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走私和埋伏

陈亮拿出用树枝串起来的烤野猪肉给荀谌，让他补充能量。二人继续谈话，陈亮了解到荀谌的我弟工作心里压力很大，而且还有一个家族的人要养。陈亮想起来荀彧给荀谌的乱码，那应该是暗号密码之类的。陈亮想到走私可能是一个好办法，一是为了增大青州冀州的贸易顺差，让袁绍货币流失，迫使袁绍炼制新钱，透支政府信用；二是不希望荀彧荀谌的家人在冀州过得太辛苦；三是为了河南地区的经济发展；四是通过廉价工艺品换取冀州的原材料，包括粮食，金属甚至是战马和人口。大汉可以卖一些工艺品和饮料给袁家兄弟。陈亮为荀谌提供了一个走私思路，到了冬天黄河结冰，让一些人假装去河南劫掠，实际上带钱去河南购买生活用品。荀谌提出一个问题：“袁绍在意虚名，不会允许我们派人去抢劫。”陈亮：“这有啥，他的冀州你帮他就是抢来的。”荀谌说道：“那时我太年轻了，犯了一点小错误。袁绍这个人最是双标，他可以抢别人的，但会禁止别人抢，而且最恶心的是他抢完了还会说是别人送的，不是他抢的。”陈亮补充道：“更过分的是他还会把送他冀州的人逼死了。不抢也没关系，那你就说是缴获的河南物资。然后和河南的商人打默契仗，先交定金，然后让家丁来收获缴获的物资，顺便留下一些钱作为尾款，暗号我可以通过文若发给你。”陈亮打算提供一贯钱作为走私启动资金，这种行动一路上要打点的人肯定不少，陈亮担心荀谌的生活太艰苦，拿不出这些钱。荀谌表示送钱太俗了。于是陈亮只好抽出野猪的肠子，然后把钱塞进去。荀谌觉得这样就可以接受多了，毕竟这个时代名士很在意面子的，直接送钱不是很合适，送香肠就好。陈亮做完香肠了，刘吾还没做完头发，陈亮和荀谌就继续等并且串好供，到时荀谌要解释怎么从陈亮手下逃出来。

陈亮先假装离开，在文丑军面前出现一下，让文丑知道陈亮和荀谌暂时分离。接着陈亮杀了几个小兵就跑向荀谌的方向，陈亮假装要抓荀谌的时候却发现之前关押荀谌的位置只有一具羌人尸体，陈亮假装很生气。就在文丑继续追击陈亮的时候，躲在附近的荀谌拿着短刀从旁边杀出逼退陈亮。接着荀谌开始大声喊起来：“文将军，谌在这里。”然后陈亮假装一副痛失队友而且险些被俘虏斩杀的表情就离开了，陈亮还需要通知徐晃和士兵不要下手太狠。陈亮一度想要引诱文丑进入温县的司马家，借刀杀人，挑拨袁家和司马家的矛盾，但是陈亮担心司马家跟袁绍不熟把文丑杀了，那陈亮就有点对不起荀谌了。

荀谌和文丑说了一下编造的经历：“我被少年从军营抓走之后，那个少年离开我来骚扰大军只留下那个羌人看着我，我趁他不注意用匕首把他杀了，终于等到将军来就我了。”接着荀谌假装不小心踢了那个袁绍士兵伪装的羌人尸体，有两封诏书露了出来。诏书从尸体掉出来应该更能让文丑相信这是真的。文丑让荀谌捡起来了读给自己听，荀谌假装看着诏书说道：“这是伪帝（袁绍很长时间都不认同刘协是皇帝）下令任命徐荣为征东将军，公孙度为镇东将军。并且命令他们和我军作战。此事紧急，公孙度位于辽东，随时可以偷袭我军后方，我必须亲自通知袁公并且和袁公做好决策。”文丑不懂外交战略，于是同意荀谌的想法，并且表示自己也能带兵南下，而且文丑在荀谌的提议书上面按手印表示同意。过了几天，文丑来到武德县准备渡河【1】。

陈亮和刘吾分开，陈亮去找徐晃，刘吾去洛阳，陈亮和刘吾告诉他们的伏兵只能俘虏文丑，不能击杀，尤其是射手，要注意。陈亮觉得文丑也有机会体验朱棣的待遇。不过按照陈亮对朱允炆和靖难的理解，朱允炆的那一道圣旨很可能被误解了。因为朱允炆之前已经逼死了湘王，流放好几个王，再杀一个叔父也不会有太多心里负担。陈亮推测大概朱允炆希望下属趁乱把朱棣杀了，别抓过来当俘虏，这样就要自己亲自下命令杀了朱棣，朱允炆可以这么做，但没必要亲自做。不要让他背负杀害叔父的意思可能是让麾下学习廖永忠提前解决韩林儿的故事。麾下理解错了，李景隆也可能故意理解错，然后朱棣就有护体诏书了。

陈亮故意让大家不要杀了文丑，俗称科学养猪，以后可能会写到军事教科书上面，这个战术有一个缺点，比如对面水平个最菜的会进步，如果他奋发向上学习兵法，后来可能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然后导致翻盘，那就会是反面教材。陈亮甚至怀疑合肥的守将一直对孙权使用这个战略刷战功，同样的李景隆如果不是卧底的话，那他也被朱棣养猪了。

曹性在黄河上摆好船阵，准备阻拦文丑渡河射击。陈亮带着徐晃来到河内郡武德县陈亮战前动员说道：“在武德县，我们要讲武德，对于敌方的将领，大家不要使用箭射杀他，我会亲自会会他。”

文丑带着士兵，来到黄河北岸，听到斥候说河道已经被占据，西面还有敌人，至于北面的吕蒙军，文丑的斥候没找到，如果直接撤退会非常安全。陈亮看文丑犹犹豫豫，看起来有点不想打了。如果文丑不打而且吕蒙的自行车士兵没有包抄到，那徐晃和曹性的步兵是追不上的。于是陈亮站出军阵说道：“文将军，还记得我吗？如果你不敢带兵和汉军作战，不如你我决斗分胜负如何，如果你赢，我军就允许你渡河，如果你输，你就交出一万匹马。如何？”文丑早就想把这个多次侮辱自己的少年打一顿了，但是担心此人箭法太好，于是文丑说道：“不准射箭也不准骑老虎，只比骑马战斗。”陈亮借来一匹马出战，把弓放到一旁。按理说陈亮弓箭射程特别远，臂力非常大，文丑本应该害怕。但是文丑想到荀谌一个文弱书生都能逼退这个少年，可见这个少年的近战水平不太行。文丑和陈亮都骑着马出战，陈亮只用了七成肉身的力而且不使用炼气的力量，然而文丑还是吃不下这第一招，武器直接脱手，陈亮赶紧安慰道：“我的第一击很厉害，能挡住不死的都是高手，我接下来的攻击都没有这么厉害了。”陈亮心里惊讶：这就是传说中有勇无谋的文丑吗？以前我还以为有勇无谋是批评他的，没想到是对文丑最大的赞美。陈亮也没有考虑自己已经筑基，就算是七成力量也不是一般入门期修士能接下来的，吕布不是一般的入门修士，而且陈亮当时太年轻了，还没进入青春期，没有修炼的青少年的力气比没有修炼的儿童力量大很多，所以现在的七成力量只比当时和吕布第二次作战时少一点。陈亮不愿意打击文丑的信心，而是让他沉浸在自己很强的错觉之中，以后有机会送。陈亮接下来使用一般力量，陈亮给文丑喂招十多个回合，陈亮看到北面有响箭飞过，顿时知道吕蒙已经切断了文丑的退路，那么自己没必要演下去了。最后陈亮用戟卡住文丑的枪杆，然后压下去，握住枪头，接着用戟的另一只戟刃横扫文丑的脖子，戟在文丑的脖子上停住。陈亮加强了表情管理没有露出笑容说道：“戟天克枪，我能赢你纯属运气。【2】”文丑认同，心道：自己用枪都能和对面打个五五开，如果把枪换成锤子将绝杀，可惜换不得【3】。文丑也遵守武德，挑选了一万匹马撤退，陈亮愿意放他们撤退，对面都遵守武德那么大汉也应该遵守武德吧。其他汉军将士知道不用打就能获得不小的战利品和军功，那还是不打算了。这种所有人都觉得结果可以接受的战斗可不多见。

【1】东汉时期黄河北岸真的有这个县

【2】戟克制枪，在三国志11里面也有的，作者推测戟可以轻松通过戟刃卡住枪身，然后利用戟的另一端进行攻击。

【3】作者认为锤子克制戟的原因是戟的防御力主要是格挡和卡住对手兵器，锤子即使被格挡了，锤子的力量也能传导到持戟人身上造成不小的伤害。而且锤子太胖，戟卡不住它，锤子最大的缺点是慢而且重，容易空技能白白浪费体力，戟的横截面积大，锤子不一定要往人身上打而是可以只打戟的侧面。戟的长手打短手也很难发挥优势，锤子在防御过程同样只需要盯着对手的戟面旁敲侧击，就能挡住戟的攻势。所以戟面对锤子扛不住也压不住，除非水平差的比较多，不然锤子天克戟。或许这就是三国演义里面，武安国没有被吕布直接秒杀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