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点剑魔味的旅行者一气之下干掉大贤者
我在茶博士听书的时候,听过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村庄,村长昏庸无道,假公济私,扶持家族倒行逆施,直到有一年出现了一个天才的年轻人与一干村民联名声讨,从此村庄分成两派,村长一派是地主财主,年轻人一派是苦命的农民和工人,在明争暗斗中各有牺牲,但民终究不能与官斗 过了几年村庄附近闹土匪,村长不顾村民死活,命收买土匪,迫害村民,女人被玷污,男人当奴隶,老人直接上桌,土匪土匪,先是土再是匪,谁能料到同是苦命的人灭绝人性,禽兽不如。 村长和财主们,吃着火锅唱这歌,看着村民们饱受涂炭之苦,过了几天本想坐享其成的村长没想到土匪们玷污了他的女儿,因为财主不愿意再出钱,土匪便杀了他全家,这时候两派被迫合作,开始共同驱逐土匪 终于把土匪驱逐出村,在村民们准备声讨土匪的时候,村长说:算啦算啦 无一人能想到他为什么真的能就这么算了,灭门之仇,一笑了之,于是土匪们从哪来回哪去了。 我第一次听到这部分,差点上去打茶博士,土匪们来了一件人事不做人命如同草芥一样,把村庄霍霍个遍然后刀一扔,不打了,回家,凭什么畜牲也能回家? 第二天,村长清算了各大家族,用他们的钱收买土匪,披着恶龙外衣的勇士,变成了十恶不赦的恶龙,势必要将村中另一派一网打尽 谁料到,年轻人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带着农民和工人反抗村霸,反抗土匪,最后他把镰刀插进了村长的胸膛,用来割麦子的工具,战胜了杀人的利器,土匪一个不剩,全部死在了村里,有人说他会成为下一个恶龙,也有人说,他是来自地狱的杀神,专门来取恶人的性命。 但年轻人所有的钱都分给了大家,在他上任村长之后村民安居乐业几十年,据说在他死的时候,除了最初的那把镰刀,没有任何私人财产。 故事讲完之后茶博士说,由真实事件改编。 我认为,万物皆有因果,人要对所做的恶付出代价,我认为,罪孽是无法洗劫的,所有的罪孽,都应当被清算,我认为,正义必须执行,而且需要立即执行 神是仁慈的,博爱的,但真的每个人都值得被爱吗? 学有所成之物,变成了商品,最深奥的知识,养成了白痴。 那种人凭什么活着? 无知的依赖虚空的填鸭,以人命做生化实验的畜牲,里通外国的叛徒,亵渎自己的神的人渣,凭什么活着? 我想不通,但我没资格执行这个正义。 他们活着是对死去的人的亵渎,是秩序的崩坏。 这岂不是在昭告天下,即使罪不容诛,也不必付出生命的代价,甚至不需要付出代价,还他妈管吃管住! “所以你来找我,只是为了和我说说话吗?”坐在我面前的人,和我有万分相似,似乎有万分之一的不同。 “你知道的,我每天都想见到你”我趴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像一张铺开的兽皮,我面前的人轻轻的笑着,如同黑夜里唯一的一点星光,同时拉着我的手,把头枕在我手臂上。 “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我能感觉到那只小手特别的放松,和她说话的语气一样,我把另一只手抬起来,伸开然后插进她金色的发丝里。 “等我们的事情都结束的时候,我们回家吧。”我继续瘫在桌子上,我们都不说话享受这仅有的时光。 过了不久,她的睫毛盖住了眸子,我慢慢的把手抽出来,这只握剑的,除魔的,杀人的手,上面的茧已经形成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但我没法阻止它继续沾染鲜血,随着一丝闪念从我的脑海里穿过,我的手逐渐伸长,变粗,变得狰狞可怖,丑陋无比,月光洒在指尖上,最后却变成了黑色的光。 这就是……我原本的样子吗,凝视深渊的人,终有一日会被深渊吞噬成为它的一部分,更何况,我本就是深渊,这是我死亡也无法洗劫的罪孽。 我知道,我要做的事,不配称为伸张正义,我没有资格审判任何人,我早已不在乎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术,我现在要做的,也只是再杀一次。 这是纯粹的谋杀,既然已经决定这么做了,就让真正的罪孽,去做这件事吧,等这件事过去了,再让这只手继续做蜜酱胡萝卜煎肉吧。 “我支持你做任何事,哪怕是杀了我”不知何时她来到我的身边抱住了我,我也转过身去用相同的方式搂着她的腰,没有迟疑。 “我知道,你也知道我永远不会这么做” “如果你不愿意回家,我也可以陪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她把我抱的更紧了,同时我感受到肩膀一阵剧痛,甚至有什么东西渗进我的皮肉里,我不躲不闪,轻轻的拍拍她的背。 “你一定要活下去啊,哥哥”她走了,回到了无尽的深渊里,我也该去做我要做的事了。 我走在草地上,平原上,这是没有路的,我不知道走多久我能看到路,当你心意已决的时候,脚下有没有路已经不重要了。 走着走着,风声有点紧了,本该有的蕈兽声,虫鸣声,都消失了,我脚下也终于有了路,两旁的树伫立着,像是给我让开的路。 “大贤者”,真是一个虚伪无比的词,从不思考,迷信盲从,异想天开,叛国渎神,无才无德也配称为贤者吗?只会窥探虚空的废物,他所做的事,连猪都可以做到,他的生命,一文不值。 终于,一个干瘦的长满胡子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远看就像一个批了层皮的痩狗,近看狗都不如,狗的灵魂是纯粹的,忠诚的,他的灵魂如同我的罪孽一样肮脏 “我总算找到你了,渎神者”我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丝情感。 “你不能侮辱我,我在这里日思夜想,已经悔过了,我的一生将偿还我的过错。”大贤者负手而立,眼睛微微的向下钻过来,盯着我的眼睛,有些东西是没法掩盖的,比如他的虚伪,他的傲慢,他甚至根本没想过掩盖,把鄙视也写在了脸上。 我笑了,见到他了我反而没有太多愤怒的情绪,缓缓的把纸和烟草拿出来,烟草被我细细的在纸张里挤压着。 “你不想让我觉得你很真诚,糊弄一下都不愿意,是吗,你的神明用尽力气去爱你,你尊敬一点都做不到,我说得对吗?” “你不是我的神明,你也不是须弥人,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我也不需要尊敬你,无家可归的东西” 我的拳头随着最后那句话攥紧了,“旅行者”的确也是一个冠冕堂皇之词,我的呼吸在变的急促。 “你应该快点离开,现在你是私闯重地,我可以叫佣兵逮捕你,我一眼把你……” “wcnm”这句话我没喊出来,但是他成功激怒了我,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把卷好的卷烟点上,说到:“神明有怜悯之心,我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开始大笑,笑的前仰后合。 “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难道你想杀我?我知道你想,虫豸,不止是你,有几十万人都想杀我,包括那位张牙舞爪的风纪官,你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懂吗?尤其是你。”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和他说话是多余的,尽管如此我还是带着“大贤者或许真的有一丝羞耻感”的想法在面对他,是我多余了。 “我本来就不是想审判你,你需要明白,我已经走过四个国家,手上的血可能比你身体里的水还多,我要做的本来就不是审判,是单纯的取你性命”语毕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一发“子弹”从我侧面撕裂风声爆射过来,我立刻蹲了下去,“子弹”打到对面的树上,那棵树燃烧起来。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让我猜猜阿扎尔先生现在想的是不是,这个白痴不能留了,他是一个不稳定因素他知道的也太多了,那个长得像羽毛球一样的家伙是个愚蠢的不可救药的人,居然放我一条生路,神这东西一文不值,我能造一个就还能再造一个,用坏了再换就好了。” 他重重的鼓掌,树丛里,大树上,相当数目的佣兵和愚人众从四面八方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不只有十个火枪手和弓箭手,把他们的武器对准我的头。 “旅行者,你的才华我不想埋没,但比起动摇国家的力量,你一文不值。”他的身影被人群挡在身后,同时各种颜色的光芒照亮了这片树林,战斗就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几十发子弹包裹着火焰围成一个环对着我射过来。 一丘之貉,就葬在一起吧,可惜小提老师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可能会做好长时间的修建工作。 见证吧,这就是曾经震撼七国的力量! 一团漆黑的力量从我的手臂上狂涌,它在不断的扩大, 我的手臂像是有生命似的,不断的跳动,漆黑的力量不断吞噬周围的一切,鸟兽,树木,空气,声音,最后吞噬了夜空,与这只手链接的我能感受到在漆黑的深渊里生命在不断的走向枯竭,我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血液从人体里喷涌出来的声音,身体由于挤压变的扭曲的声音,和金属化为灰烬的声音。 不过它好像把我嘴里的烟也嚼碎了,就这样结束了吧,愚人众的所有人都是死有余辜的,大贤者的狗亦是如此。 “现在到你了”我缓缓的走上前,看着他一步步向后退,他的脸色逐渐变的惨白,小碎步越来越乱,我不紧不慢继续向前,“没有人性的畜牲,单纯的死有点太便宜你了,我会一点一点的割下你身上的肉,你要是晕过去了,我就拔下来你一颗牙,再晕过去,我就拔你的指甲,踢你的蛋,如果我割累了你正好还活着,我再打断你的四肢,掏出来你的肠子,敲碎你的头骨,看看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它是空空的呢?” “旅……行者,我……可以举荐你随……随便去一个学院,现在!现在我就去找草神大人举荐你当下一任大贤者……只要……只要你别杀我……”他踉跄着摔倒了,手撑着身体继续向后退。 “去你妈的!”我的巨爪迅速向前,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鲜血一瞬间狂喷出来,和被抓碎的各个器官,顺便捏碎了那个空空的头,肉泥,鲜血,体液,沾在我的巨爪上,我失手了,我真的没想一下要他的命还搞的我满身都是,我已经做到了握住世间最恶的恶,拥抱罪孽的准备,如果多托雷来做这事,可能比我更精彩吧。 刚才我们的对话我都储存下来了,现在它已经没有用了,我从来都没想隐瞒,无论是对我的敌人,还是我的朋友,他们真诚待我,我需要给他们一个不接受我的机会,储存设备我随便扔在了地上,就让有缘人来捡吧 天快亮了,该继续旅行了,现在我想找个地方洗一下,比如一个水史莱姆什么的,我是不配在河中清洗我的罪孽的,等到清晨小派蒙睡醒了,多给她做一道菜吧,须弥我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