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囚禁/HE《拥你入怀》(中)

这次令二人永生难忘的亲密接触一直持续到深夜。
给彼此都清理干净之后,两人躺在床上——不是关着徐余途的那间屋子,是边伯贤的卧室。
边伯贤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下巴贴着她的额头。
“阿余,”他攥住她的手,声线颤抖,“我明天放你走,明天我送你最后一个礼物。”
“今天晚上你好好陪陪我,听我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她终于没有拒绝,哑着声音说好。虽然不知道他能否兑现承诺。
“乖,不要睡着。”他用力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以前,有一个小男孩儿,他很幸福,有一个当科学家的爸爸,和一个当画家的妈妈,他们都很爱这个小男孩儿,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很羡慕他,有这么好的家庭。”
“但是有一天小男孩儿生了很严重的病,需要匹配的骨髓,但他的父母都不和他匹配。”
“那后来呢?”徐余途忍不住问。那个小男孩儿大概是白血病吧。“小男孩儿得救了吗?”
“嘘。”边伯贤的食指抵住她的唇,“再说话,小心我亲你哟!”
她安静了。
边伯贤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小男孩儿在医院的帮助下得救了,但他父亲怀疑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在小男孩儿痊愈后,带小男孩儿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显示,小男孩儿真的不是他的儿子。之后,小男孩儿的父亲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都喝酒,之后打小男孩儿和小男孩儿的妈妈。”
“还在小男孩儿面前**他妈妈。后来,小男孩儿的妈妈和他父亲离婚了。他妈妈带着他和自己的那一部分财产走了。”
“阿余,你知道可笑的是什么吗?”边伯贤笑着,却红了眼,“可笑的是,长大后的小男孩儿查出来,他就是他父亲的亲生儿子,他父亲却伪造了假的骨髓检测单和亲子鉴定结果!因为他父亲出轨了其他女人,只想和她妈离婚,好把小三和小三的孩子带进家里来!”
“边伯贤,你……”徐余途很害怕他这样。
“对不起。”边伯贤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情绪失控了,按了按胀痛的眉心,“我继续给你讲这个故事。”
她也猜出来了,这大概就是他的故事。
“但小男孩儿的母亲在长期被家暴后,精神出现了问题,刚开始只会辱骂小男孩儿,小男孩儿不会也不敢反抗,他觉得是自己害了妈妈。但时间一长,这就助长了他妈妈的施暴心理,他妈妈开始打他了,就像他爸爸一样。”
“再之后,小男孩儿的妈妈真的疯了,折磨小男孩儿的手段也越来越变态。她开始用滚烫的水,长倒刺的藤条,订书器,一切她能找到的工具去折磨小男孩儿。”
“有一次啊,她心血来潮,要在小男孩儿身上画画,画她最爱的红玫瑰。你知道她怎么画吗?她用针尖划破小男孩儿的皮肉,再往上面涂颜色呀。但小男孩儿这次忍受不了,反抗了,她又开始打小男孩儿,打累了,她就去午睡。”
“那天,小男孩儿偷走了家里的现金、银行卡和各种证件,一把火烧了房子。那时候,他妈妈还在睡觉。”
“那天,正好是小男孩儿八岁的生日呀。”
“边伯贤。”徐余途开始小声的哭,“不要讲这个故事了好不好?”她在恳求他。
“不可以啊,你答应我,要听我讲故事。”边伯贤抓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膛,声音竟有些哽咽,“那个小男孩儿就是我,阿余,当初,那个女人,就是在这个位置画玫瑰的。她还说,‘这朵玫瑰真好看’。”
可不是吗?鲜血换来的玫瑰,怎么可能不好看?
徐余途冰凉的指尖抚过那片伤疤,心口有些酸涩。
边伯贤把她按到自己怀里,继续讲,“我逃出来后,就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公园。”
“我遇到了一个改变我人生的女孩子呀。”
“她没有嫌弃我当时脏兮兮的,又满身血。她还拿自己干净雪白的小手帕,费力地踮脚擦去我脸上的尘土。”
“她还夸我说,我长得真好看,就像她最爱的洋娃娃一样,她当时就抱着那个洋娃娃,还把它送给我。”他搂着她的力气越来越大,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边伯贤终于忍不住哭出来,“但她长大了,就不记得这一切了!”
徐余途也忍不住掉眼泪,她知道这个小女孩是谁。
这个女孩儿就是她啊!她想告诉边伯贤,她都记得,一直记得那个长得像洋娃娃的小哥哥,她只是没有认出他来。
可嘴巴就像黏住了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阿余,”边伯贤吻住她的眼尾,“故事讲完了,睡觉吧,要养好精神,准备收我送给你的最后礼物呀。”
两人各怀心思,终究无眠。
很快天就亮了。
“阿余,陪我跳支舞吧。”不知道边伯贤从哪儿淘来的老式留声机和黑胶唱片,“就跳你最喜欢的华尔兹。”
徐余途想拒绝他,但抬头看到他眼里亮晶晶的光,不忍心再伤害他,点头应了。
他很可怜不是么?
卡针搭到唱片上,机器“吱吱扭扭”地响起来,接着,是优美的音乐在大厅中流淌。
彼此都很默契,像是练了千百遍的舞伴,徐余途的手搭在边伯贤肩上,他的手扶着她的腰。
后腰袭上火热温度的那一刻,激得徐余途忍不住抖了下。
两人随着节奏摇曳。
一曲终了。
徐余途飞快向后退了几步,和边伯贤拉开距离。
跳舞全程,来自他的炽热目光,压得她抬不起头。
她的警惕落在边伯贤眼里,让他的心刺痛。
可他早看清这个事实了。
那为什么还要难过呢?
边伯贤脸上笑意温和,眼底带着无限的缠绵和眷恋。
“再等一会儿,你马上就能离开了。”离开我身边。
他上楼了。
徐余途站在楼梯口,注视着他。
边伯贤拿好东西,从卧室出来,看到这一幕,还是有些欣悦的。
因为这感觉就像妻子在门口等待晚归的丈夫一样。
“是不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嗯?”边伯贤笑着冲她眨眼,上扬的尾音昭示着他的好心情。他递给她一个纯黑色的盒子,“打开看看。”
要是把刀柄尾部镶了红色猫眼宝石的银制匕首!
徐余途看到它的下一刻,就将匕首连同盒子一起丢到脚边。
“为什么……要送我这种东西?”她很茫然。
“哦,阿余。”边伯贤弯腰把刀拾起来,“这是我精心挑选的,它很漂亮不是吗?”他把匕首塞到她手里,自己的手包住她的,控制着她向自己的心口逼去。
“这就是我的最后礼物,阿余。”
“我的心脏。”
“这玩意我觉得还是你自己来拿更有意义。”

内,我要学校了。
只能先给你们看这了。
下次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