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兰德叙拉古流亡政府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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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应该有两个月亮。
拉普兰德在莱塔尼亚消失后形成的巨大坑洞里苟且偷生的时候,她回想起了叙拉古被不宣而战的卡兹戴尔一天击溃时的情景。 那一天,拉普兰德在还在调查某个家族的守卫情况,卡兹戴尔的战车就从天上落进了移动城市内部,杀尽了当地的所有权势人物。 拉普兰德还处在震惊之中,一名士兵就向她传达了国王路西法的意旨——同德克萨斯进行交涉,劝说其担当叙拉古新的国家元首。假如失败,就把那个位子交给你。 仿佛理所应当般的,交涉失败了。德克萨斯为了自己现在的生活,拒绝了国王和拉普兰德。于是那个位子也就被交到了拉普兰德手上。 卡兹戴尔对叙拉古的要求是十分宽松的。不仅把驻军的指挥权交给了拉普兰德,甚至连军队的训练权也没有收走。 资源方面,卡兹戴尔只定下了指标,却没有监督。甚至那指标的价值只有曾经的各大家族税收的三分之一。 唯一有所限制的地方,只是不能再用叙拉古称呼这片地域、不能再自称叙拉古人,而只能说这里是卡兹戴尔、自称卡兹戴尔人。 在这些政策的影响下,叙拉古人积极参与劳动、协助卡兹戴尔军队对各大家族的残余进行清剿。 在此过程中,各大家族怒斥叙拉古人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 但对于平民来说,自己究竟是叙拉古人还是卡兹戴尔人无关紧要。大家都不在乎统治者是谁,而只在乎自己过得好不好。 那是最好的时代。摆脱了家族政治的叙拉古的一切——经济、科学、教育、农业、军事——都欣欣向荣。
天上原本有两个月亮。
当拉普兰德躲在岩石群里,屏住呼吸不让乌萨斯战争公司的奴隶部队发现的时候,她回想起了苏维埃乌萨斯工农兵共和国诞生时的情景。 那首一听就让人的眼前浮现出红色的歌曲在一瞬间就充满了大陆的每个角落。 罗德岛的博士——奇塔里杨克——摧毁了乌萨斯的专制政府,粉碎了专属于上等人的政治,把一切权利都交回给了人民。 这声红色的巨响、那个红色巨人的身影为泰拉大陆无数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的人带去了希望。他们学习奇塔里杨克的学说,阅读奇塔里杨克的著作,立志要把这制度推广到所有国家。 然而,奇塔里杨克的目的不是要造福人民。他要掌控乌萨斯,是为了它地下的地壳控制设施,为了他“翻转地壳”的疯狂计划。 然而,早在很久之前,黑暗就利用莱茵生命要挟一个教宗骑士在先民设施里留了一个后门。 于是,奇塔里杨克那能消灭所有地表物、能把亚人种和黑暗造物全部消灭、只剩下自己这个纯血先民的“完美计划”出了差错。 地壳没有翻转,而是从哥伦比亚、维多利亚、玻利瓦尔、米洛斯的边界线,和萨尔贡的中间分裂开来。 那裂口形成了一道陡峭的悬崖,随后海水涌入其中。海嗣、恐鱼、大群也随之而来。 那时,滚滚乌云遮蔽了所有天空,海腥味在陆地四处弥漫。不可名状的怪物从海峡下爬出,把一切活物尽数吞食。 奇塔里杨克追悔莫及,亲自投身于抵抗海底入侵的战争并葬身于海底。
天上有一个月亮。
在乌萨斯战争公司的奴隶部队放松警惕时,拉普兰德率领部队袭击了他们。奴隶部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最终全军覆没。 在嚼着奴隶部队硬的像石头一样的干粮的时候,拉普兰德回想起了大陆分裂前的情景。 那时,海底入侵才结束不久,大陆各国百废待兴。拉普兰德为了安置难民日夜奔波,不得片刻停歇。 拉普兰德还记得,尽管奇塔里杨克的目的骇人听闻,苏维埃乌萨斯依旧屹立着,甚至比从前还要雄伟。 那个叫列宁的年轻人,他是奇塔里杨克指定的继承人。 在奇塔里杨克那人神共愤的计划曝光之后、在他本人死亡之后、在苏维埃内部各种反对派势力再次抬头之后,列宁以奇塔里杨克的「一切权利归于人民」这一思想——不论它的出现是否是为了收买人心——为起点,重新开发了一套学说。 列宁秉持着新的学说同反对派进行激烈的斗争,并最终取得了胜利。 苏维埃乌萨斯的制度发生了一系列变化。那些严格的审查监察制度被放宽、公民的娱乐和集会活动不再受到严格的规定,发展重心也从重工业转移到了轻工业。 最最重要的是,列宁主动放弃了自己苏维埃主席的身份,转而成立了最高苏维埃,真正达成了「一切权利归于人民」。 苏维埃乌萨斯这个红色巨人脚踩大地、头顶天空,伸出手对泰拉大陆的其它国家的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民施以援助。 光明与希望似乎在这片大地上复苏了。 但,泰拉大陆的大陆架又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先前在海底入侵危机中出现的海峡分裂开来,哥伦比亚、玻利瓦尔、米洛斯和一半萨尔贡从旧大陆分离,形成了新大陆。 维多利亚不再属于旧大陆,也不属于新大陆,而是独自变成了一个岛国。 在大路分裂的过程中,哥伦比亚朝卡兹戴尔和雷姆必拓发射了无数核弹,把它们轰炸成了核废土。 其他国家则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海啸的影响。拉普兰德也是为了躲避海啸而逃到了莱塔尼亚。当她抵达时,追随着她的人就只剩下几十个了。 而那冲击的来源,是炎国和苏维埃乌萨斯的交界处。不过由于地壳控制设施的运作,那里反而没有分裂。不过,两国的动荡是不可避免的。现在,乌萨斯已经分裂、陷入内战;炎国元气大伤,正在被东国入侵。
天上有一个血红色的月亮。
只靠袭击乌萨斯战争公司的奴隶部队抢干粮过活显然是不现实的。于是拉普兰德拿起那些死人带的钢刀,割下了某个死人的一条腿。她身边的人也纷纷效仿。
天上有一个血红色的月亮。还有一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