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飒 过誉01
*包养文 金主受 有存稿这次放心看！ *ooc我的 - 天上洒着点小雨。 十辰于的车上没有伞，他伸手给自己挡了下雨，小跑两步进了电视台大门。 两年没来过电视台了，他今天是来录节目的。这节目邀约实在给的突然且不容拒绝，一顿上好的晚餐摆在面前，他竟有种莫名感恩之情，毕竟没什么舞台给他唱歌，写的几百首歌无处安放，即使是来陪跑他也认栽了。 很著名的音乐竞赛节目，每期要分个排名，排在后边的也不会淘汰，就是有点丢脸。十辰于深谙这种节目的公证处纯属摆设，排名全由内定，偏偏这一季的节目还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老牌歌手和流量，好赖不赖，就差个倒一。 这才有了机会，请了他这个名不见今传的小歌手。 他也不知道这节目邀请怎么会给到他头上，但机会也不是年年都有的，他除了连夜从B市赶来C市也没什么损失，也许机票还能报销，可惜他不好意思开口。 台里没人认识他，只有一个工作人员在半小时后来带他去演播厅，彼时十辰于已经摸清了整个楼层的布局。催场pd跟他说一小时后要上台了，让他赶紧去化妆，十辰于坐到化妆台前都还有点迷惑：这节目不彩排的吗？ 妆也只是随便打了个底，好像连眼影都没上，唇妆也没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成了第一个上台的。 唱完了，便又下台了。 他下了台才知道这原来是直播节目，难怪呢，工作人员一个一个急成这样。 ……直播节目还半天前才给他发邀约，这就是知名音综吗？ 他唱歌时根本没去看台下的观众，只有唱完鞠躬时才听到有人为他尖叫——好像没什么人知道他的名字，刚刚舞台上的一切只是一张cd的放映。 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自大学体测后他就再也没体验过了。这种时隔近十年的陌生之感让他隐隐有些对未知的兴奋，唤醒血液是这样一件热烈的事情。 参加节目的每人都有一间专属的休息室，十辰于没有经纪人也没有助理，他是喜欢独处的，可一个人在休息室里被摄像机照着也有些不自在。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会有镜头，却还是要被这样监视着。 十辰于讨厌这种于事无补的感觉，好在他此刻身上还存些对舞台的热情。他很中二地想喊一句“摇滚不死”，但话到喉间又哽住了，干脆算了。 等待其他歌手上台间隙他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的途中经过公共休息室，他听到了一个深埋在记忆深处的声音。 “我给你们砸钱办节目，是为了让你们坑蒙拐骗的么。” “华总，这话也不是这么说……好的，我去办。” 华立风算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他本来也不爱干这些多管闲事的事，投钱办节目本就只为了赚钱，毕竟去年这节目让他赚得盆满钵满的，今年不接着做都没天理。那话怎么说来着？趋利避害是商人的天性，仔细瞧瞧，趋利在前，避害在后。 今年把节目改成了直播形式，他正好在台里开会，便也就下来演播厅看一眼。现场导演一看到他便凑上来问华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华立风说随便看看，找了个位置坐到观众席边上。 除去老套的串讲，第一位上场的是十辰于，华立风对此有些意外，他不记得自己一个月前在拟邀名单上有看到这位昔日同窗的名字，也不认为节目导演是这种挖掘新人做慈善的性子。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拉来挡枪的。 华立风看着十辰于穿着明显与其他人不是一个档次的私服上场，端端正正鞠个躬，上台时手里连麦克风都没有，还是伴奏响了十秒才有人从台边递给他。 可十辰于跟不在乎这一切不公似的，唱得热血而激昂，撕裂嗓音里藏不住他的野心，狠厉眼神后边是华立风陌生又熟悉的东西。 等整场七个人全部唱完后，华立风去了后台，盯着显示实时投票数的电子屏的同时，伸手扯住了现场导演的衣领。 “现场一共四百名观众，断层了两百多票，你们打算怎么办？”华立风话语里听不出情绪，这是华总一贯的作风。 现场导演一句换票到了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华立风堵了回去。 “不许换票。” “华总？” “听不懂人话吗？我给你们砸钱办节目，是为了让你们坑蒙拐骗的么。” “华总，这话也不是这么说……我去吩咐主持人。”导演像是还想辩驳，却败在了华立风的眼神之下。 华立风一出后台，就撞见了刚刚他难得出手相助的人。 十辰于一身浅蓝色的套装，华立风刚在后台听到有人调侃他像维修工，但华立风觉得这身更像校服，就是那种标准的简中高中的蓝白校服。 华立风其实对他的高中生活没什么记忆，毕竟都过去十多年了，对于试卷和应试教育的恨早都过去了。唯一剩下那点记忆也就是自己当年的班主任人很好，艺考班里氛围也不错，甚至时不时从班级群里还传来聚会的消息。 托良好班级氛围的福，上学的时候他和十辰于很熟络。当然，也仅限于上学的时候，高中毕业后他们在春节前后的同学聚会上见过几次，可那会他们除了相视一笑，也没有别的话题可聊了。 自他进了娱乐圈后华立风就没怎么回过老家，更别说同学聚会，如此一来，他和十辰于也有十来年没见过了。 华立风说了声好久不见，十辰于一愣，也回了一句。 华立风说：“唱得很好，我没想到你是唱摇滚的。” 十辰于说：“节目组选的歌单。” 华立风有点尴尬：“哦哦。” 自华总退出乐坛，叱咤商场这几年，第一次有头找不到脚的尴尬。 十辰于忽然问：“要不要出去聚聚？” “你说现在吗？” “当然不是，等会还要说排名呢。”十辰于冲他笑笑，“等结束之后出去喝一杯，华总可否赏脸？” ……对味，就是这股中二味。华立风深埋在大脑深处被同桌的中二之魂荼毒的记忆被唤醒，随之而来的是同桌贴在桌面上的动漫贴纸和运动会百米赛跑赢了后高呼“我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的回忆。 华立风突然就有点想笑。 十辰于眉毛一抬：“你笑什么？没空？诶呦，那也是，华总日理万机，我哪配请华总您吃宵夜？” 嗯，加上一点阴阳怪气，十辰于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没变。 华立风笑得更不可控了，嘴角都快飞升上天。他紧绷了好几个月的大脑皮层陡然舒展开，果然他的生活还是缺点烟火人情味。 十辰于还正好拉着他去吃了顿大排档烧烤，不管烟火味如何，煤炭味是拉满了。 这顿饭一开始还有点尴尬，好在十点了两瓶啤酒，小酌了几口后华立风才听到十轻轻低笑两声。 “你笑什么？” “笑你。” 华立风不解：“我很好笑吗？” “没有，我只是，感慨。” “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以前也没发现你有这毛病啊。”华立风对他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话方式很不满，平常在生意场上听的马虎眼够多了，都朋友聚会了还要听这种话，他实在心烦。 “逗你玩的，今天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 华立风说完喝了口啤酒，半晌想起来十辰于大概是听到了他和现场导演的对话，便摆了摆手：“没事。” 没由来的，他补了句：“你应得的。”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像在阴阳怪气人，但十辰于还是没忍住笑了。硬要说也没多幽默，但他了然于心底升起那一股情绪名为放松与愉悦。 “你笑什么，我真的觉得你应得的，你是今晚演出效果最好的一位，且你还是第一位出场的，完全镇住了场子，你真的应得的。” 华立风说得诚恳，十辰于也不好再继续笑，只能含着笑意说声谢谢。 天知道他把阴阳怪气的话憋在嘴里有多难。十辰于这张嘴打记事起就挺碎的，上学时候他就被华立风和其他舍友锐评为“话多且密”，十辰于对此很满意，并表示高中课堂上就是需要他这种人来调节气氛，否则班里绝对同一滩死水区别无二。 游走在班级边缘的华立风就没这方面的感觉，也许是他忘了，也许是他就是这死水的一份子所以无感，不过总的来说他还是要感谢十辰于这张碎嘴，不至于让他寂寞安静地度过高中三年。 可华立风这人进名利场赚钱靠的不是花言巧语，十多年过去了他依旧不太会挑起话题，他其实没有吃宵夜的习惯，所以只沾了几口酒便开始发呆。岁月大概让十辰于也变得沉默，他只是低头吃着烧烤喝着酒，时不时抽两张纸巾擦嘴，动作还挺斯文。 华立风盯着十辰于发呆，心里在疯狂回忆高中生活。毕业后只在QQ上知道十辰于以不错的成绩去了首都，他回复对方自己就在隔壁省会上学，以后十辰于回了老家他们可以常聚。十辰于当时应的爽快，可一夜间分隔千里和不再增加的聊天记录都再次论证了异地友情易散——姑且算作一起奋战高考的战友情吧。 大一第一个学期过年的时候华立风还和十辰于在同学聚会上见了面，可惜座位隔得远，散场时聊了几句学校生活如何又匆匆分别。大二的暑假华立风就去参加了某知名选秀节目，顺利出道后就没再回过老家，站在舞台上那一刻他眼里晃过其他参赛选手的家人朋友，看的是别人，映到心里落的却是一片空白。在想如果自己没和十辰于断连，如果他们的上一条聊天记录不是大半年前的新年快乐，他会不会在获奖的时候也有人拥抱，起码有个朋友。 打乱他回忆思绪的是十辰于的注视，华立风抬眼和他对视后他反倒撇开了目光，嘴角染上笑，华立风问怎么了，十辰于也只是摆摆手抿口酒。 冷静下来后华立风扫了夜宵摊上的二维码付款，付完钱往外走那会十辰于说：“这多不好意思。” 华立风笑道：“那你转我？” 十辰于一摸兜，哎呀一声说：“可惜，没带手机。” 他又说：“不过我换了微信，你可以先加我——我不会不配加华总微信吧？” 华立风服了他，笑着拿出手机调到微信添加好友的界面，“加加加，自己搜。” 他把手机递给十辰于时还差点一个趔趄被路边的台阶绊倒。他大概是太久没喝酒了，沾上酒就有点神志不清，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拖着酸痛的腰肢起身，他认出这是自己这几个星期出差住的酒店，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份早餐，旁边有张纸条。 他皱着五官伸手去揪那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我先去录节目了，早餐记得吃。 落款是一个“十”字。 要是大脑的运作跟心电图一样，那华立风的大脑运作图像在看到这个字时成了一条直线，宣告死亡。 华立风重启大脑，努力回溯昨晚的一切。 他记得十辰于说要去节目组休息室那拿手机，他说他顺路回酒店，结果十辰于说他们住的是同一个酒店，于是这路就更顺了。 接着十辰于在深夜通过了他的好友请求，并在五分钟后敲开了他的房门，对视时的声音里藏点疲惫和委屈。他说：“帮帮我吧，立风。” - 我回来啦啦啦大家好久不见呀呀呀呀杭州见成都见呀呀呀 这几天除了更这个以外还有几个火星集市的短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