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神圣之师
公元2381年，庚子年建京五十载，腊月初三，亥正一刻，22:20。
秦荣道：“郭太尉，这次又是壮辽侯去了吗？”
郭申伯：“没错，是在华夏人类请求下，虫圣至尊，应允了螯肢氏族在外围压制，主要还是人类的那摊破事，所以也没有让我们泛虫族兵部介入。”
秦荣道：“末将明白了，但我仍得前去监军。”
郭申伯：“我说，秦将军，您就别什么事都掺和一脚了。”
秦荣道：“西京的虫对人类的事情还尚不了解，我还是得尽量记录下来，未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说若将来真的允许华夏人类返回地球，让万民接纳华夏人类也是我们的责任。”
郭申伯：“为了那群动物......至于吗？”
......
蛊：“我了解过人类的一些历史，尤其是华夏人类的，我，并不像说什么。”
芦荟：“他们知道他们的文明很大程度上是来源于我们的嘛？”
蛊：“我们双方都心知肚明，但是都不愿意说，因为他们这个差点消散的文明，不需要任何的批判。但是我并不会为此怜悯它们，人类一步步走到现在这种地步，它们之中的每一个都不能免俗，余烬人类如是，华夏人类亦如是，而现在，他们，只是在为自己的先贤们赎罪。”
芦荟：“而我们某种意义上也是在为我们的先贤们赎罪。”
蛊转过头看着芦荟，说道：“这一点，人类、吾等、还有泰兰达，都不能免俗。”
蚔圣螯肢：“你还漏了一点，蛊，因为这一点，我永远无法原谅任何一只人类，不管它属于哪派。”
蛊与芦荟听到声音转身作叉手礼。
蚔圣螯肢：“人类口中追求的所谓的力量，与吾等还有泰兰达都不一样。
他们追求的，是将整个宇宙踩在脚下，区区世界弹指可灭，万物皆可愿意为其一颦一蹙而毁灭这般耳。
如此这般的种族，已经没有了一个正常生物该有的敬畏，正是因为这点，甚至异兽都会恨之入骨。
自打我们与人类第一次接触以来，我就在想，这宇宙间怎能有如此拥有畸形扭曲的执念的生物？
或许，它们真该需要一个狠狠遏制住它们的天性的信仰甚至邪教。
现在愈来愈多的士大夫都断言，人类真的是我们虫族改造过后的产物，我虽然深表怀疑，但如果这是真的。
那我们虫族，真的就是这宇宙天灾。”
肖航：“华夏儿女们，听我说！
我知道，我在你们眼里是个狂热且难以理喻的虫神教教徒，但是，我们作为华夏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目标：
将我们的文化，将我们祖传的染色体传承下去！
我们华夏人以礼为先，但是就因为这一点，其他蛮夷将我们比作懦夫，我们先祖无数次的复兴与革命统统失败！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我们的祖先是第一批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人，结果我们的先国被西方灭亡了不说，以米国为首建立的地球第一联邦，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他们对我们整个人类文明做了什么？！
西方的文明罪恶与陋习太多了，数百年来，没能有一个更高级的文明来批判它，现在，是时候了！
今日！在伟大的虫族的帮助下！我们将会把人类文明中根深蒂固的毒瘤一个个剔除，我们！即是解药！”
“华夏万年！”
“华夏万年！”
“华夏万年！”
留下仍在当场呼喊的肖航自己组建的志愿军，他转过拐角，极力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狂野、也杀戮是欲望，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心中默念：“以虫神之名，《虫神福音》圣约第一章第一句话：自混沌初开，万物无常，惟虫恒。圣灵为解救苍生剔除原罪而创造了虫族，虫族无罪，世人有罪。我心皈依于虫神，愿圣贤封吾族为眷属。虔诚之徒，肖航谨记。”
肖航口中的圣灵即是虫族道教中的道，但这是虫族的信仰，对于人类来说太过神圣，于是称作圣灵。
“就犹如没有下落的苹果，我们就无法观察到万有引力一样，圣灵永远在那儿，只是宇宙诞生后吾等才能一睹其真容——通过下落的‘苹果’，而虫族即是那最神圣的造物，他们能够告诉吾等生命与万物的真谛。若圣灵可见，即非圣灵也（道可道非常道）。人类的神，从未在吾等危难之际济世，西方耶和华说除非信仰自己，否则世人皆会下地狱。现在，我悟了。真神是可见可感的，真神拥有私心，真神脱离我们的道德范畴，却随心所欲不逾矩，甚至能屡次救吾等于水火。《虫神福音》启示录篇第一章第一句：有人的地方才有原罪，狼吃羊无罪，老鼠窃物亦无罪，而人行窃杀戮者有罪，此之谓人类者原罪者也。我们曾经认为我们人类是唯一的高级生物，亦是原罪携带者，圣灵神谕曰：如此这般，宇宙将会毁灭于人类之手。而吾等看到了希望，虫神将会带领吾等走出原罪，走上大道正途。”
“吾等，并不是打着伪神旗号之师，吾等，出师有名！”
肖航朝已经皈依虫神教的加兰德女士传颂着虫神福音。
肖航：“加兰德女士，请您向天空看去，请问，您是否能看见人类迄今为止所有崇拜过的神？”
加兰德：“在我眼中，徒虚空别无他物。”
肖航：“而，距离我们上空不远处，则是虫族的舰船，这是客观存在的，我们甚至能够摸到的。加兰德女士，我再问你，您如何能证明耶和华创造了宇宙？”
加兰德：“耶和华创造万物，既无法证明也无法证伪，这就是为何我对此深表质疑。”
肖航：“而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如同一加一永远不可能等于三的一个事实则是——没有虫族推动生物的演化，我们就根本不肯能站在这里，这简简单单的一点，任何宗教能够给出客观证据吗！”
加兰德：“就凭这一点，我坚信虫神教能够传授吾等真相、真知、与真理，任何事物都不能撼动我的信念！”
肖航与加兰德异口同声：“吾等，以虫神名义，行神圣之师、圣灵之意，定要将那群人类文明之毒瘤的异教徒，带来毁灭！”
与此同时，螯肢族星舰上。
芦荟：“唉，人类有一点让我至今感到疑惑，他们有家庭，风衣足食，为什么会有生物会因为理念不同而发动战争？在我看来，宗教与战争这两个词怎么也凑不到一起啊。”
蛊：“眼下，他们也只剩下这个了。”
芦荟：“嗯，那确实。”
龙鳞君：“我们扶桑国，作为亚洲主导文化，我想作为代表，我想对我们整个人类文明说：
人类文明曾经危在旦夕，但在伟大的联邦帝国领导下，一百年前，我们的文明开始蒸蒸日上，逐渐走出从丧尸病毒危机带来的混乱，而如今，我们家家户户不但能够用上奢侈品，人造太阳，更是占领了大半个旋臂。”
任义卫：“武器预热，电磁干扰系统预热。”
龙鳞君：“在这如日中天，百废复兴的背景下，人类文明蒸蒸日上，逐渐赶走了泰兰达外星文明对我们的威胁。”
杨玉费：“所有部队皆已准备就绪！”
龙鳞君：“但是，总有些叛党，在我们人类社会急需团结合作之时，趁火打劫。”
任义卫：“打开频道，听听鬼子们在讲什么。”
龙鳞君：“没错！支那！我说的就是你们！你们还有良知吗！你们还有自由与人权吗！你们还是人类的一员吗！你们为何放弃自己作为人类的那高贵的身份而和那群虫子同流合污！”
肖航：“武器！！！预热！！！”
龙鳞君：“作为亚洲文明之长子，我们曾经无数次像哥哥爱护着弟弟一般保护着他，今日，弟弟犯错了，哥哥想让弟弟改过自新，而他们却毫不领情，支那！我们曾经作为亚洲文明的兄弟，难道你们今日还不改过自新吗！”
一双双步满血丝的眼神狠狠地盯着远处的星球。
龙鳞君：“支那！不但是文化的盗窃者，更是人类文明的离间者！”
“预备！！！”
龙鳞君：“我们整个联邦帝国已经给足了你们机会了，今日！我代表扶桑国宣布！支那今日正式成为非法公国，正式列入联邦帝国统计名单！”
嗞——
“喂？喂？扶桑代表？你们那里的信号不太好！”
这是，大屏幕上突然亮起了一个陌生又熟悉，但是面庞充满了能容纳上百人的愤怒。
“闭嘴！倭寇畜生！！！”
“开火——！！！”
“龙鳞君阁下！不好了！我们外太空一号防线几乎被支那人疯狂的火力瞬间击溃！”龙鳞君新招的心腹手下连忙跑进议会厅慌忙报告道。
龙鳞君：“呵呵，支那蛮子就是支那蛮子，开启基质水晶护盾！有机兵器孢子也别想进来！”
手下：“办不到啊阁下！护盾发生器瞬间失效了！我们只能用火力相抵抗了！”
龙鳞君：“什么？！支那蛮子什么时候有这种科技了？！有机兵器干扰科技只有帝国最核心的区域才有！”
手下：“阁下！虽然支那叛党的三艘旗舰一直冲锋在最前沿，但是后面还有更多舰船！”
龙鳞君：“能探测到他们是谁吗！”
手下：“超出了足足一个天文单位阁下！如此恐怖的射程也只有泰兰达舰队才有了！”
龙鳞君：“马鹿野郎！那群外星军阀不是说好了不再干涉人类内政了么！我们给了它们那么多它们还想要什么？！快呼叫其他行星上的舰队前来支援主星！”
与此同时，后方的螯肢舰队这里。
芦荟：“嗯哼，就像玩游戏一样，咱们就给前线不停地上效果就好了。”
蛛言：“话说，他们在和谁打啊？直面人类帝国部队也没这么大火气。”
蛊：“你还不知道么？那群人类是曾经人类的扶桑国人类，华夏人和扶桑人的仇怨讲三天三夜也讲不清。”
回到前线这边。
肖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倭寇！倭寇！倭寇！！！你们都得死死死死死死！！！连同你们那可悲的文明与可悲有缺陷的大和民族！！！都给我毁灭！！！！！！”
龙鳞君手下：“阁下！支那人疯了！他们的主舰跟帝国核心旗舰一样大，他们边开火边直接朝我们这里撞过来了！”
龙鳞君：“纳尼？！那群疯狂的支那恐怖分子！！！战损如何？！”
手下：“那个血灰色的旗舰是鬼头刀型，已经连续摧毁了三座大型星港了！统统都是从中间直接撞了个对穿！而那旗舰一点事也没有！”
龙鳞君：“八嘎！那群极端民族主义恐怖分子！让援军一个小时内必须到达！迟到的按叛党处理！”
肖航：“华夏勇士们！让倭寇畜生们知道我们是永远杀不灭杀不死的！而他们每分每秒都在失去它们那可悲的生命！”
肖航的旗舰如同数百年前的邓世昌驾驶的舰船撞翻扶桑的舰船一样，只不过亡命于旗舰那恐怖的尖脑袋的空间站与舰船数不胜数，而旗舰的能量护盾随时都在被填满能量。
而后方任家军主力舰队那密密麻麻的炮雨将被肖航打乱阵型的舰船一个个变成星空中的火花，在星球表面已是深夜，但外太空无数的火花硬是将黑夜照成了黄昏。每当光芒暗淡下去一点，龙鳞君的心就放下了一点，但随即数个光芒又在空中炸响，而他的心又提起来了几分，如同惧怕光芒的老鼠一般。
龙鳞君：“给我启动有机兵器！”
手下：“阁下！如果启动的话！我们在此积蓄了百年的积蓄就要付之一炬了啊！”
“你这叛党！”龙鳞君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武士刀斩下了那手下的头颅。
龙鳞君：“立即执行命令！否则当作叛党罪立即执行死刑！”
“立即开启机械锁！”
“收到！”
“正在打开一级锁。”
“正在打开二级锁。”
“正在打开三级锁。”
......
“所有十二道机械锁皆已开启。”
“正在打开最终基因锁。”
“生物兵器即将释放。”
“3”
“2”
“1”
蛛言：“芦荟！侦测到异兽群！天呐！多少？！数十亿？！”
蚔脑：“三十亿的飞行异兽即将到达逃逸层，三分钟接触先锋倒计时。”
芦荟：“该死！人类果然又用有机兵器了！整个天津系被祸祸成这样就是因为那群畜生动不动就用这招！”
蚔圣螯肢：“唉，人类啊，打不过同类就又要自掘坟墓了？蛊，启动意识网罢。”
突然，一阵无形的波纹以光速拂过了华夏舰队与整个外太空的前线，人类被波纹扫中，瞬间头痛欲裂，但过几秒后就没事了，这波甚至还扫到了行星地表，而被扫中的异兽全部停下了手上和嘴上的活儿，楞了几秒钟后，瞬间回头看向扶桑的舰队与空间站。
顿时，三十亿的异兽朝扶桑的舰船与空间站飞去，无数的异兽以自杀式袭击以肉体活活怼碎了能量护盾，然后见缝插针地从舰船缝隙中钻了进去，不出几分钟，如海的鲜血从飞船的排气管垃圾口中汹涌而出，失重地飘荡在外太空中，居然带有一丝美感。而一直巨大的直径有十几米但是身躯有足足一公里长浑身覆盖合金甲壳的星空异兽用头上的尖角贯穿了空间站的钢板钻了进去，将整个空间站死死缠住，被这巨虫啃得坑坑洼洼到处都是通道。
足足一刻钟后，整个星球外太空已经基本没有任何扶桑军事力量了，而剩下的几乎和原来数量没变的异兽潮直接朝地表大本营奔去。
原来，螯肢族直接用一种新的量子神经意识装置，或者什么之类的玩意儿，反正是圣鲎的新发明，直接替代了这三十多亿异兽的主巢意识，而扶桑军队崩溃的如此之快是因为一开始异兽只是本能地无脑往前冲，而夺取了主巢意识后由大半的螯肢族蚔脑和主脑蛊这些熟知兵法的蚔族见缝插针地很快地将部队歼灭了，地表的大本营成不了啥气候于是直接就无脑冲上去了。
而这时，已经接近星球外太空的螯肢舰队突然控制了一直异兽飞了过来，然后兵蚔用刀在其脑门子上暴力地扎了一个孔，然后蚔脑用一种注射器一样的仪器将一团生物质直接注射进了大脑中，那异兽晃荡了几下就朝扶桑基地飞去了。
而此时，那原本天守阁模样的主基地已经被数只巨型蠕虫异兽啃的都看不出来是啥了，而我们的龙鳞太君呢，此时居然躲在地下员工宿舍里，将宿舍门锁上，窗子锁上，窗帘拉上，躲在一个双层床上的被子里发抖，由于吓得大小便失禁居然床的后半部分直接就湿了，尿液不停地滴答滴答地流到地面。
这时，一只异兽突然破窗而入，抓起埋在被窝里的龙鳞君，那异兽下颌裂开，里面伸出数十根头上带有尖刺的触手，直接扎进龙鳞君的上颚，然后放开了他直接飞走了。
......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龙鳞君从昏迷中醒来，但是脸上带者诡异且狰狞的笑容，身体侧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长长的可以看见肋骨的恐怖割伤，但随后身体又诡异地抽搐地倒在了地上，身体突然一阵膨胀，突然肌肉变得十分发达，更可怕的是，一道利刃从自己右手臂中破肉而出！
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武士刀在身体上开了个口然后直接塞了进去，而现在身体一阵蠕动居然被肌肉直接带到了右臂上替代了右手！
而此时，龙鳞君脑海中不停地回响着如同恶魔般的低语：“你现在还有十个小时的寿命，燃烧你的寿命，尽情杀戮罢！这样你就可以进入修罗场！”
而听到这句话，龙鳞君的双眼瞪的老大，眼皮几乎快要撑破了，双眼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脸上诡异的笑容更甚，嘴角几乎裂到了耳根，随即朝某个地方如同受到召唤一般朝那个方向奔去。
此时，肖邦直接开着那旗舰砸向那已经被啃得不像样的天守阁，直接将那建筑与无数异兽碾成了齑粉，而船体也拖了整整十多公里，将沿路的无数异兽与建筑统统摧毁，当然他本人与船员早已离开，如此癫狂的举动甚至让蚔圣螯肢都感到一丝惊讶。
肖邦穿着任家军研制的动力铁浮图装甲，手持钛合金苗刀，站在废墟与被旗舰砸出来的巨大沟壑前用尽力气大吼道：“倭寇畜生！！！我知道你那狗命还在！！！给老子滚出来！！！”
这时，从灰尘中走出一个壮硕无比的身影，武士刀贯出右臂，那人舔了舔沾满鲜血的刀刃，慢悠悠地用扶桑话说道：“支那畜生，在我的异兽大军反噬我百年基业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这可悲的与那群卑贱的蝼蚁同流合污的......肖航，对吧？来吧，助我成为死后成为阿修罗吧！让我们来场真正的武士之间的对决！”
突然，肖邦用铁靴铲起一团泥土踢向龙鳞君，沾了他一身灰：“和你这种畜生像君子一样决斗是对我的耻辱！”
“咯咯咯......”龙鳞君的嘴角裂到了极点，突然冲向肖邦，正当他准备来个拔刀斩的时候，却被肖邦一记铁拳正中天灵盖。
肖航：“真他娘的是漫画看多了，起跑嗖的一下连影子都看不见的那种？”
龙鳞君气得一个鲤鱼打挺，抄起武士刀就在肖邦身上一阵叮咣叮咣叮叮咣，脑袋胸口肚子脚趾甚至裆都试过了，但是毫无卵用，劈砍最用力的那次也只是砍下了一块纳米甲叶。
龙鳞君：“支那畜生！你们这种低级人类去死吧！！！”
龙鳞君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斩向了肖航的右肩，结果用力太猛，刀刃打在了装甲上面，但是手臂还在往下由于惯性挥去，于是整个刀身连带着藏在手臂里的血肉被生生地提了出来。
“该我了！”肖航直接一手抓住刀刃一扯，连带着刀刃连着体内藏在肩膀与脖子里的肉根给生生拔了出来，然后左手抓住脖颈，一把摔在地上，双手双脚齐力如同打桩机一般，足足过了一刻钟，龙鳞君的躯体变成了一滩肉泥。
喘着粗气的肖航终于停了下来，卸下头盔，步满血丝的眼珠恶狠狠地盯着那堆碎肉，随后如同一直积怨多年今日终于报仇雪恨了的猛虎一般仰天长啸......
度过了如同永恒一般的黑暗与死寂后，龙鳞君在一团营养液中醒来，逐渐，四周的营养液从排水管中排出，他也逐渐看清了周围，充满科幻机械感却又异形风格十足的一处......舱室内？
这时，舱门打开，里面走出四只巨大的拿着奇怪的像枪的仪器的虫子，中间站着一只和那四只有些不同的虫子，旁边则是穿着类似愚蠢的支那人衣服的大蜘蛛。
那四个是拿着生物铳的兵蚔，而中间的则是芦荟与虫族上将军秦荣道。
芦荟打了个手势，旁边走来一只脑袋比其他虫都大的虫，将一个长相怪异的针管暴力地直接插进自己的左太阳穴，脑子一阵晕乎后，本来那群虫子说的叽里呱啦的语言都变成了自己的母语。
蚔脑：“语言同步完成。”
秦荣道：“好的。芦荟太嗣，刚才我们都读取了这动物的所有记忆，它是曾经参与过黑洞炸弹毁灭崛起星的人类一员。”
芦荟原本如同高等生物看低等生物的表情变成了狰狞的如同魔鬼一般的表情，对龙鳞君说道：“你，刚才在下面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的扶桑国的同族的准确位置，大约还有三万人，啧啧啧，族群不兴旺了啊......给你个选择，我打算在此折磨你，把你弄死，然后复活，再弄死，再复活...如此反复个一万次，而我那被你们害死的同胞有三亿个，你们这群动物有三万只，如果都被我抓住，都不停反复玩死个一万次，那害死我同胞的事就扯平了。”
龙鳞君没想到这虫子的手段如此残忍，连忙扭动身体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嘴被输送管堵住了。
芦荟：“嗯......或者，你死上三亿次，让我们连续玩死你再复活整整三亿次，你的同胞我一个都不会动，如何？什么？嫌太多了？害，那要不这样，折个中也可以呀，这样你同族就能少死几只。”
龙鳞君听到这儿，他决定宁死也不能让这群恐怖的虫子找到为数不多的大和民族，于是口中不停呜咽道：“呜！呜！一百万次！一百呜......呜！！！”
龙鳞君被蚔脑太阳穴里扎了个语言同步器，所以芦荟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故意装作风太大听不见的样子说道：“啥？啥？多少次？哦，一万次啊，害，你这畜生真的像传闻中的那样，人类都是自大自私的动物......哼哼，但是，你这动物我告诉你，你们这群人类畜生胆敢害死我们同族，如同玩一样！若是交战战死，那我尊你是个勇士，玩死？呵，死一个蚔族，拿十只人类的命偿还！！！所以不是三万人类，而是三十万人类！！！老子不仅要灭你们扶桑人类的族，更是要随机抽取另外二十七万只人类幸运观众进行永生服务！你们这群可悲的人类畜生不是追求永生么！好！把这动物连上永生舱！一万次的转世投胎服务现在正式开始！！！”
龙鳞君在绝望的嘶吼中被四个兵蚔拖走。
“嘿嘿嘿，这人类吃的挺好啊，脂肪这么多，我倒想试试拿手一捏会不会爆浆......”
“雅蔑蝶！！！雅蔑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噗嗤——！
龙鳞君在绝望的呐喊中被兵蚔用双手狠狠地按在脑门上，双手一用力，将浑浊的血液与脑浆溅得腔室内到处都是。
而在龙鳞君的后半生中，比这样的死亡方式还要残酷很多的次数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虫族，作为天津系内最强大的种族，用了实际行动告诉你，胆敢惹恼虫族，实施死刑是对你至高无上的仁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