊!疼...”他一边说一边抬头...
“喂喂,你还好吗?”特蕾西晃了晃手,“我说你,趴我们书院门上干什么啊,你...你是上次那个?”
“是又怎样?”「范无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我想过来,不行?”
“可...”特蕾西还想说什么,书院里传来了谢必安的声音。
“是我让他来的。”一瞬间,世界安静了,刚刚那些读书声消失的无影无踪,谢必安不急不慢地走了出来。
“好吧好吧,「先生」我知道了...”特蕾西暗自把“先生”咬的很重,离开了。
“进来吧...无...「无咎」。”谢必安随即做了个“请”的动作,对着「范无咎」优雅一笑。
「范无咎」直接进去了,有些不明所以,虽然还是有些许担心,但谢必安的微笑给他一种熟悉安心的感觉...
谢必安把「范无咎」径直领到了后院,在一梅花树下坐下,谢必安还顺势给自己倒了杯茶。
“所以...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范无咎」不把自己当外人开门见山地问。
谢必安并没生气,一扬手“啊?不,就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反正...你也没什么正事可做不是吗?”
“这倒不假...”四周渐渐挂起了微风,「范无咎」才发现那梅花树上尽然开着花,只是...感觉怪怪的。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谢必安放下茶杯,双手托着脸,看上去和个孩子似的。
“我...”「范无咎」思考了起来,“对了!你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听到这个问题,谢必安微微晃了晃,“这个嘛...一来因为你是堂堂「百川绣」里美智子的徒弟,我肯定略有耳闻;二来因为我以前认识一人,他也叫范无咎,他...和你很像。”对于某些真相,谢必安也选择了隐瞒。
“那你说的那个「范无咎」是?”
谢必安摇摇头,“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记不清了。”他解释的很含糊,甚至感觉有点答非所问。
“很久以前...”「范无咎」想起自己以前听别人说,像美智子,谢必安,瓦尔莱塔这些人是不会自然死亡的。
想到这,「范无咎」忽然感到一种无端的寒意,他打了个寒颤。
“对了,那谢必安今年多大了。”这话出口,「范无咎」才意识到无理,瞬间感觉有点尴尬。
谢必安依然没有生气,反而是扶额笑了笑,“我?哦,抱歉我也记不太清了。”说着他还一摆脑袋,那根细如绳子的小白辫子也随之摇了起来。
“这样啊...”「范无咎」挠了挠脑袋,难道谢必安看上去二三十的其实是个百岁老人?或者他是少白头?「范无咎」心里如此这般。
一时之间谁也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一朵“梅花”从树上落了下来,落入谢必安的茶杯中,沉入杯底。「范无咎」就一直瞟着那棵奇怪的梅花树,看着谢必安的茶杯发呆。
“可惜...不能喝了...’’谢必安轻轻端起茶杯放在眼前看了看,许久才放下,继续看「范无咎」。
“以后...常来可好...”他缓缓说道,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恳求。
“这个?只要不被美智子她发现...应该是可以吧。”
“那甚好!”谢必安笑了起来,给了范无咎一个泛红的小太极镜“把这个戴上,可以让你...平安的走出「书院」大门。”
「范无咎」没说什么,接过发旧的太极镜看了看,镜子很旧,却很干净,只不过「范无咎」隐约觉得这个镜子有股血腥味。
气氛还是很尴尬,谢必安也发起了呆。
“哦,无咎现在可以离开了。”谢必安回过神,对「范无咎」笑笑,这正是「范无咎」求之不得的,他一溜烟的离开了。
<像在做梦一样....>「范无咎」一边往回走一边挠了挠脑袋<这真是我上次遇见的“他”吗?完全不一样啊...>
很快,「范无咎」就回到了百川绣,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进自己的房间,那发旧的太极镜就挂在他腰间。
瓦尔莱塔缓缓睁开眼,看着四周环境,此时,房间里那一张张血红色的绸缎显得格外养眼。
“瓦尔莱塔,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在拽瞌睡的美智子看见瓦尔莱塔醒来,连忙上前。
“挺好的。”瓦尔莱塔报之一笑,“美智子,谢谢你。”
“这有什么好谢的...瓦尔莱塔!你可担心死妾身了!”美智子坐在了瓦尔莱塔身边。
“是啊...但是...”
“但是什么?!”美智子竟显出惊讶“你又要做什么?你要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就连那个手无寸铁的「范无咎」,想要你的性命都是轻而易举。”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给你添乱,你帮我的已经太多了。”
“无所谓,只要你没事就行。”
“我主要是想....”瓦尔莱塔坐了起来,“我或许可以回轻舞帘养伤,正好...”
“不用说了,妾身陪你去。”美智子也笑了。
“但是...万一...”
“瓦尔莱塔,不需要担心,况且...”美智子从桌子上拿起了般若面具,“也是时候让一些狂妄的人了解了解妾身的过去了。”她带上了面具,说话的声音顿时低了一个八度。
“走吧,瓦尔莱塔。”
“嗯。”
瓦尔莱塔和美智子来到了轻舞帘附近,和阳光照耀的地方相比,轻舞帘所在的小山是格外清幽。经过一条小路,瓦尔莱塔看见这一带的树木树枝上还留有刀痕。
很快就进入了轻舞帘,瓦尔莱塔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带着美智子去往了庭院。庭院里也和小花园一般,里面生长着许多奇花异草,瓦尔莱塔就地坐下,美智子也坐在了她的旁边。
“把面具摘下来吧,我是想和美智子聊天而并非「血蝶」。”
听了这话,美智子摘下面具抱在怀里。
“那,你不妨告诉妾身,想聊什么?”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回忆吗?美智子”
“哦?你是指...哪儿些?”
“当然是...很久以前...”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美智子摇摇头/妾身不大有印象了)没事,至少我还记得。那是我还在因自己身体的天生缺陷而成为别人的笑料,而那时的你...似乎是个很著名的小魔女呢(美智子笑了),你喜欢身着红色和服‘作案’,从一开始的恶作剧演变到...后来的杀人。”
“你这么说,妾身倒有点印象了。”美智子伸手轻轻拍了拍瓦尔莱塔后背,“瓦尔莱塔,没想到‘黑历史’你倒是记得不少嘛...这是...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吧,你...还记得?”
瓦尔莱塔玩了玩自己的长发“嗯,我还记得,因为我是永远不会忘记,曾经有个本是恶魔的少女,拯救了我,成为了带给我希望的蝴蝶,哪怕是一只带血的蝴蝶(美智子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面具)。但有时候我就觉得很搞笑...他们是怎么称呼我的?「蜘蛛舞姬」?「死亡表演者」?都无所谓了。”
瓦尔莱塔不再说话,她发起呆。
“你和妾身忽然说起这些是想做什么?”
“美智子,别想太多,只是...叙叙旧,叙叙旧!”
“哎呀,看把你紧张的。”美智子拍了拍瓦尔莱塔的后背,这时一只白色的蝴蝶飞了过来,美智子伸出手,那只蝴蝶乖巧的停在她的手指上。
“瓦尔莱塔,看,多可爱啊,你看...”她忽然不说话了,此时她有种奇怪的感觉,白色的蝴蝶,怀里的般若面具,微笑的瓦尔莱塔....嘶...感觉...少了把匕首...
“美智子?美智子?小蝴蝶?”瓦尔莱塔发觉美智子发愣后在她面前摆了摆手。
“哦,瓦尔莱塔,怎么了?”美智子回过神来。
“你刚刚突然石化了知道吗?”
美智子只是笑笑。瓦尔莱塔小声嘟囔着“若不是我一身伤,好想跳跳当时的舞。”
“我们是要去?”萨贝达问领队的人。
“轻舞帘。”对方不想多说。
“可是杰克他明明...”
“你只是陪我。”他打断了萨贝达的话。两人偷偷摸摸的来到轻舞帘,
“嘶...你认路吗?”那人忽然问萨贝达,萨贝达摇摇头,
“同第一次。”
“啊...那可...有点不妙...”
他们已经进入了轻舞帘内部,和外围不同,轻舞帘内部布局可大得多,走廊房间错综复杂,如果不是本门的人,很容易迷路,这也是瓦尔莱塔当时执意要回轻舞帘养伤的原因之一。
“行吧...那我们...别!”萨贝达忽然向前一冲。
“怎么了?不就是一只蜘蛛...”那人正说着,忽然感到身后凉风阵阵,后头一看,原来是窗户打开了...等等,窗户打开了?!
似乎是在回应他,“嗖嗖嗖!”窗户里射出许多暗器
“快爬下!笨蛋!”萨贝达冲上前,猛地抽出自己的匕首,挡下了所有暗器。
“这...”对方跌跌撞撞爬了起来。
另一个房间的灯亮了起来,里面传出阵阵歌声,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一个女人在舞蹈,只不过,看上去不像瓦尔莱塔。
“你把不得了的人惹怒了。”萨贝达很自然的说,似乎又是在回应他,几条红色的绸缎冲了出来,向萨贝达袭去,还好,速度不算快,萨贝达很容易就躲了过去。在躲避的瞬间,他也看出来了,那是独属于「百川绣」的绸缎。
另一个人眯了眯眼睛,看到在这条拐角处的尽头出现了几个身影,似乎是... 提线人偶?
“前辈快跑!”他抓起萨贝达的手跑了起来。
但他似乎是有意往陷阱多的地方走,并且每一次都会有一两个暗器银针攻击到萨贝达,不一会儿萨贝达的身上就是伤痕累累。
“笨蛋!你不知道路乱跑什么!”
“总比被后面那些玩意追上好!”他速度越来越快。
“你是在往内部走吗!”四周的环境越来越复杂,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我不知道!但是值得赌一赌!”那人虽这样说着,但与他急促的语气相比,他本人的行为反应倒是镇定不少。
“嘭!”通过最后一扇门,他们双双冲了出去,扑倒在草地上。
“得...得救了...?”
“笨蛋!”那些提线玩偶也加快速度跟了出来,举起缠着匕首的手划去,萨贝拉不顾一切冲了过去,挡住了攻击,忍痛把军刀向着玩偶们一刺“哗啦啦”,那些玩偶倒在了地上,结束了,萨贝达也因旧伤和新伤所带来的阵阵疼痛瘫倒在地。
对方搀扶起萨贝达,往暗纹走。
萨贝达似乎看见,对方暗暗一笑。
(*)
“这是怎么一回事?”杰克看着伤痕累累的萨贝达,气愤的问道。
“是...是我无能...没能阻止前辈他去轻舞帘...还好我即使相救...”
听着这天大的谎言,萨贝达却不想也无力去揭穿。
“安静!”杰克吼道,快步上前,自己的长刀利刃搭在那人脖子上。
“杰...杰克大人...这是...”那人用颤抖的声音问。
“欺骗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杰克冷冷说道,手中利刃一侧,划破了那人脖子,“啧...”杰克一边擦试着武器上的血迹一边嫌弃的看着地上那人尸体。
忽然,杰克好像看见了什么,从那人怀中拉出一块锦缎装饰,放在眼前查看,虽然被鲜血染透,但依旧能依稀看见上面绣有“舞”字。
他瞬间明白过来了,眼前这人可能不是瓦尔莱塔安插进来的眼线罢了。
“呵呵,瓦尔莱塔,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杰克笑了起来,“但是未免太天真了点。”
另一边,美智子帮着瓦尔莱塔收拾着整个轻舞帘,她捡起了地上那些提现木偶。
“瓦尔莱塔,可否告诉妾身,你这玩意儿是怎么做的?”
“如你所见,提线木偶,线断了就坏了。”瓦尔莱塔重新布置木偶,“是我很久以前向一个女孩儿那儿学来的,但是,我做不出她那般精细,只能造出这种傀儡。”
“妾身觉得已经很厉害了。”美智子轻轻一笑
“对了,话说你的百川绣交给他真的没问题吗...”
“反正也搞不出什么毁灭性破坏。”
【拆完家准备去伞书坊的「范无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果然还是有点担心呢。〉瓦尔莱塔心里如此这般。
视角立刻来到「范无咎」那边。
「范无咎」平时对「百川绣」内部很是很好奇,但是美智子这也不让那也不许。现在好了,美智子不在,可以好好玩完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
那群「百川绣」的女孩儿都是看在眼里,却不敢上前指责。
玩了几天玩腻后「范无咎」索性离开了犯罪现场,可怜那些女孩儿了,她们将会背锅。
出了百川绣,「范无咎」就轻车路熟地来到了书伞坊,他看了看自己挂在腰间的太极镜,想起谢必安上次说过的话,径直走进了「书院」。
刚进书院,那朗朗书声就淡下去了,所有「书生」都饶有兴趣的看着「范无咎」。此时「范无咎」就想给自己来两下,上次都是有人领着,这次自己怎么那么“冲动”,站在众人之间,他,石化了。
“这边。”忽然传来特蕾西的声音,「范无咎」如看见救星一般走了过去,腰间的太极镜因碰撞发出“咣咣咣”的声音,听到这种声音,「书生」中有人皱了皱眉头,但很快「书院」就恢复了读书声。
特蕾西把「范无咎」带到了谢必安的房间。
“「先生」出门了,你先等等吧。”特蕾西说完就离开了。
在谢必安的房间,「范无咎」感觉有点怪怪的,有点不自在。
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本泛黄的书上,书摊开放着,上面画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范无咎」上前看了看,大概是说:
<Si tu veux que quelqu'un revienne à la vie, tu dois...>
“什么东西,谢必安还看这种?”被触及到知识盲区的「范无咎」放弃了思考。
又过了一会儿,谢必安可算是回来了,他看到「范无咎」没有一丝惊讶。
“无咎,回来啦。”
“什?哦,嗯...”「范无咎」让自己保持镇定,他看向谢必安,“你干嘛去了?”
“没什么,处理了点比较棘手的事。”谢必安笑了笑,先从桌子上拿起手帕擦了擦手,又把那本“深奥”的书放回了书架。
“那无咎呢?”谢必安坐在「范无咎」身边。
“啊?我...就随便玩呗。”<糟糕,怎么突然有一种过家家的感觉>「范无咎」心里如此这般。
“你呀,其实一直都在百川绣干活吧。”谢必安说着,「范无咎」又有些发懵
“你看看你...”谢必安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范无咎」又有一种面对老妈子的感觉。
但是他也从谢必安那些话中听出来了一丝微妙的关系,他口中的“范无咎”确实不是自己,那个“他”死了。
*跟多细节会以后添加~
*看来一篇文章是写不完了一万六千多字,(后经过修改成功达到一万七千字)。瘫 先发出来,诈个尸,证明活着,下一章也会是万字文敬请期待~
*也记得期待一下花絮文!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