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击文库同人文）另一个世界的主角们（六十八）
（二十七）
再次走进熟悉的黑暗后，这一回不再是原先那般天旋地转，而是一种曾经只经历过一次的平稳感，上条很自然地走了出来。
明显地感觉到，罗盘的作用和过去的确不一样了。
眼前，是既陌生又熟悉的池袋街。
按照指示，上条用左手小心地拍了拍组成倒三角形的光束，四道光束又合并成了一道，随后变短变粗，最终形成了一个发着光的圆盘形状，待光消失后，罗盘也显现在了面前。
“这可确实比之前方便多了。”上条把灵装小心放回左口袋，“那么接下来，先试着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吧。”
然而，当他掏出手机时，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仔细想想，自己在没有电的中世纪待了四天，回来时也没充上，恐怕这种情况下有电反倒才奇怪。
“唉，不幸啊……”失望地把手机装回口袋，上条抬头望了眼茫茫人海。
离开时半路和一方通行分别，根本没有计划应该在哪里会面，现在该怎么办呢？上条一边想，一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时不时左右望望，期待能遇到熟人。
就这样走了几百米，突然他感觉有个人在后面拍了他一下，回过头来时，一个长着猫耳的“头”占满了他的视野，把他吓了一跳。
当然，待看清之后，他舒了一口气，因为那其实只是一顶猫耳头盔而已。
“塞尔提小姐，你别吓我啊。”上条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则踏实了许多——只要能找到她，接下来的事应该也不难办了。
【你倒才是吓了我一跳啊。】塞尔提在PDA上写下一行字，【话说你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过了一天才来？】
果然，这里也延后了一天吗？
“这事解释起来有点复杂，眼下，还是先去找其他人吧。”
【是吗？那，坐上来吧，这样可以快点。】塞尔提敲完字，随后又坐上身后的摩托车。
“可是，塞尔提小姐的摩托车，好像是传说生物变成的吧，那如果碰到我的手……”上条看着摩托车狭窄的后座说。
【这点不必担心。】塞尔提抚摸了两下摩托车，瞬间摩托车变成了一辆由无头马拖着的马车。
是个好主意，但是不是，有点张扬了？上条心里想着，但没说出口，他用左手抓着栏杆，小心地坐上后座。
此时塞尔提正在一台手机上写着什么，像是在发送消息，片刻后，她将手机塞进衣服里，牵起无头马的缰绳。
【扶稳了，我们出发。】塞尔提操控黑雾在上条头上形成了一顶头盔，随后无头马长嘶一声，飞奔起来。
一开始，上条还想问头盔是不是有点多余了，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打消了这一想法。
马车速度快如疾风，而且还不止在平面奔跑，好几次竟直接顺着垂直的墙壁跑上去了，坐在车厢里就像在玩过山车一样，加之上条只能用一只手抓栏杆，一路上好几次差点摔下去。
不过虽然危险系数高，速度倒是很快，只不到一分钟时间，就来到了塞尔提的住处，岸谷新罗的家门口。
“这可，真够，惊险的……”从车上下来后，上条脸色发白，满头冷汗，不停地喘着粗气。
【啊……抱歉。】
“不，没事。”上条擦了擦额头，支起身子，“这就是塞尔提小姐的家吗？”
【准确说，是我的，爱人的家。】明显可以注意到，塞尔提在敲“爱人”时，手稍稍停顿了一下。
这时，门突然自己打开了。
准确说，是被门后面的人打开的。
“欢迎回来！塞尔提！”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迎了上来，一把搂住门口的塞尔提，抱着她一路转圈到了客厅里。
无头马也变回了摩托车，紧随其后进了屋内。
【喂，等等新罗，这儿有人看着呢。】
尽管没有头，还是能从动作看出塞尔提此时的羞涩，动作就和恋爱中的腼腆少女被恋人抱住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哦？这边这位是？”名叫新罗的白大褂男人注意到了上条。
“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我是上条当麻，那个……”上条走进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而当他回过头来时，却注意到新罗的反应有些奇怪。
此时此刻他的表情难以言表，既能看出对上条很有兴趣的样子，同时却又显得很是恐惧，双眼发出诡异的红光，视线在上条的右手上飘忽不定，双脚也不听使唤地前后走动，使他身子东倒西歪，像是随时要摔倒一样。
【新罗？你怎么了？】塞尔提扶稳了他，看上去很担心。
“不，没什么，只是罪歌刚才有些异样的反应而已。”新罗集中精力控制住自己，“刚才看到这位寄宿着传说中幻想杀手的少年时，也许一时情不自禁，紧接着罪歌突然不安了起来，爆发出了魂飞魄散般的恐惧，看来，那玩意对幻想杀手很是敏感啊。”
说到这里，上条也回想起数月前，同样是来自池袋的一位眼镜少女也有过相似的反应。
【罪歌？你又把它拿上了？】塞尔提显得有些担心。
“下意识地感觉这次可能会用得上，所以就带上了。”新罗稍稍振作了一下，视线转向上条，“那么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新罗，岸谷新罗，塞尔提如胶似漆的爱人。”
“嗯，话说，你好像对我的幻想杀手很有了解？”上条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了解谈不上，感兴趣倒是真的。”新罗扶了扶眼镜，“能够将一切异能消除的右手，想不到居然能亲眼看见，真是喜出望外，如果条件允许可真想解剖看看。”
这句话把上条吓了一跳，赶紧把右手藏到身后。
【抱歉，这是新罗的怪癖，不过大可放心，他不是认真的。】塞尔提赶紧解释，【新罗你也是，别老是用这种方式打招呼啊。】
“那，这事就先不说了吧，我这次来也不是做客的……”上条准备说明来意。
“当然，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塞尔提说了，那个叫一方通行的家伙也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的行动。”新罗表情变得严肃了几分。
“是吗？那计划是……”上条话未说完，突然一个来自房间里的声音打断了他。
“喂新罗，哪儿来的动静，有客人吗？”
是平和岛静雄。
“哟，静雄先生，你好啊。”上条打了声招呼。
“哦，是你啊。”
与此同时，一只三色猫出现在静雄的肩头，见到上条后便从静雄身上跳了下来，随后开始往上条身上爬。
“哇，斯芬克斯，别乱抓啊。”上条抱起三色猫，让它趴到了自己肩膀上。
“这只猫，挺通人性的啊。”静雄用手指刮了刮斯芬克斯的毛。
“算是茵蒂克丝训练得好吧，话说，静雄先生在这儿，那一方通行也在吗？”
“哪个白色的家伙吗？刚刚倒是确实在，听说你到了，就从阳台飞走了，估计是去抓那个跳蚤了吧。”
“跳蚤？”上条感觉这个称呼好像在哪儿听过。
【就是折原临也，他现在在武野仓。】塞尔提帮着解释了。
“不过，话说过来他怎么知道我回来的事？”
【刚才我给新罗发了条短信通知你回来了。】
“不过嘛，静雄跟临也碰面，十有八九不会有什么好事吧。”新罗往阳台往了眼，像是在看一方通行有没有回来，“要不在他回来之前，咱们先行动吧，一方通行走之前也是这么和我们交代的，说在他回来前让我们先行一步去学园都市那里。”
“说的也是。”上条将罗盘放在阳台上打开，并设置好了目的地，“目标学园都市第七学区，我的宿舍，你们现在只需要走进去就行了，到了以后桐谷他们应该会接应你们吧。”
“那，我就先走了。”静雄没多思考，第一个走了进去。
“要走了呢，那我也要收拾一下了。”新罗转身走进房间，出来的时候背上多了一个大背包。
“那个，新罗，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上条不解。
“当然是为之后的长途旅程未雨绸缪了，塞尔提到时候要去另一个世界，我怎么可能不跟着一起呢。”新罗一边说着，一边将塞尔提搂住，后者没有头的脖子里黑雾直冒。
“那个，其实……”上条责怪自己没认真说明情况，“塞尔提小姐只需要到达我那个时空，协助打开通往那边的大门就可以了，不一定需要前往那边世界的。”
【这，话虽这么说，但这事本身就跟我有关，总感觉我也很难置身事外啊。】
“没事，我尊重塞尔提的选择，愿意去的话，我就陪着你一同前往，如果不打算去的话，我们就带上这包行李再去游山玩水一回吧。”新罗看样子早就做好了准备。
【新罗……】
“不必勉强，这件事完全出于自愿。”上条劝慰道，“如果不想加入这场危险的纷争，那我也会带上你的那一份努力的。”
“不过总之，先去了再说吧。”新罗准备前进。
“等一下，帮个小忙，把它也一起带过去吧。”上条把斯芬克斯从肩膀上抱下来。
【好的，交给我吧。】塞尔提打完这行字后收起PDA，接过三色猫。
“好，出发吧。”
新罗抱着塞尔提一蹦一跳地走进了那片黑暗区域，克修达也以摩托车的形状紧随其后。
“该怎么说呢，说是如胶似漆的恋人，实际看来却更像是一对笨蛋夫妻啊。”上条自言自语地吐槽着，关闭了灵装。
也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远处飞了过来。
（二十八）
另一边，御坂美琴也到了她的目的地，门牌号Villa Rosa Sasazuka，被某个从地球外穿越过来的魔王称作“魔王城”的屋子。
尽管名字起得很大气，但实际上这也只是一座有两层楼，每层只有两个房间，每个房间包含厨房卫生间在内也不超过二十平方米，而且起码已经有六十年以上的破旧老房子而已。
屋子里比想象中要安静，按理说，且不论那个魔王的两个随从，以及住在隔壁的，那位勇者的同伴和父亲，光是考虑到还有五位借宿的客人，这安静就显得有点反常。
走进了看，美琴确认了此时屋子里的确空无一人。
她绕到屋子后面，准备顺带检查一下被自己放在院子角落里的A.A.A.，却意外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金发扎马尾，正蹲在那团金属堆旁像是在检查着什么。
“那个，蓝羽，小姐？你在干什么呢？”美琴走上前去。
“哦，御坂啊，早上好。”浅葱注意到了美琴，打了个招呼，“不过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不是说顺路一趟去去就来吗？现在可都是一天后了。”
“这个……中途发生了不少意外，加上可能是拜某个笨蛋所赐，时空现在又发生了不知道什么错乱，所以就……”美琴一边解释着，心里不禁抱怨起某个刺猬头来。
“算了，理由就不问了，毕竟这一天也没造成什么明显的损失，倒是说不定还能有所收获。”一边说着，浅葱继续开始进行自己的研究，在一台连接着A.A.A.的终端上快速敲打着按键。
“所以，你在A.A.A.上有什么新发现吗？”美琴凑上前看了一眼终端的屏幕。
“新发现倒没有，不过我推测，这台驱动装甲应该还有不小的改造空间，我现在正在分析它兼容术式的可能性，如果可行的话，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将非常有利。”
这句话并不假，说到底A.A.A.本身就不是纯粹的科技产物，这点即使御坂美琴也有所察觉，尽管她对魔法这东西的理解依然十分有限，但她也曾通过一些途径得知，当初那个对她与上条当麻穷追不舍的瘦削老佛，最终似乎就是被A.A.A.所消灭的。
但是，这也仅限过去的A.A.A.了。
眼下这台钢铁怪物，尽管依然以“对魔术式驱动铠 Anti-Art Attachment”为名，实际上不过是以当时那些维修报告为蓝本制造出来的复制品而已，至于真正的A.A.A.，早就在数月前的风波中被名为安娜·斯普林格尔的魔法师摧毁，就连备用部件都在随后被拆除。
（P.S. 尽可能地圆设定中……）
话虽如此，其实眼前这台钢铁机器，物理上的功能和过去的A.A.A.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火力基本相当的同时，也一样能回应使用者的意志变化外形，尽管灵敏度多少差了点。
但不管怎么说，核心部分——同时也是美琴唯一不能完全理解的部分，那一块是通过简单粗暴的方式复制真品的电路而得来，结果来看依然有很大区别，就这点来说，显然不能称之为完美复原——不过因祸得福的是，这台复制A.A.A.也没有了真品的副作用，比如让她头疼流鼻血等。
而此时浅葱的话，让她感觉或许能找到新的开发方向。
“只是，想要分析彻底，过程还是比较麻烦，单用现在这一台机子恐怕实在难以分析出什么所以然了。”浅葱摘下数据线，对着终端屏幕皱起眉头，“要是能拿到弦神岛进行系统的分析，说不定能有什么突破。”
“如果需要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美琴表示了同意。
“总感觉你对此完全不紧张啊，就不担心这么做，会泄露什么学园都市的机密吗？”
“也没什么可泄露的吧，再说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等到一切处理妥当，世界重新分开后，就算依然保留着和A.A.A.有关的什么机密情报，对学园都市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可言吧。”
“是吗，这我就放心了。”浅葱露出了笑容，但几秒钟后又变了回去，“等等好像不对，我也是启动大门的关键人物之一，到时候也得一同前往那边的世界吧，所以……”
“这点就不必担心了，没规定说从那个世界被送回来的人一定得再回去，因为……”美琴将上条向她转述的，两位魔神所说的话又给浅葱解释了一遍。
“这样吗？那时间应该足够了。”浅葱点了点头，看上去很开心。
“话说比起这个，其他人都上哪去了，怎么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美琴这才回想起一开始的疑问。
“这个嘛，那位自称魔王的家伙，他打工的那家餐馆，好像叫麦格劳来着？说是这两天要举办一场大型活动，所以他就把自己认识的人都叫上一起准备去了，包括他那两个随从，古城那家伙就说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就自告奋勇跟着一起去帮忙，姬柊同学则以要监视学长为由也跟着一起去了，所以屋子里现在就剩我一个人。”
“原来是这样，话说晓那家伙，总感觉和某个笨蛋很像呢。”美琴无奈地笑了两声，“那，坂井和夏娜呢，也一起去帮忙了吗？”
“啊，差点忘了，他们俩的话……”浅葱这才想起他们，“好像是说，去找一个人去了，也是从那个世界被送回来的人之一。”
“是吗？那他们往哪儿去了？”美琴轻触了一下地上的那堆金属，瞬间它们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回应起使用者，组装在了她身上。
“好像是叫，深阳中学来着？”浅葱思考了片刻后说。
“OK，那趁其他人没回来，我现在先去把坂井和夏娜，还有他们要找的那位接过来，等到时候人齐了，我们一起回去。”美琴操控A.A.A.飞离地面，准备前行。
“可以是可以，但你知道那个深阳中学在哪儿吗？”浅葱提醒道。
“放心，我会找到的。”美琴自信地竖了个大拇指，随后如离弦之箭般，瞬间便从浅葱眼前消失了。
“真的没问题吗？”浅葱看上去有些怀疑。
（二十九）
一方通行操控风翼从远处飞来，平稳降落在了新罗家的阳台上，双手分别提着一样东西，左手的是一只轮椅，右手则是像猫一样被提着的折原临也。
“哟，一方通行，好久不见了啊。”上条下意识打了声招呼。
一方通行把轮椅放在地上，将临也随手丢了上去，随后迅速切换了电极，并伸出拐杖支撑住身体平衡。
“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过了一天才来。”他径直走到了上条当麻面前。
“这是因为……”上条思考着该怎么解释清楚。
“你可知道主人等你等得多辛苦吗？”人造恶魔 Qliphah Puzzle 545从一方通行背后探出了脸，“这次要不好好给个交代，妾身可要……啊好疼！”
一方通行抬起一只手，向后打在了恶魔的脸上。
“哎呀，差点忘了这是主人的逆鳞了。”恶魔缩了回去，用手揉了揉鼻子。
“抱歉，在某个时间里停留了太久，现在世界的挤压在加剧，现在每次进行时空跨越时似乎都会往后一天了。”上条带着歉意说着。
“看样子世界的变动已经开始明显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呢。”身后的折原临也冷笑着说道。
“说起来，我应该没造成什么麻烦吧。”上条小心问道。
“要说有什么麻烦的话，你也知道我现在实际上还处于监禁期间，虽然是软禁，但一天时间不在监控范围下，回头恐怕得做不少解释，弄不好加刑也说不定吧。”一方通行平静地说道。
“这……”上条顿时意识到自己给面前的这个人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心里充满了自责。
“闯祸了呢，上条当麻……啊好疼。”人造恶魔又一次探出头，但紧接着又被打了回去。
“不用往心上去，说到底我的刑期本来就远远超出正常人寿命，再怎么减刑也照样得一辈子处于监视下，所以就算再加个一两年也无所谓了。”一方通行表情看上去像是让上条不必在意，“看样子他们几个已经离开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别忘了最后一个时间点可是很危险的。”
“其实，关于那件事……”上条将之后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从奇诺提到的关于那个“预言”的真相，到桐谷和人的世界被原肠动物袭击，再到两位魔神交代的一切，还有白井黑子提到的出没于学园都市内的神秘“犯罪团伙”。
“这……”一方通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吗？一方通行？”
“嘻嘻，不愧是主人，拥有超强计算力的第一能力者，看样子他已经综合所有的蛛丝马迹，推导出接近真相的结果了。”人造恶魔似乎看出了一方通行的想法。
“哼哼，这还用得着什么超强计算力吗？稍微有点推理能力的现在都该知道了吧。”临也在后头插话，语气带着嘲讽。
“这……所以说你们到底知道了什么？”上条感觉自己被看扁了。
“那么，我先问你，你觉得，那个桐谷和人所在的世界，过了好几天才出现原肠动物的原因是什么呢？”一方通行先提问。
“这个……是因为两个世界之间差别过大，所以一时间没有完全融合？”上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心里隐隐觉得有些说不通。
“就猜到你是这么想的。”一方通行在沙发上坐下，“其实我一开始也很好奇到时候会发生什么，现在也总算有个结论了。”
“那结论是？”上条也坐了下来。
“现在我们这个世界，是一个由多个平行时空强行挤压在一起形成的不稳定时空，但在这种情况下，两个时空所发生的事件差别越小，挤压在一起的世界就越不容易崩溃，好比把圆木和针竖直立起来，显然是圆木更不容易倒，因为接触面积更大，我们现在这个世界也是这样的情况，大部分时空之间发生的事件差别不大，只一两个人的区别短时间内还不足以导致崩溃，顶多也就是同样的一件事的起因可能会发生变化，比如一个世界因为各国贵族阶级的斗争而爆发了世界大战，和另一个世界融合后可能就会变成由于隐藏在幕后的黑暗势力暗潮涌动因此最终在表世界的舞台引发战争，这是大多数的情况，但那个原肠动物的世界明显是例外，那个时空之中，人类已经面临末日，和别的时空已经产生了巨大反差，如果强行和正常的时空融合在一起，结果会有两种，一种，由于因果悖论，时空当场被撕裂，以原肠动物诞生的那一刻为起点，之后的时间将如泡沫般破碎消失，世界就此毁灭，不再有未来，另一种，两个时空相互排斥，其中一个会被排挤出时间之外，由于短暂的接触，可能会在因果上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比如之后的时间里，被排挤出去的那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可能会以没有实感的记忆这种形式出现在一小部分人的脑中，但当你驾驶时间机器到达那个时间段时，却不会察觉到任何异样。”
“大部分还是不太明白……总之，你想说桐谷他们的世界属于后者？”上条显得似懂非懂，“可最后，原肠动物还是出现在他们世界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还有一个外力需要考虑吗？”一旁的临也插话道，“而且刚才你也提到，在你们原来的世界里，近日突然出现了一批身穿金属外壳的不明团伙，我想你应该也不会傻到认为那就是一般的罪犯或是恐怖分子吧。”
“你的意思是说……”上条感觉自己隐隐约约猜到了。
“没错，那些金属人的出现，恐怕意味着C那家伙已经开始对这边的世界动手了，既然分身能送过来，那送别的什么过来也不奇怪了吧。”一方通行补充解释道，“而且从你的描述看，没准那个混蛋是先在桐谷那小子的世界进行传送实验，成功后就开始正式对那边下手了，毕竟那小子本身也是他的头号目标。”
“另外，这个结果，恐怕也难免要让我对那个末日世界有些担忧了，既然他能送原肠动物到这边来，恐怕那个世界凶多吉少啊。”临也嘴上这么说着，表情却看不出什么忧虑，“我猜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C主动控制了那个末日世界，至于另一种，他将来自其他世界的一切送回时，因为实际上除了那四个人外，当时已经遍及世界各地的原肠动物群实际上也是从那个末日世界来的，当程序启动时，所有原肠动物也会一并被送回，别的世界仅两三个人就足以被冲撞成碎块，那个世界承受如此多的个体，大概率当场就破碎消失了，然后那四个人和所有原肠动物无处可去，只能原路返回到C的世界——当然，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不容乐观就是了。”
听到这儿，上条顿时担忧了起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感谢你的补充。”一方通行冷淡地朝着临也看了一眼，随后站起身，打开电极，操控一阵风将上条口袋里的灵装弹了出来，精准地落在阳台上，随着指针停止摆动，光线也随之从中央的天池射出，展开成为入口。
“空话少说多干实事，接下来，咱们得忙活起来了，如果那个混蛋已经开始对这里动手，我最起码也得先去做好应对准备，你也尽快行动吧。”说罢，一方通行抓起临也的轮椅，准备走进去。
“啊，嗯，那你多多保重。”上条一时间只想到了这句话。
“哦对了，还有一点得补充一下。”进入大门的前一刻，一方通行又回过头来望向上条，“关于你延迟一天这事，恐怕不是什么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的缘故，而是因为C对我们的世界出手的同时，那里时间和其他所有世界一起同步运行了一天，所以在此之后当从别的时间回到学园都市，或者从那里出发时，都免不了要延后一天，但如果不从学园都市出发的话，理论上应该就能正常运作，所以接下来你再前往其他时间的话，我想就不会再延迟了吧。”
交代完这些后，一方通行重新转过头去，大步跨入了那片黑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