ウルキオラの夢(同人×原著向)——第五章05
05 逮捕
乌尔奇奥拉的休息室是一间独立的房间，瓦顶、木墙，使用的是传统的拉式竹门以及榻榻米。他虽然知道整个联络局的构造以及每个屋子的用途，但他不一定去过，他自己的房间就是其中之一。即便是上次打扫联络局的时候他也没有进去——那时还根本没有分配房间——这大概是自己离开的几天里分配的。
他拉开最外面的竹门，脱下鞋子进入里面。
他盘腿坐下，抽出斩魄刀横放在两膝上，闭上眼睛。
出来吧，黑翼大魔！
“砰”的一声，黑翼大魔如同之前一般出现了。这次算是凭借自己的意志更多一些了吧。
四目相对无言。最终还是乌尔奇奥拉打破了沉默。
“你有事情瞒着我。”
“……”
“从最开始你说出‘始解’这个词的时候我就想过这种可能，那就是你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解放。其实你是知道的吧，我缺失了一部分灵魂？”
“……。”
“还是说拿回来对你对我都无所谓吗？”
“如果拿回来，你想做什么？”黑翼大魔不再沉默，仰起头与乌尔奇奥拉对视。
“那是我的灵魂，拿回来是理所当然的。这一点我还真得感谢一下涅茧利。”虽然对涅茧利说道是自己不急着要，那不过是他回怼涅茧利的说辞罢了。自己取回自己的灵魂难道还需要什么技术吗？
“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对拥有‘心’感到恐惧。”
“可笑，我对拥有心这件事感到恐惧？”
“你不是挺聪明嘛，自己想。”
“……既然这样的话你跟我一起去把灵魂取回来吧，也许能如你所说想出来点什么。”
黑翼大魔点点头，飞到了乌尔奇奥拉肩头，再次躲进了头发里。
乌尔奇奥拉站起身，将斩魄刀插回，走到玄关，换上了崭新的草鞋。
穿不惯，真的穿不惯。这个分趾真的好难受。死神都穿这种东西战斗吗？他瞟了一眼自己的靴子，其实已经擦破好几处了，也有点脏，由于是黑色所以不太能看得出来。原来已经破成这样了啊，穿这样的鞋子真叫人不爽……等有机会找地方修补一下吧，或者做一双新的。
他信步来到储藏室前，拿出钥匙就要开锁。钥匙很多，他比对了一下锁孔，很快找到了对应的钥匙。
“那个，局长……”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乌尔奇奥拉回过头，是伊江村诚守。诚守看他转过头，瞳孔瞬间放大，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
他问我了！诚守非常紧张，她第一次走到离乌尔奇奥拉这么近的距离。他的脸好吓人哦……
“那、那个……”诚守支支吾吾，终于说出：“您吃饭了吗？”
“没有。”
“食堂中午的饭点快过了，您赶紧去吃一点吧！”
“我不用吃。倒是你在大家午休的时间跑到这里，跟我一样有事情要处理吗？”乌尔奇奥拉觉得她想引开自己。
被看穿了！怎么办怎么办？好纠结！第一次工作就出了差错让她怎么开口？而且一来就撞到了局长！
伊江村诚守，刚从真央灵术院毕业的见习死神，曾励志进入鬼道众，但鬼道的成绩达不到标准，最后被分配进入护庭十三队。恰逢联络局成立缺少人手，她就顺理成章被分配到这里。可是她完全不会这里的工作，局里人照顾她，给她填上了储存和看管重要物品的工作并上交书写储存记录。这个工作也就是跑跑腿而已，特殊的东西储存在春崎调制好的药剂里就行。
“你拿着什么？为什么这么紧张？”乌尔奇奥拉见她迟迟不开口，还把手背在后面。
“真、真的非常对不起！”她深深鞠了一躬，“等春崎前辈调好药剂之后我就过来了，可、可是进门的时候被绊了一跤，把那个瓶子打碎了！我一紧张，直接把门锁了！”顺势拿出了藏在身后的扫帚。
乌尔奇奥拉暗叫糟糕。他急忙打开门，便看见躺在地上已经碎成一块一块的瓶子。而装在里面的东西已经不知所踪。这时乌尔奇奥拉感觉到什么东西正在飞速接近。
黑翼大魔，它过来了！
[嗯？那是缺失的灵魂！]
“局长……那是什么啊，可以装回去吗~”
“你先把这里打扫干净吧，其他的交给我处理。”
“……是！”
一团绿莹莹的东西从储藏室的暗处窜出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速度也相当快。但乌尔奇奥拉可以轻松捕捉到它的移动速度和位置。它拐了几个弯以后便朝着乌尔奇奥拉直直冲了过来。
这时诚守突然从乌尔奇奥拉面前探头说道：“局长，我刚才就想问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能不能告诉我……”
缺失的灵魂没有转弯，直接冲进了伊江村诚守的体内。
！！！
诚守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周身具象出了绿黑色的喷涌而出的灵压。
不好！她承受不了！乌尔奇奥拉没有多想便冲上前。
出来，快出来啊！乌尔奇奥拉把她扶起，可这股灵压却不再对乌尔奇奥拉起反应，反而开始融入诚守的身体。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办？有没有办法解决？乌尔奇奥拉拼命回想。他先释放灵力封住了她的锁结以防止进一步融合。姑且先这样吧……接下来怎么办呢？
锁结……魄睡……有了！乌尔奇奥拉抱起诚守，向双殛所在的山顶飞奔而去。那里平常应该没有死神在。
死神也好，破面也好，灵力的运转大抵都相同。
乌尔奇奥拉来到双殛之丘，这里是他最初降落到尸魂界的地方。
黑翼大魔，你能承受我的灵压吗？
[笨蛋乌尔，那是当然的。]
那么好极了。我开始了。
[你要做什么？]
乌尔奇奥拉深吸一口气，开始释放灵压。
庞大的灵压升起，似乎使得周围的空间都开始扭曲了，地面上稍有松动的岩体都随着乌尔奇奥拉灵力的流动而漂浮起来。
有死神过来了！果然太显眼了。可恶，为什么没用呢！乌尔奇奥拉有些心急。随着释放的灵压回到自己体内，他还只是回收了一点还没来得及融入诚守体内的灵压，已经融入的部分依然对乌尔奇奥拉没有丝毫反应。
过来的死神是二番队副队长大前田希千代。他率领着警逻队上来查看是谁没事在这里释放这么惊人的灵压。
他还没到达山顶就被这股灵压压得气喘吁吁。“啊，队长什么事都叫我来做，她也真是的。话说这是什么怪物啊！”
[乌尔，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没有了破面基本能力之一的钢皮？]
那是因为我变得像死神多一点了吧？
[不是，那是因为你改变模样后这部分虚之力为主的灵魂遭到了黑崎一护灵力的压制，也就是现在在她体内的本来属于你的灵魂，然后呢你又在黑腔里把它丢了……]
！！！你为什么才说？
[现场解答啊，哈哈~所以呢你要回收这部分灵魂得用虚的力量。]
可是，这里的规矩……
[这样下去她会死的哦，你的虚之力可不能跟一般的虚相提并论，她可能没有抵抗的过程就因为魂魄自杀而死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今天这个死神因为自己的关系死掉了，那才是真正的坏了规矩。
虚的力量吗……？乌尔奇奥拉略做了一下调整，继续释放灵压。
然而，收效甚微。
[灵压不够哦，乌尔，果然失去了那部分灵魂对你的影响很大呢。]
这还不够？你也别旁观了，你有办法的话赶紧跟我说。
[办法有，只是有点痛。不过你真的要这么做嘛，其实等她死了你就可以轻松收回来了，不用这么费劲。]
？？你说就好了，不要管别的。
[让你，暂时变回虚！]
！！！……我明白了，要怎么做。
[把你的灵压分我一点。]
乌尔奇奥拉依言。
黑翼大魔从乌尔奇奥拉身上跳下来，念动言灵：“封锁吧！”
他变成了帅小伙的模样。
[只有这样人家才有能力让你变回去。不要动哦~忍着点！]
黑翼大魔伸手一捅，给乌尔奇奥拉来了个透心凉。待黑翼大魔的手缩回去时，乌尔奇奥拉的胸前已经被开了一个洞——正是他之前虚洞的位置。
好痛……乌尔奇奥拉不由自主地解除了灵压释放，呼吸变得困难了，意识也变得模糊了，随着黑翼大魔的手从自己的身体内抽离，连灵魂都仿佛被抽离了一般。
但意识马上就回来了，也不感觉到痛了。
曾经的四号十刃回来了。虚洞、面具，都回来了。
[不好，她好像受不了了，快一点，乌尔！]耗尽气力的黑翼大魔变回了小蝙蝠的模样，回到了乌尔奇奥拉的内心世界。
你好好休息吧。乌尔奇奥拉感受着这个熟悉的自己，一切仿佛都回到了过去。
诚守发出痛苦的呻吟，看来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没办法，把灵压开到最大吧。
“封锁吧，黑翼大魔！”灵压再次倾泻而出。以双殛为中心，大片天空黯然失色，比刚才更加强大的灵压直接具象化为倾盆大雨，把大地染成深绿色。
“这、这是什么啊！”大前田被压得趴在地上，浑身发抖。这股灵压直接惊动了比较靠近的一、二、五、八四个番队。整个瀞灵廷都感受到了，队员们纷纷四处张望、讨论。
倾盆大雨般的灵压很快升级，整个天空如同顶着一片大海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乌尔奇奥拉直接进行了二段归刃。这一次，诚守体内乌尔奇奥拉的灵魂有了明显的反应。
“喝！”他已经尽可能在释放灵压了。待周围的灵压回到自己体内时，缺失的灵魂终于离开了诚守的身体，顺着灵力的流动绕着乌尔奇奥拉飞舞了几圈以后融入了他的身体。是熟悉的感觉，自己的灵魂。
此时，山本总队长、碎蜂、平子以及京乐都来到了山顶，惊讶地看着乌尔奇奥拉。
乌尔奇奥拉解除灵压释放，从已经平安无事的诚守身旁站起身来，也偏过头看着四位队长。四人看他，胸口赫然是一个虚洞，黑色液体一样的纹理从虚洞顺着身体淌下；泪痕加粗加黑，瞳孔变为金色；另有巨大的黑色双翼、一对角，还有细长而结实的尾巴。
“乌尔奇奥拉·西法，”山本以严肃的语气说道，“上任第二天你就违反了瀞灵廷的规矩，按照规定需予以禁闭的惩罚。拿下！”
乌尔奇奥拉听言，迈开步子缓缓走过去：“怎么，你们不是来逮捕我吗？为什么不动手？”他黑色的脚爪踩在地上，掀起阵阵尘土。
碎蜂想要拔刀，却被京乐阻止了。
“我看他是迫不得已使用力量的哦，您看那个躺在地上的死神，她好像只是昏过去了。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咱们不要为难他吧，您看他都不解除归刃呢。”平子对总队长说道。
“规矩就是规矩，可不是为了被打破而存在的。”
切，这个老头，都不过问一下缘由，还是一如既往不讲情面。平子内心吐槽。眼下最好不要发生冲突比较好。哎呀，破面先生！赶紧解除归刃啦！
“使用虚的力量，”碎蜂说道，“你不知道这是不被允许的吗？上次也就算了，这次你居然明知故犯！我劝你赶紧放弃抵抗！总队长大人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没有抵抗，你也看到了，”乌尔奇奥拉冷冷地说道，“如果派过来的不是我而是其他破面，遇到危险甚至不能自我保护……如果这就是你们的规矩，那还真是可笑。”
这家伙……不仅灵压变得凌厉而粗暴，连口气都变得冰冷了——到底是不折不扣的虚！
眼看碎蜂想要干架，平子赶紧瞬步上前。
“真是让人惊讶呐，你的这副姿态~上次见到的时候你简直杀疯了呢~”
乌尔奇奥拉一惊：“怎么，你见过？”他向接近过来的平子发问。
“上次宴会你失控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到了。不过，你现在看起来能够掌握这个形态。”
“这是自然，这本来就是我归刃的姿态。”
“你先跟我们回去，我们会听你解释的，”平子压低声音说道，“这老头就是太古板了，你按照他说的做，不会有事的啦。”
乌尔奇奥拉则只是警觉地盯着平子。似乎变回这个形态，他更加无法信任死神。
平子进一步说道：“不要忘了你来瀞灵廷是要做什么的了。”
“切。”乌尔奇奥拉轻轻啐了一声，解除了归刃。
“好了，不要打了，乌尔奇奥拉会跟我们回去的。”平子劝说碎蜂。
“哼。他要是肯服从，早就该跟我们回去了。”碎蜂放松开来，“大前田，带这个死神去四番队，等她醒来审讯。”
“啊，是。”大前田早已浑身是冷汗，背起诚守便离开了。
“我使用这股力量就已经想过后果了……我跟你们回去，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吧。”乌尔奇奥拉断断续续说道。
“喂，你的样子不太对劲哦~不舒服吗？”平子发现乌尔奇奥拉满头是汗。
“没什么……只是……高强度释放灵压的关系……”
“你说话都不利索了，真的没问题吗？”
“唔！”乌尔奇奥拉在向山本走过去的途中，感觉到胸口一阵接一阵的剧痛。他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虚洞。
“咳啊……”乌尔奇奥拉拼命忍住剧痛不想叫出来。他把衣服攥得更紧了。即使是黑色的衣服，近处的平子也看到了乌尔奇奥拉胸口渗出的鲜血。
而且左边头部是虚的面具……难道说他是强行变回虚了吗？
“喂，你！”平子惊讶地看着乌尔奇奥拉惨白的手被染红，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滴在了地上。
该死……我得变回去呢……我还以为自己可以做回破面了，看来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吗……
山本和京乐也察觉到了异样。平子伸手扶住了摇摇晃晃的乌尔奇奥拉。
“你不要……碰我……”乌尔奇奥拉推开平子，“我自己能走……”
“喂喂，你要是出问题了我们怎么向虚圈说明啊。”平子试图说服乌尔奇奥拉。
虚圈？能指望得上他们？
京乐春水瞬步堵住了乌尔奇奥拉去路。
“我跟山老头说了，你先接受治疗。不要逞强了。”他掰开乌尔奇奥拉鲜血淋漓的手，拉开他的上衣拉链。
平子和京乐都震惊了。那是一个正在疯狂淌着鲜血的虚洞——不，这个洞像是人为穿透的。这对死神来说基本就是致命伤了，他居然还活着、变回为破面还开启了归刃……他到底是在做什么？跟那个死神有关吗？
“我没有事。”乌尔奇奥拉后撤几步远离了京乐。他眉头一皱，发动了超速再生的能力。
面具缓缓消失，被贯穿的洞也消失了。哼，他还以为一直保持这样就可以做回破面了。看起来这只是能暂时维持的状态而已……
何等惊人的恢复能力啊！在场的人都吃惊了。
“好了，我没有问题了，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总队长先生。”
“你没有什么要辩解的吗？”山本抬眼问道。
“没有。”
“喂喂，那你在这里做什么啊？”平子发问道，“自己给自己开洞玩吗？那个死神又是怎么了？”
“违反规定就是违反规定，没什么好说的。”乌尔奇奥拉淡淡说道。
“长次郎，带他去一番队禁闭室！”山本下令了。
“是！”长次郎闪现出现在山本身旁，领着乌尔奇奥拉走了。
又是一年儿童节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