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圆•肃清

本篇为合集第二章。 突飞猛进的进度之我当时懒得交代的，一笔带过，简称读前须知。（淦当时写备忘录上的自嗨玩意，上中下都定好了也改不了了，大写的悲。） 圆献祭了自己，但是是被欺骗的，人们的生活没能改善，也被神的身份困死。 高位神是烂人，也是外神，来侵略的。 让圆成神是因为预言中圆能车翻统治，所以把她提前拉上贼船。但只预了一半，车翻统治的是焰，圆是导火索。 焰是血族始祖专门培育的挂壁，抢了地狱的神职，叠buff之人。 全文4k＋。 有什么事情不对。 她们本该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 ——直到圆遇到蓝色短发的人鱼，一切都不对劲了。 事态失控了，在圆接触到世界的黑暗面之后。 她猛然想起幼时经历的全部——血族为了防止过分善良的幼崽逃脱，有意弱化了这段记忆的存在。 现在，她什么都不剩了。 空荡荡的房间像在嘲讽她那不值一提的自信，焰想自己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就是教导圆学习魔法。 火越烧越旺。 焰几乎可以看见中间虔诚跪坐的少女虚影的实体—— 世界在欢呼。 燃烧，崩解。那么一瞬间，焰有种错觉，少女在向她求助，就像最初接触魔法那般，无助而可怜。 血族疯一般冲向台座，对跃动的火焰置若罔闻。那圣洁的火焰攀附到她身上，狂躁地像是想将焰吞噬殆尽。 ……最终什么都没发生。 焰只抱住了虚无。 火焰此时又对她亲近了，遵循主人的意愿，治愈她身上灼烧的伤痕。 早该在见到那金瞳时就该想到的。 ……可留给她的又有什么？ 神明的面容被火光扭曲了，焰最终也没能听到她一手带大的人类幼崽想和她说些什么。 火熄了。 戏剧落幕。 只有那被丢下的演员迷茫着，试图找寻最后的线索。 任何一点也好，只要是圆的去向，如何将神拉回凡间的方法…… 她别无选择。 同样，别无所求。 可悲的血族啊……你最终又得到了什么？ “……” 她什么都不在乎。 只要，能找到你…… ——你要消失了吗？ ——我将无处不在。 即使是魅魔，那也是恶魔。 “你终于走到这一步了，我的后代。” 初代血族实在太脆弱了。 二代血族正是完美的战争兵器，而在他们之间，始祖进行了一些小小的实验。 尽管等待的时间漫长，结果却是喜人的。 祂不住地狂笑，即使身上布满创痕，鲜血如注。 祂不在乎。 完美的皮囊当真是不讲道理的，即使无比狼狈，始祖看起来依旧像是沾满血迹的洋娃娃。 “……杀了我吧，来取你想要的。” 祂的眼神想看一件艺术品，由祂亲手打造，最终也理应是毫无缺陷的。 而祂自己，就是最后的一块拼图。 “疯狂的家伙。” “你和我是一样的。你身体内流着我的血液，我的女儿。” “……” 真是讽刺。 据她所知，祂不曾称呼任何一位直系亲属为后代。 现在，这名头落到了她这么一个混血身上。 “咳，咳……” 始祖突然开始剧烈咳嗽着，祂的眼中燃烧着火光。 “来取我的权柄，地狱对你而言畅通无阻。” 将一切都闹得天翻地覆吧。 所有东西都混在一起，好的坏的，全部。 夺回你想要的。 让高傲的天神们抬不起头，将祂们虚伪的嘴脸撕的粉碎。 然后，让罪行暴晒阳光之下。 即使我看不见这酣畅淋漓的一幕—— 但，足矣。 …… 地狱真的变成了地狱。 地狱空荡荡。 魔鬼不在人间，更不在天堂。 恶魔踩着天神的尸体，将规则践踏在脚下。 “小焰……” 那慈悲的金眸中浸满哀恸，蔷薇长弓的弓弦被拉作满月，箭矢对准了挚友的心脏，却久久未能松下执弦的手。 “对准至亲的利刃” 太过悲哀了。 焰像是无知无觉，沉重的身躯彻底成了累赘，恶魔终是被疲惫压垮了，身不由己向前倾倒。 “小焰！” 虚幻的弓弦不复存在，最后的记忆中，女神的衣裙沾染上了血迹。敌人的，焰自己的，混杂在一起。 很脏。 恶魔勉强扯出微笑，倚靠在神明身上。她此刻才仿佛放松下来一般，合上双眼。 “……圆。” 她轻声呼唤熟悉的名字，恶魔日日夜夜都预演着这一幕——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她的估计中本不应狼狈只此。 又或者，只是逞强罢了。 不过没关系。 焰轻声笑了。 只要能感受到此刻的温暖……那先前所做的一切就不是徒劳无功。 高高在上的神明不屑于体会凡人的情感。 圆不该在这儿。 她应当在离凡间更近的地方—— “我好累。” ……位于凡尘，这是她想要的。 “我们回家吧。” …… 强行夺取力量的下场是什么？ 不够坚韧的容器被满溢的能量撑的破碎，万幸尚未达到四分五裂的程度。 治愈的能力修补渗出血液的伤口，焰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小焰……是不是很疼？” 神明的声音在颤抖。 “……可以忍受。” 骗人。 明明光是看着就很疼了。 二人窝在角落。 像最终找到归宿，抱团取暖的小兽。 神战持续了一天一夜。 天空被血色笼罩，染红它的许是血液。 “神明”的使者坠落，像流星雨。 落地的“天使”露出可怖的内里。 围观的人们尖叫着逃离。 过了许久，他们才敢重新议论起这一切。 教会解散了，再没有人挨家挨户地上门讨要税款，对所谓渎神者实施审判。 他们自由了。 却也失去了信仰的方向——在黑暗的世间，没了信仰令人举步维艰。 但时间总会冲淡一切。 城镇的损失并不大，人们很快又投入了繁忙的生产。世间井然有序地开始运转。 天空的异象逐日淡去。 没人知道屠杀过后，罪魁祸首的恶魔去了哪里。有人说是与神明同归于尽，也有人说她并没有死，只是在暗处调养生息。天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而那群外神的狂信徒们，像狂吠的疯狗，叫嚣着妄图复活他们的真主，将那恶魔彻底杀死。 但没了力量的他们甚至称不上拔了牙的老虎，很快被镇压下去，地下集团也被剿灭了。剩下的人员四散而逃，翻不起什么风浪。 很快这段历史被加一改编，传唱最远的故事，恶魔同诸神同归于尽了。 当然这背后经历了剧烈的争论，一方认为这样的结局更具英雄主义色彩，而且这位恶魔虽说是击杀了数量众多的外神，却依旧不明白她的立场。防止人心惶惶，还是这样的结局更好。 另一方则认为应该尊重历史，将恶魔的结局模糊处理，采用留白的手法。这样有种模糊的美感，更留给观众遐想的空间。 最后一派则是搬出了传言中恶魔收养的女孩，坚称恶魔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美好结局，是坚定不移的he狂热爱好者。 ——然后毫无疑问的被鄙视了，用其他人的话来说就是大团圆结局没有内涵。 “大团圆不好吗？！！” 好写的大团圆被排挤了，堆在角落。 余下那两派则争执不休，最后两位领头人上头了，约了一架，说谁打赢故事的结局就归哪方。 显然最后的胜利者是同归于尽的头领，这位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拥有超乎寻常的体格，心思却扑在了文学事业上。 另一位……标准的文弱书生，只能说怒火的确令人上头。 留白方的人们唉声叹气，名垂青史的经典戏剧，结局就那么草率地定下了。 “所以，为什么正确结局是第一个被排除的？” 卧病在床的恶魔听着神明诉说的故事，不满溢于言表。 “恶魔就不能获得幸福吗？” “大概在人们的普遍观点中，这是不行的吧。” 药草的气味弥散开来。 尽管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多少还有一点用。 “不过，我认为是可以的。” 圆支着手臂，凝望焰恬静的侧颜。 有些东西此时已经心照不宣，二人都没挑破，这种暧昧的氛围实质上也很不错。 “我想，如果像焰这样善良的人都无法获得幸福，哪怕只有一点，这个世界也太残酷了。” “它会变好吗？” “嗯……一定会的。”神明灿烂的笑颜令焰感到一瞬间的恍惚，“这可是我的工作呐，今晚也要守护甜美的梦境哦。” “好。”焰被这段有些幼稚的发言逗笑了，她将空碗放到一旁，跪坐在床上，抵着圆的额头，与她四目相对。 “小精灵今晚也会让我做个好梦吗？” “会的。小精灵从不食言。” ——然后二人都被逗笑了，焰抱住圆，由于长期喝药，焰的身上有着些许草药气息。 恶魔轻轻在神明的唇上落下一吻，浅尝辄止，不含任何欲望的灼热色彩。 “我等你回来。” “晚安，小焰。” “我会熬夜哦？” “诶？！为什么！” “为了和可爱的小精灵说声晚安。” …… “圆～” 神使招呼着圆，即使不信神，这位神明的挚友也享有升入天国的待遇。 “要开始今晚的工作了哦。”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平静的生活。 太阳今早也照常升起，真是太好了。 重伤的代价是什么呢？ 大概是喝了不知道多少碗的药。 焰实在是不想喝，却被圆以“良药苦口”的理由强行喂了下去。 ……这真的没什么用。 但圆大概很喜欢看她喝药时苦恼的表情。 其实都猜出来了。 也不是有意想隐瞒的。 可是，背地里沾沾自喜的神明也是真的很可爱。 隐瞒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都已经相处这么久了。 有坏心思什么的…… “也是很正常的哦？” 圆下意识躲避，被早有预谋的焰死死堵住。 ——刚刚她听到焰说了什么虎狼之词来着？ “圆，和我做爱吧。” 恶魔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样子，但圆明白，她没在开玩笑。 如此，便是现在这般，被焰以压制的姿态压在身下。 要遭。 得想个方法逃掉！！！ “那个，小焰！小焰的身体还没好对吧？所以……所以！涩涩是不行的！” 哒咩——！ 提高声调试图掩盖慌乱，圆寻找破局方法的同时，听见焰那完全无法压抑住的笑声。 “……圆，你真的是傻的可爱。” 圆愣愣地看着趴在她身旁的焰。 犯规，明明小焰才是可爱的那一个。 心脏跳的好快。 圆感觉自己快要迷失了。 焰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在她真心实意时，那种温柔的感…… ……什么东西缠上了圆的小腿肚，摩擦之间蜿蜒向上。 圆低头一看。 啊，是焰尾。 那个很可爱的，之前还很害羞的，焰尾。 这不是被色诱了吗？！！ 焰尾实际上是恶魔的敏感点。 但圆没敢动。 那根本只会让焰更兴奋的吧？！ 冷静，冷静，鹿目圆。虽然很对不起小焰，但她都憋了那么久，肯定不在乎这一天的！ 对吧！ 而且，小焰的身…… “圆。” 恶魔似是叹息。 “我之前交给你的生物大全，你是真的完全没有看啊。” “……诶？” 神明大人看起来呆呆的。 “什么意思……？” “书上有介绍哦。魅魔可以通过干那种事情恢复。” “……啊？” 圆已经完全呆滞了。 大脑当机。 骗人的吧？ “……诶？！！” 怎么会有这种见鬼的设定？！！ “不过圆放心。我不会对圆使用天赋的。” 恶魔担保过程绝对自愿，更不会很痛苦。 ——然后圆看着晃来晃去的焰尾，鬼使神差抓了上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理所当然地向下摸了。 焰瑟缩了一下，随后焰尾以巨量的热情左右摇晃，彰显主人内心的兴奋。 “圆也很期待吧？” 不。 我不期待。 说好的不用天赋呢？！刚刚焰尾绝对对她“色诱”了吧？这种事情绝对很奇怪啊？！ “不会很难受的。” 焰予以轻声安慰。 ——但圆的内心已经支离破碎了。 以后再穿裙子上床，她就是笨蛋，笨到无可救药的笨蛋！！ 神使焦急地等待着。 圆迟到了，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除非出了什么意外。 “美树沙耶香。你可以回去了。” “……哈？” “我一个人就行。” 等等。 发生了什么？ 是她还没睡醒吗？怎么那个混帐恶魔跑来顶替了圆的工作，而且看起来完全没有受过伤的样子？ “还没好全。”焰像是用了读心术，当然并没有。“圆现在还在休息。” ……发生什么了神明都需要休息了？ 啊。 沙耶香的脑海中关于魅魔的一条信息电光火石般划过。 “……晓 美 焰。” “嗯？怎么了？” “你给我去死吧啊啊啊！！！你个混蛋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