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導之矢與始祖之白 5
“明明說出這麼帥的話，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大蠢蛋！”
比賽的結果雖然是一夏與輝矢兩人的勝利，但事實上，這場戰鬥是輝矢憑著一人之力戰勝的，卻是誰都了解的事實。
於是，織斑一夏便從蠢蛋變成大蠢蛋。還真是讓人完全高興不起來的升級啊，就不會降級的這點來說，的確是很符合千冬姊的作風就是了。
“就是因為你沒考慮武器的特性就去使用它，才會變成這樣的。這下子親身體會到了吧？從明天開始要努力訓練，只要有空就去啟動IS。聽懂了嗎？”
“······是。”
一夏點了點頭。他也只能點頭了吧······誰叫自己表現的這麼有自信，結果卻輸了。
“······真是的，你要好好加油呀。”此時千冬姊的表情稍微鬆弛下來：“如果下次再讓輝矢君幫你擦屁股的話，可是男人失格哦！”
“······你果然和輝矢他認識嗎？千冬姊。”
面對弟弟的疑問，織斑千冬緩緩的點了頭。
“嗯，之前為了和第四真祖商議有關你的事情而到曉之帝國出差的時候，有見過幾次面，也有說過話········大概就是這樣吧。”
“········是嗎？”
想到第四真祖和千冬之間的「商議」可能涉及怎樣的犧牲的時候，一夏就一陣心痛。
“你在亂想什麼？”
砰！隨著點名簿敲在一夏頭上時，千冬姊再一次變回了織斑老師。
“那個，IS現在雖然已經進入了待機狀態，但只要織斑同學你一呼叫，它立刻就能展開。不過，在這方面上是有規則的，所以請你要好好熟讀。來，就是這個。”
嘿咻！千冬發出一道很不符形象的聲音後，一本印著「IS啟動相關規則集」字樣，厚的像「城市電話薄」的文件就被放在一夏眼前了。
“總之，今天就到此結束。你給我回去休息。”
真是毫不尊重別人心情的命令啊，真希望她能和那種藥性溫和的止痛藥學習一下。話說回來，這種人真的需要我保護她嗎·······？
“走吧，一夏。”
正當一夏如此沉思的時候，另一名患有溫柔缺乏症的人物，青梅竹馬監視者，筱之之箒出現了。
一夏默默的站起身來，和箒一起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平時的話，輝矢也應該走在兩人旁邊，但他在比賽結束後就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所以今天久違的只有他們兩人在一起。
“一夏。”
“嗯，幹嘛？”
沈默維持頗為漫長的時間之後，終於由箒打破僵局。
“那個，怎麼講······你輸了會很不甘心嗎？”
“這個嘛，嗯，是很不甘心。”
“是，是嗎？那就好·······”
哪裡好了啊？是指我輸了的這件事嗎？我的這位監視者可真是個過分的傢伙。
“啊，妳從明天開始·······那個·····啊，你還得做IS的訓練嘛。”
持續說下去的箒，不知為何有一種客套的感覺。或者該說是心神不寧······
“所以，結果是箒要教我嗎？IS的操縱方式。”
“我，我可沒有打算強迫你哦！不然乾脆請千冬老師教你不是比較好？”
“不，千冬姊會覺得很煩吧，而且我也不想讓人覺得她很偏心。”
“不，不然就請學姐教你如何？所謂的「一日之長」，果然還是很重要的。”
與其說箒從剛才開始就在一直轉移話題，倒不如說她把事情扯到奇怪的方向上去了。。而且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她為什麼要一邊偷瞄我一邊說呢？看起來就像是在期待著什麼一樣。
——遲鈍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織斑一夏，並沒有注意到筱之之箒作為少女的複雜內心。
“嗯，既然箒說不要的話，那我就找其他——”
“我，我才沒有說不要！”
最後是一夏的這句發言引出了箒的真心話。突然的大喊稍微嚇了一夏一跳，而箒也回過神來，連忙修正她的態度。
“那，那個·······咳，一，一夏你希望我教嗎········？”
“對呀。”
“是，是嗎······恩恩，原來如此。呵呵，真是拿你沒辦法。”
受到意中人請求的事實使得筱之之箒心中的少女非常高興，只不過遲鈍的一夏完全無法理解就是了。
她開心得一再玩弄頭髮，並且反覆的用指頭撥開長長馬尾的一部分。
“好，那就讓我來教你吧。這次可是特例哦！”
總覺的她非常強調「特例」這兩個字。
不過，實際上這真的讓人非常感激。要是接下來依舊輸給女生的話，一夏的男性自尊肯定會死去的。而要是繼續依賴輝矢取勝的話，一夏的男性自尊肯定會進一步化為虛無。雖然現在已經死了一半了，但為了不讓情況繼續惡化下去，必須努力修行才行。
“那麼從明天開始，放學後的時間絕對要空下來哦！知道了嗎？”
“好。”
反正一夏也沒有社團可以參加（全都只有女性社團），這下剛剛好。
基本上，他無法忍受自己繼續丟千冬姊的臉下去。
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變得比現在強才行——一夏心中已經下定這樣的決心。
“對了，箒。”
“嗯，什麼事？”
看到監視者的心情極好，一夏便老實的說出了從剛才就保持的疑問。
“妳從剛剛開始就很想上廁所嗎？”
“——【八炎龍】！”
破魔的靈劍劃空而過。
果然，這個航空母艦級的超級大木頭還是去死算了。
嘩啦嘩啦嘩啦······
熱水從蓮蓬頭中噴灑而出，淋浴著西西莉亞美麗的身軀。
西西莉亞一邊讓水沖著自己的身體，一邊陷入沈思中。
「今天的比賽——」
她到現在都還不明白，為什麼一夏的防護能量會突然變成零。可是，他那最後一擊要是擊中了自己的話，事情就不曉得會變成怎樣了。
儘管也有輝矢那出乎意料的力量，但西西莉亞這次的敗北，也有在震驚中來不及反應的因素在。
「明明我贏了那傢伙·······」
但她卻絲毫不感滿意，反而覺得心情很不舒暢。
「——織斑，一夏——」
他想起了自己「擊敗」的那個男生，想起了那雙擁有強烈意志的眼眸。
那不討好他人的眼神，總是不經意的讓西西莉亞聯想起自己的父親。
「爸爸是個總在看媽媽臉色的人·······」
入贅豪門的父親，或許從母親的身上感受到許多劣等感吧？由於從少看著那樣的父親，使年幼的她不禁保持著「將來絕不和沒用的男人結婚」的想法。
而在IS被發表出來後，父親的態度更是日益卑微。母親或許是覺得看著那樣的父親很煩悶，所以根本不想和父親講話。
“···········”
西西莉亞的母親是個很厲害的人。在變成女尊男卑的社會前，身為女性的她就已經經營著好幾間公司，是個事業有成的人。雖然性格十分嚴厲，卻也是西西莉亞曾經很崇拜的人。
是的，是「曾經」。她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三年前，他們因事故而逝世了。
總是分開來行動的父母，為什麼只有那天會在一起呢？西西莉亞直到現在都還不清楚理由。
雖然曾經一度流傳過陰謀論，但事故的狀況卻肯定地否決掉了那種可能性。那是發生在跨國鐵路的事故，是一場死傷者超過百人的大規模事故。
她的雙親就這樣非常乾脆地，成為了再也不會回來的人。
在那之後，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
西西莉亞的手邊留有龐大的遺產，為了從勢力者手中守住那些錢，她努力的學習著所有事情。包括成為英國的代表候補生在內，以及從母親的「秘密遺產」上習得力量，都是這份學習的一環。
在被選為第三世代裝備《藍色之淚》的第一次運用實驗者後，為了獲得運作資料和戰鬥經驗，她來到了日本的IS學園。然後——
她遇見了織斑一夏；遇見了她理想中的，擁有堅強眼神的男性。
「織斑，一夏·······」
她試著喊出他的名字。很不可思議地，就連她都能察覺到自己的胸口變燙了。
心臟無可抑制的狂跳著，西西莉亞輕輕地撫著自己的唇。那被水沾濕，形狀姣好的嘴唇像是期望被人碰觸一般，身體產生了不可思議的興奮感。
“···········”
西西莉亞結束了淋浴後，換上居家服，走到書座之前。
「雖然很在意這份感情··········但是煌坂同學的事情也很重要。」
她打開了抽屜，拿出了一個頗具歲月的箱子，並將其打開了。
裏面裝著一個白色鑲金的手槍還附有許多小道具，像是硝石，乾冰，鑽石，藥品之類的。
西西莉亞默默的拿起了一塊硝石，並運使力量。
隨著一到閃光之後，硝石就變成了一顆子彈。
“唉——”
西西莉亞不滿意的嘆了口氣，隨手便將子彈丟進箱子裡。
發現「秘密遺產」以來已經過了兩年了，但知道現在，她能引發的異能始終只有這點程度。
但是——煌坂輝矢的存在卻為她帶來了一絲「希望」。
因為，他在比賽當中，展現出遠超西西莉亞的「力量」。
“一夏同學·········輝矢同學·······“
望著窗戶外夜空繁星的西西莉亞，還沒有注意到，自己對兩位男生的稱呼已經改變了。
翌日，在早晨的SHR中，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那麼，一年一班的代表就決定是織斑一夏同學了。啊，全都有「一」的感覺不錯耶！”
山田老師很高興的說著，班上女生的反應也非常熱烈。只有一人······只有織斑一夏本人一臉陰暗。
“老師，我有問題。”
遵從著想問問題就該舉手的原則，一夏舉起了手。
“請說，織斑同學。”
“明明昨天的比賽我已經輸了，為什麼還會變成班代表呢？”
“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我辭退了！”
西西莉亞用力的站起來，迅速的擺出雙手叉腰的姿勢。她又擺出那幅大小姐的模樣了。不對，老實說我已經不想管這個了——重點是——幹麼要辭退啊？而且情緒看起來還莫名的高昂········不對，這傢伙一直都是這幅模樣·······不過，該怎麼說呢？她不但沒有昨天那種憤怒的感覺，看起來心情反而還很好——為什麼？
就在一夏的腦海裡閃過這些無聊的想法時，突然收到了來自輝矢的意念通信。
「怎麼回事？一夏，你昨天該不會對她偷偷使用了魅惑吧？」
「才沒有呢，誰會用呀？」
此時，沒有注意倒兩人交流的西西莉亞，自顧自的開始了說明：
“嗯，雖然比賽是你輸了，但仔細想想那也是必然的。畢竟你的對手可是我西西莉亞 · 奧爾科特，就算輸了也是無可奈何的嘛！更可況，雖說最後的勝者是輝矢同學，但沒有專用IS的他也無法成為班代表吧！“
「呃，無法反駁。因為事實上是我輸了沒錯·······慢著，她剛才好像叫輝矢什麼？」
與此同時，意念通信那邊傳來了輝矢不爽與驚訝交錯的情緒。
“況且，對於自己沈不住氣而發怒的部分，我也反省過了。所以·······”
所以？
“我決定把班代表讓給「一夏同學」。對學習IS操縱而言，實戰可是最好的進步法。如果你成了班代表，戰鬥就是不可或缺的了。”
哦哦，謝謝你替我找了個大麻煩——嗯？奇怪？她剛才是不是叫了我的名字？
「·······一夏，你果然對她用了魅惑吧？」
「什麼意思啦！？」
“哦哦，西西莉亞真是個內行人！”
“就是說啊。好不容易有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男生在這裡，身為同班同學當然要替他助長聲勢嘛——”
“我們既可以累積寶貴的經驗，還可以把情報賣給別班的學生，織斑同學的存在真是一石二鳥呢！“
「我不是說不準做生意嗎？話說回來，別拿同學來賣好不好。」
「一夏，女生就是這樣的，別太在意了。」
「是嗎，輝矢，你聽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呀。」
「·······你忘了我家裡的男女比例是怎麼樣的嗎？」
「對，對不起。」
“所，所以說呢——”
咳了幾聲清清喉嚨後，西西莉亞將手放在下巴上。這動作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一夏總覺得好像有，但遲鈍的她卻看不出是什麼？
“只要由我這種兼具優秀與高雅，華麗與完美的人，來教導你如何操縱IS的話，你肯定會越來越進步——”
砰！隨著拍桌的聲音響起，青梅竹馬監視者站起來了。
“不好意思，一夏已經有教官了。他已經直接拜託我了！”
感受到危機的筱之之箒同學，正在以散發出異樣殺氣的眼睛，狠狠的瞪著西西莉亞同學！
此等規模的殺氣，不去學詛咒之術真是太浪費了！
「你還說你沒對她用魅惑之力，那女人基本上已經愛上你了吧？」
「才沒有呢！還有，你說誰愛上誰了？」
「唉········」
就在兩人以意念通信互相吐槽的時候，西西莉亞正面接下了箒那恐怕能夠咒殺凡人的視線，並直直的看了回去。
“唉呀，IS等級C的筱之之同學，請問你找等級A的我有什麼事？“
”這，這跟等級無關！被拜託的人是我。一，一夏可是拼命的懇求我呢！“
才沒這回事。
“咦，箒是等級C的哦·······？”
“所，所以我不是說這跟等級沒有關係了嗎！”
一夏被罵了。
順便補充一下，一夏的IS等級是B。而輝矢雖然對外的等級也是B，但實際上是A。好像是因為怕麻煩的樣子。
「只不過，千冬姊曾經說過，這些等級是通過訓練機所得到的最初排行，並沒有什麼意義——」
“坐下，兩個笨蛋。”
織斑老師快步地走去敲了西西莉亞和箒的頭，並低聲的對兩人說道。
與此同時，輝矢也切斷了意念通信的連結，可能是怕被千冬姊發現吧。
就在此時，輝矢注意到，自己的桌子上不知道多出了一張紙團，就像學院電影裡那種老套的傳信方式一般。
“你們的等級就跟垃圾一樣。就我來看，你們每個人都是平等的雛鳥，不要在還沒破殼而出的階段就自行表示其優劣。”
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類似的話，但對現在的輝矢來說這並不重要。
他打開紙條一看，隨之驚訝的看向了西西莉亞。
之間她往輝矢的方向偷瞄了一下，隨即又把頭轉了過去。
午飯時分，西西莉亞就像電影裡的情節一般出現在學校天台上。
同樣出現在天台上的，還有曉輝矢。
“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輝矢向西西莉亞打開了先前的紙條。
上面寫著「午餐的時候，可以來天台聊一聊嗎？」。
“好了，妳讓我浪費了午餐時間來這裡跟妳說話，希望妳能提出一些有意義的話題。”
“抱歉，輝矢同學。不過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西西莉亞深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是關於——煉金術的事情。”
“喔？”這下輝矢的興趣終於提起來了：“原來如此，儘管再怎麼不成材，但妳確實是一名異能者呀，煉金術師。”
沒錯，輝矢早就隱隱注意到這一點了。
就在昨天的比賽裡，西西莉亞掙脫了自己的「銀樁之鍊」的時候。
那時候她使用的，並非蠻力，也不是IS的力量。
而是用自己的煉金術，將纏著自己的鎖鍊置換成更為脆弱的物質。
“請不要這樣說，輝矢同學。正如你所評價的一般，我的煉金術還遠遠不成氣候。頂多只能煉成幾枚子彈而已。”
西西莉亞難得靦腆的說道。
“不過，正是這點很奇怪。”輝矢認真的說道：“昨天的比賽結束後，我還特意的去查了查。英國的奧爾科特家絕對不是什麼魔法世家，更加沒有跟任何煉金術士有過接觸。你是怎麼習得這們技術的？”
“也難怪輝矢同學會有這種疑問。”
西西莉亞理解一般的點了點頭，然後她就把自己的背景向輝矢解說了一遍。
“大概兩年前，也就是我父母死去的一年後，我在整理母親的遺產的時候，發現了這些。“
說完，她就向輝矢遞出了昨晚的盒子，以及一本古書。
“這似乎是我母親一方的祖先製作的靈裝，以及他們所寫下的煉金術手記。我看過以後，就按照書上所說的去練習。但儘管有一點成果，卻一直無法有所進展·······“
輝矢接過兩個遺物之後，先是打開了盒子，以魔眼凝視當中的白色手槍。
“槍銘是········哼，齊格弗里德（siegfried）嗎？還真是個誇張的名字呀。”
輕笑一下後，他再度開始分析這個靈裝。
首先，這個手槍的容納性極高，無論是普通子彈，還是像咒式彈一般的魔法子彈，全都可以上膛發射。
除此之外，還可以透過往裡頭灌輸魔力，創造出能量彈攻擊對方。
但最重要的，還是當中藏著可以增幅力量的術式。
這把手槍基本上就是可以提升魔力，靈力之類的異能的「力量增幅器」。
可以提升目標人物的力量，也可以透過「開空槍」的方式來增幅自己的力量。
更有甚之，這把手槍還可以透過匯聚使用者增幅過後的力量，發射出一支強大的「箭」。
總而言之，這把靈裝確實配得上它那誇張的名字。
向西西莉亞說明這些事宜後，輝矢就轉而打開了那本煉金術手記。
“嗯··········”大致上翻了一下古書以後，輝矢笑了一笑：“原來如此，難怪西西莉亞同學妳學不好了。”
“這是什麼意思？”
面對西西莉亞的疑問，輝矢向她攤開了古書，說道：
“這本手記上記載的，都是煉金術中可以稱之為奧義的技術。跳過基礎而去學習這些高難度的東西，就好像不學爬行先學飛行一般。怎麼可能學得好呢？”
“是······這樣嗎？”
“不過，能夠發明這些技術並將其記載下來。看來西西莉亞的祖先也是個厲害人物呢？可惜名字已經不可考據了。”
面對讚嘆不已的輝矢，西西莉亞趁機提出了她的請求。
“輝矢同學，我在昨天的比賽裡，已經明白你的煉金術遠超於我。”
“所以·······可以請你教我煉金術嗎？”
“嗯··········”
緩緩合上手記的輝矢，抬頭看天說道：
“說實話，我的煉金術也不過是掌握了基礎而已。至少和妳祖先的水平是完全沒的比。實在沒有到敢教人的地步。”
“什麼？”
事實上，這裡的輝矢是有點過於謙虛了。儘管他不想夏音姨姨和妹妹心音（kokone)一般，將煉金術鍛鍊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但水平已經遠超所謂「基礎」了。
所以他接下來馬上說道：
“我能夠做的，就是先補上妳的煉金術基礎知識和技術。然後——如果妳有這個緣分的話，就向妳介紹我認識的最強鍊金術師吧。”
“太好了！謝謝你·······”
“不過，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輝矢手捧胸前，問道：
“為什麼妳這麼執著於學習煉金術呢？哪怕妳的祖先確實是名偉大的鍊金術師，但已經和現在的奧爾科特家沒有關係了。妳應該沒有這樣做的必要呀？”
這個靈魂發問使得西西莉亞沈默了好一陣子，最後才緩緩開口。
“真要說的話········是因為，我想守護與雙親之間的羈絆吧——不管要做出怎樣的嘗試，付出怎樣的代價。”
“原來如此。”聽到答案後的輝矢滿意的笑了：“那麼，接下來便請多多指教囉。西西莉亞同學。”
於此，一個新的「約定」就此成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