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微散文:乡情如酒
“谷雨郊园喜弄晴,满林璀璨缀繁星。”谷雨时节,周日难得放松一下心情,一大早就回到乡下老家,乡音乡愁乡情乡韵一下子把我裹了个严严实实。
农村人勤快,伴随着巧嘴八哥叽叽喳喳的歌唱,老家欢快热闹的一天也拉开了帷幕:有猫儿在嘻闹,有狗儿在欢叫,有鸡鸭在争食,有风儿摇晃树梢,还有成串的桐花在对你欢笑……“春山谷雨前,并手摘芳烟。绿嫩难盈笼,清和易晚天。且招邻院客,试煮落花泉。”
有几户人家燃烧柴草做早饭,几缕“芳烟”伴随着晨雾袅袅升起,呈现出一道优美而亲切的风景,无言地诉说着庄户人家的喜怒哀愁,诉说着一代又一代人的憧憬和希望,倾诉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和追求。
喜鹊醒了,燕子来了,黄鹂鸟也叫得格外欢快。“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一只黄鹂就藏在在院子西侧的樱桃树叶里,卖弄着婉转的歌喉,品尝着鲜艳欲滴的樱桃。
这种被称作“吉祥鸟”的小精灵,不论从羽毛、叫声还是飞行上都是高贵的。它们飞得利索,飞得轻盈,总是在树叶里跟人捉迷藏。我喜欢这种鸟,更喜欢它们迎着朝阳呖呖歌唱的醉美画面。
人间最美四月天,空气里弥漫着春的味道。走到庭院里,品尝一口邻家大嫂送来的小香椿,那辣椒芝麻和着新鲜香椿的香味儿一下子感动了我所有的味蕾,身上十万八千个毛孔一起舒展开来,果然,谷雨前后的香椿芽是最好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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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可以在躺椅上翻翻书,可以为院里的蔬菜除除草,那日子才叫惬意。“邵平瓜地接吾庐,谷雨干时手自锄。昨日春风欺不在,就床吹落读残书。”老家院子里没有种瓜,但种了豌豆玫瑰,摘一把豌豆,嗅一下花香,会情不自禁想到过去随同父母种地时的场景,触摸到了内心深处最美好的回忆。
出了门信步北去,不知不觉又来到家乡的小河边,潺潺的流水唱着欢快的歌儿哗啦啦地向东流去,“水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往来翕忽,俶尔远逝。”春天的鱼儿自由自在好不快活。几棵柳树正在河边临水顾盼迎风梳洗,长长的秀发像瀑布一泻而下,在微风的吹拂中摇摆着腰肢,宛如赵飞燕临风起舞,婆娑可爱。
“我看小河多妩媚,料小河看我应如是!”春天的小河是温柔的,就像妈妈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孩子;春天的小河是欢快的,就像调皮的姑娘踩着轻盈的舞步;春天的小河是多情的,蓝天白云,绿树杂花,蜂鸣蝶舞,草长莺飞······春天美好的一切尽被她揽入怀中;春天的小河是朝气蓬勃的,那些在小河边散步的红男绿女,那打破小河千百年寂静的画舫游船都在向人们宣告——我们正在美丽乡村的康庄大道上奋力迈进!
离开小河,漫步在村子周围,乡间的小路还是那么熟悉和亲切,碧绿的麦浪、金黄的油菜花海、说不出名字的杂花儿······通向公路,通向远方。地里有鸟儿在觅食,有野鸡从眼前飞过,有蝴蝶在和你嬉戏,还有牧羊老汉带着他心爱的大狗远远地跟着羊群,洁白的羊群散落在沟渠边绿草中,就像蓝天上的白云。
回望村子,高耸的信号塔,洁白的高标准蔬菜大棚,郁郁葱葱的千亩红叶林,五色彩斑斓的彩钢瓦房顶,出出进进的小轿车······古朴和现代在村子里幸福地交织着纠缠着,彰显着新时代农村的独特魅力。
“林树回葱蒨,笙歌入杳冥。湖光迷翡翠,草色醉蜻蜓。鸟弄桐花日,鱼翻谷雨萍。从今留胜会,谁看画兰亭。”故乡美如画,乡情浓如酒,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伴着傍晚的几缕炊烟,我要回城了,一路上不由感慨万千:
谷雨,是万物生发的交响乐;谷雨,是属于庄稼人自己的节日。
谷雨,从农家老黄历中走下来,染醉了庄稼人的七彩梦!
谷雨,是充满希望的季节,她总让人信心满满,总让人血脉贲张。
谷雨,等待着我们卯足劲儿去开垦,去播种,去为乡村振兴的美好明天挥汗如雨,福满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