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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洛微冬至有感:即使身陷囹圄,心中也一直怀揣着光亮

2021-12-21 13:59 作者:洛微  | 我要投稿

今天,2021年12月21日,属于洛微的第28个冬至。

这一年对于我来说真的太不寻常,不仅仅是因为这一年是我自从2015年做up主开始至今唯一一个没有任何新作品的一年,甚至大家看到的这篇《冬至有感》,都是我提前一个月就动笔写的。

毕竟这一年的我,遇到了活到这么大都未曾碰到的状况——一种大家无法想象的无力感正笼罩着我,让我根本使不出任何的一点力气,去驱动我的脑袋和手脚。

 

2021.1.1·日出

这一年,以一张我趴在单位厕所的窗户拍到的日出为开端。

被拆得一片狼藉的坡顶平房上面,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太阳。那一刻的我,已经因为前一年发生过的事情而有一股深切的麻木感了。一片狼藉的平房废墟,也正是我那一刻心境的真实写照。但那一刻的我真的相信,从这一天开始,自己会慢慢地好起来,破败不堪的心境也会一点点地恢复的。

但那时的我怎么也没想到,之后的一段时间,自己的微信和微博头条都开始被愈演愈烈的疫情信息刷屏。直至12天之后,我终于在一片忽闪着的警灯中被告知,县城封闭了,小区也封闭了。

由于单位并没有做出放假的通知,因此封城的一周,我是在没日没夜地想着这个月工资会被扣掉800块钱的焦虑中度过的。接下来又是一次又一次的查核酸,在寒冷中排了一次又一次的队。被我寄予希望的这一年,就这样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下马威。

单位的年会也因这次疫情而取消,虽然失去了在台上唱歌的一次机会,但对于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变得极度社恐的我来说,失去的这一次机会,反倒让自己的内心释然了一些。毕竟在一个很多年没有新鲜血液的“大人世界”里,我的歌以及讲述的故事,一直以来都显得格格不入。

接下来的整个2月,我是在家里度过的。房间的床上静静地躺在那里的两个天依抱枕,成了我缓解压力和焦虑的陪伴。但即便这样,在咖啡的作用下,我还是一直持续着未曾中断过的心悸感。我至今还记得除夕夜的那个凌晨,我一鼓作气地写了近3000字的《星之彼岸海微澜》,而那时的我并没想到,这是这篇文迄今为止最后的一次灵感爆发。

2月15号的傍晚发生了一件很令我安心的小事。可能对于其他人来说,得到在意的人的回应是一件很令人兴奋和甜蜜的事情,但对于自己的心一直处于麻木状态的我来说,安心便已经成为我的现实生活中,最有满足感的事情了。而2月28日,在这个假期的最后一天里,我很幸运地被猿马pick到,并且看到了他作为一个学过音乐专业知识的人对我和我的作品的评价。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样的视角看我自己,因此我也对上面的每一句评语都如数家珍。

3月,新一年度的工作开始了。沐浴着雪后初晴的我没想到,之后的几乎整整一个月都是阴天、多风和沙暴的天气。我就像一株缺少了光合作用的植物一样,一边发着蔫,一边呆呆地等天晴。而由于自己的状态不好牵扯到了灵感的问题,致使我每写一个字都步履维艰,坚持了整整一年的《星之彼岸海微澜》,此时却毫无坚持下去的力气了。可就在这样困难的状态下,我还是咬着牙把《雨暖阑珊》的主歌、副前和副歌编排妥当,提交给了编曲师。即便这个策划我从2016年开始到现在已经做了整整五年,但我还是在想,既然能够坚持下去的事情,即便再难,我也想一点点地把它实现。

转眼间就到了4月,我在投过《星之彼岸海微澜》的《灵犀》中之后,便开始了写完又删,删过又写的往复。此时,我已经有了将这篇文删库重写的想法,但由于不知道在完全删过之后如何面对在电脑前或手机前等着我的各位,亦或是害怕影响之后《星海微澜》系列曲的创作计划,所以不敢向大家提及。即便这个月一直处于焦虑和麻木的状态,但我还是因为一份我和那只鸽子一起制作的生日礼物而有了一点暖心的感觉。

是的,在我的第28个生日到来的那一刻,我收到了自己从作为一个up主以来至今收到的第一个贺曲。

5月的到来拉开了夏天的帷幕,我铭记着这个月的20号自己写完《雨暖阑珊》词作那一刻的如释重负,却也铭记着第二天自己忍痛放弃了《星之彼岸海微澜》创作的那般心酸和迷茫。我深知在这样的状况下,把它坚持到第7章已经太不容易;但我也明白,这是在2016年我忍痛放弃《何以风暖雨阑珊》之后,时隔5年,我又一次亲手将自己坚持了很久的思路结晶撕成了碎片。

有些事对于我来说就像一个轮回,如四季那样。只不过不同的是,《何以风暖雨阑珊》在放弃之后十个月,我写起了《绮梦阑珊》;而五年后的这一次,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起笔。

而更让我痛苦的并不是《星之彼岸海微澜》的作废,而是持续整个夏天的腹泻,心悸,难眠和焦虑。工作上的事情让我脑袋混沌得只想一回到家,就扎进被窝里睡到第二天天亮,丰沛的降水则让我整个夏天都看不到几次太阳。被一个无形的力量死死地压在底下的我,又在工作结束后的闲暇中陷入了自我批判,埋怨着自己浪费了时间,埋怨着自己将浪费的时间用在了自我内耗的上面……

于是整个夏天,我几乎是熬过去的。曾经小时候最喜欢的季节,如今却成了我最希望尽快结束的季节。

停掉了小说的创作,又因为手头的库存曲目没有投稿而不敢贸然开始新曲目的策划,使得我每天点开B站主页都想跟大家表达一些什么。于是,我不再频繁地发微博,而是将自己作为一个无稿可投的up内心的那份感受,发在了B站动态的输入框里。或十几或二十几的点赞加上零星的评论,成了这一年的我与往年不同的一种和粉丝互动的方式。当然,当我偶尔翻看这些动态正文的时候,我有时还是觉得自己话太多了,内容也太丧了,还不如回去埋在作品堆里搞出两三个更实际一些。

然而我和最为关心我的那些粉丝都明白,作品不是随随便便想想就能搞出来的。

好不容易熬过了夏天,灵感稍微有了一些恢复,我便开始着手尝试作品的复健。一向搞自己的策划而没怎么接过纯填词的我,也接受了棱锥的邀请,将他手中一个和他自己的策划曲八字不合的demo接了过来,变成了《星之彼岸海微澜》的小品曲。后面的一段时间,我还先后写了《明日曙光》和《与花瓣共舞的记忆》两个词初稿。虽然它俩都没有作曲思路,但我想,既然已经有了词,曲子终究会有的吧。

大概会吧。

11月初的那场大雪,将我从秋天瞬间拉进了冬天。属于秋天最后的那几分钟,我收到了一条好友给我的那句由衷的祝愿:

“冬天来啦,希望一切都好。”

已经确诊为抑郁症并正在努力接受治疗的她和连医院大门都不敢迈进去的我,在过去的这两年中经历了太多或相似或迥异的痛苦。但当我看到来自她的这条消息时,我忽然有了一股想努力走出来的力量。

尽管走出来的路上,依然遍布荆棘。反反复复的身体不适以及一踏上去往单位的路上就开始条件反射地心慌气短的症状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自己,我所遇到的困境,并不仅仅我是可能有也可能是自己臆想的抑郁症那么简单。某天深夜在跟那只鸽子的长谈中,她告诉我,她看不到我从2020年初起至今的那些作品里蕴含的那股“灵魂”。也许在不断的挣扎以及放弃挣扎之后摊平让自己“放假”的整个过程中,我已经不知道把灵魂丢在了哪里吧。

11月的后半段,我重新打开已经躺在云盘里差不多四个月的《星之彼岸海微澜》2.0版的文稿,一点点地尝试着这篇文正式的复健。然而遇到的困难和之前一模一样,甚至写完一段场景之后我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扩写设定。尽管有着之前作废的1.0版本打底,但我依然在复健的过程中,遇到了和今年的自己一模一样的困惑和迷茫。而在同时,由于自己对今年一稿未投的窘境无比不满,我开始催和自己合作的那些伙伴们。急于产出的我从早到晚想的都是怎么产出作品,致使我因为心急上了火,随之而来的口腔溃疡以及咽炎的愈演愈烈更是让我本就焦躁的心又添了一把火。

由于这次的冬至有感是提前起笔提前录制的,不知道将在12月31号投稿的《绫祈星愿》有没有按时赶完。如果按时赶完了,请相信,这将是我在这个身陷囹圄的年份里,能给大家带来的最好的东西了。

去年做了年度计划的“打脸回顾”,今年也再来一次吧。

2021年1月10号,我做了2021年度的年度计划——

 

文作方面,计划完成《星之彼岸海微澜》的第5~14话,共12万字左右,完成整个故事的开端、发展及高潮阶段,结局和尾声放在2022年创作;

词作方面,计划完成《梦境的彼岸乡》和《星海微澜》两首词,同时这两个作品也是本年度计划投稿的曲作品;

曲作方面,完成《梦境的彼岸乡》和《星海微澜》的曲作,力争2021年6月底和12月底投稿;完成绮梦阑珊计划的曲策划制定以及世界观设定,争取2022年3月至4月投稿绮梦阑珊计划的两首主线曲;此外,完成1~2个翻唱作品,以自己的精神状态另行排期;

个人生活方面,争取2021年末自己的储蓄额度由负转正,并达到1.5万以上;逐步戒掉咖啡(已戒)及刺激性甜饮料,如精神情况依然不见好转,考虑在6月中下旬去北京就诊;

手机等电子产品方面,如无需求不再购置,优先将资金用于家庭。

 

由于《星之彼岸海微澜》在今年的5月作废封稿,致使今年的12万字计划完全落空。如果复健得比较顺利的话,我可以尝试一下明年能不能写出它的2.0版本;当然,复健需要的准备比较多,还要看明年自己的生活有什么积极的改变再说;

词作,《梦境的彼岸乡》的歌词虽然在3月17日截稿,但写完之后便因为它的词干和《微梦彼岸》相似,所以决定把它当作废案发在了B站动态里。但就在我准备这次《冬至有感》的文稿时,12月11日晚上,棱锥邀请我参加了一个贺曲性质的策划,拿不出符合贺曲设定的策划案的我最终决定让《梦境的彼岸乡》复出,并且将词稿发给了他。而《星海微澜》则因为《星之彼岸海微澜》的作废而搁置创作,仅预留了两个曲demo,等待设定做好了以后再填词、列入计划表。今年事实上写完的两首词分别为《雨暖阑珊》和《绫祈星愿》,不知道大家看到这篇《冬至有感》投稿的时候会不会写完今年的第三首词。总之,虽然今年的自己文作计划落入了大坑,但相比只写完一首词的2020年,我还是对今年的词策划量表示满意。

曲策划只剩下了可能压着年底死线投稿的《绫祈星愿》,那首《越单纯越幸福》的翻唱已经因为音频成品过于“死气沉沉”而重新被扔进了“鸽子窝”。《梦境的彼岸乡》虽然在今年兜兜转转又恢复了立项,并且在12月12日晚上将不完整的作曲方案给了棱锥,但终究无法在今年内与大家见面了;至于《星海微澜》搁置的原因,刚刚我已经在讲词作的时候提到过了。虽然这些计划在今年投稿的曲策划都没做完,但我依然为了曲策划而忙碌了整整一年。计划在明年投稿的《绮梦阑珊》主线曲、《落寞的微笑》以及刚刚提到的《梦境的彼岸乡》进度都比较让我满意。尽管截至到这篇《冬至有感》跟大家见面的时候我依然一稿未投,但我并不会为此而懊悔和自责,毕竟身为一个独立up的我来说,身兼数职最后的结果就是一心想投的曲子怎么也出不来,而无心插柳的策划进度却让我感觉比较意外。

至于自己的储蓄额度,在我写文案的这个时间节点,大概是1.68万块钱。这一年的储蓄由负转正,确实是一件让我比较欣慰的事情,但同时,由于买空调、手机和平板都动用的是我自己的白条额度,致使至今我依然有近7000块钱的欠账。至于戒咖啡和甜饮料的计划,我今年还是没能坚持住。由于咖啡对我的刺激性确实有点大,只能说以后尽量少喝以及喝之后大量饮水吧。

关于手机,尽管年初说过无需求不再购置,但还是因为储存量过少、以及过重过大等一系列原因陆陆续续买了一些。截至我写文案的时间,2021年的我一共买了22台手机(含平板)这。。这叫“一些”???,一共花了19570.85元。这里面其中有8台是我后来转给同事或家人的,7台是退掉的,剩下的那些大都选择了转卖二手。如今,我手里依然留着三台手机,两台平板,都在我日常中发挥着实实在在的作用。尽管看上去我今年又买了很多手机,但比起为了某种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目的而频繁买旧型号机器的去年,今年的我已经变得审慎了很多(Really??)。 3月12号买的那个型号直到现在依然是我的主力(后来这台手机被同事要走,我又买了同型号的另一款颜色),这可能也是这些年里的第一次吧。

由于疫情影响,我所在的地方多次发生进京通道管控的情况。也因为此,我并没有去医院去为我可能存在的生理及精神状况就诊。未来如果进京管控放松一些的话,我会在工作的空闲时间去北京看一下。只有确定自己是不是得了病,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才能拿出确定的态度来面对自己的现状。

回顾过这个名为2021的年份,虽然此刻的我依然身陷囹圄,但看到日历牌上最后的几天,我还是对这一页背后的那个名为2022的年份抱有憧憬。

那一页背面,疫情还会像今年一样反反复复吗?冬奥会是不是比十三年前的北京奥运会还要精彩呢?我得的到底是不是抑郁症呢?我为了自己姨夫而坚守八年的工作会不会换掉呢?之前在动态里预热很久的《绮梦阑珊》组曲以及之后的好几首原创曲到底有没有按时跟大家见面呢……

我不知道,但我会和大家一起静静地等着那一页静静地翻过去,静静地迎接新的一年到来,满怀希望地看着又一年的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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