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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I See Your Eyes

2023-06-22 22:05 作者:禾钏的禾钏  | 我要投稿

闺蜜剧组里有个化妆师临时请假了,于是从事相关行业的我被她拉去当了免费劳动力。 “宝贝,求你了,孩子不能没有你啊。” “别人都是为闺蜜两肋插刀,你这是插闺蜜两刀啊。” “哪来的话。明天下午三点半,郊外的稻草园,等你哦亲亲。” “嘟嘟嘟……” 挂得真果断。 第二天,我匆匆忙忙来到稻草园,却发现他们已经开始拍了。 还别说,这剧组里的人都挺好看的,尤其是边上那个收音师,帅绝了。虽然被拍摄器材遮住了大半张脸,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是个仙品帅哥。 “卡,好,大家休息一下,辛苦了。” 随着导演,也就是我亲亲闺蜜的一声“卡”,那个仙品帅哥从一堆拍摄器材中冒出头——我看清了他的样子。 刘耀文??? 我高中的crush??? 这是什么情况?! 因为太过震惊,我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太长,导致我们隔着五米左右的距离,大眼瞪小眼了数十秒。 最后当然是他先挪开了眼睛,去别的地方采音了。 “宝贝,你终于来了!”闺蜜见我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跑了过来,“我跟你说,我们剧组真的是卧虎藏龙,个个都会化妆,为了不影响进程我们就先拍了,忘记通知你了。” 我望着不远处正在采音的刘耀文,一脸生无可恋地对她说:“等!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刘耀文为什么会在这。” “什么为什么,他是我员工啊。” “你是不是失忆了!他是我高中的crush!” “我知道啊,这并不冲突啊。” 见我还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闺蜜苦口婆心道:“你有啥不好意思的啊,他只是你一个高中的crush,你又没对他做过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放宽心啦宝儿。” 听完这一番话,我觉得甚是有理,便放下了心中的尴尬。 你继续看着不远处的刘耀文,慢慢地,眼前的身影与记忆里的身影重合。 高二那年,刘耀文转来了我们班,不到一个月又匆匆转学转走了。 那段时间里,他总是独来独往,极少与他人交流。所以,即使他长着一张帅得能让濒死之人原地弹起说一句“真帅”的脸,在当时也不怎么受女生欢迎。 虽然我与他的位置离得特别远,但我闺蜜就坐他前桌,若是想看他,假装去找我闺蜜就可以。只是因为一些说不上来的原因,我只敢在座位上悄悄转头看他,每次都能看到他在听一卷磁带。 当时就觉得,哇塞,这人简直泰裤辣。 报意思,破坏氛围了。 不可否认,当时确实对他的印象有一定的颜值加持,毕竟,谁能不爱少年感满满的帅哥呢。 所以,我慢慢的喜欢上了他,尽管,他像个不和人交流的“怪物”,尽管,我与他几乎没有任何面对面的交流。 正当我以为来日方长的时候,他转学了。 我那懵懂的芳心,也随之被掐灭在了摇篮里。 我慢慢回过神,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说,他会不会不记得我了。” “如你所见,他连他的前桌,我,都忘了。更别说你这个连出现都不敢出现在他面前,只知道每天悄咪咪送早餐的追求者。”她也漫不经心地答。”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冤枉我,我呢,确实给他送了一个多月的早餐,又亲眼看着他把早餐喂给了学校里的猫猫狗狗,当了整整一个多月的间接匿名好心人。 菩萨的心肠都没我好!(bushi) “你说你是不是傻。正常人送完第一天,吃到闭门羹之后都知道换策略,唯独你,像个傻子一样送了一个多月,谁家好人好当这大冤种啊。” “别骂了,别骂了。” “天快黑了哎。你们今天晚上应该没东西要拍吧。”看着渐晚的天色,我岔开了话题。 “还要拍些空镜,你想干什么。” “养你千日,用你一时,借你以公谋私一次。” 我随即大喊:“大家注意一下,今晚导演请大家放烟花!” 在一片欢呼声中,闺蜜看着我,无奈且恨铁不成钢:“劝你别白费功夫了,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他不会参加的。” 太阳落山,把天空染成柔和的柠檬黄,距离我们比较远的天边,已出现了朦胧的烟雾蓝——已经是傍晚了。 刘耀文还在远处采音——而这些内容并不是闺蜜要求的。我买的烟花已经到了,忙完工作的工作人员已经拿着烟花四处散去。可他似乎并没有参与进来的意思。 “都说了吧,他不会来的。” “哎?你去哪?” 我没有理会她,往铁桥边走去。 我需要验证一件事。 刘耀文转来我们班那年,我发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巧合。 那段时间,我非常痴迷地下音乐,因不想表现得与周围人不同,我刻意在学校和家里把这种爱好隐藏起来,包括我的父母和闺蜜。 我们学校附近的一个天桥底下,正是地下音乐爱好者的聚集地,大家在那里交流,歌唱,别提有多快乐。每天放学我都会去一趟那里。每天在那里度过的短短半个小时,是我一天之中的最快乐的时光。 在他转学的前一天,我比往常来晚了一点,却意外看到了刘耀文。 他当时正戴着耳机,听着一卷磁带,在一群梳着各式头型的彩虹天团里,显得格外特别。 没想到,我们是同类。 我依旧不想引起他的注意,低着头想从他身边快速走过。只是因为走得太急,我们撞在了一起,因此,他的磁带掉了出来,我看到了磁带封面上的两个字——唔惊。 因音乐被迫中断,他愣了愣神,眼神却还是一样冰冷。我连声向他说着对不起,他却不理会,捡起地上的磁带后径直走了。 后来我问他,为什么没有发现我也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校服,他说,当时在想别的事,心情有些低落,就没太注意周围。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因为那天是地下音乐节,当天晚上大家共同出资买了很多烟花,一起在天桥附近的一块空地上狂欢。 我和刘耀文都没去学校。 因为这天,也因为刘耀文,我逃了整个高中的唯一一节晚自习。 刘耀文和往常一样,不喜参与群体活动,一个人跑到了天桥上面看夜景。 我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拿到了一个线香类的烟花,回过头却发现,刘耀文早已走到天桥上,望着天上的烟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伸出手,透过手指间的缝隙去看烟花。我莫名觉得,他很孤独。 他站的地方周围并没什么人。我偷偷将烟花放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悄悄点燃,跑到暗处观察他。 烟花燃烧的声音吸引了他,他回过头,像是在疑惑为什么烟花点燃了,却没人在周围。很快,他露出了笑容,绕着烟花奔跑。 他脸上恣意的笑容,和眼底的欣喜,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等结束完一切,我回到家,躺在床上,回想起着那天发生的一切,易碎而美好,一点也不真实,但是,很开心,很满足。 这样的心情,一直延续到第二天得知他转学消息的那一刻。 现在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再次到来。 看着眼前这个孤单的身影,我感觉,我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勇气。 我想告诉他,其实他并不孤独。 “你好,你怎么不去放烟花呀!” 他转过头,好像很惊讶:“你是在叫我吗?” 在确定我喊的人就是他后,他的眼神微微有些亮了,很快,又暗了下来。 “我就不去了,谢谢你叫我。”他故作坦然的靠在栏杆上。 假死了。 他腾出一只手,像当年那样,透过手的缝隙看着天上的烟花。我偷偷跟着试了一下——骗人,明明什么都看不到。 我看不清他眼底的思绪,但我很清楚,此刻的他,口是心非。 我佯装离开,却在转身那一刻,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而他伸出的手,柔软而无力,掌心空空落落,明明张开了手,却什么都没有握住。 像极了他飘摇无定的人生。 当年他转学后,我从别人口中意外得知,在转来我们学校之前,他已经转学过无数次了。 他是只有妈妈的单亲家庭里唯一的孩子,他的妈妈工作特殊,需要到处出差,一出差就是小半年,常常带着刘耀文一起走。而刘耀文就是在这种条件下生活的。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真真正正明白了刘耀文会拥有这种性格的原因,明白了他会喜欢地下音乐的原因,明白了他的不安全感的来源,也明白了磁带上的“唔惊”对他的含义。 我趁机跳起来,抓着他的手往烟花集中处跑。 “快走吧,知道你想去,再不去烟花就放完啦!” 我再次点燃一个线香类烟花,而他绕着烟花恣意地奔跑。熟悉的场景让我好像回到了地下音乐节那天。 尤其是,他露出的那个笑容,和他眼底久违的欣喜。 像烟花一样耀眼。 真好。 “谢谢你带我过来。”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他在重重烟花中看向我,我看到了他眼底的绚烂,和我。 “见过。” “在每一次,我撞见你的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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