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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徵】情人蛊

2023-09-25 09:01 作者:浪里鱼14235  | 我要投稿

剧情接:上元节之夜,宫尚角误伤宫远徵之后 ............................................................................................................................... 来不及说出那句‘粥里有毒’,暗器已经先于思考飞射而出。随即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那误伤的碎片深深扎入他的经脉命门,宫远徵最终还是疼昏了过去。 还好,哥哥没有喝下那碗毒粥...... 今夜的医馆异常忙乱。在迅速处理掉伤口后,宫尚角一直为远徵弟弟输送着内力,久久不肯离去。 “哥,我没事,你去吧。” 看着远徵弟弟苍白虚弱的小脸,宫尚角不禁红了眼眶。他并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落泪,尤其是亲密之人。于是他草草点头,命人严加把守医馆后匆匆离去,打算办完事就赶紧回来守着。 宫远徵这次伤得不轻,不久便体力不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就连半夜里医师进来给他换药也不知道。 好在第二天,他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能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待哥哥给他喂完药,他便嚷嚷着要回徵宫去。 “伤还没好,为何这么急着回去?” 宫尚角盯着他喝下最后一口,才堪堪放下碗。 “哥,我好的差不多了,你别担心。” 宫远徵低头小声说道,“我回去是还有事情要做。” “什么事比身体还重要?” 宫尚角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还在怪哥哥?” “没有,绝对没有,哥哥你别误会。” 宫远徵急得揪住了宫尚角的衣袖,慌忙解释道,“昨夜那是情急之下的反应,我知道哥哥无意伤我,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宫远徵摸了摸他的头:“那你告诉哥哥,急着回去是要做什么?” “我得回去看看那株出云重莲,” 宫远徵眉心一皱,“哥,你不知道这花每天的浇灌很复杂的,让侍卫们去做,我不放心。” 拗不过远徵弟弟的强烈要求,宫尚角只好一路陪护,送他回了徵宫。 宫远徵一回去便一头扎进药房,谁都不让见。他哪里敢说,是怕尚角哥哥看见自己的伤口会内疚心疼,所以暂时选择避而不见。 等伤口彻底养好了,他再生龙活虎地去角宫找他吧...... 强自压下心中的不舍与思念,宫远徵还是把重点转移到了徵宫事务上。 然而过了些时日,他这伤口虽然愈合了,但胸口时常会隐隐作痛。即便制毒研药精通如他,竟也一时无法找出病祸根源。 宫远徵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打算告诉角宫。他怕哥哥听了又想起那晚误伤之事,他不愿哥哥担忧自己,更不希望因这点小事让哥哥操心,本来处理宫门大大小小的事务就已经让他很累了。 于是,宫远徵一直默默忍受着那时不时就发作一下的胸口隐痛。直到后来,这奇怪的病症出现得越来越频繁,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股钻心的疼痛让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只得扶着床沿缓缓坐起来。 又是一日深夜,宫远徵捂着胸口给自己倒了杯茶,刚送到嘴边,抬头就看到一轮明月高空挂起。 如此算来,他已经多少天没有见到哥哥了?哥哥现在又在做什么呢?他还在忙着处理公事么?上官浅那个绿茶有没有去烦他?哥哥有没有想我? 突然,宫远徵心口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这次发病来势汹汹,那茶杯不自觉地掉到地上摔成了两半,他也‘咚’地一声栽倒在地,便人事不知了。 另一边,角宫里也同样有人睡不着觉。徵宫近日里外人一律不得进出,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也不肯见?他知道,远徵弟弟那日急着回去,定不是摆弄花草这么简单,可其中苦衷他不愿说,自己也不好追问。 思来想去,他这举动的确反常得很。何况已有段日子未见远徵弟弟,他现在状况如何自己并不清楚,如果再不看到他全须全尾地出现,自己实在不能安心。 挂念就像一片羽毛,轻飘飘落在人心上,看似微乎其微,却让人抓心挠肝,不得缓解。 宫尚角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烦躁的内心,他决定今夜独自前往徵宫一探究竟,没想到一进内室,就目睹了让他胆颤心惊的一幕。 “远徵!” 宫尚角惊惶地抱起趴伏在地上的人儿,双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那个他倾注了无数心血,放在心尖尖上宠爱的孩子,此刻就这样孤零零地躺在冰凉刺骨的地面上,无人察觉。徵宫的侍卫就这样护主的?如果不是尚存一丝理智,他真的要把徵宫掀个底朝天! 宫尚角这时才明白,自己心里的那股焦灼到底是什么。那是一种远远凌驾于忧虑之上的恐惧,一种害怕会永远失去宫远徵的深深的恐惧。 也许是上天怜悯他这个可怜人,宫远徵听见了他的呼唤,稍稍清醒了过来。 “哥,你怎么来了?” 眯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宫远徵显然十分惊喜,尽管他非常虚弱,他还是对哥哥报以甜甜的微笑。 可下一秒,一口鲜血‘哇’地就从他口中涌了出来。那刺目的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衣襟,也浸透了宫尚角的心。 宫尚角给他吓得心脏差点停跳,当机立断把人横抱起来,运起轻功飞快赶往月宫。 今晚注定是个不寻常之夜。 这边,月公子刚准备睡下,只听得窗外寒风阵阵,似有人破风而来。还没等他想个究竟,那整扇厚重的窗户就给人踢烂了,一只脚踏了进来。 “月公子,事出紧急,还请见谅。你快来看看远徵弟弟这是什么情况。” 宫尚角催促道。 他把人稳妥安顿在榻上,没什么心思和月公子寒暄。对方也不介意,毕竟他看到宫远徵的样子,心里也同样一惊。 话不多说,月公子麻利地开始诊脉。可宫远徵这脉象他是越诊越诡异,感觉并不像普通病征,可一时要找到症结所在,又颇有难度。 豆大的汗水从月公子额头流下。忽然,他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他缓缓挑开宫远徵的衣服,把对方整个胸膛都露了出来。 宫尚角坐在床榻边,一边安抚地握着弟弟的手,一边仔细观察月公子的动作。 只见月公子使出独门绝学,把某股奇特的内力送入远徵弟弟的胸膛里。片刻之后,那嫩白的皮肤之下,竟然隐隐显现出虫子蠕动的痕迹! 月公子逐渐收回内力,望着眉头紧锁的宫尚角,说道:“我的猜测没错,他不是单纯的受伤,而是中了蛊毒。”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耍花招。” 宫尚角磨牙凿齿,表情犹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月公子毫不怀疑,如果找出凶手,宫尚角必定让对方生不如死。 “嗯哼......” 牵扯到胸口的肌肉,床榻之人给疼醒了。 “远徵,你感觉怎么——” 话还没问完,变故徒然而生。 但见宫远徵突然翻坐起来,目光呆滞地朝二人挥掌攻去。只不过宫尚角和月公子武功皆在他之上,阻挡起来自是游刃有余。眼见自己落于下风,宫远徵扬起一把随身携带的粉末,便趁着夜色跳窗而逃。 “远徵!” 宫尚角扑开尘雾,紧紧追了出去。而屋里的月公子低头瞧了瞧身上的内衣,再三思索,还是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几人你追我逃,最后宫远徵落在了宫门密道前。令宫尚角没想到的是,上官浅竟然也在这里。 “宫二先生。” 上官浅微微俯身行礼。 “解蛊,立刻。” 宫尚角没有一句废话,言简意赅地命令道。 “什么?您是在说什么?” 上官浅露出天真又诧异的表情。 “事到如今,上官姑娘还要狡辩吗?” 追过来的月公子手里拿着直宿本,“我刚才翻了翻,发现徵公子事发当晚,有名医师半夜替他换了次药,可第二天那医师却失踪了。” “所以呢?” “所以,这蛊就是那时候下的吧?远徵当时伤了命门,恰使得蛊虫钻了空子,趁虚而入。” 宫尚角目光冰冷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那角公子不曾想想,为何弟弟会受伤?又是因谁而伤?”  见宫尚角并未回应,上官浅淡淡一笑:“不错,弟弟这蛊是我下的,它还有个动人的名字,唤作情人蛊。” “难道,它就是传说中的情人蛊?传闻中蛊之人越是想念心爱之人,就越会感受到万虫噬心之痛。” 月公子惊诧道。 难怪了,远徵一看到自己就吐血,原因竟是催动了这会害相思的蛊虫么!宫尚角心里震惶不已,远徵弟弟当时那个凄然倒地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触目惊心。 而站在上官浅身旁的宫远徵,听闻此话竟恢复了些许自我意识。他虽然身体给那绿茶控制住了,可精神还在不断挣扎着逃离掌控。 “原来是这样,那不如让我痛死好了。” 远徵弟弟扯出一个病娇又疯狂的笑容,“这样就能证明我有多爱哥哥了,我可以为哥哥去死,就死而无憾了,咳咳......” 话音刚落,他的蛊毒又开始发作,导致他气血攻心,嘴角再次溢出鲜血。 “你别说话!” 宫尚角没法保持冷静,大声吼道,“不对,你别想我!” “角公子真是说笑了。所谓牵挂之情,岂是说不想就能不想的?” 上官浅以袖挡脸,低低笑道。 月公子看着上官浅,又指了指宫尚角,问出心底疑惑:“既然是情人蛊,你为何不直接下在他身上?” 上官浅淡淡道:“你可知,这情人蛊是子母蛊,母蛊下在我身上,而子蛊下在弟弟身上。方才他来到我身边,便是受到母蛊召唤回来的。” “她是在逼我做选择。” 宫尚角咬紧牙关。 “角公子,我和弟弟只能选一个。” 上官浅望进宫尚角的眼里,“要不你就杀死我,母蛊一死,子蛊自然就解了,要不......弟弟就只能永远被我控制,或者被我杀死。” 她是怎么做到用纯真的表情,讲出如此狠毒的话语? 月公子对上官浅的认识又加深了不少。果然,美人都是含有剧毒的,他的云雀除外。 此时的宫尚角不怒反笑,他拔出自己的佩剑:“你不是自认很了解我么?那你说说看,我会怎么选?” 上官浅看着那把稳稳指向自己的刀刃:“看来,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说罢,上官浅便催动子蛊,控制宫远徵攻了过去。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对我来说,最好的结局就是让弟弟死在你的手上! 这头,宫远徵虽然攻势凶猛,可宫尚角到底不敢伤着他的身体,只好以格挡退让为主,一直与他周旋。可是弟弟也急呀,他害怕自己真伤了哥哥,于是情急之下,他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的手臂,把身上那把短刀硬生生地刺入了自己的大腿! “宫远徵!你干什么!” 宫尚角目睚欲裂,心如刀绞。 宫远徵咬紧后槽牙,强行镇定道:“哥,你放心,我只是要求自己保持清醒,免得误伤了你。” 宫远徵扭头恶狠狠地盯着那始作俑者,然后以出其不意的速度迅速向她射出了几枚暗器。 上官浅心里一惊。这个小疯子!他知不知道这情人蛊,中蛊之人若要杀施蛊之人,母蛊感应到危险会催动子蛊自爆的! 当下情况千钧一发,出于本能,上官浅在避开暗器的同时,迅速解开了子蛊。她终归......见不得宫尚角伤心,如果那小疯子今天真折在了这里,他大概往后余生也跟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了。 不知为何,她莫名回想起上元节那晚,宫尚角看到弟弟受伤后那满眼的震惊与心碎。他似乎永远内敛深沉,就算有天大的情绪,也深深潜藏于沉寂的水面下。 可那晚,他抱着龙灯长久地坐在台阶上,仿佛没人喊他就能枯坐到地老天荒。还有那在沉默中爆发的眼泪,已经是他崩溃发疯后所能表现出的最后的体面了。 真是可笑,到底谁才是那中蛊之人? 上官浅摇头苦笑。罢了,放你自由吧,也是放我自己自由。 尽管在宫门密道前略有停顿,上官浅终究没有回头地离开了。可惜宫尚角并未留意她最后的背影,因为他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弟弟身上。 蛊毒一解,宫远徵的身体就立刻软了下来。哥哥一个揽腰,便把人搂抱进了自己怀里。在包扎好他的大腿伤口后,月公子打算用匕首把他皮肤下已经死去的子蛊取出来。 “我来吧。” 宫尚角红着眼眶,握着匕首的手有些颤抖。 他才刚失而复得,眼下颇为激动,月公子瞧见他这副模样,实在不放心让他来取,遂开口劝道:“要不,还是我来吧,好歹我也是月宫的主人。” “行。那你轻点,别弄疼了他。” 宫尚角也并未勉强。 ......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吗? 月公子很想回呛一句,他想了想,到底不敢说出口。 ............................................................................................................................... 甜甜的小番外放lofter去了,感兴趣就去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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