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羡不洁】《应坤极》42(ooc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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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后他说贵君犯了宫规要惩戒,让人带走了贵君,贵君现在正在皇后宫里呢。”前朝占弋刚刚下朝,跟随奕梧的宫人便急急来报。
虽然本来就是要激奕桢犯错,让他找茬,但是真的听到奕桢将奕梧带走受罚的消息,占弋还是难免担忧,急忙瞬身赶往奕桢宫。
奕桢此人做事向来没有轻重,也不知会不会对奕梧下重手。
“梧宝!”奕桢宫内,占弋人未至声先至。
“阿梧!你怎么样 ?有没有不舒服 他没打你吧?”占弋望着敛眸站在雪地上,白色靴履下方边缘已经被雪洇湿的奕梧,连忙疾走两步上前拉住他的手查看。
奕梧被占弋担忧的目光望的心里一暖,给了占弋一个安心的眼神,“皇后只是罚我站在宫门口。我就是站久了有些腰疼。”一边说着奕梧还暗自揉了揉腰。
奕梧虽然是筑基期有灵力护体,但是也架不住要一直保持恭谨的半垂头欠身的姿势对腰部的考验。
何况现在正值冬日,昨晚刚下过一场大雪,鞋袜渐湿脚下连着小腿冰凉一片,就是有灵力无金丹维持也遭不住啊!
“这冰天雪地这么冷,能不疼吗?其他关节疼吗 ?别受寒!我让人先送你回奕梧宫 。”占弋闻言心疼不已,温言间带着奕梧连走几步,从雪地上到台阶之上,手一刻不离的撑在他的腰后,替他分担些上身的重量,一边还不忘向着急急忙忙跟来的赵公公示意备撵送奕梧回宫。
赵公公得令匆忙再转身准备吩咐下去,却不想下面的小侍还未出奕桢宫宫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占弋面目不善的睨视奕桢宫众宫人,隐隐有发怒之兆。
但是还不待怒斥,就被恰好走出奕桢寝宫的尧尧上前躬身行礼轻声打断了。“陛下,皇后说了要贵君免罚可以,但请您进去 ,您进去贵君才能走。”话落还抬手做了个恭谨请的姿势。
占弋面色阴鸷的看向奕桢门户大开的寝宫,目中不屑,“这可是朕的后宫,他以为他是谁?能越过朕去!”
“皇后也只是想请您进去喝杯‘酒’暖暖身而已,一杯‘酒’,再说几句话,喝完‘酒’ 这事也就完结 过去了。”尧尧也看得出陛下的不耐,但还是声音轻柔的哄着,只是那话中提及的“酒”字发音有些奇怪,听上去音节像长了一拍,以至于听上去格外的婉转黏糊,像是勾引。
而占弋也仿若像是被尧尧勾引到了一般,唇角染上了些邪性,只是声线也意味不明的沉了几分,“那就完结他。”
话落他轻轻拍了拍奕梧的后腰,眼神示意他在这里等他,随后抽身抬步迈进了奕桢的寝宫。
寝宫之内,方桌之后闭目养神的奕桢,自占弋甫一入内便睁开了眼,端起端庄的笑脸,对他对面做了个请坐的姿势。
外面冰天雪地的让奕梧冻着,他却倒好在屋里烤火烤到昏昏欲睡!
占弋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压着火坐到了奕桢的对面,语气颇为不耐,“有话就说,朕还有政务。”
“无事臣就不能请您进来坐坐,喝杯酒了嘛!”话间奕桢探身为自己斟了杯酒,举杯倩目含媚的看占弋,青衣素腕,美则美矣,只可惜人不对,还是个蛇蝎美人。
但是占弋却狐疑的看着他的人与酒并没有动。
这是疑心他的酒有问题?
奕桢有些紧张的捏着举起的杯盏,笑容变得渐渐僵硬了起来,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错过了今日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有机会让占弋哺乳奕桢宫了,为消除占弋对酒的戒心,他决定举杯先一步饮下,“臣敬陛下。”
饮罢还亮了空杯给占弋看,真是极致的愚蠢。
占弋见之都忍不住勾起了一个奇怪的微笑,一边为自己也斟了一杯酒,一边单刀直入的问“说吧。皇后罚贵君,绕这么大一圈,不是为了只请朕喝酒吧!”
他的目光玩味的盯着奕桢,手中把玩起了满杯的酒盏,像是随时就会饮下,但又只是带着种意味不明的气息。
但即是意味不明,那就是有机会,奕桢这么想着,为自己辩解了起来,“臣若想罚他,就不会只让他站在门外了。”
“臣也不绕弯子,臣想要一个孩子。陛下,今晚就留在凤宫歇息吧!臣保证,有了孩子之后就从此安分,再也不会烦陛下,也不会为难后宫众人了如何?”
“臣知道这些年臣确实做错了,希望陛下能给臣一个机会补偿您。”
奕桢话语连珠间紧张的望着故意挑起眉毛歪头看他的占弋。
“说完了!”占弋对奕桢的所言嗤之以鼻,然后故意以一种很慢的语速,漫不经心而讽刺的说:“皇后,演好你的母仪天下。别让朕瞧不起你。"
语罢占弋便重重地放下手中把玩的酒盏,站起了身。
这就是要离开了。
奕桢未达目的,又受了一番羞辱,怎肯罢休,“陛下。”他匆忙起身叫住大步流星就要离开的占弋,开口间声音艰涩的问:“陛下您这是在报复臣吗?”
占弋闻言侧首冷哼一声,这可不就是报复吗!
当初他心悦废太子京城皆知,却不得不他嫁,当年他因念他是奕启仁的外甥,养父于他有恩,觉得愧对他,有意待他好,他也是想过和他好好过的,但是他却对他做了什么!
新婚之夜下药,让侍女爬床,长居娘家拒不回王府,引他去他庶父润玉的院子夜宿,在外从不以王妃自居,让他成为成为京中笑柄羞辱至极,然而一朝他登基,他却又舔着脸认下皇后之位,不善中馈,做人刻薄好杀,坏了他多少次事,桩桩件件,他又何脸面如今问他是否是报复他?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你说的不错,朕就是个睚眦必报之人 。你是怎么待朕的,奕氏是怎么待朕的,朕都会好好的'报答你们'别急。"
言罢,占弋不愿再在他身上浪费任何的时间,抬步出了寝宫,携着奕梧离开了奕桢宫。
奕桢愣愣的向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视线空洞而无焦点,绝望与孤独挤压着他的胸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皇后,您还好吗?”尧尧轻手轻脚的靠近彷徨的奕桢。
被奕桢一把抓住了的肩,吼叫着、摇晃着他,“我不明白!我明明听了母亲的,低声下气的挽留,但是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
此时的奕桢真是从头到脚都透露出孤寂与挫败。
他既觉得自己实在过于丢脸想要同人倾诉吼叫发泄,将人推开,又因脆弱渴望他人能不抛弃他,安慰他。
于是尧尧就给了他此时最想要的东西,他顺从的任奕桢摇晃着,一边伸手尝试将奕桢抱入怀中,口中温和的安慰他:“您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奴在门口也都听到了,若不是您母亲强人所难,您也就不会受此折辱了 。”
“为什么他们能都不顾我的意愿?尧尧,他们为什么都不能为我想想呢?”奕桢慢慢的脱力而脆弱的靠在尧尧的怀中,扒着他的后背,泪水自他的眼眶滑落,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的滚滚而下,只是口中依然喃喃不愿接受。
“嘘嘘……没事的,他们不爱您,尧尧爱您。”尧尧脸颊贴着奕桢的额头,犹如母亲安慰孩子一般,轻拍着奕桢的后背。
满室馥郁的熏香下,不知不觉间旖旎渐升。
再加上奕桢之前喝下加了料的酒,理智渐失间,他的下腹如同有一团热烈的火,逐渐由内而外的燃烧着他,他忍不住用额头蹭了蹭尧尧微凉的脸,但是这还不够,还是好热,奕桢不受控制的慢慢抬头去寻尧尧的唇,“尧尧……”
“殿下!”尧尧有些惊慌的向后让了一下,却被奕桢一把按住了他的后颈,贴了上去。
屋内烛光绰绰,将两人交颈缠绵之姿影射在纸窗之上,直叫奕桢宫众宫人惊惶的低下头颅。
任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一个宫侍慢慢的退出了奕桢宫宫门,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