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挑起几缕绛红的晚霞,落在深蓝浅蓝渐进的风里。
涨潮一般起起伏伏的霞光透过窗帘,黑板上是写的密密麻麻令人头疼的物理公式,周遭似乎只剩下头顶老旧风扇的嘶鸣和斑驳的光影。
窗外枝桠在疯长,我把目光投掷过没关上的前门,去纠缠逐渐被暗色填满的钟表。它被搁放在与四楼同高的浅灰石柱上,指针宽到我曾以为它不会走动过很长一段时间。
钟下是倒放的透明四棱锥,或许是用来收集深晦夜色的。
我想我会永远记得这个四月。
树影仍在厮磨,黄昏在褪色,最终会被寂静的深蓝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