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心斯卡蒂x博士】【糖】深海的拥抱
好久没有更新了，写一篇老婆吧www
我永远喜欢斯卡蒂！！！
XD
说句老实话，我实际上并不在意斯卡蒂到底是什么样子——
无论她是沉默寡言的赏金猎人，抑或是追随深渊信奉深海的祭祀。
那不重要。
只要她还是斯卡蒂就好。
是的。
而世上仅有一人叫做斯卡蒂。
漫步于罗德岛的舰桥之上，博士回忆着与凯尔希的交谈。那是一次绝对不该被岛上的任何无关人士知晓的密谈，包括阿米娅和华法琳在内的所有罗德岛高层都不该听过这段记录磁带。
博士豢养了一头可怖的怪物。
事实上，用“豢养”来描述博士的行为并不恰当，但基于对象是一个有着甜美人形的狰狞恶物，凯尔希觉得如此形容并不为过。
特制的隔音设施能够阻碍诡谲的歌声，却无法抵抗某个拥有伟大神力者的意志——即使她……或者它，从未有意识地将其倾注于低语浅唱之中。
“真要命……”
只有凯尔希作为听证者的会议并不具备任何意义上的效力，但考虑到她持有这次会谈的所有记录，就算是博士本人也不得不深思一番。
毕竟错的是自己。
凯尔希爱护罗德岛的每一个成员，对她而言罗德岛的各位的安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罗德岛是否能够完成其未尽的事业更加重要一些。即使是当年那位纵横捭阖目中无人的博士都未能在巴别塔最鼎盛之时实现这一愿景，凯尔希对于罗德岛能否延续这条道路的确怀有九成的怀疑和一成的破罐子破摔。
换言之，她确实找到了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方以及合适的人，却没能找到能够比肩当年的机会——而当年的他们都失败得一塌糊涂，她又怎么有信心对此有所期待呢？
博士可以理解凯尔希的不安。
他向凯尔希保证那只好看皮囊下蠕动着胶质触手的怪物将会永远地被囚禁在罗德岛最不为人知的地方，却在凯尔希质问自己的时候慌了神。
“如果——我是说如果——它有朝一日不再愿意让你束缚着它，你会放任它离开吗？”
“……凯尔希，我希望你仍然能用她来称呼斯卡蒂。”
“如果你希望的话。”凯尔希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你会放任她离开吗？”
“我……”
“你我都再清楚不过的，她已经不是那个斯卡蒂了。”凯尔希冷漠地刺穿了博士的最后一丝幻想与奢望，脸上带着不忍与绝然。
她看着博士沉默地闭上双眼，眼里没来由地闪过了不易察觉的悲伤。
这会是自己第二次把博士的精神寄托摔个稀碎吗？
自己……能忍心吗？
她扪心自问，给出的回答却让她自己都啼笑皆非。
“……可她叫斯卡蒂，她的名字是斯卡蒂。”天才特有的偏执让博士即使明白也无法承认自己的过错，“世上仅有一人叫做斯卡蒂，那个人就是你嘴里的怪物。”
“博士……！”
是带着愠怒的声音。
“够了！凯尔希……到此为止……算我求你的……到此为止，好吗？”
“……我不能放任一个会伤害到他们的怪物待在罗德岛上，我不能。”
“请你相信我，我和你一样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博士笑得有点惨然，紧绷着面皮攥了攥拳头，“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会亲手解决她的。”
“希望如此。”
……
【怎么可能呢？】
罗德岛的移动舰正在试图跨过群岛驶向龙门。博士聆听着海浪拍打细沙的声音，目光却跨越群星般的岛礁望向了更远的深海。
“深海”只是一个概念，它并不是指深到一定程度的海洋，而是一个“地点”的代名词。
【行于深海的祂之信徒，都将如同行于祂的国……*罗德岛粗口*意思是说有祂的信徒的地方都是“深海”吗……开什么玩笑……】
他不是很清楚斯卡蒂到底算不算祂的信徒，如果算的话……如今驶于海洋之上的罗德岛也将永远地被纳入“深海”之中。
传说不尽是骗人的，但它最多也仅有一半是真实的。
可问题是，要怎么判断呢？
唯一让他感到安心的是，罗德岛现在的航行路线在海岸线附近，这种无法被定义为深海的区域正是博士精心设计的必经之路。
海浪轻柔地拍打着船舷，男人总觉得自己像是在摇篮之中一般。
轻摇，轻晃。
轻摇，轻晃。
如同母亲哼着摇篮曲哄孩子睡觉一般，浪花像深海的手，舔舐着船舷，用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一切期望踏足深海的事物全部拉入其中，然后——
深埋于满是腐殖质的海床之下。
博士对自己那过于天马行空的想象感到一阵恶寒和反胃，他反弓着身体大口喘气，耳边的跃浪与沙石发出了恼人的呢喃细语。
悠然的声音变得不再规则，反而破碎得如同毫无章法的曲调，让博士烦闷不已，恨恨地离开了舰桥。
他沿着走廊向罗德岛的地下室走去。
博士染上了一个不怎么好的习惯，是一个比没事干磕理智液还要糟糕的坏习惯。
只要他觉得心烦意乱，他就想和斯卡蒂独处一会儿。
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听上一支歌，顺便在路上拿点蛋糕和她分一分就能解除一整天的疲劳和烦躁。
虽然博士是有把斯卡蒂当成解压工具的倾向，但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博士已经完全离不开斯卡蒂了。
男人端着路过厨房时顺来的蛋糕，将门禁卡刷在了冰冷的机器上。
“下午好，博士。”
毫无感情的机器音伴着嘶哑的杂声让博士暴躁得只想一脚踹上缓缓开启的移动门。
他深深吸气，径直走了进去。
——是潮水涌动的声音。
博士只觉得脚踝像是浸入水中一般，冰凉得有些瘆人。
“斯卡蒂？”他端着餐盘，试探着问道。
“……我已经不是那个斯卡蒂了，博士。”
恼人的低语混合着粘腻的咕哝声，有着浓重阿戈尔口音的甜美女声自阴影中响起，惹人生厌的语调就像是喉咙里塞了块粘土的人在低低呻吟一般。
可是——
没人能否认那是很好听的声音。
“无所谓……哦，我可以开灯吗？”
“虽然我更喜欢没有光亮的地方……不过如果是博士的话，没有关系。”
“失礼了。”
“并不失礼，相反，您能来这里让我很高兴，博士。”
阴影中传来锁链碰撞发出的叮当声。
啪嗒——
刺眼的白炽灯逸散着烫人的白烟，让斯卡蒂惊呼了一声。
他从杂物堆里搬出一把椅子，放在了被镣铐束缚在墙角的斯卡蒂的身侧。
“桌子，桌子在那边。”
“唔，我看到了。”
博士沉默着把手里的蛋糕递给斯卡蒂，让她帮自己拿着。
吱——
吱吱——
桌腿划拉着光滑的地面，发出让人牙酸的嘎吱声，全封闭的环境迸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回音。
博士的力气并不大，或者说他的体力并不好。
他喘着气坐回了斯卡蒂身边，抽手接回餐盘放在了的桌上。
随后是让人不快的、良久的沉默。
“斯卡蒂，这里……住的习惯吗？”终于，博士出声打破了寂静，“我……我很对不起你，不过我向你保证……对于你……我不会在交涉中有任何的让步。”
“……博士？”
斯卡蒂觉得今天的博士有点奇怪，她能感觉到那个自信的博士正在变得心事重重。至少在她的印象里，博士不是会突然强调这种事来让自己安心的男人，他向来只会用实际行动来安慰自己才对。
“什么都没发生，不要多想。”博士打断了斯卡蒂的思绪，把蛋糕递了过去，“陪我吃蛋糕吧，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没有理由不愿意。”她接过了博士递来的餐叉，“尤其是和你一起，博士。”
博士为她设计的镣铐有着很长的锁链，长到斯卡蒂可以在床上翻个身都不会有限制的程度。
她轻倚在桌角，一身红裙飘扬得像是水中的绸缎。
“感觉不舒服吗？”
“被灯晒得有点干。”
“我的问题。”博士沉默了半响脱下了大衣披在斯卡蒂身上，“治标不治本，先凑合一下吧……说起来，我给你送来的衣服呢？”
“在那边。”
“不喜欢吗？”
“不忍心穿而已，博士送我的衣服当然要好好保管。”
“……衣服是用来穿的，如果不穿的话衣服就只是一堆破布而已，斯卡蒂。”博士半推半就地张口咬下斯卡蒂递到他嘴边的一大坨奶油，“唔，好腻。”
“我明白了，博士。”
“如果你实在不喜欢，下次我会带一点有阿戈尔风格的服饰。”
“真的？”
斯卡蒂那双无光的暗红色瞳孔中蕴着几分意义不明的情感。
“我没有骗人的习惯。”
“你胡说。”
“我几时骗过你？”
“你说变成了这样的我你不会喜欢的。”斯卡蒂晃着双腿，把青苔色的长靴甩得哗哗作响，声音里带着笑意，“你还说你绝对不会容忍我在这里继续待着……”
“……一时气话而已。”博士皱眉想要解释，却被斯卡蒂用手指抵住了嘴唇。
“我明白的，博士，我明白的。”
她打了个哈欠，顺势把博士嘴角的奶油擦去。
“你需要纸巾……唔……”
博士刚想帮斯卡蒂擦去手指上的奶油，却看到她一脸戏虐地张嘴含下手指的样子。
“真拿你没办法。”
“你一向这样。”
博士毫无形象地将两条大长腿砸在桌板上，向后仰着倚靠在椅背上，难得舒适地叹了口气。
“一直紧绷着，很累吧？”
“倒也还好，没有斗争的日子我意外的很清闲。”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伸了伸懒腰，招手示意斯卡蒂靠近他一些，“说不准哪天柯西切又拉了一支反叛组织，我可能就要忙起来了。”
“那条永生不死的黑蛇吗？”
“永生是可能的，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会死的活物。”男人将头倚在斯卡蒂的小腹上，鼻尖轻轻埋入她那身有着咸涩海风味的衣裙之中，深深吸了口气，“黑蛇会死，我会死，你……也一样会死。”
“即使我的寿命没有尽头？”
“即使你的寿命没有尽头。”
博士呢喃着重复斯卡蒂的语句，半遮半掩地回答了她的疑惑。
【让人心安的味道。】
【斯卡蒂的味道。】
【甜腻的，带着海盐味的，像是水底盛开的、沾满腐殖质泥沙的鲜红色的花朵的味道。】
“博士？”
“怎么了？”
“可以吗？”
斯卡蒂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今天吗？”
“您说过的，一个月一次。”
“……那就可以吧。”
斯卡蒂在征得博士同意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叮当——
是锁链摩擦发出的清脆响声。
只有在这个时候，博士才会觉得斯卡蒂和以前那只喜欢摸鱼和压自己的小虎鲸是同一个人。
不过可喜可贺的是，现在的斯卡蒂轻盈得像是一片花瓣。
当然，这朵花不仅带着骨质的尖刺，还长满了捕食性的腕肢与触手——在深海中盛开的花从来都不是人畜无害的植物，正相反，它们是生物，是长满尖牙利齿，褫夺一切活物营养的贪婪恶物。
至少斯卡蒂完美地“继承”了这种反直觉反科学的生物的贪婪与永不餍足的胃口。
无光的暗红色瞳孔中爆发出捕猎者看见猎物时的兴奋与跃跃欲试。
“呐，博士，可以用那个吗？”
“……别太过分。”
“好的，那我来了哦？”
“……你听到我说的了吧，别太过……呜！”
斯卡蒂的嘴唇堵住了博士的提醒，顺势不容他抗拒地将他狠狠压倒在椅子上。
她的身后，祭祀长裙的镂空处，圆润的胶质触手刺破皮囊的限制一根根涌出身体，如同细长可怖的花瓣反包住了博士。它们争先恐后地缠住博士的身体，舔舐着每一处让他颤抖的地方，像是把博士生吞活剥之前的热身。
【啊……已经回不去了……吗？】
博士苦笑着感受斯卡蒂的炽热与温柔，凌厉的眼角也变得柔软了许多。
“嘿，斯卡蒂。”
“您不喜欢吗，唔，我现在就……”
“不，不是。”
“唔？”
“请务必不要离开这里……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
“……你知道我总归是要回去的。”
“至少在我死之前，请不要这么做，听话一点，这会让大家都不那么困扰，好吗？”
“这是博士的请求吗？”
“……是的。”
“如果是博士的请求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啊。”斯卡蒂的眼中闪着促狭的笑意，和博士曾经对自己调笑时的表情一模一样，“那博士要满足我的胃口哦？不然饿了的我可不清楚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蛋糕……不够吗？”
“再加你这个人，勉勉强强到及格线吧。”
她应了一声，一口咬在了博士的喉结上，让他的所有疑问都咽回了肚子。
【如果可以的话……下次还是不要让她这样了……】
感受着斯卡蒂那些细腻触手的冒犯，博士苦笑了一声。
不得不说，这种以侵犯和掠夺为目的的、来自深海的拥抱真的很恐怖，但也真的很容易让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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