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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回答2013

2023-09-21 00:23 作者:全星星球最好的女孩  | 我要投稿

翻到QQ上的第一条个性签名:“怀疑自己是绝缘体,根本学不会电”发表于2013年9月27号,星期五,升入初三的第一个月,十年之前。 2013年新学期伊始,初二的第二个学期。开学后发现班上有几位同学辍学了,这种现象是中考后常见的,但初一初二也存在,因此,几位同学的辍学并没引起什么注意,甚至有些同学连这些离开学校的同学是谁都不清楚。人员的变动对班里大多数同学都没什么影响,也有一部分影响,主要表现在当早早离开学校的同学过年回村时烫着时髦的发型,拿出新款手机,这对心思早已不在学校的同学来讲,无疑不是巨大的诱惑,因此,每次开学,班里的同学都会少一些。 初二无论是在学习还是成长过程中,都是一个相对自在的时期,当然,每个时期也有属于它特定的烦恼,大概就是,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课间下课,同学们习惯于在走廊前的栏杆上,一会儿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一会儿又用被斜刘海挡住的那半张脸45度仰望天空。 周天的下午是要返校的,一进入学校这周就不能再出来。每次周天下午的返校时刻,心理上都非常痛苦,总觉得要去服一周的劳役,因此都拖到临近晚自习的前两个小时到校。教导主任每周都在学校门口抓不遵守校规的学生,尤其是染头发的最为典型。我也见到过几次教导主任揪起染头发男生的耳朵,让他们站到一边。初入校时我也战战兢兢,怕因为天生的黄色头发而被揪耳朵,后来发现还没有女生因发色问题被拎出来,因此见到教导主任时也没那么怕了。 靠近学校门口的那条路上,有几家小卖部,两三家自行车寄存处,收费是一块钱存一个星期。家里有一辆自行车,姐姐每周骑着它载我去学校。镇上有两所初中,我和姐姐分到了不同的学校,因此,我们会在十字路口分开,她向东,我向北,她读初三周五会多上一节课,所以我会把自行车存在靠近我学校附近的存车点,周五时再骑着自行车到姐姐学校等她一起放学。 学校门口每周天的下午都有阿姨在摆地摊卖书,常见的是一些言情小说和《阿衰》、《爆笑校园》这样的漫画。如果有同学买了一本,那这本书很可能会会流传到班里每个同学书上。 音乐课没有特别的章法,基本上就是先抄歌词,然后老师再把歌放两遍,让同学们跟着唱。有时也会叫同学们上去唱歌。当时中日关系因钓鱼岛问题而十分紧张,某节音乐课上,老师让我们学习了《钓鱼岛之歌》,这是我对中学时代音乐课的唯一记忆,还记得当时慷慨激昂地唱道:“我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对祖国充满充满着热情……”颇有一种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英雄主义气概。 3月份,教学楼楼梯口上方的电子显示器热烈祝贺新一任主席的当选。从此以后,科学发展观不再是思政课的重点,三个代表思想也成了现代史的一个章节,现代史翻开了新的一页。 虽然当时智能手机已经出现,但普及率不高。带手机进学校是不允许的,但还是有不少学生“顶风作案”。按键手机很多都具有双卡双待的功能,由于按键手机的娱乐性并没有那么强,因此,手机带到学校后,一周充一两次电就够用了。学校食堂一楼最尽头的窗口是个小卖部,我经常买的零食是五毛钱一包的可比克和一块钱一包的南瓜酥。小卖部还有一个隐藏功能就是充电,五毛钱充一次。买东西时常看到一整面的万能充一闪一闪的发着光。学生带手机也就是用来听听歌,除了后弦、徐良这些非主流的歌曲,一些诸如《黑色星期天》的恐怖歌曲也在学生中广为流传。第一次听室友放《妹妹背着洋娃娃》这首歌时还觉得是首小甜歌,直到我听清了歌词后才发现细思恐极,少年时的噩梦。知道我特别怕后她并没有再在宿舍放过这首歌,只是有时候回到宿舍时她会这样问候我:回来啦,小鱼儿,我给你放首《妹妹背着洋娃娃》。听到此,踏进宿舍门的一只脚赶紧退回,突然觉得这个宿舍也不是非回不可了。但我要离开时她就连忙说,别走别走,我也不是真的要放。虽然这首歌没有再吓到我,但是她每天睡觉时,长长的黑发会顺着床缝垂下来,形成了一种中式恐怖,无意间被吓到过好多次。 每年的四五月份,是举行春季运动会的时间。在运动会举行的一周,参加运动会的同学可以不用上中的自习课和晚读课,在操场上进行训练。运动会中的有一个项目是十人十一足行,就是将十个人的腿绑在一起,在操场跑一圈。这个是练习最久的一个项目,练习时摔倒是常态。刚开始练习时,中间的人几乎是被架起来的,如果左右两边的步调不一致,摔倒是不可避免的。在一次练习的时候,我有预感自己会摔倒,但不幸的是无法控制摔在哪个方向,脸着地后人中处被摔破了皮,结痂后看起来像一簇小胡子,班里同学看到后评价道:看起来很像太君。运动会举行时,同学们的班级凝聚力与集体荣誉感在此时达到了顶峰。各个年级的同学们环着操场而坐,我们班的位置就是操场北边靠近学校围墙的几棵大杨树下。百米赛跑在最早的一批项目,发令枪响后,还没听到完整的加油,运动员就跑完了全程,卷起了一阵尘土。4x100米也是一项团体合作的项目。在最后一百米时,有位运动员都快到终点了,牛仔裤里的手机掉了出来,手机的后盖,电池也都摔了出来。于是,这位遥遥领先的运动员回头捡手机去了,看的我干着急,心想,都快到重点了就不能跑完再回来捡嘛 初二暑假过后,姐姐升了高中,弟弟上小学六年级,我也升到了初三。当时小学六年级和初中差不多,都需要去镇上上学并住宿,一周回家一次。小学六年级和我的初中在同一条路上,姐姐上学后,我就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弟去上学。后面我弟更多时候是和他朋友一起,我们每周的上下学的时间只是偶尔一起,大部分时间都不同路。 初一初二都是四个班,到了初三,随着学生数量的减少,班级也减少了一个。我的七年级英语老师,在九年级时,给我们上历史课。我们的语文老师同时也是我们的班主任,假期家中出了些事,开学的前两周都是由三班的语文老师给我们代课。主要学习了《破阵子》和《渔家傲》这两首词。三班语文老师给我们代课的时间不久,记住的同学也不多。我们班和三班在楼梯口的两侧,所以也不常见到这位老师。入秋之后的一个周日下午,我在操场旁边的白杨树旁坐下,看隔壁班的男生在打篮球。见到这个语文老师牵着孩子在操场散步,哼着那首经典老歌:又是九月九/重阳夜难聚首/思乡的人儿/漂流在外头 到了初三,物理的学习从力学转向了电学。班主任按入班成绩分配了各科课代表,我是物理课代表。也许是换了物理老师的缘故,也可能是小时候查插电视剧插头触电过,打开初三的物理书,明显没有初二那么生动有趣了。就像十年前的个性签名:怀疑自己是绝缘体,根本学不会电。看不懂各种串联并联与灯泡亮不亮的问题。一次考试过后,老师让叫到名字的同学们去讲台领试卷,看到47分(满分是70分,42分及格)试卷成绩,物理老师叹了叹气,然后摇了摇头。 10月中下旬,学校的活动多了起来,除了校园歌手比赛,还会邀请一些演讲者到学校来。励志演讲者上台演讲时,打的通常是情亲牌。使用问句,更能让学生代入其中。演讲者用抑扬顿挫的声音问道:“你们记得自己生日的请举手,记得爸爸妈妈生日的请举手?你们有给爸爸妈妈洗过一次脚吗?记得今天父母出门穿的什么衣服吗?如果父母出门走丢了,你能准确描述他们的特征吗?现在每个同学都向后转,拥抱你们的爸爸妈妈,并对他们说:妈妈(爸爸)我爱你!”演讲者声情并茂地讲完后,便开始推销他的书籍。前多少位购买者还可以得到他的亲笔签名。 周一的早读时间常常用来开会。一般内容是教导主任总结一下上周事项,表扬一些同学,批评一些上周晚上翻墙去网吧的同学,染头发烫头发的同学,或者是在查寝时出现违纪都宿舍。站在人群里,我常幻想如果天空突然出现了恶魔或者怪兽,我就化身超人,去和恶魔战斗,或者我的身份是特殊星球的人,天空出现了个UFO,在众目睽睽下,我被接回自己的星球。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我都会成为以后学弟学妹的传说。幻想在教导主任点名我一个同村发小时戛然而止,前一秒我还在想这小子出息了,后一秒就听清了点名内容是因为他在课堂上看《坏蛋是怎样炼成的》,所以被拿出来当众批评。 在没有班主任在的自习课上,班长通过教室日志记录班级同学的表现,班主任会定期查看教室日志上的内容,然后对里面记录到的同学进行批评教育。最后一排有个高个子男生,初一时辍学,初三时又回到了学校。一年的社会生活没有让他更珍惜校园生活,反而因着曾经的社会身份,在班里更无拘无束。班长在多次管理记录无果后,就把信息记录到教室日志中。这个男同学突然从最后一排走到前面,要抢夺教室日志。班长抓住教室日志不松手,这个同学就像拎小鸡一般把班长连带教室日志一起提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然后拿起了铁锹。教室里前所未有的安静,没有人敢前去制止。在班长差点被打到之前,我突然站起来,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同时大声喝到:住手!但这并没有让那个男生停下手中的动作,只不过后来有同学从他手中夺过了铁锹。班主任知道后严肃处理了这件事情,这位同学在年末再次选择了辍学。 人类不能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也很难感知放下的幸福。现在有现在的烦恼,过去也不是一帆风顺的。现在看似平常的每一天,也可能是以后回忆的素材。外在无法改变,但快乐却是自己给予的。莫等闲,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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