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弦诵在山城

5.4 九州遍洒黎元血   平津沦陷后，以匹夫之勇在北平主持冀察事务的张自忠痛悔自己的过失和糊涂，不该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和日本人进行一场无论是政治还是军事上都颇为错误的周旋。张自忠在蒋面前提出愿回“军前效力”，立功赎罪，先后参与了临沂保卫战、徐州会战、武汉会战等。 1940年5月16日，张自忠部队进至宜城东北罐子口地区与日军展开激战，因实力悬殊，张自忠数次中弹，自知不治，拔剑自戕，壮烈殉国，时年51岁。当天夜里，根据最高统帅部命令，中方派一个师的兵力强攻落入敌人手中的阵地，抢回落入日军手中的张自忠将军之躯，并护送灵柩前往重庆。护送车队经沿途集镇，均有各界群众祭奠，江上过往轮船按响汽笛，哀悼党国在抗战中失去的第一位集团军总司令职、上将衔的民族英雄。 将星陨落，举国震悼。5月28日张将军灵柩运抵重庆，蒋介石亲临致祭，发表告全军将士书，追述张自忠一生的抗战之功。 1940年7月，为彻底切断中国仅存的一条国际通道，日军出兵强行占领了越南，不仅切断了滇越铁路，而且由于距离缩短，飞机轰炸昆明更加频繁起来。因敌机来得频繁，跑警报的次数太多，联大师生与员工渐感疲乏，正如“物极必反”的道理一样，轰炸次数多了，就出现了一些反常现象。如汪曾祺所说：联大同学也有不跑警报的，一女同学一有警报她就洗头，别人都走了，锅炉房的热水可以敞开来洗。另一个是一位广东同学，爱吃莲子，一有警报他就用一个大漱口缸到锅炉火口上去煮莲子，等警报解除莲子也烂了。（无问西东中沈光耀煮的那碗冰糖莲子大约是来源这里吧) 在昆明的同济大学、中研院史语所、中央博物院、中国营造学社等学术机构决定迁川，这一次的目的地是四川南溪李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