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官城,双更一,我果然还是喜欢豪横的男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 当面对质 第二天一早,徐培风早早的就过来看苏帛玄和林坛非,敲了敲门,没人应,徐培风推门进去,苏帛玄躺在床上,林坛非坐在地上,胳膊搭在床边也睡着了,徐培风先是给苏帛玄把了脉,刚一拉动苏帛玄的胳膊,林坛非就醒了。林坛非轻声地问:“怎么样,可有好转?”徐培风又把了一会,轻声地答:“明锦的身体亏空太甚,我一直用药让他能安稳地多睡会儿,现在体力大有恢复,其他的,我只能说尽量地压制,拖延时间。”林坛非不甘心,又问:“那你之前说的,我背上的纹身,可想出什么办法了么?”“我正要找你说此事,你先去吃点东西,修整一下,你身上的伤口再不处置就要化脓了,如今你是明锦唯一的指望了,你倒下了,他就真的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林坛非虽然半步也不想离开苏帛玄的床边,但徐培风说的也不无道理,纵然百般悔恨也难以时光倒转了,此时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振作起来,找到救治苏帛玄的方法。林坛非听从徐培风的建议,简单的清洗了一番,灌下去一碗粥,又在徐培风的协助下给伤口上了药,包扎起来。徐培风一边包一边问:“你这伤口怎的愈合得如此之快,还有,昨天你究竟是怎么脱身的。”林坛非也觉得不可思议,便把自己如何按照苏帛玄的提示,运行筋脉,逆转形势的过程原原本本的给徐培风讲了一遍。 “徐三娘想要你的血么?”徐培风低头思索着,总觉得有什么关键的东西,自己没有参透。“你看看这个,可有什么感觉。”徐培风从怀里掏出三张纸递给林坛非:“第一张是明锦交给我的,是他誊抄的你背上的纹身,第二张是我按照明锦教我的方法译成的汉文,可是完全读不通,第三张是我发现了明锦可能是在有意隐瞒,我自己尝试着又译了一次,可惜还是不通顺。”林坛非看了一遍,虽然小的时候也跟着母亲见过一些异族文字的医书,但无人教导,自己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完全看不懂,林坛非又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唯独对一行字有些感觉,好像小的时候经常看见。林坛非指着那行字问徐培风:“这一句,你翻译出来了么,什么意思”,徐培风几张对照了一下,告诉林坛非:“我不知道,我只能确定其中的两个字,一个是阴一个是阳。”“阴和阳”,林坛非又重复了一遍,难道是巧合么,自己在几次发病之后,时常感觉到浑身火热,但是中了徐三娘的蛊后又极致的寒冷,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林坛非对照着自己身体的感受又和徐培风探讨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两人一筹莫展。徐三娘应该会知道些什么,可是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抓到人,实在是心急。林坛非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可能会有些帮助,便向徐培风告辞:“你好好看顾明锦,我去去就回。”林坛非出了徐府,先回兼观塘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宁叔和宋濂听说少主回来了,也都赶过来,在院子里候着。见林坛非又要出去,赶紧凑上去抓紧汇报他们收尾的情况。那日林坛非走后,宋濂和宁叔带着人清点了现场的尸体,除了七位塘主之外,还有百十来人,其中大部分是兼观塘各个分塘调来的人,有一小部分身份不明,但经过兄弟辨认,觉得可能李绪前期在利字号上招募的人。尸体暂时还在锦绣阁没有处理。林坛非点点头问道:“可有徐三娘、吕敬和李绪的消息。”宋濂答道:“李绪那边我已经派人去他老家了,他老婆孩子一大堆,不可能说跑就跑,徐三娘和吕敬还在追查,暂时还没有下落,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我把这二人的房间仔细地搜罗了一遍,发现了不少的东西。” 宋濂拿出了一块腰牌交给林坛非:“少主您看,这是吕敬在锦衣卫的腰牌,徐三娘还有个密室,里面瓶瓶罐罐的一大堆,我不敢私自挪动,已经叫人封存起来了。”“你做的很好。”林坛非由衷的夸赞道,林坛非拿着腰牌心中甚感满意,自己正好要去找冯珂,这个腰牌送来的真是及时啊。宁叔见林坛非要去找冯珂,十分担心,忙拦住他:“少主,吕敬是锦衣卫的人,这次的事说不定就是他们在背后搞鬼,您这刚虎口脱险,还要单刀赴会么。”宋濂也拉住林坛非:“少主,我跟您一起去。”林坛非经过锦绣阁一战,对于自己的状况多少也摸出了些门道,轻松的对二人说:“不必担心,现在没有人能伤的了我,我去去就回。”林坛非手里攥着腰牌,想起来一件事,回身对他们二人说道:“宋濂,你亲自去一趟锦绣阁,把属于苏帛玄自己的东西都带回来,记得护好口鼻,拿回来之后先找个空院子晾上几天,哦对了,如果碰到一个叫银果的小姑娘,也一并带回来,还有宁叔,麻烦你把屋子归置一下,明后天我要接帛玄回来”。 林坛非骑着马一路到了锦衣卫指挥使冯珂的家门口,到了门口,侍卫刚要上前来问话,就被林坛非一把推开,硬往里闯,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还没有见过如此胆大妄为之人,一下上来十多人把林坛非围在了院子中间,林坛非不屑于和他们动手,负手直立,高声喊道:“冯珂,你给我出来。”冯珂听到院子里的吵闹声,出来看看什么情况,仔细一看,来人竟然是林坛非,自中秋收了兼观塘供奉的一大笔银子,冯珂便觉出林坛非是识时务之人,有意与之缓和关系,如今见林坛非找上门来,必定是为了那件事。 冯珂驱散了锦衣卫,将林坛非请到了屋子里,屏退众人,笑着问:“林少主,哦,如今应该叫林塘主了,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林坛非没有心情和冯珂绕圈子,直接把吕敬的腰牌摔在桌子上:“锦绣阁算计我一事,你给我个交代。”冯珂见林坛非上来就捅破了窗户纸,只好推脱道:“冯珂虽是我锦衣卫的人,但他与锦绣阁的徐三娘实乃私交,我从未授意过他这么做。”林坛非不屑的一笑:“你的没有授意,不过是不派人参与罢了,但你却默许了,事成了,你趁机打压东厂,再上报一个兼观塘内讧,自相残杀,草草了结此事,事败了,你便可推脱不知情,毫发无伤。”冯珂被林坛非说得一阵心虚,有些恼羞成怒了,话语也不客气起来:“林塘主说的倒是事情,你们兼观塘内讧,怎么倒来找我要说法。”林坛非没有说话,而是伸手迅雷不及眼耳抓住了冯珂的手腕,指尖腾起一阵红色的烟雾,林坛非眨眨眼睛,还以为自己有些眼花,之前都是黑色的,如今怎么又变红了,但他很快又收回了心神,阴笑着问道:“冯指挥使纵容手下行凶,如今竟然想不认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