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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译)羊拔自传 第五章(1)超级英雄的起源故事 ——Matt

2021-12-07 11:05 作者:平凡的奎托斯  | 我要投稿

2005年2月16日

    我们来到了历史悠久的奥林匹克大礼堂(Grand Olympic Auditorium),这座建筑位于洛杉矶,以举办摇滚音乐会、轮滑比赛、拳击比赛,当然还有职业摔角比赛而闻名。华丽乔治(Gorgeous George)、巴迪·罗杰斯(Buddy Rogers)、罗迪·派彭(Roddy Piper)和巨人安德烈(Andre the Giant)都曾在这个地方比赛过,我们不禁感到我们进入了王的领地。如果你在南加州遇到一位老人,并且在谈话中提到了摔角,他会向你讲述他父亲如何带他去奥林匹克大礼堂观看比赛的故事。

    我们正在为一家新的基于墨摔的公司工作,这家公司叫“全面接触摔角联盟”(Full Contact Wrestling,简称FCW),当晚的演出票已经卖完了,所以在几个小时内,大约有7000人让这个建筑座无虚席。这是迄今为止我们参加过的最大的演出。我当时19岁,是参加职业摔角比赛的第二年。

此FCW非彼FCW,这个FCW主要活跃在2005-2009年,但一年也不会超过4场演出,而另外一个FCW,佛罗里达冠军摔角联盟(2007-2012),是WWE曾经的发展联盟;

    几个月前,极限职业摔角联盟(Xtreme Pro Wrestling)的名宿乔伊·卡奥斯(Joey Kaos)在卡尔弗城(Culver City)一个名为“混合职业摔角联盟”(Hybrid Pro Wrestling)举办的小型独立摔角秀上看到了我们。那天晚上,我和尼克在一场比赛中交手,乔伊正在为FCW的演出招募选手,他看到的一切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几天后,当我们和父亲在建筑工地干活时,乔伊打电话给我,提出每人75美元,让我们去FCW的大型首秀上和他与他的搭档蒙格尔(Mongol)在一场双打中较量。我激动地差点把电话摔了。在那之前,我们一场演出通常只能赚5到25美元,所以75美元可是一笔巨款!达斯汀很快就也接到类似的电话。

    在奥林匹克大礼堂的更衣室里,我们感觉自己好像是局外人,因为在我们旁边的选手们已经在这一行干了好几年了。墨西哥摔角手埃尔·希约·德尔桑托(El Hijo Del Santo)是当晚最引人注目的人物,他是一位带着银面面具的民间英雄,他走进更衣室,随意地与所有人打着招呼。我朝墙上望去,看到墙上用胶带粘着一张白纸,这是那天晚上的比赛安排。我跑过去,看看我们的比赛放在哪一场,但我看下来,但到处都找不到“滑头尼克”和“即时回放先生”的名字。最终,我找到了我们对手的名字,而在他们名字旁边写着:“马特与尼克,the Young Bucks”,乔伊·卡奥斯看到我正在看比赛安排,就过来和我说:“嘿,伙计们,我们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们,事实上,我们甚至不记得你们的擂台名,所以每次我们讨论你们,我们会说,‘我们应该叫这些年轻小伙子(young bucks)什么,马特和尼克?’所以,我们认为,Young Bucks是一个完美的名字!”我笑着同意了,但我的心却沉了下去。我觉得羊拔是史上最烂的名字。那我们可爱的名字呢,“即时回放先生”和“滑头尼克”呢?我们现在只能被叫做马特和尼克了?

El Hijo Del Santo是墨摔传奇El Santo最小的儿子,他的职业生涯也很伟大,自己也活成了传奇,

    演出时间临近了,大楼里开始挤满了以西班牙裔为主的观众,他们用吹喇叭的方式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达斯汀还在扮演迪亚波罗,他穿着黑色背心,背上写着红色的数字“666”。他今晚的第一场比赛是一场四重威胁赛,四个人同时在擂台上。我们祝他好运,并在监视器前找了一个位置来支持我们的朋友。他在这么多观众面前的出场让我的胃翻腾起来,这感觉太超现实了。比赛本来进行得很顺利,直到我们认识的另一个摔角手,一个名叫“还不完美”(Less Than Perfection,或LTP)的矮个小伙,不恰当地做了一个动作,结果摔到了头。我们都站在那里,看着监视器,等着LTP动一下。但他一动不动。比赛结束了,几分钟后,LTP戴着颈托被担架抬到了正在等候的救护车上。我对比赛的恐惧瞬间就被放大了一千倍。

    是时候了,我看着我15岁的弟弟尼克,他穿着一件蓝色的背心,后背绣着“尼克时间(Nick of Time)”几个字。尼克告诉乔伊·卡奥斯他已经十八岁了,由于尼克在前一年真壮了不少,乔伊为他买下了这件衣服。我穿着一件红色的氨纶衣服,背面绣着“即时回放”字样。我们两人并没有没有配套的装备,因为我们当时不是一个双打组合;我们对成为独立界的单打选手抱有很高的期望。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从没想过要成为全职的双打组合。那天早些时候,我们和乔伊和蒙格尔一起计划了一场有点激烈的比赛。公司的名字里有"全面接触",所以我觉得他们想让比赛像是真的干架。我们的父母都在人群中,我们知道他们可能不会喜欢这样的比赛,更不用说他们已经被之前LTP身上发生的事吓坏了。但当扭曲姐妹(Twisted Sister)的《我们不会接受(We’re Not Gonna Take It)》响起时,我所有的恐惧都烟消云散了。我和尼克精力充沛,互相看着对方,我想:“这将是一个美好的夜晚。”然而,当聚光灯对准我们时,整个人群都发出了嘘声。“外国佬!”他们喊道,然后我们被书中所有辱骂同性恋的词语淹没了。我们笑着大喊:“来吧,宝贝!“因为这是我们看到克里斯·杰里科曾经做过的。与此同时,乔伊和蒙格尔像摇滚明星一样从后台走了出来,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两个中等身材的西班牙裔男人,但他们的身材正值最佳,当他们向擂台走去时,他们就像猫王一样。

    铃声一响,乔伊和蒙格尔迅速向我们扑来,用一记又一记的猛拳把我们打倒在地,让我们看看和男人在擂台上搏斗是什么感觉。当然,对我们的每一次猛击都得到了嗜血观众们的赞同。很快,蒙格尔把我扛在肩膀上,然后开始打转,乔伊爬上顶绳。我闭上眼睛,知道这就结束了......我要做的就是撑过这最后的招式。乔伊从绳子上跳了下来,甩出了完美的飞弹踢(Missile Dropkick),把我从蒙格尔的肩膀上撞了下来,然后把我压制。比赛就这样结束了。

    当我和尼克互相搀着回到后台时,我觉得那个晚上绝对是令人兴奋的。而当我们拿到信封时,感觉就更好了。里面装着的不是我们期望的75美元,而是给我们每人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

    次日,我们被安排在一个小型的独立演出比赛,那里离奥林匹克大礼堂不远。因为我们前一天晚上的表现,更衣室里的每个人都对我们另眼相看。在这样一场盛大的表演中工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是更衣室里大多数人从未做过的事——即使是最有经验的摔角手也不一定有这样的经验。这个演出很小,只吸引了大约30个粉丝。我看着那一小群观众,想着就在24小时前,我们还站在成千上万疯狂的粉丝面前。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摔角这个行业的高峰和低谷,但这并不是最后一次见识到。

    就在我们在FCW亮相几天后,我们的电话开始响了起来,几家当地的独立摔角公司都想要预订羊拔。起初,我们坚持让大家仍然叫我们“即时回放先生”和“滑头尼克”,我们甚至更愿意被安排为单打摔角手。事实上,在HRW,我们还在继续以这种方式安排比赛。但我们越是抵制双打,就越有人希望我们合作。事实上,每次我们被安排比赛时,宣传节目单上写的都是:马特和尼克,the Young Bucks。最终,我们妥协了,因为我们意识到不能违背南加州摔迷们的愿望。在乔伊·卡奥斯的催促下,我们买了一些配套的装备,我们从一家体育用品仓库里买了一条我们见过的最丑黄色弹力短裤,还在拳击网站上买了一双清仓出售的白色高腰拳击鞋。事实是,我们没有很多钱,所以我们没钱像职业选手那样从裁缝那里买定制的摔角装备,我们必须要有创意。于是我们带着短裤去了一个室内交换会,找到了一个艺术家,在短裤的背后喷上了“Young Bucks”。我们觉得在设计中融入金钱元素会是一个聪明的选择,于是我们把“Young Bucks”中的s换成了美元符号。叫我们摔角界的说唱歌手吧。

这是2007年时羊拔的一套装备,但是仍然保存了他们最早装备的风格

    与此同时,我和尼克开始在健身房改变体型。我们开始每天喝蛋白奶昔,更加注意我们的饮食。一天晚上,我观看了阿诺德·施瓦辛格(Arnold Schwarzenegger)的健美纪录片《举重》(Pumping Iron),并从健美运动员在比赛中所摆姿势中得到了启发。有些姿势绝对是愚蠢的,健美运动员会闪着最俗气的微笑,但他们在表演的方面引起了我的兴趣。我们有双打名字,我们有配套的装备,现在,我们所需要的是一些我们能做的姿势。就在那时,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我们两人一起做出秀二头肌同时倾身的姿势,现在这个姿势通常被称为“羊拔姿势”。在下一次FCW演出的后台,我们拍下了这个姿势的照片,从那以后我们就开始一直做这个姿势。

这就是”Young’ Bucks Pose“的第一张照片,之后就成了他们的标志性动作(摄于2005年)

    虽然我们的事业蒸蒸日上,但我和黛娜的关系却经历了一段艰难时期。黛娜的妈妈苏(Sue)不喜欢我,我身无分文,害羞,不善社交,还扎着马尾辫,从事的是几乎免费的摔角。我还比不上加入某些车库乐队,至少能希望有一天和大唱片公司签约。我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类型,但我最终赢得了苏和她丈夫戴夫(Dave)的支持,因为我善待他们的女儿,始终对他们诚实,但我认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对我心存疑虑。但谁不会怀疑像我这样的梦想家呢?而且我的目标似乎不现实。我怎么能靠摔角这样的行业里养活黛娜呢?其实现在我还在想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黛娜和我是那种最俗气的情侣,每天都在交流,牵手,亲吻,花好几个小时幻想未来。一天晚上,我们依偎在她父母家客厅的沙发上,我对她说:“等我有一天签下份大合同,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黛娜支持我摔角,但她多年后告诉我,她认为以摔角为生可能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阶段。但她总是陪在我身边,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当我们在后院摔角的时候,她会来帮我系好摔角鞋的鞋带,或者在我比赛前坐在靠近擂台的小屋后面,润湿我的头发。她对我管得很宽松,基本上放弃了与我相处的每个周末,让我去追求自己的爱好。此时,我和尼克终于在独立界表演中靠羊拔的名声得到了一些动力,所以不能错过每一个机会。也就是说,如果我要为了参加一次摔角演出而取消和黛娜的约会,我会这么做的。对她来说,这感觉就像我一直在选择我的爱好而不是她,我忽视了我们的关系。摔角挣的钱并不够支付我的账单,我可能一个周末只能赚25到50美元,所以我在周内我和父亲在建筑工地做全职工作,这对我来说是非常辛苦的工作,但每天能挣100美元。我还在社区大学上了几门课,这样我就能得到经济资助。但这并没有持续太久。我快20岁了,还和父母住在一起,离能买得起自己的住处还差得很远。我和戴娜的日程安排很紧,而且还身居两地,这都对我们的关系造成了损害。有一天,我们大吵了一架,她告诉我,她已经受够了我把她排在第二位,并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她说摔角对我没有任何帮助,我需要认真对待学业,拿到学位,让我在她或是愚蠢的摔角中选一个。我对她说,如果她真的爱我,她就不会让我做选择。于是我们那天分手了。我从未感受过那样的痛苦。我开车回家,像婴儿一样哭了整整一个小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好几个星期。我一点都不明白。黛娜本该成为我的妻子,我们本该一起组建一个家庭,这已经在我的脑海中想过无数次了。到底发生什么了?我哪里做错了?(没关系,纯爱战士终会胜利)

羊拔在他父亲的工地上,帮他爸一起盖房子(摄于2005年)

    我感到一阵眩晕和沮丧,于是决定全力投入摔角运动,这是唯一一件能让我感觉好点的事情。我现在有了更多的时间,于是全身心投入到这项事业中。我和HRW的成员会去街上,每周花三个晚上为我们最新的表演发传单、贴海报。我和达斯汀是成员中年龄最大的,虽然还很年轻,但都有创业精神。我们会拜访当地的商家,去拉赞助,我们和当地的冰沙店达成协议,我们会把他们的商标贴在我们擂台四周,他们会支付我们费用。我们说服当地的餐馆赞助我们的表演,作为回报,我们会在分发的传单上印上这些餐馆的优惠券。当两名20多岁、扎着马尾辫、穿着背心的年轻人走进这些老板的办公室和商店,向他们宣传我们的职业摔角公司将如何使他们的业务受益时,我不知道这些老板们是怎么想的。但尽管如此,这还是成功了。在每周六上午,我们会在父母家后院设置好擂台,教给孩子们基本的摔角技巧,每人收费10美元。有时擂台上会坐满了二十个渴望学习的孩子。我们知道我们还不是经验丰富的职业摔角手,但我们也知道我们可以向他们教授碰撞,翻滚,跑绳,和一些基本的知识点。来培训的人要么在网上听说过我们,要么看过我们的演出。在进入擂台之前,每个人都必须签署一份合同。我们的父母曾经教导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避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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