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约稿/达达利亚/荧】予自己的罪，予他人的罚（2）
“……让我们去地下的拳击场对抗【公子】？”派蒙一听这个消息人都炸毛了，或者说这小家伙根本想不到凝光会做出这种事情。“这是生死不论的拳击场啊！凝光你怎么……也会做这样不稳重的事情啊？”
凝光刻意隐瞒了北斗邀人上床的事儿，换成了北斗比武招亲，然后把自己的赌局和面对的困难向荧和盘托出——她本来以为荧会愣一下或者是当场拒绝的，毕竟这种不允许使用元素力外带生死不论的黑拳场……也确实不是啥正经地方。
“我也不想出现这种情况，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只能寄希望与你们了。”凝光笑的很无奈，手里的烟枪还在冒着缕缕轻烟。
“如果荧……旅行者真的不想掺和这种事情也是可以的，毕竟这个事情就属于璃月的三不管地带，这种没有经过公示的契约也是不被总务司所公证的……”似乎看出了荧有些犹豫的感觉，凝光也只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这个活，我接了。”令在场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荧竟然接受了这个委托——有点儿不正常的委托。“毕竟你和达达利亚是立下了【契约】的吧？”
“嗯。”
“契约这个东西，只要成立，无论需不需要经历公证，它已经存在于那里了。钟……帝君说过，契约之重无法违背，如果你们可以违背这个契约一次，那么后面璃月的‘契约之都’美名就会毁于一旦……”她缓缓开口，坐在群玉阁大堂沙发里面的她有种运筹帷幄的感觉，一瞬间凝光也被她的气场所压制。
“尽全力战斗之后站着死去，和违反契约卑鄙的胜利之间，我相信凝光小姐也是知道轻重的，不是吗？”
“是啊，无论怎样，这份契约已经完成了。”
荧站起身来，向着凝光伸出手：“那我们签订契约吧。”
“我在此这次契约中将为你所战斗，实现我雇主的意志去战胜【公子】，而我要的是与之相配的荣誉，金钱和力量。”她歪了下头，本来是可爱的表情里却散发着森森寒意。“契约若成，食言者受食岩之罚，可否？”
“可。”凝光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握住了荧伸出的手。
“……其实倒也不用这么正式啦。”握住手没三秒钟荧就破防了，捂着嘴咯咯地笑。
“呵呵，是啊，我还以为荧去了趟须弥怎么突然就这么中二了……”凝光也笑着摇了摇头。
“很简单嘛，我去帮你揍一顿达达利亚，你给我报酬的事儿。”
“也确实。”
派蒙看的云里雾里的，但是它明白的是，荧接了这个危险的委托。
回到了北国银行，达达利亚活动了下自己的筋骨——今天击败的对手简直是酣畅淋漓的一场“胜利”。自己等于一个人击败了整个千岩军，毕竟将千岩军的教头击败就等于击败了千岩军所有人，自然是一场大胜！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利！
当然，今晚的快乐到这里可不能结束，一碗美味的红菜汤？一份可口的菜肴？当然，对他来说，马上到手的可是百胜，是为北国银行璃月分行争取的十年免税权……这个更重要，就连女皇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都写信给他，表彰他的勇气。
“听闻【公子】卿于璃月披荆斩棘，锐意进取扬我至冬武威，愿吾之武德，吾之威光护佑于你，愿卿不负吾所望，勇夺百胜桂冠，将我至冬之旗插于璃月之城。”
“Yours, Bronya · Zaychik.”
落款是一行冰蓝色的花体字，很漂亮。
其实他对于那位龙王大人的垂青倒不是非常在意，毕竟他这种级别的人，回到至冬国最要勾勾手就有大批的金发大波浪躺在他床上任君采撷——真正让他起了争胜欲望的是获得的困难度，在整个璃月面对各路英豪连胜百场而不败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具有挑战性的事情，而在那之后摘到的玫瑰……
才是最芬芳的，不是吗？
“【公子】大人，您有至冬的来信。”一名戴着面具的人敲了敲门。
“放在我桌子上吧，让后厨给我做一份牛肉红菜汤来，配上切片的列巴，谢谢。”他点了点头示意下属进来，自己则将上身的衣服脱掉，露出了健硕而又充满爆发性的肌肉。
毕竟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他还是不喜欢穿着什么太过于厚实的衣服。
拆开信，引入眼帘的是一串漂亮的花体字。
“不知道璃月温暖的天气是否消磨了你的斗志，我很担心。但听到女皇大人偶尔提起你在璃月的壮举之后，我又安下了心，也许这才是西伯利亚的孩子，坚韧强大，无坚不摧。”
“冬妮娅和托克经常和我说他们想哥哥了，而且托克上次坐船去璃月的时候……好像遇到了一个说是‘很温柔’的金发大姐姐？难道是你的新欢？不太可能吧？”
“西西伯利亚一切安好，孩子们也有充足的牛肉和土豆吃，我们发现的红水银矿产也投入了开采，孤儿院的孩子们很谢谢他们的大哥哥。”
“愿女皇大人的灵指引着你的脚步，达达利亚。”
“你亲爱的，阿蕾奇诺。”
他突然打了个哆嗦……信件的内容其实还挺好，就是这个“金发的大姐姐”，他——着实应付不来。如果叫阿蕾奇诺知道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内容……感觉她能提着刀从至冬杀到璃月来，给他直接阉了。
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到底脑子抽抽了什么，怎么就去把这个疯女人攻略了。
这种女人你给她足够利益她敢朝着女皇大人挥刀，如果说这种疯女人当时什么地方吸引了他……那多半就是那股不顾一切的疯劲儿和对于强大对手的执着，以及，俩人如同冤家一样的历程吧。
这时侍者将他要的食物端了过来，他一边就着菜开始看北国银行的账本事宜。
晚上时间很长。
“这就是所谓的‘天星不照之处’啊……”派蒙在装饰华丽的走廊中飞来飞去，身边是抽着烟袋的凝光和大大咧咧的北斗，墙壁上是名画和考究的墙纸，甚至还有一些海中的珍宝与孤品也被镶嵌进了墙上作为展览。“那这么说的话，北斗大姐头的财力也很强啊……”
“那是当然。”北斗在一旁听着派蒙的赞美很是受用。
“有我多？”凝光反唇相讥。
“现在不行，过了今天就不一定咯。”
“你就不能盼着荣誉骑士赢？”
“理论上来说输赢我都不亏，为什么我要盼着她赢啊……虽然旅行者也是我兄弟。”北斗撇了撇嘴，一副“你接着说”的样子。
而这时的荧已经在更衣室里面脱去了自己的常服，换上了一件紧身而又轻巧的皮甲。其实在冷兵器对抗中皮甲有时会比铁甲更占优，因为皮甲轻巧，坚韧，经过处理后的皮甲会更加容易抵挡冷兵器的攻击，即使是拳拳到肉的格斗战中皮甲也可以起到优秀的缓冲作用。北斗和她说过，这一次的战斗是生死不论外带允许使用武器的，所以她婉拒了铁甲，选择了这一身速度见长的皮甲。
“姑娘，准备了。”坐在门口的老者敲了敲门。
“嗯，谢谢爷爷。”荧点了点头，示意老者将门打开。“那就一会儿再见咯爷爷。”
就当荧正准备前往角斗场的时候，身后的老者突然说话了。
“即使你是拯救了璃月的英雄，你也要记住，在这里没有所谓的英雄，只有所谓的枭雄。”他的声音浑浊嘶哑，像是已经在这里见证了无数的生死一般。“你最好少点怜悯，场上那位顶多不会杀了你罢了……也是个我少见的仁慈之人了。”
“那也叫仁慈？”
“在这里，不杀人就已经是仁慈了。”老者的回答很简单，但是荧已经迈进了角斗场。
“又是一个愣头青。”他闭上眼睛，像是在睡觉。
铁门在她进来后轰然落下，将两人关进了斗兽般的牢笼中。
她看见了赤裸上身盘腿坐在地上的达达利亚，而听到了脚步声的他也睁开了眼睛。
“怎么是你？”他眼中少见的露出了讶异。
“不能是我吗？”荧摆了一个标准的咏春起手式，脚下步伐稳重了起来。
“确实，那我也要全力以赴了！”达达利亚开始跳跃起来，经典的蝴蝶步在他的脚下真的像是一只翩翩的蝴蝶般让人难以捉摸。“至冬愚人众第十三席执行官，公子，请指教！”
话音未落便是一记极为刚猛的刺拳，直直的甚至带着些许的破风声朝着荧面门袭来。荧立刻偏头闪过刺拳，谁曾想到他将余势不减的刺拳瞬间改为了一记摆拳横扫向荧侧脑，逼着荧来了一个往后跳的铁板桥接兔蹬鹰一脚踹在达达利亚交叉的双臂上，漂亮的后空翻之后落地单手撑地化解了这一招。
高手过招还真是招招狠辣，荧暗叹了一声：“西风骑士团荣誉骑士，荧，请赐教。”
“再来！”达达利亚舔了舔嘴唇，站起身来等着荧的下一波进攻。
“打这个家伙他手长脚长我远距离交战根本不占优势……得贴身短打才行……”梳理好思路的荧借着半跪的屈膝弹力朝着达达利亚冲了过去，毕竟这种斯拉夫人的身材她根本就不能和他打消耗战，要用惊雷般的爆发瞬间击倒对方然后KO。
荧的右掌朝着达达利亚的脖子就拍了过去，一记极其狠辣的八极两仪顶几乎是瞬间就到了面门上，场上围观的观众看到这种场面他们都惊讶到接近失声——他们从没见过黑龙王这么被动，被一个女孩儿打的差点难以还手。
“这么不淑女的行为可不好哟。”他调笑了一绝，接着准备侧身。
他侧身退让了出去，但即使如此还是让荧抓到了他的右臂，光速变招为过肩摔，接着自己冲刺的余力就将达达利亚狠狠地扔在了铁网做的墙壁上……围观的观众们愣了一秒才开始欢呼，平常都是黑龙王用狂躁的手段去虐杀敌人，而今天这位强者的吃瘪他们也是乐于去看的——观众才不关心你死活，他们看得爽就行了。
“嗯？就这？”荧缓缓直起腰来，看着从铁网上跳下来的达达利亚。“你到底前面打的是不是幼儿园的啊？”
“你可以问问凝光的侍卫长和千岩军的教头，这句话他们很乐意听。”达达利亚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那张帅脸上的表情更加疯狂了。“来！继续！”
“奉陪到底。”荧缓缓向前，手里突然多了两把奇形武器。
“那就继续！”达达利亚也掏出了一根精钢水火棍，当头一棒就朝着荧抡了过去，势要将荧的脑袋一棍子抽爆……气势上看过去就让人感觉颤栗。
荧像是鬼魅的舞者，几乎是以一种不可能的身法闪过了达达利亚的棍影，手中的奇形兵器就那样摆在了他的胳膊下方，只要他敢接着往下挥舞棍子，自己的双臂就会撞在刀刃上瞬间分家。匆忙之下他只能改成横扫，将棍子插进铁网的缝隙中上撑，借助力量翻身站在了荧的肩膀上往下狠狠地压了下马步，最后借着荧的肩膀后转体空翻跳开攻击范围。
“你那是什么武器？”达达利亚蚌埠住了，就这一下自己就不得不放弃武器后撤，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刀不像刀剑不像剑的……也不是环刃……”
“子午鸳鸯钺，请赐教。”荧活动了下肩膀，咧开嘴笑了。
“什么奇形兵器啊……”就在这时他们后方都弹出了一个武器匣，里面是提瓦特出现过的所有冷兵器，像是扇形的武器匣发出清越的鸣声，刀枪剑棍斧钺鞭应有尽有。
“你还是穿上皮甲吧，我不想别人说我胜之不武。”
“你只是不想脱衣服罢了吧？”达达利亚翻了个白眼。
“是，你裸个上身给谁看啊？咋地还想拿来晃瞎我的眼？”荧毒舌不减，看着达达利亚哭笑不得的穿上上身的皮甲后将鸳鸯钺插进了武器匣，换出了一根混铁长枪。
“老璃月话说得好，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你才玩了几年你就敢玩枪？”达达利亚将水火棍从铁网上拔了出来——好在这水火棍是铁的，是木头的早玩完了。
“小心了。”话音刚落，同样的一招暴刺，目标就是达达利亚的心脏。这一枪荧丝毫没留情，对于这种人来说你对他手下留情是最大的侮辱。
达达利亚欺身前进，手中的棍子磕开了荧的枪尖之后转棍底为锋猛然朝着荧的胯下震了过去——经典的撬棍手法，这一下不打胯下也能横扫打断小腿骨。
见状荧直接放弃了手中长枪，一记贴身胯打就朝着达达利亚冲了过去，在常人的眼中荧几乎是完成了绝地反击外带反杀。达达利亚也只能放弃撬棍而转向防御这一击，就这样还是被荧舍身的一击胯打给打飞了出去……狠狠地将棍子插进了水泥地里面抓住才稳住了身形。
荧捡起长枪，重新挽了一个枪花：“怎么，还有力气吗？”
“多的是！”没想到达达利亚直接贴身要肉搏，甚至荧已经来不及用枪身横扫……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记肘击，胸口闷的想吐血。
该死，这西伯利亚的蛮牛看上去干瘦哪里来的力气！
“……得改变思路了。”荧强行稳住了身形之后开始反攻，一记寻桥中的并步双问手岔开他的直拳，接着转侧身左按掌，接一记冲拳打在达达利亚的肋骨上……她听到了酸牙的骨折声。
咏春强就强在贴身短打。
两人又恢复到了一开始的近身肉搏，贴身短打和拳风脚影相互交错，女孩儿的闷哼声与男人的咳嗽声此起彼伏，看上去就像是血腥而又优雅的歌曲，听上去则像是男低音和女中音在城市中心高歌，吵闹中竟然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这是在手谈吗？
寸拳！钳羊马！
荧总算抓到了达达利亚的第二个破绽——任谁被击断一根肋骨都不太可能是神完气足的，而第二个破绽就在他因为疼痛而暂时停顿的一瞬间，腹部空门大开！
那一瞬间荧像是渊渟岳峙的宗师，出手迅如奔雷动如山崩，带着破风声的拳头瞬间轰在了达达利亚的腹部，一瞬间他那张帅气的脸都扭曲了起来——荧准确的打中了他的腹部神经节，他疼的甚至难以叫出声来，一瞬间的疼痛感简直像是将整个身体都撕裂开，切开，剁碎……
他的脸疼到扭曲，但是眼中的战意却越来越疯狂。
“好，很好！”足足缓了五秒钟，他才撑着站了起来，那双看着荧的眼中闪过业火般的光。“你值得……和我……”
“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他像是蛮牛一般发力，甚至擂台的地板被他所踏碎。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台马力全开冲着荧碾压过去的坦克，甚至不禁让人怀疑面前即使是一头大象都得被他撞飞……他全身的肌肉隆起，甚至罡风比人都先到，掀起的暴风瞬间将人所笼罩。而荧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只绵羊一样脆弱，感觉随时都会被吹飞。
两人掀起了巨大的尘雾，里面的战斗景象不得而知。
醒来的时候荧叹了口气，这种伤送到七天神像面前不比搁着绑的像是粽子一样躺在床上好啊……扔七天神像面前一秒满血复活，至于现在和个肉馅儿粽子一样？
不方便啊，吃饭都得有人喂，她真不习惯这种日子。
在战斗中她和达达利亚算是把对面都拆了——估计某个至冬帅哥的四肢骨头外带所有肋骨都被他打断了，而她也差不多，甚至还掉了一根左手食指……好在凝光把白术医生叫来给她接上了，从荧现在还能感觉到自己左手食指的感觉来说，是这样的。
比赛只能按照平局来设定，因为已经没有人站的起来了，裁判都没见过这样恐怖甚至疯狂的对局。两人的对决根本不血腥，至少比起某些喜欢虐杀或者刀刀见血的对局来说文雅了很多……但是架不住两人的破坏力委实恐怖，整个竞技场都被余波直接搞没了，修好需要很长时间。
照顾他的是凝光的女侍卫长，之前那个男侍卫长受了重伤也在疗伤，再说了女生照顾女生会好很多。荧只能往好的地方去想——放假？
算是给自己放了一个带薪假期？还是那种好好休息的？
“荣誉骑士先生？”侍卫长看见荧醒了以后并没有大作声张，只是很贴心的为她调整了躺位，能让她看到自己。“很高兴看到您醒了啊，我家主人说您静养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她会搞好的。”
“凝光现在不会是穷光蛋吧？”荧忍不住调侃了下，接着就咳嗽了好大一下。
“您说笑了，赌约没有生效，契约也是有漏洞的啊。”女侍卫长笑了笑，给荧端来一杯清水，看着荧喝了下去。“契约只约定了输赢的问题，但是【公子】阁下没有考虑过可能平局的问题，打成平局的情况写的是两不相欠，也就是凝光先生不用免税，【公子】也不用上交收入——算是两全其美吧。”
“像是那个家伙做得出来的事儿。”荧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了一个无奈的勾。
“也好，愚人众和我们都没什么损失。”
说话的人走进了房间，看了一眼被裹成粽子的荧笑了，顺手把手里的烟锅灭了。
“现在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凝光先生。”荧冷嘲热讽，不过这也就是朋友之间的吐槽罢了。“你算是最大的赢家吧？达达利亚没赢你不用破产，我没赢你不用付钱，毕竟我和你谈的契约也是赢了才会给钱嘛……”
“不，该给的一分不少全打进你的账户了，给你的原石全都让派蒙看着放在你尘歌壶了。”凝光对她的嘲讽似乎早有预料，直接一句话把她后面的全堵住了。“虽然没达成最好的结果，但是实际上这个结果也不错……毕竟我没亏钱，他的百胜没达成。”
“北斗大姐头的比武招亲怎么办？”
“……她后面再说。”凝光实在是不想提这破事儿，这家伙搞得她有点儿鸡犬不宁了——属于是。“反正下一个百胜在你身上，她的大竞技场连胜是继承的。”
“我也没给达达利亚打趴下啊？”
“他昨天就醒了，说这连胜他再霸占着他自己接受不了。”凝光摇了摇头。
“这算是……武人的执念？”荧想了两秒，给出了一个还可以接受的答案。
“说不定呢，也许对他来说平局也是没法接受的。”
这已经是第三个月了，荧暂时能下地走动了。
派蒙在身边是一步不离的护着，生怕她再一次受伤——当时打完的一瞬间派蒙就心急火燎的飞了上去，看着荧的惨状整个人都要昏迷过去了。也正因为如此凝光才一下子心软了下去，把原本想要克扣的契约金还是给了荧，又给她无偿找了医院和医生。
“下次就不要这样了啊……你太莽撞了！”在一边飞着的派蒙一直都在碎嘴子，那程度真的不亚于给你找对象苦口婆心和你说“女孩子就要赶紧结婚”的老妈子，而这时的你正在经营着自己的公司——然后你妈和你说赶紧辞职回家生孩子。
什么奇怪的大和抚子生活？
荧翻了个白眼，她虽然知道派蒙是在关心自己但是还是想赶紧让它闭嘴……
自己的身体正在高速修复，某种类似于纳米机器般的细胞正在高速分裂修补身体，之前的左手食指已经恢复如初了，就是一道疤免不了。其实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某种程度上皆大欢喜，如果自己打输了凝光破产，打赢了达达利亚要死——虽然立场不同，但是她对于这种武痴一样的男人还是有着不少敬意的。
倒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派蒙，达达利亚怎么样了？”她没头没脑的就问了一句。
“啊？”
“我问，达达利亚咋样了？活着死了？”荧没好气的拍了拍派蒙的小脑袋，在它“长不高了”的抱怨里翻了个白眼。“毕竟他确实还挺值得敬佩的。”
“哦——懂了懂了，不打不相识嘛~”没想到派蒙开始拱火了，那促狭的小眼神看了就是在说“什么叫打出来的恋爱啊”——毕竟虽然是伙伴，但是损友这方面儿派蒙是绝对很强的。每天不损一顿荧它浑身难受，看着荧子吃瘪的样子它就莫名欢畅。“我咋知道？”
“……你能不能不要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儿啊？”荧伸出手来轻轻打了一下派蒙的脑袋。
“还不是你问啊？”
她们走过长长的走廊，她想去走廊尽头的阳台晒晒太阳——好久没晒过太阳了。
而她来到窗台时，看到了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忘记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