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243） 钻石之眼（10）
M2凝望着雨中的世界。那些流动的透明的线条恍若静止，连结起破碎的大地与低俯的阴云，不分彼此，亦不存间隔。它们下落，填充着几乎无法计量的空间，于是也就将天地填满。光线在无数次的折射中无以为继，仅仅留存下纯粹的黑与白。仿佛站在深海的底端，所能依托的也不过是文明湮灭之后的残余，M2无法驱赶耳边单调的噪声，当水滴的碰撞已不可计数，也就拿不出什么形容。她忽然生出某种感觉，似乎在这样潮湿的粘稠的空气中弥漫着的，才是真正的静谧。M2背后有些发冷，并不是因为自己单薄的衣物被雨水打透，她意识到，如果VECTOR在这样的天气中想要收敛自己的声息有多么容易，可她身边却连哪怕一个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回过头，确认自己身后什么根本不存在任何可能运动的物体，扣紧握把的手指轻轻敲击，制造出些许自己难以察觉的响动。M2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建筑之外的雨，还有雨中随时可能晃过的身影。只要VECTOR出现，只要自己看到一点属于她的迹象，自己这台重机枪的强大火力就能将对方连带她试图藏身的掩体一并达成粉末。可M2一无所获，建筑下方的街道，浸没在雨中的城市，安静本就是种令人不安的东西。她唯一能欣慰的便是自己随时都能通过同步网络掌握队友们的位置。当真交上了手，队伍太集中了容易被爆炸物招呼，可要是太分散被VECTOR抓住时机干掉几个也绝不是夸大其词，于是众人组成了Y字队形。自信如MP7，汤姆逊也拿出了十足的谨慎劲头。甚至于连搜索敌人的举动都是全程在M2这名重机枪手能照应到的距离上进行的。
“M2，你出局了。”突然钻进通讯模块的声音惊得M2立即撒手向着侧面扑出去，同时拔出了腿侧枪套中的手枪。“我的感觉是对的，见鬼！”M2懊恼地想道，整个人已经砸进冰冷的泥浆。作为一个能扛着一挺重机枪和弹药健步如飞的力量型选手，骤然将武器一丢，她短时间爆发出的机动性或许还要胜过拿着手枪与冲锋枪的队友几分。M2自信即便被那滚烫的铜块击中也不会被击中要害，可她根本连枪声都没听到。唯一的可能就是：VECTOR根本就不在附近。
“我说维斯帕教官，作战中联系对手算是违规啊。”M2抬手抹掉脸上的污泥，哈哈笑道。
“所以我接入你的通讯也不会是为了作战的事。”VECTOR说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走出建筑，以旁观者身份在模拟环境中观战；第二，我引爆在你那栋楼里埋设的炸弹，送你回表层去。”
“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在诈我？”M2四下打量着，她口中问着，心里却不怀疑。斟酌良久，她并没有将两人的对话转接进团队通讯，VECTOR的行为是否违规自己无法界定，自己要是真的联系了队友才是百分百违规。
“那你就是选第一项了？很好，我很赶时间。”VECTOR打开了引爆器保险。
“诶~等等，我出来就是了。”M2HB‘嘿’地一声，将机枪与三脚架整个扛在了肩上，讪讪地走下了楼。这豪放开朗性子的人形从一开始对VECTOR便没什么恶感，此时也不会心生怨恨，只是就这样第一个出局，甚至所有人都还没摸到VECTOR的位置，这让她生出了些许郁闷。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么大的雨，光是认路都很费力了。”M2HB一抬头望见门边避雨的VECTOR，反正自己出局了，索性直接开口询问。
“在这种环境中作战，有那么几次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VECTOR也认真地解答起M2的疑惑，反正另一边的人形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自己。M2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感到VECTOR在那一瞬间似乎无比失落，又或者是怀念着什么。“至于你，你挑选的位置没问题，居高临下，隐蔽性也不错，动起手来你的火力能左右这场战斗的胜负，所以我必须先解决你。这一点她们应当也能想到，但不论是她们对你这火力点太有信心还是纯粹的疏忽，失误已经铸成。而且，恰恰就是这些你要支援的人暴露了你。我跟着她们跑了一会，发现她们的行动轨迹恰好围绕着某个地点。”VECTOR老神在在地盯着M2，她不必将话说完。
VECTOR暗自摇头，DE的人形们比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些老朋友还隔着相当的距离。稳重如汤姆逊和AUG也会有着这样的纰漏。如果是过去那一批，不说几名副官人形，汤姆逊与MP7肯定会在火力点附近埋设暗哨。如果是G3在这里，她会将楼里埋设相当数量的诡雷和报警器，根本不会允许自己有进入的机会——虽然这些自己都有应对的方式。
“维斯帕教官，我名义上可是出局。”M2笑了笑，尽管她还没被炸得粉身碎骨，可自己出局的信号却会借由同步网络直接传递给队友。
“多谢关心，我允许你直接通知她们我的位置。”VECTOR走进雨中，“对了，离这座楼远点，好不容易埋的炸药，不想浪费。”
“哟，汤老大。”M2苦笑着打开通讯模块，“你们不用忙活了。”
“啊，我该想到的。”汤姆逊一怔，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她有什么要你带来的消息？”
“她准备速战速决。”
“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
“怎么，咱们的支援还没用上就废了？”MP7凑上前问道，“啧，那家伙是从哪条路过去的？”
“没人盯着的那条。”汤姆逊端起冲锋枪，“所有人，队形不变，把招子放亮点儿，说不准咱们教头就在附近。一旦交上手，我和M1014顶住她的攻势，我要求你们立即着手动作。只要把她围住，她就是只鸟也飞不出去。”
人形们沉默着跟上汤姆逊的脚步，情知VECTOR就在附近更加不敢松懈，路途上经过的任何一处不起眼的巷子，遍布四周每座建筑的任何一个窗口，都可能伸出一支枪口，丢出一枚手雷。灰熊抿起嘴唇，她站在队伍的中心点，将自己的侦测能力放大到极限，对她来说，任何闪失都是自己的失误造成的。无数雨丝汇聚成水流拍打着人形们的素体，带去更胜于火线纵横的可怖。雨水在枪械顶端碰撞，绽放出某种苦涩而冰冷的花。在一派草木皆兵的氛围中，人形们始终没有等到自己小心防备的VECTOR。
“她这仗打得真耿直。”山猫挤进表层观战的人群，一双翠色的大眼睛淡淡扫过屏幕，微笑着对BENNY说道，“新人们就算了，这种环境下，维斯帕应该有无数种办法让战斗立即结束才对。这是不忍心下手？”
“V一向分得清自己在做什么。”BENNY盯着屏幕，“她现在要做的不是取得胜利，也不能用我们看来稳妥且快速的方式。因为她是教官，既然决定以实力服众，就必须正面击败对手。而且她也想趁机教导她们一些事。”
“我肯定不如你了解她。”山猫舒展着素体，“不过就算我也看得出，她有心事。”
“我们都有，可V心思毕竟太重，放不下。先让她自己去应对吧，我还是作为保险更合适，步入DE这一步，我们都要学着独当一面了。”BENNY眼神复杂，他顿了顿，对山猫说道，“我们侦察部门的大部长今天怎么有空来指导工作了？”
山猫假装没听懂BENNY的阴阳怪气：“我可要来看看接班人的水准。”
“灰熊？”
“别说你没有这个打算。她过去是天眼小队的队长，一个自己了解的老部下难道不是比撂挑子的同事更合适一点？”
BENNY这次没有反驳。
“对了，这个月底，尤里的工资直接打进我卡里就好，一早就商量好的。”山猫抱起胳膊，直竖起耳朵，嘴角勾起一道恶作剧似的笑容。BENNY对此瞠目结舌：合着你当时不是开玩笑？
“真不清楚你们两个在搞什么，反正也是左手倒右手……”
“滚！”山猫面上一红，气急败坏间登时飞起一脚。
破败的楼宇环立，排列成一座座无名墓碑。人形们心里都生出些许莫名的沉重，她们既像是站在碑前，又仿佛葬在碑下。那雨仍不见片刻止歇，却唤不醒一株杂草。
最耐不住性子的MP7异常安静，她想不通有什么东西影响着她的心智，可她并不准备惯例似的将自己的状态挑明。G3微微抬起头，笼罩她的胆怯与忧虑似乎被一阵清风短暂地驱散，雨水自她面庞那精致的曲线滑落，一瞬多了些许热度。
“似曾相识。”G3自言自语着。
汤姆逊等人根本没有发觉震荡小队的异常，她们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M2架设火力点的建筑。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与那建筑保持一段距离，因为VECTOR干掉M2之后没有任何理由继续停留原地。
“灰熊，有发现吗？”汤姆逊扫视四周，检查着那些适合伏击的位置。她对灰熊没抱什么期望，要是VECTOR有那么容易探测到，自己也应该在同一时间发现对方。
“只有M2……不对，第二个信号，三点钟方向！”
在灰熊出声示警的瞬间，AUG，MP7，汤姆逊同时调转枪口。灰熊的一颗子弹钻入雨幕，就像扳下了战斗的开关。巨大的爆炸声中，自建筑一层喷涌的球状冲击波以骇人的速度飞速膨胀，其所裹挟的雨水将冲击范围内变成一片炽热的真空带，滚滚黑烟乘机而上，如同潜伏的邪灵向着人形们张开血盆大口。
“靠近我！”汤姆逊高声叫道，眼中闪烁的红光点燃墨色的镜片。她顿时化为另一道巨力的核心，数米之内的雨滴生生顿住下落的脚步，它们缓缓开始旋转，加速，与飞渐而出的冲击与碎片撞击在一起。
汤姆逊的谨慎最大程度避免了队伍的损失，双方的间距使得楼内的炸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她们造成直接的致命杀伤。远去的声浪在城市上空回荡，渐渐淡去，几不可闻，一声冷笑。
“她用同一招还挺上瘾的嘛。”山猫笑道。
聚集在汤姆逊力场作用范围内的人形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让听觉模块从嗡鸣声中恢复，就看到刚刚经历一次爆炸的建筑开始了摇晃，倾斜。
“拜托告诉我这是幻觉！”MP7叫道。
“他妈的还不快跑！你想变成铁饼吗？”汤姆逊也变了脸色，眼见一幢数十米高的大楼就这么直挺挺明晃晃朝着众人砸下，她不禁想起自己这辈子就没尊敬过的正义女神手中的利刃。
“这边！”M1014心生急智，这时候大家的位置都差不多，朝着一个方向跑能最大限度避免落单。身后低咆滚滚，地动山摇，谁还顾得上思考行为本身的意义？也别管侦察的，助攻的，主攻的，逃命要紧。尤以灰熊端得动作快，反应也快，瞅准M1014说的方向紧随其后，刚刚冲进M1014指定的街道就瞥见一道灿金色的寒芒。
咻啪
子弹的破风声惊得灰熊寒毛倒竖，正思腾挪之间，面前忽地浮现一片钢铁之翼。M1014张开身侧翼状盾牌，一扇平展为灰熊挡下子弹，另一扇护住躯干，便将霰弹枪架在盾牌上着手反击。弹丸出膛，散射，将半条街封锁起来。她本就不准备一击得手，只是要压缩VECTOR的移动空间，确保对方会向着固定方向躲闪。
灰熊双手举枪屈臂据于身前，这个距离上她根本不需要刻意瞄准，便向着VECTOR开了枪。VECTOR面色如常，连抬抬眼皮的兴致都没有，第一枪被M1014挡下之时她便握住了一枚燃烧弹，然后跳跃规避，在这段时间内拉开保险，不慌不忙地投向人形的队伍之中，落地，侧头，一发大口径手枪弹蒸发去发梢甩出的几点水滴，再度抬枪，让开身位以规避M1014的第二枪。
VECTOR不愿让一支半自动霰弹枪就这么在狭窄环境施展开，一枪直击M1014额头，逼得对方架盾拦挡，也就封住了她的视线。在目的达成的一刻，VECTOR立即高速前推，横移枪口向灰熊发起猛攻。灰熊这般见机得早，在VECTOR转换目标之时便开始进行规避，待她发觉VECTOR枪口指向幅度较自己刚刚站立位置更大之时已经来不及调整素体，肩口结结实实挨了一发空尖弹，炸出一团血雾。此时那枚燃烧弹在人群中炸开，人形们反应迅速，没有被火焰波及，但队形着实被前后隔断。汤姆逊，AUG两人各自扑进两侧窗口，从建筑内向前方驰援，而64式与MP7则直接凭空消失了。
M1014刚刚从盾牌后探出头来，VECTOR已经到了眼前，她来不及举枪，仍是枪管指地的姿态，用肩抵住盾牌向前靠击。VECTOR身形一顿，硬生生止住前冲惯性。她再度拿出自己过去常用的规避技术，整个人化作一片落羽，随着M1014撞击的劲风而动，闪向M1014一侧，一手下探握住M1014的枪管循着身体的进势前推，另一只手按住对方手腕一拧便缴了械，扣动扳机，霰弹枪近距离的强大火力将灰熊胸口直接开出一个血洞。
紫杉见势不妙，眼下的情势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完成汤姆逊计划的包抄，干脆在火墙后方瞄准VECTOR射击，而G3则担心自己会误伤M1014，只好随着汤姆逊开始从建筑中绕路。
VECTOR一枪打出，将霰弹枪做了短杖，制住M1014的手臂，牵制她的重心将她转在自己身前，逼迫紫杉停火。
“你们两个做的还不错，多练练。”VECTOR说道，霰弹枪横举猛击M1014咽喉，将她猛地向后推去。汤姆逊刚刚从窗子里跳出来就被撞个正着，她单手接下M1014。对于人形来说，咽喉受到重击不会致死，但她短时间肯定没办法继续作战了。汤姆逊这一顿的间隔，与她几乎同时钻出来的AUG先行顶上，一出手就火力全开，用暴雨般的攻势压制VECTOR，只要能争取一点让队伍重新整顿的时间就好。
VECTOR如何能是被一个人一支枪压制的人形？哪怕还是一个纯粹的格里芬人形之时，BENNY那堪称丧心病狂的特训就让她有了十足的应对经验，此番经过一次升级，AUG枪口飞出的子弹落在她眼里大约比蜗牛快不到哪里去，趁着人形们还没完成衔接，用一次横向长距规避为自己争取一个举枪的空隙，射击，两次单发点射先后击中AUG的武器与额头。直到汤姆逊加入战斗，VECTOR才第一次走进掩体。
VECTOR不理会外面开启偏转力场誓要将时间拖到底的汤姆逊，闻听着雨声中的些许杂音便转头开了枪。
“光学迷彩很好用，但它掩盖不了你在环境中留下的踪迹，在这样的暴雨天里很容易被人看穿，我早就和你说过，64。”VECTOR习惯性将人形与过去的朋友联系起来，话音方落，她与中弹委顿在地的64式一并愣住了。
“早就？”64不解地问道。
“记住前面的部分就好。还有，同样的话也送给你。”VECTOR抬手一抓，将MP7从自己身边揪出来。
MP7才刚刚走到VECTOR藏身的巷道，准备凭借干扰模块制造出的隐身能力袭击VECTOR——足足三个她认为实力不下于自己的人形在几秒钟里被VECTOR全数放倒，她哪里还生得出正面对抗的心思，索性先下手为强。被揪住衣领的一刻，MP7感到自己的搏动模块都停跳了一拍，还不等自己抬枪，VECTOR就打落了她的武器，接着便按住MP7的脑袋朝着墙上猛撞，吓得一边围观的64和M2瑟瑟发抖。
“干扰模块好用吗？光顾着隐藏自己不隐藏痕迹是吧？你这莽撞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等汤姆逊把队伍聚集起来，我根本不能与你们正面抗衡，非要自己往前冲！小队长是吧？精英人形是吧？”VECTOR越说越来气，一枚手雷拉开保险塞进MP7的外套，VECTOR一记侧踹将她踢飞数米远。汤姆逊倒是糟了无妄之灾，刚刚等到紫杉和G3，三人小心翼翼压上前去，整看到MP7倒飞出来——大号人肉炸弹。若不是汤姆逊没有收起偏转力场，这场战斗就要以格外草率的方式迎来结束了。
紫杉拉开一枚破片手雷，汤姆逊也就关闭了偏转力场，不然别说手雷，连子弹都不可能从这里飞出去。也就在此时，VECTOR从巷子内冲出。早有所料的汤姆逊平端腰间的冲锋枪立即开了火，誓要将战斗变成她最喜欢的当街火拼。
VECTOR稍稍感到些许头痛，如果要正面对抗，汤姆逊绝对是这场战斗中最棘手的敌人。这名黑老大虽然记忆不复，剽悍的作战风格与精准的射术却是一点没变，只是一个照面，两人身上便各自添了些许枪伤——双方都刻意避开了要害。VECTOR刻意紧贴着一侧推进，即暴露在紫杉面前的一侧，此时紫杉手雷刚刚脱手，还没来得及举枪，而G3则是有心帮忙，但她的射界被汤姆逊的素体挡了个严实。
汤姆逊理解VECTOR的心思，将进攻重点放在阻止对方移动一层，然而VECTOR根本不理会射入身体的子弹，径自调转枪口一枪击中紫杉的行动核心。一击得手，VECTOR松开握着冲锋枪的手，将握刀手按在汤姆逊肩上，这含义很明显：我能碰到你的肩，就能割开你的咽喉。
“你的问题不在作战。这一次我不想把你留在最后，你要是想的话，我们可以找时间继续单挑。”VECTOR说道。
“嘿，是个亡命徒，对我胃口。”汤姆逊看着VECTOR身上的伤口，笑道。
“G3，就剩你了。”VECTOR靠在墙上，一副战斗已经结束的样子。她错开自己的目光，害怕不经意间流露出什么不应出现的情绪。
“战斗已经结束了吧，教官。”G3握枪的手颤抖着，她紧咬嘴唇，深深低下头去。
“为什么？”
“我不可能是您的对手。”G3胆怯地道。
“告诉我，G3，你是打不赢，还是不敢打？”VECTOR说道，“答案你清楚，我也知道…但你的敌人还站着，而你的队友，64式和紫杉都负伤失去行动能力，你真的能坦然地说出‘战斗已经结束’这种话？”
“抱歉，我没信心。不，我的确做不到什么。如果您一定要我的回答……”G3握住VECTOR的枪管，拉到自己额头，“我可以死在她们之前。”
“呵”VECTOR冷笑着，她并不讨厌G3的回答，可她还是生出些许失望，相比于她记忆中的人形。“你的榴弹发射器不是摆设，而你的线程运算能力足以让你在不伤到灰熊和M1014的情况下攻击我。你没有自信，所以你整场战斗中没有发挥任何效用。你不想拖队友后腿，结果却导致了战斗节奏被我全程牵制。患得患失守护不了任何人，尤其是你在意的人。死在队友前面？真有本事，下次带队友活着回去。”
“啊，很遗憾，诸位挑战者没能成功。”BENNY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他踱着步子，来到MP7面前，说道：“维斯帕当初也在进行着她要求你们进行的训练。当然形式上有些不同，她独自一人。”
“我知道你想说她比我强，我总有一天要超越她的。”MP7垂着头。
“做给我看，MP7。”BENNY拍拍她的肩膀，“愿赌服输，震荡小队，恭喜你们获得了加练大礼包。”
“饲养员，我能不能申请单独训练？”MP7有些不服气地望着VECTOR。
“申请驳回。”LWMMG上前一步，“在你能做好一名队长之前，和你的小队呆在一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