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文青和美少女的三日恋爱物语
声明：本文脱胎于对日系恋爱小说的一次浅显模仿，如有雷同，那确实是雷同。
图文无关 下面一行是分界线： ———————————————————————— 春雪 风雪依旧，春风荡漾此时彼时。 在我十七岁的十一月中旬，肆虐的寒风裹挟着皑皑白雪向我所在城市袭来。这股突如其来的寒潮扰乱了这座城市的按部就班也让我杀气腾腾的学校生活得以有三天的缓和。 我是个天生畏惧寒冷的人，因此本打算在家里将灵魂托付给时间，一如既往地颓唐于无声处。但我的同学们约我外出放松，我畏于不合群的口风便答应下来。 彼时的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所飖飏的一朵雪花将绽放于此时的春和景明。 假期第一天下午，我徒步如时赴约却发现本该熙熙攘攘的地方却万籁俱寂，前一天朋友们和我约定的言语在我脑中闪烁，这时迟钝的我才猛地想起——原来约定的是明天… 归途中无奈的苦水漫上了心的堤岸，恰逢无端的白雪如秋叶开始纷纷而下，冷风加剧着疯乱地混沌地吼叫着。我那畏寒的体质打始发作，浑身冰冷如铁，颤栗不止，愁苦的洪水即将决堤。 恍惚间，我看到一抹朦胧的枯棕——那是中心公园的一片枯林，旋即我回想起枯林中央有一座废置的花房可供避寒，随着我几近失去知觉的脚迈向木褐艳阳的地平线，推开花房的灰白橡木门的那一刻，花开遍了我的世界。 一个少女裹着淡黄色的由不知名的花编织的毯子，脑袋埋在青草的枕头里，吐着热乎乎的气息。从短发覆盖的脖颈到耳边一排绯红，仿佛看得见内部脆弱的玻璃结构一样格外细薄的皮肤透出一道道跳动的青筋。即使在昏暗里，也看得出她的眼眶红润，从嘴里呼出的气息如同这个看似无忧无虑的少女戏谑地痛苦而发出的歌声。 她的脸颊上轻拂几丝鬓发，细长的眼角闪烁着一点黑眸火一般的伤恸，挺俏的鼻梁显得清秀俊美。那一瞬间——恐怕连侧面都说不上——的容貌犹如一件冰清玉洁的结晶的断面，斜透在我眼里的一刹那间，仿佛感觉到一道摇动的彩虹。 那包裹她的裙裾那秀媚的洁白，如同飘忽不定的云彩掩映的山顶积雪，在我眼前时隐时现。这是我生来第一次发现女性之美令人目眩的优雅本质。 比起这立冬时节里独自绽放于花房的无名花朵，更让我着迷的是那倨傲于冬雪的陌生少女。 她彼时也意识到了我的存在，她起身的同时送来惊恐不定的眸光。对美的痴迷霎时间让我突破了几年来近乎被冰封的春心——我回以尴尬的微笑，学着岩井俊二书中的口吻轻声寒暄道： ＂你好吗？＂ ＂我很好。＂ 她低声回答的同时侧过身子似是想逃离这灼热的邂逅。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这或许过于孟浪，但这的确是情迷意乱的我的真情切意。 她脸颊的绯红蔓延至脖颈，沉默使她意外的静谧。 几息的沉寂使我得以觇觑她眼角的泪痕，那是彩虹上一抹惨淡的灰。我可以看到她睁开的眼睛，镶嵌着容易受到伤害的、乌黑湿润的明眸。犹如极其轻盈地停歇下来的蝴蝶，长长的睫毛的眨动如同蝴蝶翅膀的扇动，那明眸便是翅膀上奇妙的花纹。它是如此的狡谲，如此地近在眼前却冷漠无情，如此地轻飘躁动仿佛即刻飞走，从茫然若失到聚精会神，我的眼眼如此地转动不停。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睛，那绝不是谄媚的眼睛，那是一双孤独寂凄的眼睛，在不刻意间反映出了内心五光十色的变化的眼睛，使我嗅到了芳馨花香和易碎娇柔。 她的依偎在花草，她的泪痕与她的呢喃口吻依次于我脑中浮现，我意识到这个女孩可能和我一样孤饮苦水离群索居。我想了解她的四季，我想让我的天空彩虹泛滥。于是，我再次厚颜无耻地挽留道： ＂生命即使如暗室，不妨我们明写春诗，请把苦恼留在花开的地方吧＂ 回想来，彼时我也手脚麻木，于心遍布冰棱，为什么会不自觉地描绘春日和丽？现在，我毋宁将之归咎于爱的春天。 她扭过头，抹去眼角打转的泪花，眉宇舒展，露出明媚如曦阳却泛一丝俏皮的微笑，回应道： ＂寒风纵然如奈落，不妨我们忘却落寞，请和我漫步于白雪降临处吧＂ 说罢，她拉起我冰冷的手向雪花盛开的地方走去。我踉跄着跟上她的脚步，诧异于她之前的块垒似乎一扫而空，且她的纤细的手竟温暖若朝阳。 花房外依旧风雪飘扬，寒风凛冽。 周围的枯木是棕榈暮霭，淡淡的棕色，仿佛时间流逝的烙印，淡淡的榈香与纯白的大地交融，传达出别样的诗意。 我被她牵着手踱步于枯林间，温存延着手与手的纽带渐渐传至全身的过程中，我端详着身前这个少女，即便没见过她锋芒毕露的盛状，我也能想象她绵里藏针，柔中透刚的底色，但我真心夷愉于她独特的性格能让本畏寒之人宁心如素地欣赏风与雪。 ＂喜欢寒冷吗？＂ ＂不喜欢＂ ＂喜欢枯木吗？＂ ＂不喜欢＂ ＂喜欢吗雪花？＂ ＂不喜欢＂ ＂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 此时，她笑靥如花却暗含了一丝凉意，我也撕开了虚与委蛇的假面，哪怕仅是片刻能以真心呼唤真心的回响对我都弥足珍贵。 雪越下越大，落在我们身上未融化，一片雪花又落在之上。一个回声在我脑中浮动：如果大雪不止，我们一直走下去，会不会一起白头。 ＂雪花与春花谁更美？＂ ＂雪花有花的纯素美丽，有花没有的冰清坚定。雪花胜过花，对吗？＂我以之前她的变化为鉴，含笑回答。 ＂可是雪花转瞬即逝，花的刹那对它却是永恒＂ ＂原本在这样的寒流下苦苦挣扎的枯木因雪花的到来而春光莅临，你看枯木的枝上攀上了朵朵雪花，丰饶美丽。＂我接着圆下去。 ＂可真正的春风抚过枯木时，雪花旋即凋零。枯木等待的是春和景明而非白雪皑皑。＂她的眸光掠过一抹灰色。 她本握紧我的手渐渐松开，似是哽咽了一下。在这无语凝噎的氛围中，我先开口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今天的雪太大了，我们明天的这个时候再于此约会，怎么样？＂我走到她边向她投来一个和煦温暖的微笑。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在漫天大雪中行走的我如脱壳的灵魂在茫茫大海中飘荡——刺骨的海水让我乍暖还寒。同时，我的精神仿佛被困在昏暗的雨林企图寻到辽阔的荒原——我在思索她泪痕的迷团。 第一天夜晚，我这样枕着甘甜与些许荧惑入眠。 梦里，我隐约地看见濒死的枯木绽放纯白的花朵，朦胧地听见恋人耳鬓厮磨，模糊地感受到漫天白雪里蛰伏着一缕妖冶的火红，我感到那火红霉菌一样蔓延到我的心中，喷涌而出，炙烤灵魂，我认不出这是什么，正感到难以言状的悔恨和悲哀，梦却醒了…… 梦醒时分，风雪依旧。 我熬到下午，对同学们慌称生病卧床，独自悄悄的来到那片枯木林。 花房外依旧风雪飘扬，寒风凛冽。 周围的枯木是暗焰蔓紫，似淡淡的烛焰中透露出沉静的神秘。这是一种苍白而脆弱的景状，而棕褐色又将它调和出来，如暗夜中的一缕烛火，透出一股迷人的风情。 不仅这点与昨日不同，而且枝蔓上银装素裹，如我所说的般，雪花使立冬里枯木春光乍泄。就在我静静回忆时，一个轻柔的声音自身后出现： ＂你好吗？＂ ＂我很好＂ ＂现在相信雪花胜过花了吗？＂我向她炫耀。 ＂半信半疑＂ 她悄皮地笑出了声，这笑声如春风撩人，引我回头看去：她的嘴角融入微笑，再将微笑逐渐送进眼睛，形成优雅的煦风，由于整个表情都处在惟美静谧的变化里，给人喜悦的享受。 她以温暖如春的手牵着我冰凉如雪的手，没有踌躇，转身步入粉妆玉砌的枯林。我跟着她，一言不发。沉默是思考的引子，榈香使漫步多了一分诗情画意，我的灵魂再次汇入大海去享受生命的宁静。 将至傍晚，我们又绕回了花房，屋子外的一盏昏黄路灯似是应时地亮起，雪花翩翩下落，一片片雪花穿上金色的泳衣，跳向海洋，犹如一滴滴金颜料，犹如一盏盏闪着金光的灯，犹如一片片变黄了的枯叶，犹如一片片披满金光的玻璃屑，犹如一片片金碎屑，仿佛这下的不是雪，而是一片片火花。 接着，雪花下落，火花褪色，我是如此直观的看到了生命的凋零以致于有些悲悯于这凄惨的命运。 她在路灯下凝视花房，透过透明窗，目光延伸至昏黄花房里的无名花朵，呢喃道： ＂花也快凋零了吧＂ ＂花房不开了，花还在开＂我延续了昨天的风格。 ＂如果雪不停的话，花可能等不来明年的春天＂ ＂漫天飞舞的雪花，又何尝不是春天的百花齐放＂ 我抬头仰望，出神地沉沦于轻柔的雪，不自觉地托举双手，在祷告似地接住一片雪花，感受着春的气息，仿佛间我闻到了泥土的芬芳，听到了春天的第一声燕啼，这是独属于鲜花的芳华。 趁着手中的雪花还没融化，将双手送至她身前，道： ＂春暖花开了＂ 与飘飞的雪花一起，她白皙温润的脸上泛着微笑，她的衣领和头发上落着几片雪花。我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单调乏味的梦中站立起来，急速朝自己袭来。 我不由自主地感觉到睫毛上的冰凉。她突然闭上眼睛。我从正面看着这张闭着眼睛的脸。昏暗里只有红红的嘴唇格外显眼，她的脸如同被指尖轻弹的鲜花一样，颤颤巍巍地摇曳，看不清轮廓。 她睁开眼，送出一口气，红润的嘴唇微抿： ＂谢谢＂ 我注意到她的眼睛里似乎藏着秘密，但我仍只是安然沉浸于这一刻的美好光景。 这次却是她先开口： ＂明天最后再陪我一次，好吗？＂ 我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肩膀，感觉到她纤细的软骨，二者如水银般融合在一起，我感悟到那些枯萎的、褪色的、颓唐的，与美无缘的东西此时于此地被剥离出去，天地只剩下了纯素的净美和真心似火的热忱。 ＂一定＂ 第三天，中午我就动身赴约。 花房外依旧风雪飘扬，寒风凛冽。 周围的枯木是栗褐清凉，这是一种清凉，富有活力的色调。好像在春天的活泼氛围里，深深地流露出一抹黯然悲伤。 我冒着风雪从中午等到傍晚，却没有等到应许的身影。刺骨的寒风让我大脑意识清醒无比，我感到一切似乎回溯到原点，依旧是心怀悲恸与无奈在雪中品尝手脚麻木的滋味。我开始用名曰理性的卸妆水抹去浪漫的粉饰：一个美不方物的少女和我追寻雪的真谛，她拙劣地埋藏忧伤的灵魂却皈依于雪的宗教，我环视四周的枯木，在冬天，突然降临的雪花让枯萎暂时化为生机，随后归于尘哀，在冬天，也只有转瞬即逝的雪花愿意以自己为活祭举牺牲给生命的挽歌。 刹那间，我突然觉得自己和四周的枯木好似漫天风雪中的难兄难弟，以一种独特的默契苟活无人注意的角落，然后被白雪暂时拯救。她的话语一一在脑中沉浮，后知后觉的我这才将第一天她对我对白雪的态度并自哀自叹的事与她自己联系起来，我逐渐理解一切。雪花的降临就是她的天人五衰，而天人在生命的末期也愿意相信希冀与爱。就好像静静地顿河，死亡会永生，人会死，但她依然点亮着人间汪洋中领航的惑光。 彼时，信仰与执念变得会黯淡逝去，落寞与枯萎会失去色彩——那虚伪的名号。而后，褪去所有意义的污浊，留下纯白，从那遥远的冬原呼唤着爱的真名——希望。 光影回溯，我再次听到了那轻盈的呢喃： ＂喜欢寒冷吗？＂ ＂喜欢＂ ＂喜欢枯木吗？＂ ＂喜欢＂ ＂喜欢雪花吗？＂ ＂喜欢＂ ＂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 纯素的雪花对枯木布道，寒风的到来是为了给其带来春的生命。 我回头，看见她身着初见时的裙裾，处在逆光处，只有剪影。她为何不敢直视我的眼，是为了遮掩快要溢出的泪花，似湖水的氤氲，躲闪的目光是她滑下的泪水，欲盖弥彰使她在雪中格外狼狈。 她映着夕阳淡淡的余晖，如穹顶的飞雪、枝蔓的襞皱、弥漫的榈香，洋溢着距离酿就的幽玄美。在暮色渐浓之中，透过树木间的天空下，如同黄昏时分灯下的雪花一样呈现出清晰的轮廓。 栗褐的的树枝上缀满白色的雪花，晚风吹得夕阳鼓涨起来，先是下面的树枝在风中摇动，花颤颤巍巍如悄悄絮语，宽敞伸展的所有枝头连同花朵都落落大方地颤动。 但，盛开的花是洁白的，只有苞蕾晕着微红。 她走出了最后一缕夕阳给予生灵的温暖庇护。 一片雪落在她的鼻翼上，花与花交汇在一起，透出模糊的空间轮廓，仿佛融进苍茫暮色，我每息每刹都觉得自己与暮色的天空、弥留的雪花越来越亲近，心也逐渐暴露在怅惘的情绪之中。 接近并越过横亘了世界暖与寒的边界的是这个冬季唯一的雪，雪花轻轻抚过我的脸，依偎于暗焰蔓紫此生剩余的春天。 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喧阗了此刻的料峭，短暂地救赎二人于无间奈落。 刹那雪花的芬芳便胜了永恒春花的长生。 ＂谢谢你，我已经知道雪花名曰何物。＂ ＂再…见＂ 我向我的春季告别。 第三天子夜，雪停了 我却又留恋着雪，但在这座城市，我再也没有看见雪花飘落。 于是我追寻寒风向北迁徙，寻找一个只有雪花飖飏的春天但至今未找到。 现在，我望向天空，等待春雪的重生。 ———————————————————————— 是不是觉得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你可以重新看一遍，寻找如下问题的答案： Q1：女主为什么拉着男主观雪？ Q2：女主提的问题为什么是关于雪花的？ Q3：最后女主去哪了？ 欢迎同好们评论区积极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