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镜同人】毒刃（五）
老陈一大早就给照相馆打来电话，说何远山的逃走确实是他的疏忽，目前他已经关闭了夜总会，通知所有人躲起来，防止身份暴露。尤其是严微，因为何远山见过她。许幼怡挂断电话，想着最近的事。她想，最好是可以暂时离开这里，毕竟照相馆目标太大了。严微让她放宽心，低调行事的话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司令部里，毒蛇的线人查遍了宴会上的人，每个人的身份都很合理。看来这个黑狐是个高手。毒蛇问武田，有没有地下党的线人，说不定可以找到这个人。
“黑狐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挖出这个人背后的势力。另外，清水的遗产，似乎被你给私吞了。”武田很不悦的样子。
“长官，我买的第一批货物即将到达上海。只不过资金短缺，买到的货物特别少，根本不够用。所以我希望阁下能帮我申请多一些经费。”
“我说过，一切以利益为主。这种亏本买卖，不要来找我。”武田很不耐烦。
“你这是背叛帝国！”毒蛇有些激动，但很快恢复了冷静。
“你就这么确定，你买的货物一定能打赢这场战争？要是失败了，我们的损失，你可是赔不起！”武田被他的态度激怒了，厉声喝道。毒蛇自知不该以下犯上，只能离开。
几天内都无事发生，直到有一天，老陈秘密来电，要所有人到夜总会地下室集合，带上武器。此时已是黄昏，严微与许幼怡走小路，从后门进入夜总会。已经有很多人提前到了。
“各位，我这几天秘密走访了当时宴会的人，终于联系到了一名地下情报人员。他说，具体事宜会上报给他的上级，直到昨天，对方传来消息，今晚十一点，北火车站，军统的人会来与我们接头。”
“先生，接头人有什么特征，暗号是什么？”有人问。
“接头人代号黑狐，就是前几天宴会上杀手的首领。对方今天会穿灰色风衣，戴礼帽，接头暗号：十一点的火车怎么还没到。对方如果回复早知道就坐汽车了，那就说明他是接头人员。现在分配任务。”老陈拿出一张火车站附近的地图，在周围标上了几个点。“这几处楼顶视角覆盖比较大，林平，严微，许幼怡，提前占领制高点，一旦发生意外，暗中掩护我们的人撤离。其余人，分散到各个角落，必要时吸引巡逻军的注意力，保证接头的人可以顺利遇见。”
“我要跟着师父！”吴勇提出自己的要求。
“行了，你还没学会狙击，跟着她只能添乱！吴勇，打扮成报童，这样不会引起怀疑。万一有意外，你也可以悄悄撤退。”老陈安排好一切，大家出发了。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但是街上的人还很多，大家只能小心行事。吴勇提前到了，他警觉地看着周围的每一个人，但是没有和老陈描述的一样打扮的人。他边叫卖晚报边继续等，等了很久，对方还是没有出现。他看向兄弟们，有的坐在长椅上抽烟，也有人在不远处的茶摊喝茶，谨慎地盯着进入火车站的每一个人。但是每个人此时都绷紧了神经，生怕露出一点破绽。
两天前
“长官，最近有自称民间抗日救亡组织的人联系到我这里，说想加入我们。不知道长官会不会同意。”一个人对着听筒说。
“现在还不知道对方身份，让我考虑考虑吧。”神秘男子挂断了电话，点了一根烟。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他的样子。
“长官，我们的情报员失联了。”门外进来了一个人，向神秘人报告。
“放弃了吧。这个毒蛇，真不是好对付的。这次联系我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是毒蛇的试探。”
“长官，我看还是别去了，这宴会刚结束，现在我们都太危险了。”
“等等黑狼的消息吧，说不定那边能有关于毒蛇的情报。毕竟，我们现在还没见过这个毒蛇，就算见过，想刺杀这样的高手，也不是简单的事。”神秘人掐掉了烟。
夜晚，一个人带来了一张纸条：黑狐代号已暴露，原情报线废弃。请长官暂时隐藏起来。
“没错，是黑狼的字迹。我只是没想到，毒蛇拦截我们的电报居然这么快。算了，我得暂时躲一阵了。”神秘人独自叹气。
“长官，那接头的事...”
“这件事我会安排的。”
“那...岂不是...”手下不敢说了。
“没办法，这是必须要做的。”神秘人斩钉截铁地说。
第二天
“喂，先生，您的货物已经制作完成，请来店里取。”老陈挂了电话，化了个装就去了联络点。
“先生，我们长官已经同意接头。就在明晚十一点，北火车站，接头人代号与暗号都在上面。”对方给老陈递了一张纸条。老陈记下了所有内容后便将纸条烧毁，随后离开。
老陈从隐蔽的后门进入了夜总会。这几天夜总会都是关闭的，就像没有人一样。“你们几个，去北火车站，画出方圆五百米的平面图，每人负责一条街道，万不可出差错。”老陈安排手下用一天的时间做好准备。地图在当晚就画了出来，老陈趁半夜没人的时候，去附近走了一圈，地图与实际没有出入。有几栋楼作为公共场所是一直开放的，可以秘密进入，登上天台。而且视角也很好。于是他开始计划下一步行动。
老陈拿出地图，在适合狙击的点上画了红圈，安排严微与许幼怡两人占领一个制高点，其余会用狙击枪的每人占领一个制高点。严微和许幼怡就在一家咖啡馆里等着街上的人慢慢散去，爬上楼顶。
“微微，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许幼怡皱紧了眉头。
“别说丧气话。有我在，就算毒蛇来了，看我一枪打爆他的脑袋。”严微嘴上自信，实际上她也不敢保证自己会是毒蛇的对手。
“我们什么时候上去？”严微有点等不及了。
“再等等，我现在脑子里很乱，就差一点点。”许幼怡按着严微的手，低着头，把这些天，包括今天的一切像过电影般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火车站有零星的巡逻兵，严微并不把这些杂兵放在眼里。她看向四周，突然冒出个想法——今晚她会再次见到那个白衣人。如果见到了，一定要试探他的身份。吴勇在对面偷偷望向严微的位置，严微竖起大拇指，让他坚持下去，不要疏忽大意。吴勇领会了她的意思，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微微，你说那个白衣人救走了何远山，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杀马金城的就是他，我不会认错的。”
“这就不对了，如果他是跟何远山一样的汉奸，那就没必要动手干掉马金城。要是说他是地下党...那，何远山也是地下党？”许幼怡被自己的推论吓了一跳。
“不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得想办法找到何远山。只不过他短期内应该不会露面了。”严微觉得有些犯难，这么好的机会就错过了。
“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在你看来，那个白衣人的身手怎么样？”
“还不错，会狙击，枪法也很准。可以说，也就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严微有点得意的样子。
“对了，就是差的这一点点。这才是最大的不合理。”许幼怡恍然大悟。
“你说什么？”严微也被她这副样子吓到了。
“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好乱。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何远山...”
“你别卖关子了！”严微等不及了。
“我不确定我想到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虽然这很匪夷所思，但在逻辑上却合情合理。如果我现在的猜测是对的，那我之前的推论便站不住脚，何远山不一定是地下党。”
“你的意思是，那个白衣人和何远山表面上的身份是一起的，所以真的是汉奸？有没有可能，他们两个都是地下党？我觉得这很合理啊。”严微不明白许幼怡的意思。
“那，你和四海看到的一切事情中间对不上的几秒钟怎么解释？”许幼怡问。
“也许是我们谁记错了...”严微只能想到这一个理由。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将失手的杀手灭口后立即逃离，过了几秒钟，白衣人才追出去？”
“啊？他为什么要去找人？我想，他可能是和同伴一起撤离...”严微也知道自己的结论有些不太现实了。
“好，就算你猜的是真的，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只比你差一点点的白衣人，为什么杀掉马金城以后还能顺利离开？换言之，武田的葬礼这么大的场合，毒蛇为何没有出现？”
“这...你是说...？”严微被许幼怡的结论吓到了。“难道这个白衣人...就是真正的毒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