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德勒兹与鲍德里亚——从赛博朋克走向生物朋克——前言(的前言)

突然发现这篇文章发这里也是可以的,再发一次。

书名:Deleuze and Baudrillard_ From Cyberpunk to Biopunk
作者:Sean McQueen
根据Ai翻译进行了微调。水平很菜,鲍德里亚和德勒兹阅读不多,不确定的词语标注了英文,请见谅。
后续内容看心情更新,主要是最近在读所以顺手翻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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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本书将是对从晚期资本主义向生物资本主义1 过渡的认知图谱的一次尝试。它是对科幻小说、资本主义、精神分析的马克思主义式批判;这是一项跨学科的工作,旨在深入批判思想、科学、技术、文学和电影的新潮流的核心。它将通过研究两个科幻亚流派,即成熟的赛博朋克亚流派和新兴的生物朋克亚流派来完成。
科幻小说(SF)是批判资本主义异变(Mutation)的一个重要视角。Mark Bould写道,科幻小说通过提供 "资本结构的快照(snapshot)"(2009: 4)而区别于其他流派。在这里,Bould借鉴了Darko Suvin极具影响力的作品《科幻小说的蜕变》(1979)和Carl Freedman的《批评理论与科幻小说》(2000),两者都认为疏离和认知(estrangement and cognition)之间的辩证关系是必要的。没有这种辩证关系,如此的文本既不符合科幻小说的要求,也不符合马克思主义。正如Freedman所总结的,疏离(estrangement) "是指创造一个替代性的虚构世界,......进行疏离(estrangement)的批判性审问......,审问的批判性是由认知的运作来保证的,它[......]合理地解释[想象中的]世界"(2000: 16-17) 。针对这些规定性的定义,Bould写道:"马克思主义和[科幻小说]之间没有必然的关系——尽管一直存在着紧密的联系"(2009: 17)。辩证法处于本书的核心,但并不打算来验证疏远和认知(estrangement and cognition)之间的这种辩证法的存在。相反,本书将追随弗雷德里克-詹姆逊的对赛博朋克的著名的描述, "要么是后现代主义的最高文学表达,要么就是晚期资本主义本身的最高文学表达","完全是跨国企业之现实的表达,正如同它是全球性的偏执(global paranoia)本身"(1996: 419 n. 1, 38)。
科幻学者们的共识是,赛博朋克运动已经走到了尽头。生物资本主义是当今资本主义的前沿阵地,许诺着丰富和延长我们的生命生活的同时,增强了资本主义控制我们心灵的能力的威胁。本书将表明,生物朋克正作为生物资本主义的文学和电影表达方式出现。
更狭义地说,这本书将是对科幻小说(以下简称SF)的Becoming-Deleuzian的批判性干预,其中有两个主要组成部分。吉尔-德勒兹和费利克斯-瓜塔里的两卷本《资本主义与精神分裂》的核心新颖之处在于,精神分裂和资本主义是相互联系的。而这在生物资本主义中显然获得了新的相关性。我们已经步入了被预测为生物技术的世纪(Rifkin 1998)和德勒兹的世纪(Foucault 1977: 165)。
不幸的是,德勒兹的许多革命性概念,例如分子(molecular)、平滑空间(smooth space)、根茎、精神分裂的细胞、无器官的身体、生成-动物和生成-机器,本身已经成为资本的物种(species),以基因工程、异种移植(xenotransplantation)、大型通信网络(mass communications networks, )、器官采购和移植以及人类和机器的消费主义组合的形式出现。这就是becoming-Deleuzian的批判第一部分。
在阿兰-巴迪欧 (2000)和斯拉沃热-齐泽克 (2012a)等著名马克思主义者对德勒兹的批评中,让-鲍德里亚在1977年预言,"德勒兹的molecular typology of desire……流动和连接(flows and connections)将很快与基因模拟(genetic simulations)融合,这是迟早的事。"(FF: 35)。2 这些批判所处的背景是一个更普遍的现象,即鲍德里亚在1980和1990年代的流行,却在如今变成了 "显然的过时"(Browning and Kilmister 2006: 105),而德勒兹的逐渐流行是由 "德勒兹和X "的标题的扩散作为标志的。本书的标题既接入(insert)了这种标志,又与此保持距离。
在《Deleuze and New Technology》(Savat and Poster 2009)一书中,提出了德勒兹对鲍德里亚的关注重点的分析:模拟(simulation)、恐怖主义、网络文化、生物技术、现实电视(reality television)、通信网络和大众传媒。事实上,这本书的认知图谱链接着鲍德里亚和德勒兹本人之间错失的交集。在其对马克思的批评《生产之镜》之后,鲍德里亚本打算写《欲望之镜》对德勒兹施以 "真正的批评",但最终认定此事 "不值得付诸行动"(1993b: 58)。德勒兹从未写过关于鲍德里亚的文章,但Sylvère Lotringer--Semiotext(e)的创始人,即大量鲍德里亚和德勒兹的作品的出版商--用 "鄙视(despise)"一词来描述德勒兹的观点(Lotringer 2001: 152)。当Lotringer着手出版Baudrillard的《忘记福柯》时,Deleuze和Guattari威胁要切断与Semiotext(e)的所有联系。为了安抚他们,Lotringer修改了书中对鲍德里亚的采访的部分(Lotringer 2008: 9)。
鲍德里亚是本书Becoming-Deleuzian批判的第二部分。鲍德里亚与德勒兹的理论逐渐成为了SF分析的核心参考,尤其是对赛博朋克的分析。SF对这些人关于资本主义、精神分析和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化至关重要。SF的Becoming-Delezian不仅体现在对小说和电影的德勒兹式分析的数量增加,而且具体表现为在分析特定的SF文本时用德勒兹取代鲍德里亚,如J.G.巴拉德的《崩溃》(1973)和大卫-柯南伯格的电影,特别是《录像带》(1983)和《崩溃》(1996)。这些文本以前被认为与鲍德里亚有天然的亲缘性,或者说单就巴拉德的作品而言,正是鲍德里亚自己开辟的领地;如今这却吸引了一些学者,他们质疑鲍德里亚对技术资本主义入侵人类身体和心灵的消极性强调,并以德勒兹对欲望、情感和精神分析的肯定和内在概念取代。这样一来,这种分析掩盖了鲍德里亚、德勒兹和文本本身对资本主义的认知图谱的影响程度。鲍德里亚在多大程度上变成了Becoming-Deleuzian的牺牲品和主要障碍,这一点可以从学者们发现必须从他那里夺取特定文本的方式看出。
这本书将涉及对SF、德勒兹、鲍德里亚和其他人的大量讨论,包括詹姆逊和齐泽克,他们都对SF研究做出了贡献;并将对鲍德里亚、德勒兹、卡尔-马克思、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和雅克-拉康进行评论。为了发展马克思、精神分析和精神分裂分析的方案,本书借鉴并扩展了德勒兹和鲍德里亚本人的科幻思想。这一介入(engagement)的基底将是我所说的becoming-Deleuzian,从晚期资本主义到生物资本主义的过渡,以及他们的同义表达,赛博朋克和生物朋克。
参考
1. 我引用的是弗雷德里克-詹姆逊对认知图谱的使用,即 "试图赋予个人主体对其在全球系统中的位置的某种新的高度感(heightened sense)......,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再次开始把握我们作为个人和集体主体的定位,并重新获得行动和斗争的能力"(1996: 54)。
2. 鲍德里亚先发制人,抢在齐泽克之前认定 "德勒兹越来越多地成为今天反全球主义左派及其对资本主义的抵抗的理论基础",德勒兹主义的某些方面 "伪装成激进的时尚,却有效地将德勒兹转化为今天 "数字资本主义 "的思想家" (2012a: xxi-xxii)。齐泽克的批判在许多方面归功于巴迪欧(2000),两者哲学上局限性和不准确性都已经被留意了(Smith 2004; Buchanan 2008)。尽管如此,齐泽克还是抓住了许多德勒兹式的文化研究和政治方法的主旨。
3. 关于米歇尔-福柯对鲍德里亚的反应的不同说法,见Didier Eribon (1991: 275) 和François Dosse (2010: 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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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翻蔷,有英文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