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黎明3:狼之时刻——第五章

又过了几秒钟,芬里斯的战士们把火力倾泻到鸿沟里,作为一个单一的的协同排队,清除了最上层的走道,桥梁和梯子。神庙雕像上的兽人和较小的生物继续射击,但效果不佳。反击的中断使格里姆纳有机会发出信号,开始撤退,从他自己的顾问开始,他们离兽人的雕像最近。
恩加尔和他们一起撤退了几码,然后停下,把他的符文法杖放在他的面前。虽然被凿开的峡谷很宽,但它也不是那么大,不足以成为兽人进攻的瓶颈。然而,由于他们对战斗的渴望所产生的waaaaagh力场没有这样的物理限制,在汹涌的部落面前沸腾。
通过异形力量的浪潮,恩加尔感觉到了赫洛夫--战争之舌的临近。风暴召唤者不需要把目光从神像上离开,就知道他的符文牧师同伴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你是风暴召唤者,但我担心没有暴风雨能跟你这头凶猛的野兽相提并论,”赫洛夫说。恩加尔瞥了一眼天行者不动的身躯被抬离战场的地方。他并不孤单:还有其他十几个芬里斯之子一瘸一拐地走回来,或者由他们的兄弟背着。那些还能发射武器的人都这么做了,为能赫他们的国王继续战斗而自豪。
“要想克服我们敌人的纯粹力量,三个人比起两个人更没有好的机会成功。诡计必须为力量所不能及的地方服务。”他对战争之舌说。“当陷入风暴时,不要标志雨落在哪里,只去标记闪电击中的地方。”
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回到雕像顶上的萨满法师身上。一个崭新的兽人破坏者形象在怪物周围无形地膨胀起来,它的尖牙闪烁着翡翠力量形成的妖术( wyrdfir)拳头。
“你的意思是要直接攻击占命萨满(wyrdkast)?”
“在某种程度上,'恩加尔回答说。“看到法杖如何投射自己的妖术力量 wyrdfir)了吗?我敢用国王的宝库打赌,那东西不是由兽人之手制造的。破坏这种联系,萨满就会失去它的青睐。一艘没有舵的战舰对其船员来说比敌人更危险。”
'那你有什么计划吗?战争之舌无法从他的语气中保持怀疑。他不断地向左和右看,寻求不再存在的战士的支持。
“只有我们,'风暴召唤者低声说。'我们将是耐心的猎手。相信我。相信家园世界的力量。
他举起他的法杖,开始向最近的兽人建筑返回,目光从未从巨大的神像上移开。下一波的兽人开始爬出洞口,犹豫不决地期待着来自敌人的毁灭之火。当没有这样的枪声迎接他们时,他们从下层甲板涌了出来
“站在我身边,'恩加尔说,走到两座小屋之间的一个空间。现在他们离雕像更远了,他可以再次感受到与炉火世界的联系,被它的存在所温暖。
“在群星间的黑暗中,他轻轻地念叨着,嘴唇几乎没有移动。“从最深的山洞里走出。在无月之林的阴影中。”
当他说话时,他把自己和他的同伴想象成夜狼,身上的皮毛像午夜一样黑,在无光的虚空中踱步。从他身边,他感觉到赫洛夫的力量流入他的体内,两人合二为一,成为一只被猎物遮蔽的猎兽。
领头的兽人在确定他们的敌人正在撤退后,热情地对后面的人吼叫,疯狂地示意他们跟随。许多人对远处的萨满教主的身影做着虔诚的手势,低下头,用手在脸上挥舞,以显示他们的视线被遮蔽,甚至当他们看向占命萨满。当超过20名异形从坑的边缘爬上来时,他们开始进入定居点,判断他们的人数现在足以解决他们遇到的任何问题。他们没有向恩加尔移动,而是向另一条街道走去,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又有几十个人开始从梯子上跳下来,向头狼的战士们涌去。
恩加尔不动声色地将注意力转回到萨满身上,而暴徒们则匆匆走过,对这两个身穿盔甲的巨大身影不屑一顾。异族人的呼噜声和吼叫声从定居点的更远处响起,很快枪声又在不远处响起,因为异形冲进了芬里斯战士的后卫队。
我们必须现在就行动,"恩加尔宣布,看到萨满身边的亚空间实体几乎完全实现了。它弯曲着有爪子的手指,伸向符文祭司视野之外的敌人。'跟随我的脚步,准备好出击'。
影狼的形象从风暴召唤者的脑海中融化了,他把自己的思想传给了夜翼,与魂鸦融为一体。这只增强的鸟从它一直在啄食的一具兽人尸体上飞了起来,在几秒钟内就飞到了兽人建筑的结巴灯光之外的阴暗处。仿生学的眼睛紧盯着从雕像上的兽人身上流下的热浪。像夜风一般寂静,魂鸦绕到了近前。在见到兽人灵能表现的波动轮廓时,产生了一种抵触感,就像是他正在推入起泡的水中。
“和我一起,兄弟,“风暴召唤者咆哮着,他的精神在身体和乌鸦之间链接,将符文力量直接注入巫师巨人的心脏。战歌将他的灵能释放为一阵烈焰,沿着乌鸦上升的路径攀升。盘旋着穿过绿色的幽灵的头部。当渡鸦和火焰相遇时,恩加尔释放他的全部潜能,在灵能者盔甲的符文下,闪烁着金色的火焰。
作为一种现实的和灵能的混合物,魂鸦出手了,像是一道雷霆一样穿过剩余的空间。通过它的眼睛,恩加尔可以看见兽人法杖的顶端就像是现实中的一个空洞,边上缠绕着绿色的能量,把粗糙的灵能变成了更锋锐的东西,就像是一个锻造的铁锤,不知为何边缘却像是刀刃一样。
考虑到要从野兽手上夺取法杖,恩加尔让魂鸦停在它的身上。在它的利爪接触到黑色物质前一个集中的能量弧线从它的尖端跃出,击中了这只鸟。恩加尔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声,吸引了几个蹒跚而过的兽人的目光,在符文祭祀的上方,夜翼停了下来,拖着羽毛,从下颚似的阳台的一侧坠落。
是战争之舌的灵魂赶来相救,一只一只白羽猫头鹰从金色的火焰中掠出,瞬间护住了夜翼,它缓慢的翅膀跳动让坠落的鸟儿有了喘息的机会,重新控制了自己的下降。通过它那双炯炯有神的乌鸦眼,恩加尔看到这次攻击已经足以让萨满分心。出乎意料的能量爆发成为一个持续的明亮弧线,在颤抖的法杖和兽人灵能者的眼睛之间跃动。萨满挣扎着想夺回控制权,呲牙咧嘴地努力着。
给夜翼下达了返回主人身边的最后命令,风暴召唤者及时冲回了他的身体,举起了他的权杖,抵挡下从天而降的链刃。
符文斧留下了金色火焰般的痕迹,战争之舌上前一挥,砍下了兽人的脑袋,越来越多的绿皮聚集在巷口。
恩加尔感觉到灵能的爆发,先是一阵听不到的隆隆声,然后是一阵凄厉的狂风,狂风撕扯着兽人建筑上的旗帜和横幅,并拖拽着他的胡须和头发。这些绿皮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纷纷转向那尊雕像,除了圆润的肩膀和头部外,它不被星际战士发现的。绿色的火焰和闪电的螺旋在萨满领主周围来回摇摆,他在旋风中旋转和尖叫,它的愤怒从无序的能量中雕刻出黑暗的刀痕。
”保护自己,“当夜翼落在他的前臂上时,恩加尔叫道。他举起法杖,周围涌现出一圈蓝色的火焰。金色的光芒在墙壁上闪耀,战争之舌竖起了自己的防线,就在不受控制的灵能冲击袭来前的两个心跳中。
嚎叫着,呻吟着,兽人放下武器,双手抱头,一些人跪倒在地。其他人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抬起来,被抛向定居点的瓦砾建筑,头颅裂开,骨头断裂。力量波掀起了两个灵能者,将他们抛向空中,绿色的火焰在他们的防护罩上燃烧,就像新的火焰从搅动的余烬中涌出。风暴召唤者撞上了一个突出的金属壁垒,冲破了生锈的铁皮,沿着一个平坦的屋顶滑行。战争之舌继续前进了十几码,然后撞上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塔架,在一片断裂的支柱和咆哮的电源线中把这个结构撞倒。
风暴召唤者重新站了起来,他的防护罩消散了,他落到了拥挤的瓦砾地面上,随着他的落地粉碎了更多砖石。在大梁倒下的咔嚓声和哐当声中,战争之舌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用斧头砍断了像海怪的四肢一样缠绕在一起的电线。
在符文祭司的周围,兽人处于混乱状态。许多人都死了,破碎的尸体像风暴过后海岸上的浮萍一样散落在定居点。其他人则在痛苦的嚎叫中徘徊,用拳头敲打他们的眼睛和脑袋,在异样疯狂的控制下抓挠地面。
“暂时的喘息,”战争之舌抱怨道,看了看恩加尔。风暴召唤者回头看了看那个兽人神像。眼睛里燃起了翡翠色的火焰,为站在高处的萨满领主的剪影创造了一个闪烁的背景,法杖再次举过头顶。
他们之间没有再说什么,两个符文祭司开始了笨重的奔跑,夜翼在前面飞行,探寻通往其他部队的道路。
尽管他的盔甲受损,身体负伤,但阿雅觉得自己的心情和步伐都比刚刚到达太空废船的时候要来得轻松。一条条走廊,一个个小队,狼卫们从堡垒般的洞穴向散装运输船船头附近的插入区奋勇前进,在那里,“全父之荣耀”号可以用其传送室追踪他们。阿雅总是在他的主人身边,或者在战术需要的情况下尽可能地靠近他的主人,铁砧盾牌就像保护冠军一样保护着头狼。
在离那个怪异的兽人神像大约一英里的地方,阿雅发现自己在跟斯科尔一起,守住一个破门,对抗一群愤怒的绿皮。在他们身后,小队的其他成员和洛根的同伴们守住了其他入口,而无畏则向后撤了一百码,以创造一个支持性的火力点。
阿雅有条不紊地挥舞着活塞锤的力量,在后撤之前把几个敌人打成肉酱,让斯科尔用他的重型喷火器开火。钷会燃烧半分钟或更长时间,让两个战士都有喘息的机会--即使是坚韧的绿皮也不敢面对残酷的火焰。
“你似乎对一个人的撤退很高兴,”斯科尔说。“当你击碎那个兽人的头骨时,我听到的是笑声吗?你对这次不光彩的失败感到高兴?”
“失败?”石拳扔下锤子,用锤柄在墙上敲了几下,剥落的兽人血肉在破坏性的立场里留下了闪电般的烧焦纹路。“我们还活着,头狼也是。”
“生存不是胜利的考验,”斯科尔抱怨道。
“下次打猎的时候问问长矛鹿吧。阿雅指示他的战甲重新启动感应器链接,向小队的其他成员广播馈电请求。“为胜利付出你的生命是可以的,只不过我发现当我还活着的时候,赢得一场战斗更容易。”
一阵从后面传来的风暴炮火宣布了对左翼的新压力。当终结者的一门突击炮咆哮着开始行动时,喧闹声更加强烈。
“总有一天有什么会杀了他的。”斯科尔说。
阿雅没有说什么,钷开始熄灭,透过热雾,他可以看到兽人再次集结。在越来越多的人的推动下,一个兽人跌跌撞撞地冲进了火堆,从靴子到角质头盔在几秒钟内被点燃,它痛苦的哀嚎随着后面的异形开始喊出他们的战斗呐喊而消失。
“无论如何,我会死在它发生之前,”阿雅最终回答说,再次迈向通道。他举起铁砧盾牌,准备好战锤。
“当他的命线被切断时,你和任何凡人都无能为力,”斯科尔坚持说。“也许连全父也不能。”
'作为星际战士,我们每天醒来都会想到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天。我是心腹,每天我的下一个想法是,这可能是我的主人死亡的日子。但他已经存在了七百多年了,所以我并不太在意。”
有几个比较勇敢的绿皮跃过阴暗的火光,用他们的手枪疯狂地射击,锯齿状的刀片和邪恶的砍刀闪闪发光。在石拳视野边缘,当小队成员加入感应器数据井时,其他信号也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拳刃正忙着切割一个比他自己还高的装甲兽人,通过其他人的视线,阿雅可以看到一个新的攻击正在形成。
心腹用铁砧盾的边缘迎接下一个兽人,一挥手就砸碎了下巴和头骨。他的锤子把另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扔到了后面的人身上。在听到头狼的声音之前,声音嘶嘶地响了一会儿。
“回到着陆区的道路畅通了,卡达尔卫军和技术军士正带着补给品等待着我们,在在炮艇带我们离开这个被万恶的地方时,他们会守住周边。狼卫将坚守到最后,并通过传送阵撤离。”
又有两个兽人死在阿雅的锤子下,然后他再次撤退,斯科尔再一次把走廊变成了一个藏尸室。
“撤退,我们要离开这堆垃圾,”阿雅告诉他的小队。
当阿雅与洛根和其他顾问一起到达亚尔斯甲板时,那种瞬间移动的感觉几乎已经消失了。加马尔在王座旁等待着,好像自从他们离开后他就没有动过--这完全有可能。芬里尔兴奋地跳着迎接头狼,用可以刺穿钢铁的獠牙俏皮地咬着他的覆甲之手。泰尔纳克比较冷淡,看着他的主人从枪支控制站的区域回来。
“他闷闷不乐,因为我们把他们抛在了身后。”洛根说着,朝着大王座走去。他提高了嗓门。“下次我带你去,泰尔纳克,听见了吗?”
这只巨大的狼似乎对此很满意,躺在通往主指挥台的台阶旁,巨大的头放在前爪上,黄色的眼睛看着罗根和其他人。
“好吧,这是浪费大家时间,”战团长咆哮道。他把莫凯之斧靠在王座上,然后坐下,他的战略显示器在不需要说话的情况下就开始运作。这艘船和以前一样悬挂在星空下,除了在登陆区周围有几处火光,因为突击前的轰炸使能源和气体管道断裂。他转向恩加尔,眉头一挑。“永恒黄昏正在做什么?”
“正在缓慢成长,”风暴召唤者回答。他扭开头盔,浓密的红发落在他的脸上和胸甲上。红发中夹杂着细小的冰柱,在船上的高温下很快变成了水珠。夜翼从符文牧师的肩膀上跳到离盘旋显示器更近的一圈电缆上。“这几乎是不可能预测的,但现在我们已经看到了敌人,我有一个概念,我们必须做什么。”
“那么有什么我们可以做的吗?'乌尔里克说。他的黑色盔甲上结满了干涸的兽人血迹,挂在他背上的长狼皮斗篷上沾满了更多的污垢。他还摘下了头盔,露出了像阿萨海姆的雪一样白的头发,獠牙几乎伸到了下巴。他的脸上有很深的纹路和疤痕,但他剩下的眼睛却明亮而活跃。“我们能摧毁这个对全父的统治的冒犯吗?”
“我知道我们必须做什么,但也知道我们能做什么,因为我们手头只有这些力量。”恩加尔缓慢地说。“领导这些兽人的怪物,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我不知道它是他们的一个灵能者成长到不寻常的大小,还是一个解放了灵能力量的军阀。不管怎么说,它的法杖是它控制力的来源。没有它,没有他们的领袖,兽人和他们的绿巨人就会像其他太空绿巨人一样被拖回永恒黄昏。”
“这就是计划了?”乌尔里克咆哮道。“杀死首领,并希望他海的洗礼不会将这一威胁抛向其他星系?”
“我们无法摧毁这艘船,即使我们拥有家园的所有炸弹、导弹和炮弹也不行,'阿雅说。他站在那里,铁砧盾牌支撑在他的腿上,两只手握住横在他大腿上的锤子柄。当他看到乌尔里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他的手握得更紧了。“我们没有战士,也没有时间去清洗全父之敌,不知道有多少个兽人。”
“我们正在打太多的战争,而且已经打了很多年了,”恩加尔说。他悲伤地摇了摇头,但眼睛一直盯着洛根。“不是所有的胜利都可以是光荣的。有些必须是实际的、暂时的。”
“不,”头狼说。“只在一段时间内的胜利根本就不是胜利。敌人直到不能再攻击时才能被算作打败。我宁愿背对着一条雪蛇,也不愿离开这个恶魔的巢穴,让它在虚空中飘荡。”
他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向展示台,目光凶狠地盯着里面的东西。
“风暴召唤者,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可能会短暂地消弱他们,但这还不够。我们不是唯一受到事变影响的战团。其他人可能没有勇气面对剩下的。一年以后,十年以后,甚至一个世纪以后,当这个敌人再度出现,将我们誓言保护的人夷为平地时,我们将成为怎样的守护者呢?”他回头来看着他们,眼睛圆睁,神情紧张,好像他刚才所说的话使他感到痛苦似的。“我将此诅咒命名为Gottrok,在它的居民被粉碎之前,狼群将不再知晓和平。即使需要我们的战士为此咽下最后一口气,那我们也要誓死守护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