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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同人志】守夜者:破碎的梦

2021-11-04 22:55 作者:典范之拳  | 我要投稿

本文内容皆源于本人杜撰,不喜勿喷。

又熬过了一夜。

天渐渐亮了,或许只是硝烟开始散去了。

我静静的站在残破的防线之后,伤痕累累的动力甲和悲悯之刃上尽是血污。悲悯之刃,呵,来自那个梦幻年代的武器,来自人类之主的金甲禁卫们的武库,来自我那个天真的挚友,“悲悯”…呵,我卸下了动力甲上曾经用于治疗的设备,取而代之的是制造毁灭的武器,如果不是军团的标志,或许我会被认为是一个该死的吞世者。呵,何等的讽刺。

何等的讽刺。

我透过头盔环视着眼前满目疮痍的战场,曾经辉煌的建筑如今只剩几处冒烟的断墙,尸体填满了每一处的掩体和战线,血肉和钢铁泼洒在这里。

这里曾是天堂…

但现在,则是地狱。

政委不住的咆哮着,凡人士兵慌张而生疏的修补着防线,我的兄弟们打扫着战场,给那些残存的钢铁勇士送去毁灭的救赎。

无意间瞥见头盔一角中跳动的泰拉时…现在本该是太阳升起的时间…但…铺天的叛徒战舰,令人作呕的血云和无尽的硝烟阻挡了来自恒星的光亮,让这王座下的土地只剩下无限的悲凉。

“神圣泰拉,人类帝国百万世界中最神圣最受尊敬的地方,人类之主的王座世界,所有人类的家园,是帝国跳动的心脏…这里是所有人类的故乡,人类从这里诞生,发展,迈向星辰,走向鼎盛,然后…衰落…

在经历了黑暗的长夜之后,我们伟大的帝皇,人类之主,带领着由他亲手创造的十八位基因原体,和籍由这十八位基因之父为模板所创造的十八个阿斯塔特军团,发起了神圣的大远征,基因之父们带领着他们的军团,在无数的凡人辅助军,机械神教,帝国骑士,泰坦军团的陪同下,我们横扫了银河,可憎的恶心异形和叛徒在帝皇和我们的怒火下毁灭,无数的世界回归人类帝国的版图,重沐帝国的荣光,在帝皇的带领下,人类必将崛起,传说中的黄金时代似乎又近在眼前,我们即将看见胜利的曙光。

但…希望破灭了,苍穹之上的曙光被遮天的血云遮蔽,天空下起了不绝的血雨。

该死的叛徒!该死的荷鲁斯,该死的马格努斯,还有其他那些该死的叛徒!他们有什么理由背叛帝皇,我们百年的努力都被他们毁了!呸!这些该死的叛徒!该死!

帝皇亲自册封的战帅荷鲁斯叛变了,帝国一半的部队追随了该死的荷鲁斯。

荷鲁斯叛变的原因我们无从得知,也不必得知,但我们清楚,无论他们有着什么样的借口,背离了帝皇意志的存在,我们必须将它们粉碎!

自叛徒们开始进攻太阳系以来,在我们的基因之父,罗格·多恩的带领下,我们顽强抵抗这这些卑劣的该死的叛徒…冥王星,天王星,海王星,火星,露娜…我们竭尽所能的摧毁这那些叛徒…但…我们独木难支…即便是整个第七军团,也只有节节败退,我们的身后,只剩下了神圣泰拉。

叛徒的舰队悬停在泰拉的天空,我们的太空防御平台和舰队不是被那些该死的叛徒夺走,就是变成了燃烧着的废铁从他们本该呆着的地方砸向了我们堡垒,该死的叛徒!该死!

他们的轰炸已经不知道持续了几个泰拉月了,实体炮弹,激光,能量团,还有一些鬼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就像因维特的风暴一样落下,皇宫的虚空盾被轰炸所产生的噪音已经让我的听觉神经几近损坏。

我们失去了泰拉的天空,我们坚守的土地也在被不断蚕食,该死的叛徒和一些用我两百多年服役经历也只能以恶魔称呼的亵渎恐怖之物已经踏上了大地,这些恶心的家伙胆敢踏上神圣泰拉土地,用他们那些亵渎的行为毁灭这王座世界上的一切来取悦他们自己!该死的杂种!”

淦!该死的叛徒!

像这样的咒骂般已经在我心里回荡了十几年,自从得知那个该死的荷鲁斯还有其它的几个军团叛变的消息以来,这个咒骂从未停止。

我停下了思绪,注意到有人向我跑来。

“尊…尊敬的…修…修士大人,您…您已经两…两天没…没有吃…吃饭了,请…请您…请您去吃…吃饭吧…”

听到这明显有些稚嫩的声音,我瞥见一个虚弱的士兵颤颤巍巍的跑了过来。

是政委新指派的凡人侍从。

当我看见她时,已经明白我上一位侍从的结局了。

我参与了太多的杀戮,经历了太多的杀戮,目睹了太多的死亡,我的内心已然冰冷但我还是有些震惊于这个声音的稚嫩。

凡人士兵一边费力的用她以凡人女孩标准来说都有些纤细的手向我行天鹰礼,一边吃力的望着我,用紧张而有气无力的语气磕磕巴巴的说着,她背着的凡人辅助军制式激光枪对她而言明显有些大且过于沉重,仿佛随时能压断她瘦弱的身体。

我的学识告诉我,这虚弱,明显是来自长期的过度紧张,缺少睡眠和营养不良。

我冷不丁的转身看着她,我看见了她那明显不合适的头盔下那张稚嫩的脸庞,稚嫩而天真,水灵灵的大眼睛里仿佛还透露着一丝残存的希望。

但她则是明显吓了一跳,或许是因为我这身动力甲布满血污的狰狞,或许是因为我手中的悲悯之刃上逐渐凝固的血渍,或许或许是我这般行为出乎了她所有的意料,我不得而知。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平静的问到,但或许是透过头盔导致声音有些冰冷,她明显有些恐惧和茫然,瘫跪下的熟练连我都感到些许的惊讶和心疼。

“回…回…回大人,我…我…叫…加…加…加西…亚,十…十四…十四岁…是…是一个…一个…征召…兵…兵…泰…泰拉…裔,昨…昨天…刚…刚入伍…以前…以前是…是…贫…贫民…大…大人…别杀我…别…别杀我…”

我沉默了。

看着这个稚嫩的孩子,看着她还没有经历过战火摧残的稚嫩脸庞,我沉默了。

我的沉默让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不住的磕着头,撕心裂肺的哭着。

“大人,别杀我!我还不想死!别杀我…”

哭声引起了政委的注意,眼见督战官急忙跑来,我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去,他有些不解,但还是遵从了我的命令,继续回去指挥凡人们打扫战场。

我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而惋惜。

“爬起来孩子,停止你的哭泣,跟我走。”

隔着头盔,声音依旧有些冰冷。

加西亚的哭泣冻结了,僵直的爬起来,身体依旧在止不住的发抖,她不知道我为何如此言行,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或许是态度不够谦卑,或许是说的太过磕绊,她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是残忍的刑罚么,还是无情的死亡?她不知道…她只能像机仆一般机械而僵硬的跟在我的身后。

我转过身,慢步走向整备室,她静静的跟在我的身后,一位身形在星际战士中都格外高大的铁骑终结者,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瘦小的凡人女孩,两者同框出现,场面多少有些荒诞和滑稽。

不过在现在这样压抑到随时可能令人崩溃的环境下,一路上遇见的凡人战士和我的几位兄弟也只有默默的向我行礼,他们没有任何言语,所有人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此处…只剩下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飘渺的战火声,只剩下政委咆哮似的指挥声,只剩下了无尽的煎熬和痛苦。

走进整备室,几个早已等待好的机仆在一个机械神甫的带领下向我缓慢而僵硬的走来,除了他们脚步声和所有人的呼吸声,整个战备室便只剩下死寂。

我将悲悯之刃放下,机械神甫和机仆们便立刻开始了检修和擦拭。一个机仆端来了我的早餐,几根压缩能量棒,一小块烤制的细胞培养肉,一个苹果。

在此时此地,即便对星际战士来说,这餐也多少有些奢侈。

我一手摘下头盔,一手拿走了那几根能量棒,而剩下的食物则静静的躺在机仆手中的盘子里,我转过身,看向跟在我身后早已吓到有些失魂的女孩。

“孩子,盘子里的食物都是你的了,吃吧。”我试图尽可能的将语气变得温柔。

盘子里的烤肉散发着肉类被叵素灼烧后的香气,苹果的红色是那么的诱人。

加西亚有点不知所措,她不清楚为什么一个帝国之拳的执政官会对她如此这般,她也不清楚盘子中的物件到底是什么。

食物?

或者…是什么毒药?

她从未见过这些,她僵硬的移动到机仆面前,僵硬的动作和木讷的表情,仿佛她才是机仆,她有些犹豫,手抬到半空却又停下,身体的颤抖愈发的剧烈,轻声的抽泣,泪水顺着她稚嫩的脸庞不断滴落,在死寂的整备室中显得如此的响亮。

她不知道接下来她将会如何。

“吃吧孩子,这是烤肉和苹果,是好吃的。”

我看见她的停止了抽泣,但身体依旧在不住的发抖,她不知道什么是烤肉,更不知道什么是苹果,她茫然而不知所措,但饥饿的身体早已不受那她脆弱的神志所控制。

她将手伸向食物,突然,手停顿了。

但这停顿也不过一瞬,食物的诱惑和身体的本能让她抓住了那块烤肉,之前费力背着的光枪也随之掉落,但她仿佛毫无察觉,病态纤细的手不顾烤肉的温度,将它塞进了嘴里。

或许烤肉有些烫嘴,或许烤肉烤制的有些焦糊,或许…但她没有介意,完全没有介意。

加西亚接近疯狂的咀嚼着,生怕有什么会将它从她的嘴中夺走,她享受着热食的温度,享受着肉类的质感和味道。

这完全不是她那恶心的糊状的口粮能媲美的,突然,我看见她的嘴角有一丝的笑容。

是微笑,发自内心的微笑,是孩子满足的微笑。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笑容了。

她狼吞虎咽着烤肉,我也将能量棒送进了嘴里,虽然能量棒的味道宛如泥土,即便是和尸体淀粉相比也没有太多的差别,但这顿饭,或许是我这十几年里最开心的一次。

不过些许,烤肉便被一扫而光,她没有丝毫迟疑和停顿的抓起了苹果,狠狠的咬了下去,一大口,她贪婪的咀嚼着,果肉在她的口腔中流出了阵阵汁水,汁水缓解了烤肉带来的些许干燥,她是那么的享受。

“好吃么?”我问到。没有了头盔,我的声音或许显得稍微柔和了一点。

“好…好…好吃…我…我从来…从来没有吃过…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满嘴的苹果果肉早已让她无暇回答我的提问,虽然说话依旧断断续续,但声音中已没有了初见时的惊恐无措。

突然,她冷不丁的转过身来看着我,剩余的苹果拿在手上,仰望着我。

这让我有些意外,但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她便抢先一步问道,“大人…等我们把那些怪物…把他们都打跑了,我是不是就能天天…就能天天吃到这些好吃的了?…”

我看着加西亚那不合适的头盔下稚嫩的脸,我无言以对,我沉默了。我们四目相对,我们屏住了呼吸,就这么沉默着,空荡的整备室中就剩下机械神甫和机仆们工作的嗡嗡声。

沉默了些许…

“会的,我以我的荣誉向基因之父和帝皇起誓,我们很快就会消灭他们的,很快就会,我们会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我们以后每天都会有吃不完好吃的吃的。”

我向她保证到。

但我听出了我声音中的些许的迟疑。

我不知道她是否相信了我这拙劣的保证,我有些犹豫,或许,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沉默再次回到了我们之间。

不过这次是加西亚打破了它,我注意到她似乎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大人…我…我…我相信您…那我…我以后…能…能不能一直…一直服侍您…头一次…头一次有人…对…对我这么好…我头一次…吃到…好…好吃的…头…头一次有人陪我…陪我说这么多…话…”

我听着有些心酸,三百余年征战建立起的心灵壁垒似乎在这一刻有些许的松动。

我蹲坐了下来,轻轻的将她揽进了怀里,我尽力不让盔甲的棱角伤到她,轻轻的抱住了她,她没有反抗,就任凭我这么抱着。

她在笑,我也笑了,连一旁的机械神甫那张早已改造的面目全非的脸上,也似乎出现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我就这么抱着她,向她讲述了一个梦。

那是帝皇的梦,是基因之父的梦,也是我的梦。

“我们将会再次统一银河,我们会光复我们的帝国,我们会让人类崛起,我们会回到传说中的黄金时代,帝皇像祖父一样心系着每一个人,原体们如兄弟般亲密无间,阿斯塔特和凡人别无二致,我们不再有战争,我们居住的每一个星球都会是生机盎然的花园,宏伟的星舰穿梭于星辰之中,为我们带来异域的美食和宝物,机械神教为孩子们带来新的玩具,光枪和动力甲不过是博物馆中落灰的陈摆,风暴鸟将会带我们翱翔天空,毒刃不过是孩子们的跑上跑下木马,骑士和泰坦将会带着我们云游大地,我们会躺在草地上,静静的望着浩瀚的星空…”

她就这么被我抱着,吃着手里的苹果,静静的听着我那没有任何演说技巧的笨拙讲述,静静的听我讲述这曾经的梦,破碎的梦。

她笑了,她相信我会带她看见这个梦。

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很久没有在作战会议之外的地方说过这么多话了。

我笑了。

我已经不记得我这张伤痕累累的脸上有多久没有出现过这个表情了。

这一刻,我们都忘记了往昔的残酷。

下一刻,炫目的警报灯光闪烁,警戒机仆的刺耳警报回响在整备室中,“警报,遭到袭击…警报,遭到袭击…警报…”扩音器的机械合成音不住的回响…

我和她几乎同时触电般的起身。

她本不应该有这种反应的,我的内心再次闪过一丝悲凉,我甚至不希望再踏上外面的土地,我就这样陪着她讲故事该多好。

但我现在不该再有凡世的情感了,战争,回来了,我是一位第七军团的战士,守住这道防线这是我的使命。

“士兵!”我的声音重新变得冰冷,“拿上你的武器,准备反击!”

我带上头盔,接过机仆木讷递来的大剑。

她将吃剩下的苹果核小心翼翼的放进军服的口袋,捡起地上的光枪,费力的背上。

沉默回到了整备室,只剩下脚步的回响。

整备室里只剩死寂,防线之上枪炮重鸣。

钢铁勇士的叛徒们带着愚昧的凡人向我们的防线发起了冲击,他们是攻城大师,毁灭过无数的防线和堡垒,他们自信他们能摧毁我们的防线。

但可惜,他们的对手是我们,我们是帝国之拳,我们是帝国不朽的高墙!他们不过是腐朽的钢铁,可悲的叛徒,我们已经击退了几十次他们的进攻,我们将会让他们为自己的背叛而永世忏悔!

腐化的凡人发疯般的向防线冲来,但也不过防线中射出的激光雨下的黑烟和烂泥,何其可悲。

钢铁勇士亵渎的兰德坦克向防线冲来,车体上原本的神圣双头鹰变为了亵渎的标志,异常的腐朽和尖刺布满车身,车体上犹如某种炫耀般装饰着那些命丧他们之手的可怜之人的血肉,人皮和头骨,犹如从地狱驶来的邪神座驾,车体上武装的爆弹和双联激光疯狂攻击着,咆哮着收割着防线上的生命,该死的叛徒,这是何等的亵渎!

但这里是帝国之拳的防线,帝皇之托,君命必达!纵使兰德的防御出类拔萃,但在防线之上架设的等离子枪,热熔枪,重爆弹和激光炮的轰击之下,不出多时,伴随着一声冲天的爆炸,便也化成了一坨废铁,勉强跳车的叛徒们仓皇的寻找着可用的掩体来延长他们那可悲的生命。

腐朽的钢铁,不过如此。

我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和政委一同指挥着我们的防线,叛徒们光枪射出的激光不过在我的防御立场上化为虚无的闪光,甚至无法引起我内心一丝一毫的波澜。

加西亚笨拙而吃力的操作着光枪向叛徒们射击,我则有意无意的为她挡下飞来的弹雨。

突然,防线之上传来阵阵惊恐的尖叫。

一个叛徒的欧格林猿人冲来,身上插满了扭曲而腐朽的钢筋和刀片,很多已经贯穿了头颅和身体脏器,亵渎的标志直接刻在血肉之上,这已经违反了帝国里任何神圣的医学条约,不知是何种原因,这些致命的装饰却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连光枪也不过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血口,但伤口和血却反而让这野兽变得越加疯狂,他手中的碎石机撕碎了冲锋路上的一切,即便是被灼热的等离子团击穿了腹部,也丝毫没有停顿的迹象。

凡人们的尖叫愈发的歇斯底里,但防线架设的重武器还在冷却,他们只得惊恐的用手中的光枪来阻挠这来自地狱的蛮人,但仿佛再多的射击,也无法阻止他的高速莽进,他们只得绝望的尖叫着呼喊着请求我兄弟们的帮助。

但我的兄弟们都被残存的该死的钢铁勇士所纠缠,半神们死斗着,无暇顾及这些绝望的凡人,哪怕只有一瞬。

随着这地狱蛮人离防线越来越近,防线后的凡人们也愈的发歇斯底里。

我沉默着举起了爆燃手枪。

当混沌欧格林接近防线的一瞬,我扣下了扳机,红色的爆燃光束喷出,炫目的红光闪过,欧格林猿人和在他身后的几名邪教徒,被焚烧殆尽的残躯应声倒地,恶臭的黑烟则随风飘散。

防线后的凡人在劫后余生的快感中发出了同样歇斯底里的欢呼,不过下一刻,这欢呼又变回了绝望的尖叫。

一只,两只,三只…更多的混沌欧格林向防线冲来,或者说,他们是向着我冲来的。

或许我可以让凡人用血肉为我阻挡这些野兽,但身为第七军团战士的荣耀不允许,我那或许还有些许残存的所谓的良知不允许。

下一瞬,悲悯之刃的分解立场已经启动,炫目的苍白色电弧闪耀在冰冷的剑刃之上,剑刃出窍,宣告着对叛徒毫无慈悲的审判。

“你们的对手是我!”

没有一丝的情感,话语的冰冷让听到的凡人们都打了个寒颤,即便他们知道这是我对叛徒的死亡宣告。

我踏出防线,迎接这些将死的叛徒。

战场炮火不绝,射击,爆炸,嘶吼,死亡的尖叫声充斥着整个战场,但我却异常清晰的听到了一句模糊的话。

“等回来…等回来了…继续…继续给我讲故事…好么…”

我清楚这声音的主人是谁,虽然依旧磕绊,但这次她没有胆怯。

“会的,我会的。”

这是我在心里对那句话沉默的回应。

对凡人而言,欧格林猿人是高大而强壮的,他们可以轻易的将凡人撕碎,但很可惜,他们面对的是一名来自第七军团的星际战士,一名执政官,一名终结者,这来自地狱的蛮人在终结者面前,也不比一名凡人有什么优势。

沉默前行,将叛徒们无慈悲的送葬。

混沌欧格林挥舞着刻上亵渎标志的切石机,狼牙棒,链锯斧乃至钢筋,用蛮力撕碎了他们面前的一切,径直的向我冲来。

战刃闪过,两个混沌欧格林连同他们手中的亵渎武器一同变成了两半,切口处的腐肉因苍白的分解立场而滋啦作响。

巨剑在我手中挥舞,给每一个帝皇之敌带去无慈悲的忏悔和死亡。

凡人叛徒们枪炮无法击穿我的防御立场,混沌欧格林亡命的突击也不过是在我的装甲上增加一些无谓的划痕和恶臭的血污,而邪教徒们则犹如杂草般被拦腰斩断,他们的死不会引起我丝毫的怜悯,正如他们在银河中对无辜者的屠杀一样。

当最后一个混沌欧格林被我斩为碎块,当凡人们欢呼着冲出防线进行最后的冲锋,他们将打扫战场,一切似乎如此的顺利。

突然,我意识到这次战斗些许的诡异。

我了解钢铁勇士,他们是攻坚大师,他们的经验和战术不可能策划出如此儿戏的进攻,这绝对不可能。

这场战斗的每一个细节在我脑中飞速闪过,我必须解析出这诡异究竟因为什么。

突然,一个不详的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除了一开始被阵地防御火力击毁的亵渎兰德和其中侥幸跳车逃脱的廖廖几名钢铁勇士之外,我们再也没有见到过其他的钢铁勇士叛徒。

“这不对劲…”我轻声呢喃到。

预感的不详在我心中愈发的膨胀。

“撤退!所有人撤退回防线,快!撤退!”我转过身咆哮到。

凡人们不理解我为何突然如此,所有人,包括政委,也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所有人都撤退回防线,快撤退…”我咆哮到,即便透过头盔产生的冰冷也无法掩盖这歇斯底里。

但一切,为时已晚。

一道炫目的红光闪过,怀言者的巫师与几十名钢铁勇士的终结者从在打扫战场的凡人部队正中撕开空间凭空出现,同那辆兰德一样,帝国神圣的双头鹰被亵渎的标志和他们刀下亡魂的血肉所取代,混沌的可怖突变随处可见,背后的尖刺战利品架上,挂着凡人士兵,指挥官和我兄弟们带血的头盔。

我认识那位指挥官,他负责防守左侧防线,而如今他的头被叛徒挂在背后,这意味着他们的防线已然被摧毁。

我们的命运…或许也会同他们一样吧…

来不及撤退的凡人们尖叫,溃散,被屠戮…头颅被砍下,身体被碾碎,血液在飞溅…叛徒们在收割着生命,这道防线也即将化为炼狱。

他们并不急于对付我和我的兄弟们,他们明白,即便我和我的兄弟们将他们全部消灭,但没有了足够的凡人士兵的驻守,我们也只能将这道防线拱手相让,更何况他们自信我们对他们无可奈何,而残酷的事实也确实如此。

但只要我和我的兄弟还有一人呼吸,我们便不放过一个叛徒,他们通过这里的唯一方法,就是从我们第七军团的尸体上踩过去。

我示意通信大师发送了战场的失利和求援请求,之后我们能做的,也只剩下拖延足够时间等到其余部队的增援,如果我们能坚持到他们赶来,如果在现在还有能够过来增援的部队的话…

所有人都明白,我们将长眠于此。

“杂种们,你们的对手是我!”

“原体,先祖啊——为了你,还有泰拉上那位圣者的荣光。”

没有退缩,我们咆哮着,冲向了叛徒,和我的兄弟们一起冲向了该死的叛徒。

动力武器启动,分解立场闪烁着炫目的蓝色电弧,我们手里的枪械同样奈何不了叛徒的重甲和防御立场,我们只能以命相博。

政委竭尽全力的指挥着防线后幸存的凡人士兵,他们朝叛徒开火,手中的光枪和仅存的重火力无力的轰击着叛徒,他们竭尽所能的为我们提供着掩护。

我身穿轻甲的兄弟们围猎着亵渎的终结者,分解立场切割着重甲,也撕碎了轻甲。

生与死,血与火,忠诚和背叛,高墙和锈铁。

这里是战场,这里是绞肉机,这里是地狱,这里…是破碎的梦。

我竭尽所能的挥舞着手中的悲悯之刃,面前的叛徒连同他妄图用来抵抗的突击炮被我一切为二。

或许我能将钢铁勇士们切碎,一个,三个,五个…

那十个呢,二十个呢?那个怀言者巫师我又该如何处理…

这终归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的头盔被打飞,战刃被灵能击碎,左臂被扯断,甲胄被切开,身体被贯穿。

我倒下了,呼吸愈发的沉重,视野渐渐模糊。

恍惚间,我看见了一个小女孩挥舞着光枪的刺刀向我跑来,然后被巫师撕碎。

恍惚间,我将右手里的断刃向巫师扔去,似乎听见了巫师的哀嚎,似乎什么也没有砸到。

恍惚间,我看见了防线的崩溃,我看见了叛徒们的屠杀。

恍惚间,我看见了一道金光与无数的白光闪过,是金甲禁卫们,还有更多的军团终结者,他们传送进入了战场,不过这次,终结者们身上的标志宣告着第七军团的怒火与复仇,我听见了叛徒们的狂笑变为了惊恐的哀嚎。

恍惚间,我看见了老友匆忙的将我拖走,手忙脚乱的为我寻求着治疗。

但,一切为时已晚…

我的感官已经越来越模糊,我的意识越来越混乱,我的呼吸也逐渐退却。

恍惚间,我看见了加西亚穿着一袭长裙在向我招手,她在笑。

不止是她,我看见帝皇在向我招手,我逝去的兄弟们围在他的身边,他们都在向我招手,他们都在笑。

他们的身后是我从未见过的花园,那里,简直和我们梦里的描绘一模一样。

我感觉到了死亡的冰冷和虚无,我感觉到了花园里光芒的温暖,我无力抵抗。

我笑了,欣然的向他们走去。

我走进了那个花园,忘却了往昔的苦难。

那里…如此的美好。

……

“药剂师兄弟,药剂师兄弟…醒来吧…我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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