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我]In Your Light·C31
勿上真人。
双向救赎/双向暗恋/双向自卑.
七岁年龄差预警/战线极长的单向变双向奔赴.
进度可能有点慢哦.
私设如山.
都是我瞎写的。
*所有专业知识皆为杜撰,勿上升现实.
灵感来源:《in your light》《oh my angel》《有一种悲伤》《sonder》和《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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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的那一夜心终于跳了,我沉睡的躯壳,有你重新活着,爱上你的那一夜天地都亮了,夜遗忘的颜色,有你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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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昏黄色晕染地面,柏油马路反射着暖橙色的光,如同落入凡间的精灵起舞,光芒在眼前跳跃。月光皎洁,洒下的光芒戚戚然,却也被街灯的柔和颜色覆盖着,只剩下一片温暖颜色,几颗星星点缀天空,闪闪的光芒点燃一片天空。
一阵风拂过繁茂枝叶,颤动一连串属于夏夜的声音,也听得见光在摇曳树叶之间洒落下阴影的声音,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伴随着微风的低吟在耳边缓慢通行,交织出夏天的节奏音乐。
身边经过的是一对略有些闹腾的小情侣,女孩子被男孩子拉着在街上狂奔,恣意潇洒,是正值青春的气息。
手机的提示音响起,我打开手机就看到姜昼发来的语音,没有想别的,我点开语音条。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叫得是我小时候她最喜欢叫的昵称。
“鱼宝,你现在到家了吗?”
身边的人牵着我的手突然收紧了些,我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顺手回了姜昼一句到了,让她放心,就收起了手机。
宋亚轩太过信任我,始终都牵着我的手——大概是没有带盲杖,他多多少少有些不太习惯。他换了个姿势牵我,我察觉到他已经出了汗,下一秒却被他按住手上烫伤的小伤口,我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嘶,疼。”我下意识抽回手,接着迅速转过身走在他的另一侧,重新牵起他的手,我在他没主动问出口之前同他解释我突然放开他手的原因,“今天和朋友出去吃火锅,手不小心被烫到了。”
“处理过了吗?”他皱了眉头问我。
“嗯,就是还有一点疼,已经好多了。”我牵着他的手向前走。
他安静下来,思绪万千。
宋亚轩突然有些讨厌自己现在这么敏感。
视野的模糊唯一带来的好处就是嗅觉和听觉的过分敏感优越,从酒吧的别样香味里抽离,在他刚刚试探着走到余温身边时,那股极其熟悉的香味就扑进他的鼻腔,瞬间勾出些曾经的回忆来。
如果只是那股格外熟悉的香水味,他都不会这样笃定。
偏偏刚刚余温点开的那条语音里的独特音色窜入他的耳膜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那是姜昼的声音。
他这辈子遇到音色最特殊最好听也让他记得格外深刻的两个人,就是余温和姜昼。余温的声线于他而言总是格外的耀眼,甚至于可以抵挡无数疲倦;而姜昼的声音却让他觉得像是恶魔,是曾经无数个梦里出现过的梦魇。
姜昼那些年在G市,和那些人打交道,她的口音已经被G市那边的方言沾染,但并不严重。
余温自幼生长在这座城市,从来没有在G市呆那么久,所以她听不出来姜昼的口音变化。
可宋亚轩不会听不出来。
那个声音太熟悉了。
是他深深刻在脑子里的声音。
鱼宝这个亲昵称呼在耳边重复播放。
“你和姜昼关系很亲密?”宋亚轩突然侧过头问我,声音淡淡的,让我猜不出他的情绪。
我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太过于突然,他问的不是我是不是认识姜昼,而是我是不是和姜昼关系很亲密。
他果然认识姜昼。
我没有同宋亚轩说过姜昼在听见他姓名时的慌乱无措,因为在姜昼的反应那样强烈时我就猜到他们两个应该认识,并且相处不太愉快,甚至算得上糟糕,所以索性没有同宋亚轩提起这件事。
也没敢向他提起姜昼的大名。
我一个字没曾同他提及过姜昼的姓名,可他却清楚地知晓姜昼这个名字,喊出这个名字时,声线还有些转瞬即逝的僵硬。
我瞬间猜到他刚刚通过那条短短的语音猜出了屏幕那边的人是谁,也大概猜得出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是有些不愉快的,我组织着语言,思考要如何同他说我和姜昼的关系。
“还好,她是我妈的高中同学,两个人后来在一起工作,”我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说,“她帮过我家不少,是个不错的人。不过六七年前——大概我十一二岁之后,我就一直没见过她,几天前才再遇到她。”
他的眼眸始终是没有焦点的,所以从他的眼眸里看出他的情绪,完全就是痴心妄想。而此时此刻他面无表情的神情和那天他爸爸亲口说出瞎子这两个字后一模一样。刚刚声线的淡漠亦是没有分毫感情色彩,像我们初次见面那样。
不。初次见面时的他,也没有这样的冷淡漠然。
他没有任何情绪外露的模样,从来都是让我无措的。
我不知道他的情绪,不知道他的想法,那种猜不出自己在意的人的情绪的感觉,无异于将我丢进漆黑一片又寂静辽阔的陌生空间之中,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摸不着。
慌乱,茫然,不知所措,甚至是害怕。
而我对他的不了解也始终让我感到难过,对他的想法更是无从下手去猜测,挫败感逐渐升起。
他听完我的话,只是皱了皱眉,片刻后叹口气,眉头又舒缓开来。
“怎么了吗?”我小心翼翼的捏了捏他的手掌,抬眸仔细盯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你们两个…有过节?”
他愣了一下,摇摇头,朝我笑了笑,笑得温吞,可笑容里却没有哪怕一点点的笑意:“没有。”
“可你们……”我的话还未曾讲完。
他牵着我的手紧攥着,先一步开口,将我没问出口的问题堵在嘴巴里,生生卡在咽喉。
“别再问了,余温。”他说罢,叹了口气,而后声音小了些重复,轻飘飘的声音沉重地落下,“别再问了……”
他的情绪有些不对,格外排斥我再纠结这个问题,我最终还是安静下来,没敢再问。
可心里的疑惑和不安也愈发地强烈,想要知晓关于他的一切的心思愈发强烈,在心口横冲直撞,化作狂风暴雨般在心底作乱,如同一根深深扎进来的刺。
我突然觉得,我的确从来没有真正走进他心里过。
因为他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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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与他遇见以后,我养成了有心事就坐在阳台发呆的习惯。
那天晚上,我又一次看见他一个人坐在阳台吹风。
上一次看到他这样孤寂身影坐在阳台是什么时候了?
好像是半年前,又或许是更早。
他刚刚在听我讲完这些事以后的状态愈发不好,甚至脸色发白,唇瓣的血色都流失。他这样明显的异常情绪让我愈发紧张害怕。
我想起他刚刚沙哑喉咙说的话——余温,我有点困,我们回去吧。
下一秒耳边隐隐的沉重叹息声将我还纷乱的思绪狠狠地拽了回来,猛地转过头,我看到那边攥紧拳头的他。
风还轻轻吹着,他额前的碎发轻轻晃着,树影也被吹得飘飘摇摇,他被裹在一片漆黑里,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起伏略有些大的胸口。
姜昼是那些不好回忆的钥匙,在刚刚那瞬间轻松打开他记忆的大门,而后那些人和事像汹涌浪潮一般扑进脑海。
那股熟悉的喘不上气的感觉又一次将宋亚轩包裹住,死死钳住咽喉。他又一次清清楚楚看到了沈队那双写满悲怆和绝望的眼睛,和在自己面前倒下的队友。
不甘心,不甘心所有人查了那么久的案子就此搁浅,不甘心全队那么久的努力付诸东流,不甘心就断掉线索让那些人逃脱在外。
下一秒风起,一缕光芒终于透过枝叶照亮他那张透着股茫然的坚毅脸庞,他的脸色比刚刚稍微好了一些,却依旧苍白,手里的桃汁被他一饮而尽,易拉罐因为他较大的手劲已经瘪了下去,被他攥在手里显得可怜兮兮的。
他眯了眯眼睛,皱起眉头,接着将手覆盖在眼眸上,遮住了那双好看的眼眸,片刻后又松开了手,使劲眨了眨眼,他伸手在面前,左右来回摆动,片刻后又因为看不见而伸手去揉自己那双脆弱的眼睛。
动作极狠。
却又幼稚得像个孩子。
接着他又猛然脱了力气,左手就那样磕在地板上,片刻后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彼时,他的左手骨节,已经被磕红了。
我始终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他沉溺在情绪的漩涡,却想不出一点点办法去安抚他,甚至于我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让他发觉我的存在。如果被他知晓我就在这里,他可能反而会更加隐忍克制已经快要压抑不住的情绪。
总有一天会被压的喘不过气的。
我好像能听见他逐渐泛滥的情绪,如同一场毁灭性的海啸一样硬生生将我卷入那阵喧嚣里。
他突然坐直了些,转过头面朝向我的方向。
我在他转过来的那一瞬间僵了动作,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他的眼眶通红,眼尾的那抹粉色看得我难受,大概是因为他刚刚揉眼睛的动作太狠,我不知道。
他的眼眸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灯光都照不亮他漆黑的瞳孔。
我突然觉得胸口闷得发慌,如同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心口,我猛然间很想哭,却又不想他察觉我的存在,我硬生生将泪意压下,死死咬住了嘴巴。
刚刚的挫败感和此时此刻的心疼交织,死死缠绕住我的心脏,如同被人捂住口鼻,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好疼。
宁晚回来时,带回来了那根被我和宋亚轩遗忘在酒吧吧台的盲杖。
她已经很疲惫,睡眼惺忪,将那根盲杖塞进我手里:“你明天记得给他,我明天有事,一早就走。晚上也去不了酒吧。”
我没来得及讲话,宁晚已经转身进了她的房间。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旦闭上眼就是他那双通红的眼眸,那双盛满悲伤和痛苦的眼眸,看得我快要窒息。我紧攥着手,手里的冰凉金属被我肌肤的温度沾染,也已经变得温热起来。
我浑浑噩噩一夜都未曾陷入深度睡眠。
朦胧之中听到闹钟的声音,我猛然做起身,关掉闹钟的下一秒发现,我居然一整夜都死死抓着那根盲杖。
想起我半夜一点进房间时都没有回房间去的宋亚轩,我猛地蹦起来,拉开阳台门的声音巨大,甚至在这个安静的清晨显得震耳欲聋。接着我就看到那边依旧坐在阳台,睁着眼睛的宋亚轩。
看到他还靠着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一晚没睡。
他被我拉门的声音惊扰,而后快速的转头:“余温?”
我没来由的沉默了好久,久到他的表情都慢慢黯淡,没有听到我的回答,他又一次垂下眼帘,好像有点失落。
“是我。”我没忍住,还是回他。
他听见我的声音以后才缓慢地转过来,因为一夜没睡,声音有些低哑:“昨天晚上,我情绪不太好,抱歉。”
我沉默片刻,那股心疼情绪又一次卷起,我放缓声音回答他:“我说过的,有情绪不是你的错。”
他昨天晚上那样苍白的脸和通红的眼眸的确吓到我了,所以纵使我再好奇他与姜昼之间的事,此时此刻也一个字都不敢再问了。
他浅笑着,昨天晚上那样在崩溃边缘的状态已经完完全全被他藏起来,在我面前,他又恢复了平日的温和平静,坐直了身子,他低声问我:“你想不想听故事。”
我愣了一下,心跳在那一瞬间快了许多。
“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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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与他并肩坐在阳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刚刚牵住他的手的那一刻,我原本还乱糟糟的思绪慢慢平复,忽然之间便平静下来,乖乖的在脑海之中消散掉了。
宋亚轩在阳台坐了一晚上,复杂思绪却始终在脑海里浮现飘荡不曾暂停。
他想了好多好多,从刚开始工作想到最后一次任务,又从最后一次任务想到医院里浓厚的消毒水的味道,又从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想到揭开绷带后的漆黑一团,又从模糊视野想到认识余温的那一天。
耳边的声音定格在那个夜晚余温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他突然觉得遇见余温的那个夜晚,他的世界都亮了,原本已经麻木了的躯壳重新开始活着,连心跳声都更清晰,那些被他遗忘的颜色,因为余温的出现失而复得。
接着想起余温昨天晚上连晚安都没有的沉默。
他又突然间记起宁晚前两天和他说,感觉余温这小孩很没有安全感,她觉得自己对宋亚轩的了解太少,像抓不住的幻影。
他那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知晓余温的家事,知晓余温的过往,知晓余温的脆弱。可余温对自己的了解只有年纪,其他的余温都不知道。
宋亚轩不想余温难过。
他想,要怎么把那些过去都告诉她呢?他那些不算美好的过去。
直到余温猛地拉开门的声音响起,直到听见她同样有些沙哑的声音。
缠绕他一夜的烦闷与纠结突然在空气之中消失。
大概是她的声音太让人安心了。
每一次都如此。
在商店门口听见余温与李可晨交谈,下一秒这个小孩就已经定定站在他面前叫他亚轩哥,说好巧,要一起回家。他怎么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呢,在过马路时她看出他的窘迫慌张,所以试探着拽住了自己的袖子。
她每次都用极其温和的方式表达她对他的在意,他都感受得到。
对于街上小小的议论声音,无非是说他看不见很可惜,他早已经习惯了,虽然还是会难过,却也尽量将那些话都抛在耳后不去在意,但那天夜晚余温突然牵住自己的手,声音坚定又轻柔:人太多了,一会儿我们两个不要走散了。
是怕他将那些话听进去,她怕他不开心。
亲耳听见爸爸说出一辈子做个瞎子的时候,他心里复杂得很,太要命了,无非是语气里藏着的失望狠狠刺中了他,所以那天他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可那天晚上余温居然塞了颗糖给他,她问他累不累,她让他不要不开心。
她不想他把这两个字放在心上。
走散的那次,余温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的瞬间,他突然觉得耳边的低声议论变得寂静,而空旷没有依靠的四周都变得不那么让人慌乱,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她说我现在回来找你,她说对不起,她说有情绪不是他的错。
余温怕自己生她的气。
他怎么舍得生余温的气?
严浩翔曾经同他讲,感觉余温这小孩很黏宋亚轩,就连刘耀文张真源都这么觉得。
好像所有人都觉得是余温更依赖他,所以才时时刻刻想要走在自己身边,牵自己的手,软着声音叫他阿宋;所以才会在难过的时候想起他,想他可以在自己的身边;所以才仅仅一天没有见面,就隔着电话同他诉说想念。
但宋亚轩心里不是这样认为的,明明是他格外依赖余温,在他被父亲拽去公司,要他从头学如何管理公司,在他被一堆搅得他头大的资料淹没,在他被一堆陌生的声音包围的时候。他想:如果余温在就好了。
如果她在就好了。
所以知晓余温和姜昼关系很好的时候,他的反应才会那样大。
刚刚听见余温的声音的那一瞬间,他又突然迅速的平静下来了,那根绷紧的弦顷刻松了——她的声音柔和,就算他再疲惫,听见余温的声音也能够在那一刻满血复活。
那一刻他就坚定了想法,他也想要把自己那些余温没来得及参与的过往都告诉她。
她想要了解,那就让她知晓——就从他和姜昼开始吧。
所以早上才突然问余温要不要听故事。
听那些关于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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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姜昼是宋亚轩被派去卧底的时候认识的。
那个时候的姜昼多多少少还保留着曾经的热烈与傲气,她喜欢一袭红裙,每天穿梭在赌场之中,姜昼常常站在二楼的走廊,捻一根烟,低眉看着一楼那些喧嚣嘈杂,淡漠又轻蔑。
他至今记得他与姜昼的第一次见面。
年过四十,可姜昼保养得极好,白皙的十指做着蔻丹,拿着牌码笑得肆意,坐在庄家的位置上,她撇出一张红色筹码,视线扫过坐了一桌的所谓有钱人,吞云吐雾之间,她掐灭了手里的烟。
“跟不跟?”
姜昼挑眉,下一秒就与站在桌角观察的宋亚轩的视线交错,她皱着眉头:“新来的?”
宋亚轩点头以后,被姜昼叫到了庄家的位置。
“这一局你来替我打,”姜昼的双手搭在宋亚轩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道,“赢了你就留下,输了就再也别想进这个地方。”
宋亚轩一开始并不理解姜昼,后来才明了,姜昼想救他。
可宋亚轩要的就是留在这个地方。
他只能赢,不能输。
那是宋亚轩第一次玩所谓的Black Jack,他观察了两三天,也跟着学到了不少,但都是浅显的理论知识,他心里没底,深呼吸之间,他叫了停牌。
他运气确实不错。
翻开那张暗牌,看到他的点数加起来为二十一点的瞬间,宋亚轩松了一口气。
姜昼皱皱眉,侧眸看着宋亚轩,声音冷淡:“运气不错。”
宋亚轩微微点头,看着姜昼,笑里亦是装出来的傲气,只为了不占下风,但在外人看来,仿佛赢得这一局是他势在必得,只有他知道,那天晚上他的手掌心已经出了多少层汗水。
宋亚轩留在了赌场,算是在姜昼的手底下工作。
赌场有一间暗室,是他们交货收货的地方。
姜昼从来都不同意宋亚轩进去。
在姜昼眼里的肮脏交易,她从来都嗤之以鼻,却被逼无奈要做那个所谓的中间人。
宋亚轩因为查案子的原因,几次躲在天花板能够掀开的那里偷偷观察,监听器装在天花板的衔接处,那些人的交易内容统统被传回警局,刑侦支队的同事日夜坚挺,终于点爆他们的两个重要窝点。
而姜昼那个时候总是消极怠工,对所有事情都不甚在意,像个木偶人,所以对于窝点被点爆这件事,她只是挥挥手就过去。
姜昼的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像是一柄闪着银光的锋利匕首,实则内里早已经如朽木般凋零破败。
后来宋亚轩被许城指名道姓,要宋亚轩去负责那次极其危险的交货任务,宋亚轩完成的很好,从此就被许城看重,成了坤糯集团的“新起之秀”。
姜昼曾经两三次出言想要将宋亚轩从总部带回赌场,却被宋亚轩自己坚定的态度打败了。
宋亚轩曾经也想要将姜昼当成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
倘若宋亚轩真的只是一个迫于生计沦落于此的学生,他一定会无比感激姜昼。将他几次三番从这场浑水里捞起来,要他挺直脊梁做个好人。
但太可惜了。
姜昼的迫不得已和倔强执拗,将他们两个硬生生隔开千万里江河。
黑白界限,她被那浓厚的感情冲击得把握不住,可宋亚轩清清楚楚的明白。
他面向骄阳,所以才纵身漆黑。
这里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沾满宋亚轩的战友前辈的鲜血,他们不值得同情。
也没资格索要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