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傅红雪X花无谢】ABO《家养小娇夫》(二十九)

【赌徒】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花无谢一进门,不似往常那样和傅红雪卿卿我我打招呼,边脱去铠甲边气哄哄道:“再让老子知道有这种人,一定当场打死!”
傅红雪还是头次瞧见花无谢如此生气,面子和形象统统不要,脸都气红了,不由走上前帮花无谢换衣服,关切地问:“驸马怎么了?”
花无谢已一把抓住傅红雪的手,用一双清澈又气恼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傅红雪,沉声道:“殿下千万不可骗我。”
傅红雪眼神一怔,被花无谢抓住的手指略有僵硬,花无谢已又道:“殿下可不能做那种抛妻弃子的混蛋,不然,我——”
花无谢嗓音一颤,话未说完,转身出去沐浴去了。他今儿处理了些羽林卫的杂事,本就回来的晚,一会儿还要去主院和家人一起用晚膳,便收敛了愤怒的情绪,不再多言。
倒是被留在原地的傅红雪,脸色渐渐苍白,连叶开进来也没看到。
叶开见傅红雪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把药碗“哐”地往桌上一放,傅红雪瞬间惊醒,收起失态,恢复往日的冷静,但仍有些心神不宁。
叶开嘀咕道:“出息!”
傅红雪不确定地问:“驸马……有身孕了?”
叶开无语:“怎么可能?!殿下,你的冷静和理智呢?”
傅红雪心虚道:“那他怎么突然说这些。”
叶开朝天翻了个白眼:“我问金哥儿了,是驸马的一个部下,平日佯装着一副老实巴交的好夫君模样,其实是个丧尽天良的赌棍,前些日子为了骗赌资,把自己怀孕的妻子推下水当成溺亡,哄骗整个羽林卫的同僚都出了丧葬费,昨夜又在赌坊被人打出来,驸马得知真相,所以气了个半死。”
傅红雪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哦。”
于是开始喝药。喝完药,把空碗交给叶开,视线又落在窗台的花上,凝眉道:“时机差不多了,把花拿走。”
叶开一时没有动,反而面露犹豫:“殿下,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
傅红雪神色恢复平静,喝了盏茶漱了漱口中的苦涩,慢慢道:“每个人都应该讨一个公道。”
叶开一脸无奈,拿起空碗往外走,再次嘀咕:“既然这么怂,你倒是犹豫一下啊。”
花无谢沐浴归来,情绪虽还有些低落,但已经基本恢复平和,见窗台上的花没了,他“咦”了声,傅红雪道:“我让叶开拿去制药了。”
花无谢紧绷的心情瞬间放松了一些,对他而言,最怕的是傅红雪离开他,尤其是傅红雪的身体反反复复,时好时坏,让他心中十分没底,问叶开,叶开也总是含糊其辞。既然如今傅红雪想用玉骨花制药,想要延年益寿,至少是一个好的开始——毕竟傅红雪刚嫁进门时,常给他一种一心求死的感觉。
想到这里,花无谢走过去,把傅红雪紧紧搂在怀里,温柔道:“殿下,我们一定要好好在一起。”
傅红雪喉咙微微一动,没有立即答话,沉默一会儿,才问:“武家怎么样了?”
花无谢:“陛下处死了盗花之人,随即赦免武家,不过似是精神不济,这两日政务都交给太子处理。”
“嗯。”傅红雪应了声,他道:“慢慢来。”
但看着怀里如此美好的花无谢,傅红雪不由想,他何尝不是一个赌徒呢?
正在此时,花老爷派人来传话,说是圣旨到,让他们前往主厅。
内侍宣读完圣旨,便赔着笑脸离开,花老爷捧着圣旨、眉头紧锁,大厅内一片安静,毕竟自从二十年前,花家被卸去兵权后,他们一向远离朝廷的权力中心,偏安一隅、苟且富贵,可以说毫无野心。
花满天最先回过神,他身体晃了晃,看向花老爷,震惊地问:“爹,我没听错吧?陛下是让我进军营?”
花老爷叹了口气,也回过神:“不仅如此,连太子一侧也有人进了军营。”
——看来陛下表面上赦免武家,实际心存疑忌,想用三方势力去制衡军权。
花满天已情绪激动地高声道:“为什么是我?!”
花老爷:“天儿,你冷静。”
“我不能冷静!”花满天高大的身躯微微发抖,“爹,我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也厌恶军队里那些勾心斗角,更不想当什么大将军!陛下为何让我去?”
他越说越难过,看一眼花无谢,嗓音开始哽咽:“二弟武艺高强,心思灵巧,为何不让他去?”
花无谢试图安慰花满天,“大哥,军营里没那么可怕,而且你是文职,没事的。”
花满天情绪更激动:“我只想安安稳稳当个库管,我只想守着花家,哪儿也不去!我不吃饭了,你们吃吧!”
说罢,便抹着眼泪、跑步离开。
花飞扬也目瞪口呆,蹭到傅红雪身边,小心翼翼问:“是啊,二嫂,为何让大哥去,明明二哥更合适嘛。”
傅红雪:“正因你二哥合适,所以才不敢让他去。”
——用你,又忌惮你,这正是离元帝的作风。
花飞扬一头雾水,但他不禁道:“既然大哥不想去,二哥不能去,还不如让我去,反正我也开始习武了!”
花老爷一听,怒斥道:“你这个没脑子的!闭嘴!”
花飞扬不甘心地撇了撇嘴,却也不敢再说话。
一时吃过晚饭,花无谢与傅红雪牵着手往回走,见花无谢一路上沉默,傅红雪不由问:“你是不是有点失落?”
花无谢回过神,摇摇头,笑道:“那倒不是,殿下不是说了,‘慢慢来’。”
傅红雪好奇:“那你在想什么?”
两人恰好走到梅林,此刻花已落,翠绿的叶子爬满枝丫,花无谢瞧着傅红雪,轻声道:“我在想,我以后定是会进军营的,如今恰是一个空档。”
顿了顿。
花无谢仰头殷切地看着傅红雪,“殿下,从明日起,能不能停了避子汤?”
*
齐衡本来被连城璧敲晕拖走,但又被连城璧随手扔在床上,脑袋“哐唧”磕在床头,又痛得醒来。
他一醒,便见连城璧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似是寻找着什么,与此同时,鼻翼间充斥着好闻的竹叶香,让他的脑袋一阵接一阵迷糊。
齐衡本能感觉到连城璧的怪异,又被人摸来摸去,十分难受,就急忙伸手想推开连城璧,却没想到一向强悍的连城璧,竟真的被文弱的齐衡推了个趔趄——
这下,不仅齐衡惊呆,连城璧自己也愣了一愣。
下一刻,齐衡就想溜身跑下床,却被怒火中烧的连城璧一把抓住腰带,再次甩回床上,齐衡吓得浑身发抖,一骨碌滚到床里头,已然快哭了:“你、你干嘛啊?”
连城璧已欺身逼近,嗓音低沉:“息|潮丹。”
齐衡:“我、我没有啊,你一个乾|元,要要这个——”
连城璧一把揪起齐衡,怒问:“你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坤|泽,怎么会没有?”
齐衡“哇”地哭出来,语无伦次道:“你才是坤|泽,你们全家都是坤|泽——”
话音未落,已被连城璧一把捂上嘴,嘴里只剩下徒劳的“唔唔唔”声。连城璧神色警觉地朝门口处一瞥,便听门外一个女声试探道:“城璧,你在这里吗?”
齐衡用力想挣开连城璧,呼喊“救命”,却更加被连城璧死死按住。
门外沈璧君也闻到了一股竹叶香,眼中闪过一丝惊疑:“怎么会有信|引的味道?”
连城璧脸色难看,却神思电转,低头看着齐衡,难道这胖娃娃竟然是个乾|元?
那花无谢莫非才是个坤|泽??
……!!
越想越恨,眼看沈璧君要破门而入,连城璧猛地低头吻住齐衡吱哇乱叫地嘴巴。
齐衡猛然瞪圆了眼睛。
……在内心发出痛苦的嘶嚎,我的初吻啊,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