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病娇/短篇」曾经暗恋过的人竟是病娇

(^ ˙꒳˙ ^) 阅前提醒
封侵删,文笔不佳,慎入。
审核大大了辛苦了QvQ;
本文长约3.9k字;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所以咕了好久呜呜呜,好久没写了,点赞什么的就不要了喵;文笔复健中……本文部分内容基于生活经历改编,米娜桑凑合着着看看叭。

被讨厌的人强吻是什么感觉呢?
是像被人强迫着咽下讨厌的食物一样反感,厌恶,感到恶心?还是会挑剔对方没有刷牙,口里留着糟糕的气味呢?
倘对方是第一次,并不熟练的操作定会把人弄疼,牙齿与嘴唇抵会磕碰到,似是被持续撕咬着一般……
被喜欢的人亲吻又是什么感觉呢?
是高兴,欣愉,激动?还是带着好奇心与期盼,小心翼翼又略显笨拙地去试探,试探嘴唇的温度,厚度与气味?
倘在探索仙境中忘却了自我,肢体定会像菟丝子[1]般紧紧缠绕在一起。
那么,倘二者相叠——被曾经喜欢过,后又有所厌恶之人强吻呢?
是水火不容,还是酸碱中和?于我而言,相较于前者,或许后者的说法更为恰当。
黄昏明明是一日最敏感最容易受伤的时辰,而我此刻却只觉麻木。麻木又无措,无措地眺望着天边的斜阳与云霭,终不知其是轻是沉。
艾希莉已经把我摁在长椅上好一阵子了,期间我有尝试过把她推开,但即便如此她也还是会更加强硬地又一次凑上来。
冰凉的薄唇堆叠久了,也会有温度。
不曾料,那厌恶感竟像块冰,仅凭这薄唇的微暖便能融掉。
在最初的不知所措与麻木不仁过后,更多的却是恍然若失与一丝悲怆。
明明不会再相遇了才对,明明早已分道扬镳了才对,明明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了才对……

仿佛像是被命运无情地哂笑着似的,今天下班后竟在街上遇上了她。
——那个本应被我扔进记忆垃圾桶的女人。
难得的风平浪静的周五,难得的不用加班的周末,我如释重负般走在回家的路上。
不曾料,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却叫住了我的脚步。
“维克托?是你么?”
那声音有些温柔,又有些许空灵,一时间还让我误以为是幻听。
没多想,便继续走下去。
可下一瞬,一只白皙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使我不得不停下来。
“是你没错吧……”
“哈?”
回首望去,倘不是那熟悉的乌黑秀发与可爱到犯规的脸蛋,我大抵没法认出对方是谁。
“是我呀,艾希莉。”
“喔,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我假装有些记不清了,或许是为了掩饰尴尬,右手下意识挠了挠头。
我当然记得她。以普遍性而论,没有人会把自己曾暗恋过的对象给忘得一干二净的吧?倘有,请务必传授我秘诀。
“明明毕业也没过那么久呀,你该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有些鄙夷地盯着我。
“啊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
毕业没多久?明明都有个三四年了。
我干笑了几声。
“真,真巧啊……”
要是对方只是来打声招呼,寒暄几句后就此别过那可太好了。
对于不大喜欢的人,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量避免接触为妙。
“是呀,我也没想到会在街上碰见你,毕竟你看起来都没什么变化呢。”
“谢谢,我管这叫不忘初心。”
“噗嗤,既然那么巧,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顿饭?”
“谢谢你的邀请,但是很可惜,我今晚已经约了人。”
这几乎是万能的一次性推辞——有约在先。何况我也没有说谎,我确实约了朋友今晚一起连麦打游戏,这在道德上有正当性。
“欸?”
闻言,她先是一愣,而后又像是打听八卦般凑近问道:“女朋友?”
“嘛……”
思索片刻后,我给了个含糊不清模棱两可的回复。如果说没有的话,要是以此被嘲笑一番那今晚血压怕不是会拉满。
“唔……那至少稍微陪我逛逛,聊会儿天总可以吧,毕竟那么久都没有过联系了……”
思索片刻后,艾希莉又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样子是容不得我拒绝了。
之后,我和她在附近的公园里一边闲逛,一边聊起各种有的没有的来,但不管怎样,最后都会演变成对工作的各种抱怨。
待至斜阳欲图亲吻远边若隐若现的山脊,我们才找了一处长椅歇息。
“总感觉……有些怀念啊。”
“你指的是什么?”
“以前好像也有过这么一段时间吧,当彼此的树洞和情绪垃圾桶什么的。”
“好像是有过这么回事。”
“不过后来却渐渐地不怎么接触了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瞥了她一眼,那澄澈的眸子似是秋风吹动涟漪般,隐隐闪过一丝悲伤。

是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的呢……
我们曾一同探讨学术,谈论彼此喜欢的书籍、小说情节或是某一部分的描写,或是吃各种有趣的瓜。
我们几乎无所不谈,思想观念又是那么地相似,仿佛彼此的的神经末梢都是相连的。
于我而言,那是一段很棒的时光,我也很喜欢那样的她。毕竟,身边这样的人不多了……
不多了。
该说人是会变的么?还是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倒也没有所谓的对错之分。
忘了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沉静,内向,儒雅的艾希莉消失了。
她结识了新的伙伴,有了新的人际关系圈子,变得积极向上,善于社交起来。但对于我这种以低气压为常态的社恐而言,那简直是灾难,
——“那或许就是所谓的‘成为更好的自己’吧?”
我曾数次站在远处独自眺望着那个璀璨耀眼的她,如是叹道。
可那所谓的“更好的自己”又是由谁来定义的呢?所谓的“更好”又是什么?什么叫“好”?
那样的“自己”真的是由自己所决定的么?还是说是因为社会认为善于社交,乐观开朗,积极向上是好的,所以才……
——不,这都不重要了。
至少于我而言,我们已经没有共同的圈子,喜欢的东西亦渐渐变得不一样。
她开始变得功利,变得八面玲珑,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起来,变得忙碌起来,似是有做不完的“工作”。
我们少有的说话的机会也变得无趣起来,就连对事物的一些意见与看法也日渐变得对立。
终于,在经历了某次误解后,我们不再有过多的交流了。
即便有也仅仅只是停留在学习和工作层面——譬如交作业。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的正确做法是什么呢?去尝试着接触喜欢的人接触的领域么?
或许是这样不错,但是我就是无法融入现充们的圈子里。个体为了融入某个集体就不得不放弃和否定原本的自我这种事,于我而言是荒谬的。
后来,我开始讨厌起她了……
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明明不过一米的距离,长椅那头的她却像是生活在另一个国度似的。
“不知道呢……可能这就是生活吧。”
我率先打破了这冗长的沉默。
“生活……呵,你可真是温柔啊。”
艾希莉冷冷地笑了一声。
“啊?”
我猛地扭头看向艾希莉,只见她蓦地从长椅上站起,来到我面前。
“直接说是我的问题不就好了。”
也不顾周围的环境,她拉黑着脸,猛地将我摁在了椅背上。
“其实你很讨厌我的吧?毕业后就把我的联系方式删了。”
“那,那是因为我的账号被盗了……”
“骗子,不要以为我没有事先调查过了……”
“调查过?”
“嗯,你今晚以及之后的两天既不需要加班,也没有别的事要忙,更没有女朋友……这些事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说谎是没有用的。”
艾希莉淡淡道,而我却听得有些害怕。
“而且,如今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又是各种推辞,用词又小心翼翼地……让我觉得……好陌生。”
“抱歉。”
“……”
“我想,我该回去了。”
正想起身,艾希莉却死死地压着我的肩膀。
“那个……”
“不把事情解决就别想走。”
“什么……”
话未说完,粉樱花瓣便叠在了一起。
大脑宕机了数秒,直至神经连接修复,我才用力把她推离开来。
“你干什……”
“——唔!”
一次,又一次,粉樱不停地发起强袭,撬开贝齿之门,不停地从中索取着甘露。

不知过了多久,路灯亮了,细雪亦跟着落入暖光,似是金色的棉花糖融进了温茶一般。
随着动作由生疏笨拙变得熟练,我逐渐放弃了挣扎。
思来想去,或许那时的我讨厌的并不是她,而是低劣的自己也说不定呢。
讨厌那个擅自认为他人是什么样子的自己;讨厌那个擅自将理想强加于她的自己;讨厌那个擅自期待,又擅自失望的自己……
可那都是过去了,以现在去看过去本就是荒唐可笑的。
如今摆在眼前的问题是——是什么?或者说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早已分道扬镳,有各自的世界和生活了,却还要胡搅蛮缠?
“哈啊……”、
终于,在得到满足后,艾希莉松开了我。
“……满意了么?”
“生气了?抱歉呐,擅自夺走了你的初吻……不过人家也是第一次,所以犯不着生气喔。”
不知是为掩羞涩,还是出于什么缘由,她又摆出了一副戏谑的模样。
“嘁,疯够了以后是不是该解释解释了?你到底想干嘛?”
“对不起,尽管事到如今还说这个……”
“当时明明只是想认识一下新朋友什么的……没想到把你给忽视了。后,后来又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怎样都好。”
“你说得对,过去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但是……”
她顿了顿,而后深吸一口气,将额头贴在我的额上,认真道:“请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吧!”
“……”
闻言,我又愣了好一会儿。
不管怎么想都不合理。
“抱歉,能先让我打个电话么?”
“……哈?给谁?”
“——120?或者精神病院?”
正要掏出手机,我的手却被她突然抓住。
“喂!”
“——凭什么啊?再怎么讨厌我也不至于这样吧?我只是把以前没说的话说出来了而已。”
她怒吼道,泪水不知从何时起已然盈眶而出。
“不对,不是那样……只是我们早就不合适了。我想,这一点你应该也明白吧。”
“我不明白……不就是晚了些么?明明也没失去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东西……难道就回不到过去那样了么?”
“……可,可是又为什么非我不可呢?”
“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进了学生会以后,还是参加社团部门的活动……不管我用什么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内心总像是缺了一块似的,怎么都填不满。”
“……”
“可是,可是呢!唯有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不会觉得空虚。”
她激动地说着,忽然又贴了上来。不知是不是双腿被压久了,血液流动不通畅,还是眼前这软玉温香太过迷人的缘故,我只觉身体使不上劲儿。
“所以我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在寻找和调查你了……光是远远地躲在阴暗处看见你,都会让我感到幸福。”
“这么说,刚刚的偶遇……”
“嗯,没错,哪有什么机缘巧合,大都是我的蓄谋已久罢了。”
恍惚间,她的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因此……即便你拒绝我,我也不可能就这么放你走的。”
语落,我只觉腹部猛地传来一阵剧痛,身体就变得麻痹无力了。
“是电击枪么……”
艾希莉顺势,温柔地将我搂在了她的怀里。
“抱歉,稍微先睡一会儿吧,等你醒了,我们就能永远地在一起了……”
“啊……此前总觉得,你的眼里洒满了星光,像是世间最美丽的景色。可现在,你的眼里没有光了……不知为何我却如此开心,呵呵呵……”

[1] 菟丝子(学名:Cuscuta chinensis Lam.):别名豆寄生、黄丝、黄丝藤、金丝藤等,旋花科菟丝子属植物。一年生寄生草本。茎缠绕,黄色,纤细,直径约1毫米,无叶。当菟丝子遇到适宜寄主就会缠绕在上面,在接触处形成吸根伸入寄主,吸根进入寄主组织后,部分组织分化为导管和筛管,分别与寄主的导管和筛管相连,自寄主吸取养分和水分。
PS:给大脑除锈是一个漫长且艰难的过程呢,这次更新之前up先后经历了一个重要的考证,折磨人的期中考,期间还有学校形式主义的迫害,家里的经济也出了些麻烦什么的……包括在这次写文的时候也不断有各种事情中断打扰,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更了一篇。或许质量不尽人意,但是之后大概会努力分段写长一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