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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怪传奇】记梦——家里的一次祭祖

2021-01-14 00:32 作者:一四一九  | 我要投稿

    外婆仿佛被某个亲人鼓催去医院做心脑血管的检测,她有点犯难,不想去,但最终未能遵循自己的意愿,被强制带去检测了,不知从何收到通知的我们一众人也一同前去。

当我能单独活动的时候,不知为何就在医院门外徘徊,应该也是与大人们一同在等候结果,这期间的我显然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不断在花园的各个角落里找不同的建筑物拍照。

一顿糊里糊涂的拍摄后,不知从何处来了个通知,外婆今天做的检测,隔一天就仙去了,而我除了一脑子的懵圈外,还隐约记得当时看到的各个情节的画面:起初,外婆躺在她乡下老屋的一间类似柴屋的房间床上,全身盖着一张暗橙色的被子,被子盖得很整齐,这与杂乱的房间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虽然我当时只是看了一眼,哪怕是当时被大人们赶了出去,但那抹橙色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而且当时气氛有点奇怪,感觉在场众人都失声落泪,但没看到具体是谁人在哭丧,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我没太在意,脑里仿佛浮现起外婆生前的某些温情画面,不禁鼻头一酸,但随即想起外婆的教训,做人要乐观,便脱口喊出:“每天都要捉住青春的尾巴……”;正欲振奋情绪的时候,不知谁人把我一手揪住,并要求我一边往到里跑,一边要哭。我有点迷惑,毕竟刚刚才把我赶出来啊,而且里面貌似有好多人啊……慢着,这会不会是某个习俗,全员要躲起来的?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说没就没了呢?”

“对呀,平时老太太吃得欢走得好的”

——不知从哪传来络绎不绝的议论声。

咦?人呢?都听到这么多七嘴八舌的了,但人都去哪了?

出于好奇,我忘却了要哭泣,转头就进屋里,往那白茫茫一片的楼道里打算把各个声音的沿头给找出来。

这是我自己的找人游戏。

起初,在某些房间里,找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仿佛认识,仿佛陌生,为了加快节奏,三步并一步,加以减少开门的幅度,大大节省找人时的动作时间。

整体就像平时的我快速浏览素材那样,一秒三行。

期间,我翻到一间房里,瞥到奶奶躺在一竹制躺椅上,样子安祥地打着瞌睡,眉毛很长很白,而且还会飘到半空打起结来,虽然我浏览的速度很快,看到这一幕时还是心里不禁惊叹,但毕竟翻到的都是自己人,我要快速略过,关门,向前走,再开门,而这时我心里想着:当初未能多陪陪外婆,回头我要找奶奶多聊聊才行……

我又翻了几间房无所获后,视线又匆匆掠到坐在楼道一旁的妈妈,妈妈眼浅,一直落泪,此时我缓下脚步,并静静地在她身边放下一盒纸巾,蹑手蹑脚地跑回我当初的节奏,继续快速开门翻找其他人。

开到一处比较开阔的厅里,看到爷爷与某些人在那边喝边聊,不知聊起什么,爷爷转过身,让人看看他的腰,那穿了个孔,约拇指大小,从孔中长出一根笔直的小棍片,斜挎向上,在背脊处转角,又笔直指后脑勺,从远处看,爷爷的背就了一个时钟,显示着7:00,还是12点35分?

而那位与爷爷一起喝酒的家伙与我一样,眼睛都睁大了,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处——既然有时针分针,那就会有秒针啦!果不期然,细心一看,与时钟相对的位置,还有根非常细的管子指向档部……

接着在场的人说,这别树一格的“背部时钟”饰品,是靠从直肠延伸出来的“秒针”作为养份输送管供着的!是天工开发的!

我听着只有满脸满脑的??????

并着说着说着,还用两手指给爷爷来个亲密的“探管寻菊”……

我爷爷不以为然地转过身来,并用手也自我“探菊”,摆到他俩跟前一看,踊了踊肩,说是他的佐酒菜,说罢还吮了吮尾指,像极了在厨房试味的姿势,嗯,是香辣味的。

看到这,我不知该要从何吐槽……感觉那棍条像鱿鱼丝,又像炸簿薯条……呃,还香辣味的……

我有点想掩着自己的脸退出去,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就在这时,仿佛是我的一个分身,接着“爷爷喝酒”的这个关键词在脑里开始了详细的情景解说——说起我爷爷嗜酒,有次他中风后全身都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利索,家人都细心照料,而在他好不容易能说句话的时候,他嘴里就愤愤地吐出一句‘你们这班兔崽子,连酒都不给我喝!’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场的我还模仿脑里场景中展示的爷爷中风后的,他那说话不利索的样子,引在场众人一顿捧笑,爷爷又一句兔崽子别跑,装着要揍我,我便借机一股烟溜走了。

接着继续我的找人游戏~

转过头来,又看到我妈妈,她突然想起什么,站起身子要去忙活,而我奶奶也正好来到我妈身前,不知提着个啥跟我妈讲了些什么,大致是让妈妈通过手上提着的那个啥来看看奶奶她胸前是不是有什么小毛病,说罢便急不及待地撕开衣服,我妈也猛地见到我在门前,骂骂咧咧地推我走开,转头拉着奶奶进了另一间房,并关上房门,不一会里面就传来吵闹声,大致是奶奶故意捉弄妈妈,很有“来捉我呀来捉我呀”的味道,我想,这应该是奶奶不忍看到妈妈流泪的样子而特意前来找事的吧。

吵闹间,好像是妈妈要求我在这间屋里头找一包拌乌冬的XO酱,撕开并挤在一个红边白底的铁碟子内,我有点纳闷,这都啥跟啥呀?老妈还强调,是奶奶想尝的。

慢慢地,我开始迷迷糊糊,就从找人游戏变更到,要去找XO酱的游戏?

后面的画面就丢失了,我醒来后记起今天家里人要回乡祭祖,隐约觉得,爷爷奶奶外婆们想传递某些信息,但他们要遵守某种规则,不能明说,我就只能主观臆断,希望先祖们在天之灵,安祥平和,佑泽子孙平安健康。

今年的祭祖,虽然我又未能到场,但也让老妈老弟他们到场的人给两位先人准备了辣条与XO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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