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霸伞】落秋思(八/含双伞)
被夹了也得亲!亲大口的!揣上小小獭了算我的(被打)不可以涩涩!!!

“咕咕咕咕咕……”
“他还没走?说好的货物也还没拿?”方任翲斜靠在窗边,用通灵兽语跟海雕交流着,神情多是不屑,“呵,我们方家的人,是他随便想见就见的?他爱等就让他等着,待叔父将叔母请来,我倒要看这位柳公子还能不能全身而退……”
照如今情况来看柳应不结结实实挨上几顿毒打怕是不可能的——毕竟按那位的性子,甭说什么一丈还一尺了,断不会给任何人得寸进尺的机会,更何况这还牵涉到自己亲儿方闻!
可那位柳家公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呢……
只听那海雕又叽叽咕咕嗷了几嗓子,方任翲一改慵懒神情,往外探头看了看:“嗯?都这时候了……你说阿闻跑出去了?去见谁了?有纤秋跟着么?啊她顾自己去玩了?”
毕竟海雕也是昼伏夜出的鸟类,夜视能力并不差,可他也是有性子的,当着方任翲的面就气定神闲地就开始整理起来了自己的羽毛——又不全是主仆关系,又没收你好处,才不要被使唤来干这干那的!就算是雕雕也是会累的!
“话说回来,叔父看阿闻看得太紧了吧……”聊想他曾在方闻满月时就亲眼见过那孩儿,那会儿还不会走就爱光着腚满地爬,是个小子绝不会错;饶是那位柳公子对方闻有特别的意思起了追求之心,他也还是琢磨不透方殊辰这样提防、阻挠这俩男娃儿的交往干什么……
方闻又不是那可雄可雌的红鲷!
哪怕对方真想强上,他又不是打不过那个看起来不大聪明的霸刀弟子!
想压制“凌海诀”,未免是他“北傲决”太过异想天开!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方任翲似是回过神来,不知怎么的就要笑出泪来,眼中却并无担忧之色,“东海擂怎么样了?前些日子叫你盯着那儿,赛事算算时间也该结束了,那谁……没赢得很难看吧?给我讲讲呗,回去给你捞五啊不,十条文鳐鱼!”
“咕咕咕……”
一听有吃的,海雕才被哄好,开始讲得仔细,他却一边听着一边将自己的手掌抓得紧到发疼:“啊?好好的比赛就比赛,当众提我俩关系干什么?完了,看来又得把门内长老气昏过去几个了……”方任翲终是笑骂一声,“纵是胜者能有砌像立碑的资格,可他怎么敢让人把这些事情都往上刻的啊……这货急着想当少主夫人想疯了吧!”
“……”元匪移正巧落到窗前,也不知已经听去了多少。
方任翲见人没说话,试探道:“上房顶聊去?我借你小人书看?”
“多大了还要那种小孩子看的连环画!”元匪移嘴上说着,却是拉着他要往房间里走,“在屋顶要受凉的。”
“别瞎搞,要是把阿闻带坏了怎么办?他房间就在我隔壁,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可是堪忧。”
元匪移敲了敲墙面,斟酌着说道:“我来的时候看到他了,好像在抓什么东西,又细又长的……黄鼠狼吧。”
“你不要转移话题!”
方闻才洗完澡,是被一尾小貂儿引出来的。
这类珍贵的皮毛兽在东海是极为罕见的,多为来往的商客所豢;而这一只貂体灰褐,细长身体上覆有污白针毛,尾巴大而蓬松,乃是貂中名贵种紫貂——其主定然心细,竟能养得这样油光水滑,若不使点巧劲逮住,怕不是出溜一下又没了影子……
“多谢方小公子将我家小姐的貂儿寻回。”
方闻双手抓着貂呢,正望过去声音传来的方向,瞧见那一身标志性的紫衣貂裘,一时有些傻了眼:怎么又是霸刀山庄的人?而且给人的气息有些熟悉……只见那人以面具遮掩脸部,不是柳应身边的护卫又是谁?方任翲不是说他已经将事情处理妥当让自己莫需担心了吗?那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啊!
“柳……你家少爷他……”方闻稍稍一愣,都要忘了自己想说什么话,“他还未离开么?”
对方轻声一咳,淡淡回答:“在下是独孤小姐的护卫,只负责她的安危……至于柳应公子的行程,在下一概不知——”
两人仅是交谈着并无过多动作,而方闻又在心中想着事情难免一时失察,手中紫貂瞅准时机“噌”的一下就挣逃掉,窸窸窣窣的不知蹿钻进哪儿的树丛中去了。
“哎!”他及时甩开手才没有被貂儿锐利爪子挠伤,似乎只是被吓到了,一时面色仓促,就要道歉,“没抓紧……”
那暗卫只是放低了声音:“方小公子不必忧虑,我家小姐的貂儿野惯了,饿了自然会回来……你也早些回去吧,入夜了不安全。”
“可是……”方闻似是犹豫,抿着唇,脸上带着略显拘谨的礼貌的笑,“方才它溜进过我屋里,我顺手给喂了些果子跟鱼……兴许是饿坏了,吞得急,爬到我身上来误食了我那一个珍珠坠子。”
他这样说着,手指下意识地摸过自己左耳耳垂——当地男子多以穿珥戴环为美,他也不例外;只是自己生来便格外怕疼,爹爹就特意找人定做了几只缀着珍珠的耳夹,款式花样不一,偏偏被貂儿吃掉的金线穿玉髓的那个是他最喜欢的……心中哪里能不委屈呢!
那人见状不由安慰着:“方小公子莫急,兴许只是貂儿顽皮,叼走玩儿去了,在下陪你一块儿找找。”
“多谢……”方闻低着头,渐渐收起心中沮丧,“对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
“方小公子唤我……‘小六’就好。”
……
天色渐渐暗了,此地又多植灌木,两人循着咯咯声追寻着小貂儿的踪迹,未免惊动它,连偶尔的几句交谈都是小心翼翼的。
“它好像溜进前面那栋屋子里了。”
对方面露喜色,方闻却是隐约有了担忧:“那好像是我爹爹的屋子……”是了,从前爹爹跟父亲一有矛盾就大打出手,两边倒是都知道分寸也就点到即止,只是某人闹起脾气来就爱离家出走;方殊辰认命,担心他在外边没地方住到时还要被人讹钱或甚者一气之下回万花,索性就在这里给建了一座小屋,顺便可以叫人呃……冷静几天。
“糟了,貂儿好像被捕鼠机擒住了……冒犯了。”对方攀上窗,屋内昏暗,只叫他听见貂儿止不住的咝咝声跟木笼子与地面的撞击声。
“你先等等!”方闻哪里叫得住人,屋子并未上锁,对方自然是直接就推门进去了,未曾想几阵杂乱声响过后,就听见了语气无奈的求助声:“方小公子,麻烦你……我也被夹住了。”
忘了说,屋子里有他爹爹专门摆设好的“机关”,就是为了防止别有用心之人擅闯。
不过这柜架乱摆成这样,地上还都是乱绕乱缠的绳,说是刚遭了贼都有人信!
“啊!”方闻也被绊了一跤,还被搁在桌上的药墨砸了,似乎还有一些墨汁迸溅出来。
“当心些!我怀内有火折子,你过来拿去。”
“是……这里吗?好像卡住了……”方闻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已经上手抓住了他的裤腰。
“啊不方闻,你先等——”
毕竟这人修习的是外功心法,手劲一大,混着貂儿的尖叫声,但听“嘶啦”一声,就是那人下裤布料被撕碎的扎耳声音,再来就是上面装饰用的金属片哗啦啦的掉得到处都是。
好好的一条裤子,就这么没了。
方闻尴尬地看了眼自己还攥在手里头的两大截裤腿,取出火折子在桌上摸着了小半截蜡烛点上了,就借着微弱火光不可避免地瞥了眼展露在眼前的那又圆又翘的屁股蛋子……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那个……衣柜里一定有换洗衣物,我去找来给你!”
方才一时情急忘了伪装声音,面具也早掉落了,猜到方闻已经认出了自己,此刻的柳应也管顾不到手里的貂儿了,索性放跑了它然后将人拉到身边:“我没有想骗你的意思,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方闻似是窘迫,又有几分害怕:“我有什么好看的……”
柳应是很不喜欢有人在他耳边吹气的,尤其是小时候长辈要他帮着照看亲戚家的弟弟妹妹们时,那叫一个不耐烦;而这种心情到了方闻这里,就变成了不单纯的畏惧——这人湿热的呼吸跟短暂的说话声就落在耳畔,叫他的心绪都不自觉的跟着荡漾起来——
他觉得自己今天应当是耐不住性子当柳下惠了的。
感受到某处变化,方闻一时间觉得抬头不是低头也不是,呆呆道:“你是不是……△了?”
若说柳应一开始还没有完全起那方面的心思,被他这样一提,在暗恋的人面前○起什么的……真叫人窘蹙至极!索性放纵自己吻了上去,近乎啃磨。
“唔呃……别……”眼见两人越贴越近,快而强烈的陌生触感令方闻本能地开始挣扎——这次怎么跟自己印象中的“初吻”大不一样?这人怎么跟疯狗一样乱咬啊?
“方闻……我要继续下去了,你要是怕……现在还能推开我。”
去他娘的“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他一个打铁的,自然有的是力气,也就是方闻险将这人的场面话当了真,分明已被亲软了腰,脑子糊涂,徒劳的挣动反倒像是挑逗,无助到快哭了:“唔嗯……”
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他现在只想要回家!
可是……亲吻的感觉……好奇妙……
他们居然还在他爹爹的床上相拥……
不对不对,现在才不是关心那些事情的时候!
自己又被他亲了那么多下,这下肯定要怀上宝宝了!
“阿闻……你喜欢我吗?我以后也能这样叫你吗?”
方闻一时愣怔,被迫仰起脖颈抬头望向天窗,有月光穿过薄薄的云打进来,照得两人的脸庞都是红扑扑的,而眼眸里似凝着水汽,又是一片湿湿润润。
到底什么是喜欢啊……
爱到深处,不可自拔?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最后不知是谁说把烛火熄了吧,太热了,也太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