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终途同人-5

5.笔记 某年，某月，某日(划掉) 阴 我得接受这个事实， 那个所给予厚望的“家” 还是没有成长起来，就已经被强盗扼杀， 我们奋力抵抗，但于事无补，最终没能守住， 我眼睁睁看着强盗烧杀抢掠， 我看着孤儿院成为一片火海， 也看到了院长残破的机械躯体， 院长死前将这个笔记交给了我， 还将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一并托付， 他那残破的机械躯体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我心里在怯懦，下意识离他远点， 声音很小，但我却能听到， 但依稀只记得一句: “我相信你的能力， 有你在，我就能把他们托付给你， 孩子们的故事就托付给你书写了。” 这也是他在世前最后的嘱托， 我们再一次流浪在外。 命运总是不公，日子还是要过的。 我一定会再找一个温暖的家， 现在，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他并不是孤儿院里最大的， 但他却为了孤儿院付出的比所有人都多。” 赫德雷顿了顿，思考一下。 “他在平常总能解决各种矛盾， 仿佛在他的帮助下， 所有的不愉快都会迎刃而解， 他在我们眼里就跟院长一样， 院长给我们安全感， 让我们物资不再紧缺， 盖尔他能团结所有人， 让所有人感受到温暖。 好了，装备整备的差不多了， 这里离营地大约5公里路， 这里地形复杂， 他开车也不会跑的很快。” 给手枪弹夹装上最后一颗子弹， 赫德雷提着开山刀，一马当先， “我们抄近道，希望来的及。” 他用开山刀劈砍灌木， 突然回过头来问我: “你的弹药还够吗？ 对方人数大约在四十人左右， 希望做好准备。”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老实说我更希望你能够离开， 不参与这场自杀， 尽管我并不知道你的目的。” “目的确实有， 但与我跟你们一路并不冲突， 而且委托也没完成， 我作为前渡物客， 名声还是很看重的。” 他嗯了一声，利刃又砍断了一些树枝， “那么，这些给你。” 一根消音器，一个现代匕首 一个战术耳机。 我顺手接过并装备。 “虽然人很多，但房间大且空旷， 人数分散，动作快点足够在他们反应前行动。 夜晚也有利于我们配合作战， 对了，我对那里比较熟， 不如我来指挥怎么样？ 嗯，那就这么定了， 唉，希望我们来的时候， 他能不闹出什么大动作。” 挥砍的幅度加快，我们正火速前往。 但愿还来的及。 星期五 队伍这几天过的并不好， 还遭遇了一些流匪， 我和赫德雷这些年龄较大的废了不少功夫才赶走。 那群臭小子也怕了，时不时来起个哄 我花了一些时间鼓励他们， 才没有进一步恶化。 食物，水的备粮已经见底， 恐慌是迟早的事，只希望在那之前， 我们能打到猎物。 我也没少操心，也自然睡不好。 今天又是一个不眠夜， 思来想去，胸口还是闷得慌， 之前发生的事，理应记下， 老师的东西，我不敢怠慢， 一认真却又想不到怎么写， 干脆写点更早之前的事， 我害怕忘记，哪怕有些印象深刻， 我不希望沉浸过去的甜美， 过去我已经做好这一天的准备， 可现实远比想象的残酷， 我们甚至就靠这个念想吊着， 应该记下。 小时候啊，我也有过完整的家， 在小溪里听潺潺流水， 在那山头的老树下数着透过的光线， 跟伙伴们游玩放松， 记得晚饭粗粮的香气， 记得在田地里留下的汗滴， 苦，但是每天都很快乐， 生活本该如此，可这世道不这么认为。 外面不断的冲击终究还是冲垮了这里， 他们掠夺，他们杀人，他们无恶不作， 当时我砍柴回家，一切都不在了， 老树，房屋，家。 只有一片火海， 父母在这场灾难中不知所踪， 当时就靠着这个念头壮着胆离开这里， 那一年我10岁。 后来躲避着那些强盗， 我紧张到睡不着觉， 话说那好像是我第一次通宵呢， 就这样跟他们较劲了两天， 我终于逃掉了，开始了找父母的旅途。 (后面字迹很模糊，看起来像水撒到上面了) ......看来酒喝的有点多了。 是该听赫德雷的劝了。 “呵，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那时可没少闹别扭， 最后也是一瓶酒被他打发走了， 他呀，平生爱好就是喝酒， 外出的时候总是得带上占一半重量的酒， 我曾经也劝过他少带点， 他也只是说会控制量的， 最后还是带这么多， 这也让我们行动多有限制。 但事后我就不怎么管这事了， 我跟他外出的一两个月， 总归有点不如意， 喝点酒，解点闷，也挺不错的。” 于是我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一人清路，一人警戒， 没有多余话语。 他也终于忍不住。 “一不小心，就多说了点杂话， 希望不要介意， 我呀，总是跟个长辈来劝导他， 这么一想也确实该改改， 可惜啊，没有后悔药， 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第二天太阳呢。” “事态还能挽救， 况且他也不是孤身一人， 我们都在帮他。 我也相信，以他的能力， 肯定能坚持到我们的到来。” “嗯，也算是我多心了， 活的够久了，总觉得自己无牵无挂， 直到自己将要失去时，才反应过来。” “有些事，或许自己真正流泪时， 才能体会到这种空洞的痛处罢。 回过头反思错误，却只会愈发懊恼。” “他在这里估计也会记下来吧。” “不着急，事成后会记下来的。” “他把笔记交给你了？ 嗯，挺好， 你应该不介意我在路上的叨扰吧？” “不，没有，相反，还十分有意义。 我以前也在想有个纸质笔记来录入自己的旅途， 现在正是第一步呢。” “好，我们加快脚步，我给你讲些别的故事， 正好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 应该能讲的完。” 还记得以前第一次碰到他， 那时候我也被迫流浪， 那一天我跟往常一样整顿休息， 突然发现我的食物被偷了， 废了好大功夫找到他， 那时我看到他还小，那骨瘦如柴的样。 就没下狠手，只是揍了几拳就把他打跑了。 本来以为不会碰见， 直到我进入一片荒漠， 我又碰到了他，那时已经不省人事， 我救下了他，默许了他的跟随， 开始还很远，慢慢的， 我们就并肩走出了沙漠。 随后几年，我们相互协助， 努力做一个合格的渡物客， 也自然没少惹麻烦。 劫匪全副武装，想要将我们的货物一并抢走， 我们武器简陋，不是对手。 正当我们准备放弃货物的时候， 那个院长帮了我们一把， 还顺带邀请我们加入孤儿院， 本来我们并不想要加入， 可事态总是有转机的嘛， 经历一些大小事件，我们也就加入了。 院长一手拉起的孤儿院， 他们正需要人手照看， 孤儿很少，地方很大， 我们住在这里很舒适安全。 你这个笔记的主人就是院长， 他为了养活整个孤儿院， 也做着渡物客的行当， 他回来的时候，就经常拿出笔记来看， 孩子们经常看他像个小蜜蜂一样， 在脏兮兮的老师身旁乱转， 问他里面写的什么， 院长老是嘿嘿一笑， 说什么“只是故事罢了”。 然后合上笔记真的给孩子们讲了。 具体也就讲些所见所闻， 说些的奇珍异景，还有废墟部落， 不知道是不是笔记里的， 反正小朋友们听的入迷， 故事讲完了， 也总一声轻咳声才把这些入迷的小家伙拉回来， 他们呀，刚回过神， 往往都是一遍活蹦乱跳， 一边绕着院长问各种问题， 院长也乐呵乐呵的一个一个讲解， 但讲完总有几个孩子哭， 粉饰过的解释似乎也没有被接受。 他回来有时也会带来些装备，人手和孩子， 再加上日常设备，钱肯定不会够用的。 于是我们就上了，又干回渡物客这个老本行了。 拨开那茂密的阴影， 淡黄色的灯光照出树叶的阴影。 “我们到了” 他看了一眼手里终端， “看起来要比计划要快10分钟， 我们应该在他前面。” “那么你有他们什么情报吗？” “有的”，说完他打开地图， “我们的首要目标是破坏他们的发电机， 然后兵分两路，我去找盖尔，还有枪械你就到这里的监禁室把他们放出来，我们到时候会合。” 他整理了弹夹，给手枪装上消音器， 我检查了弹药，手枪有三个弹夹，32发 步枪三个弹夹，90发。 “检查一下装备，手枪，匕首， 手枪尽量不要使用，保持通讯稳定， 好了吗？那么，开始。” 我们潜入夜色，在阴影中寻匿阴影， 进去了一间小屋，一共三人， 他们都很放松，潜入很顺利， 我和他用匕首击杀其中两人， 另外一个则用手枪无声解决，用掉三发子弹。 我注意到他们里面也有巡逻， 在他们经过时我们也一并处理， 缺少了义眼辅助，我的准头下下降了好多， 打空弹夹的子弹也没有解决掉， 赫德雷连忙补枪才打死他， 换上弹夹，扫荡下一个房间。 很快，我就进入到电闸房间， “十四”我又勒晕了看守， 将屋内灯光关闭， “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来到了电闸附近，等待赫德雷的命令， 我尝试跟赫德雷通讯， 回应我的只有电流的嗡嗡声， 看了一下时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但另一边却并没有动静，让我有点焦躁， 我尽力隐藏自身气息，掏出匕首， 消音手枪子弹已经全部打完， 但步枪却没有安装消音器， 希望不会有人来吧，能不用就不用。 滴，滴，滴， 规律的滴滴声打破了寂静， 我不禁向声源望去， 一个闪烁的红点， 等等，那是我放倒守卫的地方， 滴答，滴答，红点？等等! 难道是那个手铐! 还来不及反应，那红点极速闪烁， 外面人员的脚步声越发紧促， 坏了，他们看到这里一定会警惕， 将他们搬走？不行，那个手铐看起来不好处理， 我也没有时间了。 滴滴滴滴滴滴..... 他们就是冲着那个尸体来的! 而我就在不远! 看着眼前的电闸， 我打算直接破坏电闸， 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 就近翻窗户过去， 然后就到回合地点集合。 那么，剩下只剩等待了， 我正快速规划行进路线是， 一声枪响打破了这寂静的夜晚， 也打乱了我的思路， 是赫德雷干的吗？这个时候， 我开启通讯，但耳边传来的只有嗡嗡声， 所有人朝着那里望去， 可偏偏有个人发现了我， 那人大声呼喊叫， 没有办法，掏出步枪，瞄准， 点射十发才将他们干掉。 而现在，我也暴露了， 更多敌人寻着枪声朝我这里赶来， 等不及了，我立刻开始了行动， 将电闸破坏，他们也在快速靠近， 现在需要立刻前往会合， 身后的枪声响起， 我想可能没那么容易回去了。 七月中旬，阴 离孤儿院被毁也有几个月了， 上一次写也过了不少时候了。 阿米终于还是撑不住了， 伤口感染，我们采来的药材没有半分缓解， 我至今还记得他用虚弱的口气一遍遍哭喊着我不想死，泪汪汪的双眼诉说着一个孩子的绝望。 我，我真的......对不起他啊... 都怪我，没有多采购药品，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都怪我......(后面太过模糊，看不清。) 他走的那一晚说了很多， 想着老师给他们递的糖， 但我真的给不出了， 我连让他笑着走的能力都做不到... 他走前还安慰我说: “哥哥，我现在好轻，不那么痛了， 哥哥你别哭啊。” 为什么会是这样啊， 我为什么这么......(后面的实在看不清。) 我们还是给他举办了葬礼， 那些懵懵懂懂的孩子也难得的安静了， 最皮闹的小李也变得格外庄重， 离开前，小李问了一个问题 :“死亡可怕吗？死亡会疼吗？ 姐姐现在还在哭吗？”， 而我听到却险些哭了出来， 是啊，她们在那里是否还有苦痛啊。 我本想像很多次一样，模棱两可的回答， 可这一路下来，他们也该认识一下这片大地。 我也把我的想法给他说， 想了很久，抽了好几根烟， 我给他说了很多，很多。 “生与死都是值得尊敬的， 生者铭记死者，死者燃尽所有去帮助生者， 哪怕见不到姐姐，但她在我们的记忆里， 如果经过一次次春秋轮转， 我们战立在这片大地，满怀热泪， 那么死者也会欣慰的。 你的姐姐也希望你能吃饱喝好啊， 在这个并不美好的地方， 我们行走的每一步， 他们都在看着呢， 看，就是那一颗颗星星， 没有关系，对着星星诉说一切， 姐姐也会听到的。” 他哭的声我想可能没那么容易回去了。 七月中旬，阴 离孤儿院被毁也有几个月了， 上一次写也过了不少时候了。 阿米终于还是撑不住了， 伤口感染，我们采来的药材没有半分缓解， 我至今还记得他用虚弱的口气一遍遍哭喊着我不想死，泪汪汪的双眼诉说着一个孩子的绝望。 我，我真的......对不起他啊... 都怪我，没有多采购药品，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都怪我......(后面太过模糊，看不清。) 他走的那一晚说了很多， 想着老师给他们递的糖， 但我真的给不出了， 我连让他笑着走的能力都做不到... 他走前还安慰我说: “哥哥，我现在好轻，我终于不那么痛了。” 我为什么这么......(后面的实在看不清。) 我们还是给他举办了葬礼， 那些懵懵懂懂的孩子也难得的安静了， 最皮闹的小李也变得格外庄重， 离开前，小李问了一个问题 :“死亡可怕吗？死亡会疼吗？ 姐姐现在还在哭吗？”， 而我听到却险些哭了出来， 是啊，她们在那里是否还有苦痛啊。 我本想像很多次一样，模棱两可的回答， 可这一路下来，他们也该认识一下这片大地。 我也把我的想法给他说， 想了很久，抽了好几根烟， 我给他说了很多，很多。 “生与死都是值得尊敬的， 生者铭记死者，死者燃尽所有去帮助生者， 哪怕见不到姐姐，但她在我们的记忆里， 如果经过一次次春秋轮转， 我们战立在这片大地，满怀热泪， 那么死者也会欣慰的。 你的姐姐也希望你能吃饱喝好啊， 在这个并不美好的地方， 我们行走的每一步， 他们都在看着呢， 看，就是那一颗颗星星， 没有关系，对着星星诉说一切， 姐姐也会听到的。” 他哭的声音很大，很大， 我只是搂着他，擦干他的眼泪， 抬起头，努力抑制眼泪， 今天晚上很晴朗，但我音很大，很大， 我只是搂着他，擦干他的眼泪， 抬起头，努力抑制眼泪， 今天晚上很晴朗，但我但我却看不见， 眼泪模糊了所有。 我又睡不着了，跟赫德雷换了轮班， 只是坐在这里，像个小孩子一样流了一晚上泪， 回过头，却发现， 我甚至没有勇气为他擦拭眼泪， 跟这个狗屁世道一样让人无力。 天亮了，我打了瞌睡， 嗯.....这不是个好习惯，得改。 日子还得过下去，我们又走了几天， 这一路过去说实话并不容易， 我们为了穿越草地，提高了速度， 土匪也盯上我们，处境并不好 我们很幸运，路过几个城镇， 只是进行简单的交易， 但最终还是没有定居下来， 他们本质还是排斥我们这种穿着破布的乞丐的。 说什么“如果想要入住， 那么就要付出相应的税款” 到头来只是想找个理由把我们赶走吗？ 我想要给他们平板以及配套的充电器， 希望能够靠它来换得安稳， 没想到反对的却是赫德雷他们， 也对，给了他们说不定也会反悔， 一走了之更好。 我们遭到了驱逐。 就这样，跌跌撞撞， 我们又一次踏上路途， 换了些许食物，孩子们吃的还算好些， 可是孩子很多，食物不够是早晚的问题。 为了保证粮食充足， 我们每天要靠树皮饱腹， 即使是我，身体也有些不适 倒是苦了这些孩子。 我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个坏掉的充电器了， 只要把充电器修好，我们就能走出去，活下来， 也不会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了。 “切，麻烦。” 枪声不断在后面响起， 备用光灯把我所有路线照亮， 我的前进速度被大大拖慢了。 我换上最后一个弹夹，子弹仅剩30发。 敌人从四面八方赶来， 我尽量在找掩体躲避， 子弹很少，但好在他们暂时还没找到我， 那就等，等我们足够近， 到时候我就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 三十发足够干掉三四个人。 “来了”， 零碎脚步声越来越近， 越来越多，伴随着嘈杂的的骂声， “三个，五个...嗯....八个。 麻烦了。” 眼睛不停观察四周， 大脑一刻不停的分析， 目前我身处树林， 正北方.西北方树林较多，方便隐蔽游击， 而约定地点在东北方向，树木较少， 贸然过去绝对会被发现， 听脚步我大概确定敌人在西部， 最近的树离我有七步多点， 那么..... 我压低身子快速转身冲向那颗树， 同时眼睛也在尽力捕捉他们的位置， 同时重心前倾，一个前扑翻滚进入掩体， 那些人并没有注意，很好， 距离也刚刚好，就现在! 立刻在树后架枪，点射三发爆头离我最近的， 在他们反应前，我已经打出五发， 其中四发毙命另一个，另一个打中一人右肩膀， 换用左手握枪， 枪声如约而至，我现在在匍匐前进， 用掉八发干掉俩，还挺不错。 目前算上打中右肩的，还有七人， 下一个目标就在两米处， 我飞扑而起，他反应过来时 匕首已经封喉，我用尸体做掩体， 拿去了他腰间手枪， 用它解决旁边的一人， 这时其余人也终于发现，将光灯照向我， 对着身后掩体一阵扫射， 重型机枪!他们怎么会有这个! 我现在只能龟缩在掩体后面不敢乱动， 但龟缩在这里也是个办法， 石头很快就会被打穿， 他们已经在绕后了， 我深呼吸，准备强行突破， 没有动静的耳机终于有了动静， “喂喂，裘德，听的到吗？ 收到请回话。” “听的到，你那边怎么样？ 我这里情况不太好。” “我这边很顺利，他们已经解救出来了， 目前很安全。 平板正在接收信号， 坚持五分钟，我们马上赶过去支援你。” 那边结束通讯，我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该想想怎么对付那个重机枪的人了， 子弹仅剩二十发，离最近的枪大约十五米， 里面子弹应该也有，可是旁边有两个人， 好在他们附近掩体较多， 距离也在我能把控的范围内， 我用最快的速度奔跑， 在掩体间反复穿梭， 因为迷彩和树木掩护， 我成功甩掉他们的视线， 敌人也开始聚集， 已经确认，这波一共十人， 两名机枪手，其他也全是全自动装备， 火力强大，必须分散他们。 现在离那个尸体有7米距离， 就是现在!我率先开枪， 连点五发，倒地一个， 他们也察觉到，向那个方向开火， 那时我已经拿走死人的步枪， 直接对那个方向进行点射， 打出7发，就没了子弹，好在解决了第二个， 我快速躲到掩体后面， 我也被发现了，他们疯狂扫射， 卧倒在岩石后，架枪，深呼吸， 一发，三发...第三个，还有十发， 敌人越发谨慎，机枪手轮流扫射， 这里不能再躲了，必须转移地方， 边跑边点射机枪手，好在死掉一个 打出五发，还剩五发， “呃....”左臂中了一枪， 撕开衣服紧急止血， 迟来的剧痛占据我的脑子， 我咬着牙，靠着掩体单手架枪， 或许就交代这里了 “蹦蹦”，两发子弹，第五个 三发， 唉，我本来就已经死了，也无所谓了， 调整位置，一发子弹，没有动静， 两发， 他们或许已经撤退了，说到底， 还是当了回烂好人啊，咬紧牙关， 又是一发子弹，第六个， 一发， “呵，这一次，终究是个亏本买卖啊” 我把枪抵住脑门， 最后一发我留给了自己， 这样或许死的体面些， 不安，焦躁，胸口烦闷， 更多的还是平静， 或许自己只是一心寻死， 可能我只不过是个过客， 可惜最后她还是一个人， 我想起了那个笔记， 笔记里的他们活下来了， 那么现在我还能活下去吗？ 手剧烈颤抖，我居然在害怕， 深吸一口气，准备结束这荒唐的旅途。 后面人声突然嘈杂起来， “我们已经到了，正在清剿敌人。 坚持住，我马上过来。” 我放下枪，松了口气 “呵，可算来了....” 十二月下旬 雪 我们很幸运，两个月前，这个部落同意接纳我们。是件好事，可孩子太多了，靠渡物客绝对不够他们温饱，好在哪里人们挺好的，交了我们很多东西， 我们学习了农耕，了解了当地特产， 至于种地，就得等到明年了， 在那之前，孩子们也学习了不少知识。 生活很苦，一直很苦， 我们也怀揣着希望走下去的。 天也变冷了，听他们说这是冬天， 幸好我们有些衣服，不至于冻着。 前几天天还灰蒙蒙的， 下了许多盐粒，但尝着并不咸， 小孩都说着下雪了下雪啦， 才想起来院长说过的， 能够将眼前染成白色的，冰冰的，会化成水的， 就是雪啊。 他还说什么瑞雪迎春，我也不是太懂。 看着孩子在外面欢声笑语， 将烦恼抛之脑后， 小李他们倒是放的开， 小手冻得通红还不忘往别人衣服里塞雪。 这一路也不那么容易， 他们坚持下来了，不容易， 他们笑起来了，更不容易。 我出门了一趟，眼前的景象让我异常平静， 白皑皑的，一眼望去，世界尽收眼底， 这个世界很净，很静， 这里的雪花，很凉，很好看。 已经十二月了啊， 这一年我会忘记吗？ 这一年会被别人遗忘吗？ 居民们燃放烟花， 孩子们看到很开心， 或许，只有这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