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Ⅰ卷·尾声:Go For The N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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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封信里写的要求也太强人所难了吧——要我半个小时就到第二学区去什么的……那家伙也真是的,还是一样的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我一边在心中抱怨着,一边跑到了学校大门口。
虽然那个主管平常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唯独对“守时”这一点的要求严苛到变态的程度——只要约定好了时间,你哪怕是只迟到了一秒钟都会……啊!!!不能再想下去了!!!我在“任务”中仅有的几次“迟到经历”都已经成为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梦魇”了……不堪回首啊!!!
理所当然的,我接下来必须要做的就是——
“长点上机学园地处学园都市第十八学区,风纪委员的总部大楼正如其名在第二学区;两地之间有第七学区和“地下城”二十二学区相隔;学园都市由于有“夜间限制出行规定”且大部分人口为“学生”(许多人未满足可合法驾车的年龄条件/无力购买、保存车辆),所以街上的车流量一直都不大,现在这个时间段不至于像外界一样遇到“晚高峰”堵车什么的,坐车去说不定还有希望赶上——”
基于这些分析,我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走到学校门口的公车站前准备拦一辆出租车——美妙的是,今天幸运女神似乎是眷顾着我的——我很顺利地拦截到了一辆车,并且经过我的各种威逼利诱后,司机也是奇迹般地在下午六点二十八分之际把我送到了到了“风纪委员第二学区·总部”的停车场前。
花了点时间转给了司机高昂的报酬后,实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六点二十九分十秒。见状,我不敢再浪费时间,用着百米冲刺的速度逼到了停车场高耸的厚重大金属门前——
一眼看上去便有十几米高的大门显然不是用作一般出入的,正当焦急万分之时,我忽然瞥见大门右侧的角落边又有一扇正常尺寸的小门,于是便赶忙像要去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奔向那边。没等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在门前站稳,一个电子音就(从一边的小扩音器里)对我说话了:“这里是学园都市风纪委员第二学区·总部·专用停车场。这位来宾,请报上您的姓名以便进行初次查验。”
“林原宗一!快开门!”
“……验证通过。感谢您的配合。风纪委员祝您每天生活愉快。”
“就是因为我马上要掺和到有关你们风纪委员的一堆无聊事情里了,生活才会有可能变得不愉快的!”
小门没有理会我的吐槽,“哗”的一声朝着内侧豁然洞开,门的另一边隐隐约约矗立着一个人影……
我冲了进去,时间正好是下午六点二十九分四十秒……
不妙!由于之前一直被高墙挡住,但现在,经由一个与“十几米高墙”完全不搭调的小门进到了面积看起来似乎宽广到离谱、堪称“一马平川”的巨大停车场里后——因为被“一个停车场的外墙竟然如此坚固”的现实震撼到了而疏于防范的我——眼睛被突如其来的耀眼夕阳光芒给刺到睁不开啦!就好像在漆黑的电影院里看完电影再突然走到外面一样!
于是,一些明明感觉应该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就全被我忘光光了——现在回想起来,只记得那时劈头就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急促地对我说道:“我是风纪委员第七学区第一七七支部的白井黑子,今天受命在这里等待林原宗一先生您的到来,并被要求把这张“二阶访问来宾ID”交给您。‘请您拿着这个直接进到大楼里面坐电梯就行了’——我接到的命令就只有这么多,同时我也被要求在下午六时三十分之前必须离开这里。现在是下午六点二十九分五十五秒——那么,再见了,林原先生,恕我无法再给您提供更多信息了。祝您生活愉快。”
“她”这么说着,一边把一张小圆片硬塞到了我手上,然后我只听见“嗖”的一声——大概是那个我已经见过一次面的白井黑子通过空间系能力瞬移出了停车场所发出的声音。

当时的我整个人都是不清醒的,拿到了那张“ID”后也不知所措,脑中只剩下”拿着这个直接到大楼里坐电梯就可以了“这种听起来莫名其妙的”提示“在回响,花了好几分钟恍恍惚惚地穿越了沐浴在黄昏下的空无一车的”停车场“,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学园都市风纪委员总部大楼“真身。
不过呢,除开几十层的不合理高度外,无论是入口处的双扇感应滑动(防弹玻璃制作)玻璃门还是内部宽敞温暖舒适的大厅——这怎么看都跟那种影视剧中常见的写字楼没两样嘛;唯一看起来有点意思的,大概就是大厅尽头的前台后方的墙上张贴着巨大的“绿底白条纹中央嵌盾”标志了。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看起来很成熟的大姐姐,左手臂上也别着与背后的巨大标志一样式样的风纪委员袖章——我还以为风纪委员全部由学生组成呢,原来在总部也会有成年人工作吗?啊,毕竟总不能让一帮像我一样的同龄人来管理如此大型且具有一定自主力量的执法组织吧。
嗯,无论何时都尽量避免与他人产生交集的我决定不去打扰她——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前台左边拐角后面隐隐约约的电梯大厅了。
我小心翼翼地经过了大姐姐那边,而她甚至都没有抬起头来看我一眼——看来是只要访客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就不会去搭话的“识趣”型呢,太棒了。
转过一个弯,我果然看见了两台电梯并列排在一起——其中一台的门前有用绳子围起来,上面还挂了一块写着“故障维护中”的白色牌子。原来“拿着‘这个’直接进到大楼里面坐电梯就可以了”是这个意思啊,因为根本就只有一台电梯可以用嘛。(没准有人特意安排好的呢?比如那电梯根本就没坏只是挂了个牌子在这里之类的)

进了电梯我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我要去哪一楼。不是说好了“拿着那张小圆卡进电梯”就可以了吗?
正烦恼着,我却发现两列电梯楼层按钮最下面有一块黑色的IC卡感应区——“果然这样就对了嘛!”,便把刚才拿到的ID贴了上去——
电梯里响起了一个女人冷漠的声音,但那声音并不是从任何发声装置里传出来的——它响亮而清晰,仿佛一个看不见的女人就站在我身边。
“这位来宾,欢迎来到风纪委员第二学区·总部。您使用的是‘二阶访问来宾ID’,请说出您的姓名和来办事宜。”
“嗯……”我拿不准该对着哪里说话,因为四周没有看上去像是麦克风收音孔的地方。最后我决定就假装是在跟身边的一个人对话:“林原宗一,一个人来的,要见一个我不能说出名字的女人。如果这样说不可以,我很抱歉。”
“收到,来宾生物特征采集中——声纹识别通过,虹膜识别通过,眼纹识别通过,人脸识别通过。林原宗一先生,感谢您的配合,‘二阶访问来宾’身份确认成功。请输入特别通行密码。”那个女人冷漠的声音说罢便陷入了沉默。

四种生物识别技术用在办公楼的电梯里——我尽管已经很清楚学园都市的科技水平之发达了,可连这样的日常场景都能用上在外界只处于实验阶段的“眼纹识别技术”就还真是惊人——
“不对!什么‘特别通行密码’,先不论我又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要输入了——我应该在哪里‘输入’啊!”
我算是被主管整出来的各种花样给彻底征服了,这下子肯定要迟到了——算了!反正她的信里只说了“六点半必须到‘停车场’”,没加上别的附加条件;就算她到时候要说我“迟到”,我只要跟她抠字眼并且让那个白井黑子当证人就好了,所以“迟到”的事情先不管,关键是这个“特别通行密码”该怎么处理……
等等!我好像发现了点什么……到目前为止的这一切剧情——不说百分之百“完美复刻”吧,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情节”——怎么想都是从J·K·罗琳的那本《哈利·波特与凤凰社》里“抄”来的啊——什么“升降电话亭=电梯”,什么“冷漠女人声音”(而且这个“二阶访问来宾ID”,怎么看又像是《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中魔法部使用的“证明币”)——非要挑刺的话,大概也就是学园都市没条件重现那个带拨号盘的“电话”和 “先‘拨号’女人再出声” 的桥段了……
对了!“拨号”!“电话亭”里“输入数字”是用拨号盘“拨号”,那“电梯”里要想“输入数字”——当然就是用楼层按钮了!

既然我推测这一切背后的设计者大概率是个“哈利·波特迷”,那所谓的“特别通行密码”,也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62442!”
我迅速地按照顺序按下这些楼层按钮,然后——
“谢谢,”那个女人冷漠的声音又出现了,“现在开始执行机密任务程序,任务代号:JEMT-62442。即将开始下降,进入风纪委员·总部附属地下特殊训练场。”
连这次任务的代号都是“风纪委员(Judgement·Magic)·魔法”吗……她还真爱玩。
“尊敬的林原先生,有人在地下特殊训练场等您。您需要在训练场内接受检查并登记您的武装。”
电梯桥箱突然颤抖起来,接着便开始慢慢沉入地下。与此同时,电梯门上方显示楼层用的液晶面板黯然熄灭。封闭的电梯内看不见外面的东西,我只能听见电梯运行时滑轮与缆绳间偶尔发出的单调、刺耳的摩擦声。过了大约一分钟,但我自己感觉要长得多,一道细细的白光照到我的脚上,随后白光逐渐变宽,扩大到我的身体上,最后直射我的面孔,有一边眼睛还是正常人眼的我不得不使劲眨着眼睛,以免左眼流出眼泪,而此刻还只是个“摄像头”的右眼也在努力调整曝光以适应突如其来的强逆光环境。
“学园都市风纪委员部门希望您今天过得愉快。”那个女人的声音说。
电梯的门猛然打开,我一面调动着全身的感官一面走了出去,眼前的景象顿时让见多识广的我也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我出现在了一个很长的、灯火昏暗的大厅一头,地板是擦得光亮鉴人的厚钢板。深空灰的天花板上整齐划一地排列着无数圆盘形的白色照明灯,它们单调地发出微弱的光芒,虽然忠于职守,但永无出头之日;四面的墙壁都覆盖着与天花板相同的格子状深空灰色不明材料;绕着一眼看不见边际的大厅周围一圈的墙壁底部,满满排列着各种电子设备——既然这里叫作“训练场”,那些东西大概就是用来“观测”和“分析”数据用的吧?
可是——既然叫做“训练场”至少应该有其他“训练”用的相关设施和设备吧?况且这里可是“总部”,就算马上要到“完全放学时间”了,“训练场”里也不至于一个职员都没有吧?最诡异的是——像这样一个就只是面积很大、天花板很高的训练场地究竟能训练些什么?就算是要训练射击乃至实战,连标靶和整备区域没有,更别说各种障碍物和特殊地形了啊……!
不过,地上钢板中的一些缝隙瞬间夺走了我的注意力——准确的说,是那些“缝隙”围出了一个个长方形,并且那些“长方形”就像构成了吃豆人游戏中迷宫的墙壁一样有序排列着,从高空中俯瞰的话,就好像是藏于地板下的墙壁把这个巨大的大厅给分割成了不同的区块一样。
照这么看来,这里的设计是致敬了《哈利·波特与火焰杯》一书里作为“三强争霸赛”决赛地点的“魁地奇球场改造迷宫”吧?那些缝隙中露出来的东西,倒肯定也不是像书里写的那样是用“魔法”来控制高度的墙壁,而是单纯的升降式墙壁吧——需要的时候就看情况让墙壁从地下升起隔出各种功能不同的训练空间;不需要时就全部降入地下,让整个大训练场保持空旷无比的“整体感”。

不过很奇怪的是,为什么偌大的“风纪委员·总部附属地下特殊训练场”会空无一人呢?这么空旷的地方也不像是能藏人的啊……
然而,正在我开始怀疑自己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没什么意义的时候,原本寂静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大厅顶部突然传来隐隐的重低音一般的什么东西在运作的声音——
“吱——咔嚓——轰隆——呼呼呼呼呼呼呼”伴随着一阵奇怪的摩擦声和猛烈的排气声,天花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裂缝,接着我就发现那裂缝其实是一扇圆形伸缩门并缓缓打开;与此同时,一个直径约三十米的镭射激光圈被投射到了地板上,没等人回过神来,又有四条钢铁导轨自天花板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降落下来,投于地板的红色圆圈上也同步出现了四个洞口迎接那几条导轨精准嵌入,相继发出了四声“哐当、哐当、哐当、哐当”的声音,与坚固的地板紧密耦合。
“直径有三十米……这里是地下,加上导轨,难道是要用升降平台之类的把什么东西从地面上运到这里来吗……?上面是‘停车场’,第二学区又随处可见巨大的ANC(主动降噪)装置,不排除是大型车辆或者直升机……理论上小型螺旋桨式飞机也是放得下的,但那个停车场好像还没有大到可以让那种飞机起降……”
“不过,因为是近在眼前所以才会觉得很大——但放眼整个大厅的话,这东西就跟一根插在箱式货车货箱里的中国长棍差不多啊……”
我在心中暗付着,可没想到这东西忽然又给了我一个惊喜——沿着导轨亮起了小小的红灯,地面上代表导轨接地处的位置也升起了四个旋转着的警示灯,大厅内警铃大作,就像是要召唤什么终极兵器一样——这里的设施究竟是谁设计的啊,这么能“整活”……





“咯吱——轰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就如同我刚才猜想的那样,一个厚重的圆形平台缓缓降了下来,而我则度过了等待它到达“地面”的百无聊赖的三分钟。不过,当平台终于快要到达地面时,我看清了上面运载的东西——
一辆苍银色的八轮装甲车。
总感觉事情开始往着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了呢。为了防患于未然——
「Siri,启动“黄昏·改”,开启“LEVEL.5·Mode”;启动“鹰眼一号”、“树状图设计者·二号”的分析计算功能,并将数据处理过程接入我的大脑。」
「是的,明白。“黄昏·改”已启动,“LEVEL.5·Mode”已开启,预计“黄昏·改”剩余续航时间:30分钟0秒。“鹰眼一号”及“树状图设计者·二号”已成功启动,待命中。」
「查询我看到的这辆装甲车的型号并解析该样车基础数据。」
「是的,明白。扫描中。报告,识别视角不佳,无法识别目标车辆准确型号,但可联网自动匹配相似度最高的图片资料供您参考。」




「我初步判断,该车辆是由美国武力防护工业公司(Force Protection)研发制造的“Buffalo水牛防地雷反伏击车”的衍生型号……检测到识别视角逐渐优化中,样车基础数据测算工作开始……完成。报告,已测量目前出现在您眼前的样车数据,得到结果如下:其长度约10.2米,宽度约5.2米,高度约4.6米;其质量准确数值未知,估计数值目前也无法计算。」

等平台下降至底面与地板相碰之时,那辆装甲车便开始发出隐隐的轰鸣声,缓缓驶下了平台向我靠近——而且,即便开过了由于平台钢板本身厚度所导致的其与地面间足足有十厘米的高度差,它也完全没有哪怕是最微小的颤动。
话说,这台车与真正的“水牛”装甲车还有一个巨大的差异——本该为挡风玻璃的地方换成了与车身一体的装甲板,看不见驾驶员的真面目,大概是靠摄像头来观察前方进行驾驶的吧?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那辆大到夸张的“装甲车”的车身两侧还各喷涂有一个醒目的黑(?)底白(一片苍银色中间突然出现一块黑就很突兀)条纹盾形标志——“学园都市风纪委员”的徽标(那个标志原本不是绿底的吗……?)。
嗯……风纪委员什么时候也有那种车了吗?!我记得他们一般都是每个学校单设支部、少部分支部设置在校外但也不配备车辆才对……


没等我想明白那些事情,车子就已经在驾驶位前面没有窗户的情况下精准地绕过了我本人,停在了我的左手边——没搞错吧,这装甲车两边加在一起一共有八个的硕大防弹轮胎——每一个的直径都跟我肩膀的高度一样高了欸?!
虽然已经有听Siri跟我描述过它的大小数据了,但直到真的跟自己的身体一比较,我才知道它究竟是被改造得大到有多夸张了……
这时,那辆车子不知为何竟然设置在了车体中间的门忽然“咔嚓”一声豁然洞开,没等发出“吱啦~吱啦~吱啦~”声音、连接地面用的伸缩梯完全放下,一个手上端着长条形物体的人影就“嗖”的一下从车里面窜了出来,“哒”的一个前空翻就落在了我面前,接着便闪电般举起了手上的东西——是一把型号不明的狙击步枪——下一秒,我就发现加装了消音器的枪口已经分毫不差地抵住了我的眉心,然后——
“嗤~好久不见啊——林原宗一。”
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单手举着对她来说好像轻如鸿毛的狙击枪抵在我头上,同时左手叉腰漫不经心地盯着我表现得泰然自若的——是“莫妮卡·勒克莱尔”这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