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 | 叙晴 | 鹿铃（二十三）

“将计就计……”墨雨似乎要瘫倒在地上了，“就是说……晴明所做的一切都是演的？”

“那倒不是。”晴明摇摇头，“我让叙儿给我施了一个幻术，我真的以为我失去了她。”

墨雨感到心碎了一地，她失去控制的大喊起来：“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知道你对离若的所作所为向来不满，正好你与她又来此下蛊……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离若她究竟要做什么？”

墨雨冷笑一声，“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与她不和？”

晴明说：“你若对她没有不满，又怎会在她走后留下来？”

墨雨沉默良久，“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墨雨，相信自己的内心。”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好吧，我告诉你。”墨雨咬了咬牙，吐出三个字，“玄武台。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多谢。”

晴明松开了，放了墨雨。

墨雨头也不回地扎进夜幕，只是飘然留下一句话：“叙一，作为女人，我很羡慕你。”

晴明望着浓浓的夜色，沉思不语。

叙一将手放入晴明手中，十指相扣。叙一轻声问道：“怎么了？”

晴明只是摇头，眼中难掩疲惫，“我只是在想，一路艰辛，终究何时是个头啊？”

叙一将头靠在他肩上，“就算前路无尽，通向地狱，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清晨，天终于久违地放晴了。

东方亮起几抹鱼肚白，映衬着橙粉色的朝霞。叙一与晴明起早爬到山顶，两人惬意地坐在山尖，微风拂动着他们的发梢。

叙一微微眯起眼，任秀发在风中飞舞，“晴明大人，你真的是狐妖吗？”

晴明微笑，“我本尊是九尾狐不假，但我可是青丘狐仙，不是狐妖。”

“真的吗？”叙一露出好奇的神色，“说来听听。”

“上古年间，青丘帝共有两只最宠爱的九尾狐，一红一白。红白两狐吸收天地灵气，修成人形，竟成了两名绝色女子。两名狐女以姐妹相称，并且后来都作为“九尾郡主”找到了美好的姻缘。”

“后来呢？”叙一听得入了迷，连忙追问。

“后来，青丘帝羽化离开仙界，想在红、白狐女之间挑选一位作为青丘女帝管理青丘。最终，青丘帝选中了更加温婉聪慧的白狐。红狐心生怨恨，竟用狐族邪术狐蛊中最为阴险的一种——魂媚来报复青丘帝。要知道，魂媚无人能抵抗，且一但身中魂媚会立即魂飞魄散。紧急时刻，白狐用生命为青丘帝挡下了致命的魂媚，红狐也因此被永远封印在青丘。”

“那这些和你的身世有关吗？”

晴明沉默了一会儿，“因为白狐是我母亲。”

叙一震惊地抬起头，“那红狐是……”

“离若的母亲。”

叙一感到更加不可思议：“所以你们是表兄妹？”

晴明有些沉重地点头，“这也是最可笑的地方。此事发生后，红狐沦为狐妖，而白狐一族则成为青丘狐仙。红、白两族因此生怨，却没想到，我与离若还有这层关系。红狐被封印后，离若同她母亲一样修炼妖术，企图统治北境。

晴明接着说：“母亲死后，我被送到师父那里。师父说我很有潜质，但无奈多了些狐族的戾气。师父害怕我被狐族之气反噬，就给了我这把弓，它可以压制戾气。”晴明拿出那张日夜相伴的弓，“只是，有了鹿铃，这把弓的作用才能发挥到极致，不然我还是可能被狐族之气反噬。”

“继续给你讲吧。”晴明说，“再后来，我率领着阴阳师师与红狐作战，红狐战败，但是离若跑了。我没有追，因为我知道，我是狐族的’叛徒’”

叙一轻轻抚着晴明的肩头，“不，你是对的。”

忽然，晴明抬起头，“叙儿，你知道为什么我刚见你时说我叫'SEIMEI'吗？”

“那是你的狐族名字。”

“没错。”

叙一调皮地笑了，“晴明大人，其实我也有个秘密瞒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