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小说】续写动物园历险记第三十七章

用通俗的话来讲,实现社会社区化,就必须通过新社群替代旧社群才能达成去中心化的目的。落后保守的种姓制度的消亡,就是在社群的更替中实现的。
哈瓦利吉派是伊斯兰教的早期分支。尽管这一派的人数很少,但在当时的哈里发国家却有不小的影响。哈瓦利吉派希望延续正统哈里发的民主选举制度而非世袭制,反对区分古莱西人社群、阿拉伯人社群与麦瓦利(伊斯兰国家对获得人身自由的奴隶的称谓)、自由人和奴隶,否认哈里发存在的必要性并强调穆斯林民众的权利和价值,体现了该派别思想的激进之处。哈里发应绝对服从真主,否则就应被推翻,甚至被处死。哈瓦利吉派包括了阿扎里加派、伊巴迪叶派、纳吉迪叶派和苏福里叶派四个分支,伊巴迪叶派是唯一一众留存之近代末的哈瓦利吉派社群,曾在阿尔及利亚西部建立了鲁斯塔姆政权。
与之相对的是以波斯人为主的什叶派。什叶派的分支涵盖了从保守至激进的巨大跨度,绿衣大食法蒂玛、位于两伊的白益王朝,还有叙利亚的哈姆丹王朝、马格里布的伊德利斯王朝与与也门的栽德王朝都是由什叶派建立的国家政权。人数最多的十二伊玛目派和形成于8世纪末至9世纪初的伊斯玛仪派是什叶派社群最主流的子分支,前者则是在10世纪初形成的。此外还有什叶派早期分支凯桑尼派与其后的栽德派,后来在栽德派基础上出现了诺克塔维派。除此之外,卡尔马特派、德鲁兹派、尼扎里叶派阿拉维派四个激进派别不被主流教派所认可。
卡尔马特派强调社会平等和财产公有,不遵循伊斯兰教法,不强迫履行宗教义务,也不设清真寺、不斋戒朝拜与朝觐。卡尔马特派宣称马赫迪已降临人间,黑衣大食的统治即将结束。他们的目标不仅是建立新政权,而且还要废除旧秩序。自890年以后卡尔马特派发动了一系列起义,在巴林一带建立共和国,史称"卡尔马特起义"。尽管起义最后失败,但他们所领导的起义成为了当时受到封建社会压迫的中东劳动者的绝响。
德鲁兹派具有相对闭塞的组织形式。但对教法和教务等态度上同卡尔马特派,此外允许信徒饮酒和食用猪肉。德鲁兹派不对外界传教(一些学者将德鲁兹派视作特殊的民族)。与把成员分成两个层次的德鲁兹派的相反,阿拉维派对异教徒的态度更为缓和,对异教节日的庆祝也是如此。一些穆斯林甚至可以起基督教的姓名。
诞生于12世纪左右的尼扎里叶派由伊斯玛仪派分裂出来,是一个主张阶级平等的什叶派派别,其政权阿拉穆特舍赫王朝位于伊朗北部,国内设有大量图书馆供群众获取知识。事实上,尼扎里叶派以广泛的暗杀行为为特征,故又被称之为阿萨辛派,无论是中东还是在欧洲都颇有名气。尼扎里叶派与称霸西亚的塞尔柱苏丹国所抗衡,曾刺杀过塞尔柱的维齐尔和法蒂玛王朝的哈里发,埃及阿尤布王朝的著名苏丹萨拉丁也险些被该派暗杀,就连欧洲十字军的耶路撒冷国王康拉德与的黎波里伯爵雷蒙也难逃一死。直到蒙古大军的强力冲击下,尼扎里叶派才遭到重创,残余势力迁至印度,称为霍加派延续至今。
逊尼派全称"逊奈与大众派",是构成穆斯林社群的主体。事实上,伊斯兰教最初并不存在派别的划分,所谓的逊尼派也无从谈起。在麦地那时代末期,哈瓦利吉派和什叶派相继出现,要么强调民主选举哈里发的原则,要么追随第四代正统哈里发及其后裔。9世纪后,尊奉正统伊斯兰教的穆斯林极力推崇先知的道路及其传统,自称遵循逊奈的人以区别前两派穆斯林社群,逊尼派社群从而形成。
拥有包含麦地那后期的穆尔吉叶派、7世纪末之8世纪初的盖里德叶派、8世纪前期的贾卜里叶派、倭马亚王朝后期的穆尔太齐赖派和塞尔柱苏丹时期的艾什尔里派五个子分支的逊尼派,其内部也并非浑然一体。
穆尔吉叶派作为倭马亚时代正统穆斯林的派别。他们反对哈瓦利吉派过于强调恪守宗教功修和什叶派追随阿里以及后裔的政治原则,在内部矛盾逐渐加剧的时期倡导和平、反对暴力的无为思想。
盖里德叶派是伊斯兰世界反对前定论的先驱。他们拒绝对自由意志的否认,反对神创论与宿命论,认为人具有意志的自由和选择善恶的能力,其行为不是出自神的前定。盖里德叶派追随者大都持反对倭马亚王朝的立场,与持传统观念的盖里德叶派针锋相对。将唯一神视作第一推动者。
兴起于倭马亚王朝后期的穆尔太齐赖派延续了盖里德叶派的主张,倡导朴素的自由意志论,他们吸收了希腊哲学的思辨方式,如新柏拉图主义的流溢说、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学和毕达哥拉斯的灵魂论等思想,建立了伊斯兰教中唯理主义信仰体系。唯理主义认为理性是信仰的基础,指出真主真是凭借这一力量创造世界,反对"神是不变的第一推动者"以及前定论思想。穆尔太齐赖派又称"统一公正派",在伊斯兰世界影响很大。尽管最终被10世纪的艾什尔里派替代,但一部分思想被欧洲哲学家托马斯阿奎那所吸收,为后来基督教世界的人文主义与启蒙运动所倡导的"理性"埋下了伏笔。
苏菲派泛指追求禁欲生活和神秘信仰的穆斯林,苏菲主义也不是什么独立的宗教政治派别。自塞尔柱帝国时期开始出现聚合的倾向,于是出现了一种称为教团的组织。随着时间的迁移,苏菲教团演化为三个系统——12世纪的伊拉克系,13世纪的非洲系和呼罗珊系。伊拉克系包含了卡迪里教团、苏哈拉教团和里法伊教团;非洲系包含了巴达维教团和沙兹里叶教团;呼罗珊系包含了契斯提教团、库布拉维教团和阿萨维教团。
"如今我们看到的这一阐述,截然与欧洲主流学术界所谈论的伊斯兰世界大相径庭。只是我们曾在这种主流话语和学术共同体的宣传下,习惯性地对古代的埃及和波斯等地的印象停留在两千多年前的希腊化时代当中,却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中世纪欧洲的'黑暗'是根据哪一处参考系相较而言的。我坚定地相信,并不是哪个伟大的宗教让哪块地方的人走向兴盛,更何况当年闵采尔领导的德意志农民战争也并非当时自诩正统的天主教的功劳。"——季小娟《希拉世界视角之外的亚兰世界》按语
相隔二人身前三个桌的位置,一本由鹏亮编写的《监狱惩罚机制及其替代》正放在桌上。这本书基于从二十世纪初发展至今的一些监狱制度,以及对后结构主义进行的具象化反思。
从16世纪至18世纪末,资本主义开始作为与封建主义进行抗衡的力量,其力量的根源来取自各种非法渠道:如走私、逃税、敲诈勒索等等。为了更好的掌握国家机器,新兴的资产阶级通过鼓励工人阶级采取非法主义的行动来获得无产阶级对他们的信任——然而,在资产阶级掌权之后,他们开始组织政权来给自己提供与工业社会一致协调的权力手段,原先平民阶层的非法主义成为资产阶级试图镇压和控制的对象,而他们自己的非法主义却被视作为一种天然合理的途径。
于是监狱再一次在历史中发挥了它的作用。而这一次与以往不同——在法国,警察制度通过管理犯罪,使犯法者构成可以被权力机关利用的专业化团体进而达成多种目的。如通过在犯法者中招募告密者和间谍来实行监视活动…这些非法主义行为必然有利于统治阶级。犯法者成为了资产阶级的打手,替这些肉食者实现各种肮脏下流的非法贸易。从这个惩罚过程的两端来看,起点是犯法者,终点也是犯法者(是的,他们依然违背了上层建筑向公众制定的法律),监狱被视为消除犯法的途径,却在此过程中毫无作用,反而成为有组织犯罪的温床。
也许曾经欧美那些意图废除死刑的人从未想过,他们所谓的"善举"将成为供养恶魔的饲料。一旦社会秩序开始趋于瓦解,这些恶魔就会同饥渴的丧尸般爬出由统治阶级亲手制造的地狱,撕咬着这些"圣母"的躯干和神经,直到将最后一个意识清醒的人变成和它们一样野蛮的丧尸为止。在资本主义社会里,监狱实现了制度化的非法主义。西方的司法机器以打击非法行为做借口,而这个机器的核心中却有一个永久运转着非法主义的机器——监狱是合法性的暗室,也是合法性的"相机暗箱"。
于是乎,犯罪学的学术界开始探讨起对这一惩罚的替代方案。瑞典的克梅拉监狱基于边沁全景监狱的理念,是一座大型的、高度先进的监狱,为了防止犯人逃狱,这座监狱具有一切必要的严密性。然而在1971年,克梅拉监狱发生了大规模的集体越狱事件,不少越狱者又开始了他们的犯法生活。对于此事,一些人将其直接归咎为古典刑法带来的问题。
为了替代上述这些监狱制度,一些人又建立了这样的替代方案:采用一些小规模的机构,在这些机构中个人必须劳动,但这种劳动却不是惩罚性的。这些工作非常实用,其支付报酬也与外面的劳动标准没有区别,而且能够参与到国家的经济现实当中。这些机构不再切断外界与个体间的联系,开始在家人等熟人建立更多联系,为此甚至还配备了家庭式膳宿公寓可以让被拘押者的亲人看望他们。
那么,这种新模式下的监狱又是如何运作的呢?总的来说,这些机构承担了监狱的功能。
第一,人们将劳动作为刑罚活动的中心,而这种观念却来自于18世纪。在那时,出现了用死亡、酷刑、罚款或流放,以及用施加在个人身上的强迫性劳动来应对违法的新观点。这一观念是古典的,可也是较新的,因为它们并没有监狱所造成那样的副作用。当然,这些尝试都失败了。但从19世纪以后,不论是监狱还是其它机构,劳动一直是对于违法的主要回应。
第二,家庭始终作为预防和纠正犯罪的实施办法,成为合法性代理人的观念。因此,这种重新融入家庭的原则是抽象、虚构的。然而,这也是一个19世纪的古老原则。当时法国梅普雷斯等地建立的青年男子拘押中心比其它监狱都更严厉地执行了"重新融入家庭",将这一原则在这类监狱的替代机构中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