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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红魔馆诗社记事(三)关于诗歌的讨论(上)

2021-07-02 20:18 作者:江子燐  | 我要投稿

在佐渡寻诗不得,我们便自己讨论诗歌,向自己寻诗。我去问小町要不要参与这次活动,小町依然不来,于是这次活动的参与者依旧只有四个人。

谈话记录如下:

帕秋莉:佐渡之旅感觉怎样?

燐:感觉很失望,根本寻不到诗。

公主:我只记得屈原和荷马了。

米斯琪:唔,我想要大小姐抱枕。

帕秋莉:不给,不给。

米斯琪:坏蛋。

公主:我发发善心,把永琳借你一会吧。

燐:啥?你居然真去弄了个永琳?

公主:永琳多可爱,谁不喜欢呢?

帕秋莉:嗯?永琳可爱吗?不理解。

燐:我懂了,应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米斯琪:(接过永琳抱枕)永琳真可爱。

燐:你也真可爱,我去做个你的抱枕,抱着睡觉吧。

公主:你不如直接抱着她睡觉。

帕秋莉:啊,我们开始吧,我怕再说下去就要出现奇怪的东西了。公主只记得屈原和荷马了?我也是,那我们先从屈原和荷马谈起吧。

米斯琪:我想被人抱着睡觉。

帕秋莉:爬!

公主:一说到屈原,就得想起香草美人了。

燐:我想起的是就算看注释也读不懂……

帕秋莉:这是时代造成的阅读困难,大不了就看翻译呗,也能体会一些它的风味。

燐:《离骚》中有两句我很喜欢,一个是“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一个是“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屈原崇善抑恶的决绝总能让我心潮澎湃。

公主:我倒是也想试试把江离和芷做成披肩,把秋兰做成佩,把芰荷当成衣服,把芙蓉当成裙子,但感觉好像很辣眼睛的样子。

帕秋莉:呃,这只是修辞手法罢了,怎么能当真?不过你如果想试试的话,一定要让我看看成果。

公主:啊这,大概第二天的《文文新闻》上就有永远亭的公主发癫的报道了。

米斯琪:啊?你们讨论进具体作品了吗?《离骚》我没看过,就没法说话了,这可怎么办?

帕秋莉:没事,现在看,也就两千多字,一会就看完了。(帕秋莉找来了《楚辞全译》,递给米斯琪)

米斯琪:帝高阳之苗啥兮,朕皇考曰伯庸。哇,主角是皇帝诶!“聂”提贞于孟啥兮,惟庚“黄”吾以降。

帕秋莉:你直接看翻译吧……

米斯琪:哦。

帕秋莉:《伊利亚特》、《奥德赛》你看过吗?

米斯琪:没有。

帕秋莉:你多看点书吧。

米斯琪:不想看,太没意思了。

帕秋莉:可不看书,怎么能写得出来东西呢?

米斯琪:我通过歌曲来寻找词句啊,然后看这个世界也能获得灵感。

燐:哈哈,米斯琪的这种方式能成为写作新方法也说不准呢。

帕秋莉:但是我不会认同这种方式的。

燐:我也来补补,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和米斯琪一起看书)

(两分钟后)

米斯琪:不想看了,好无聊。我摸鱼好了。

燐:啊这……

帕秋莉:看来你可能会更喜欢《伊利亚特》,《伊利亚特》是记述战争的,可能对你来说更有意思一点。

米斯琪:咦,我看看。

公主:《伊利亚特》篇幅比较长,一时半会看不完吧。

帕秋莉:是诶。

公主:我来告诉你《伊利亚特》讲了个什么。(拿出手机搜索)嗯,重点描写特洛伊战争第十年中五十一天内发生的故事。史诗开头就点出“阿喀琉斯的愤怒是我的主题”。

米斯琪:哦,阿喀琉斯我知道,是个战神。

公主:战争虽然进行了九年多,但双方依然相持不下。希腊联军统帅阿伽门农和将领阿喀琉斯因为一个女俘起了纷争,阿喀琉斯愤而退出战场。

米斯琪:诶,阿伽门农,是不是被他老婆干掉了?

燐:对,是这样。

公主:阿喀琉斯的退出导致希腊方面连连失败,情况危急。他的好友帕特罗克洛斯穿上他的盔甲冲上战场,挽救了希腊军队,但被特洛伊统帅赫克托尔杀死,阿喀琉斯再次愤怒,重返战场为好友报仇,最终杀死了赫克托尔。

米斯琪:赫克托尔也有点耳熟诶。

燐:他也是一位值得称颂的英雄。

公主:赫克托尔的父亲、特洛伊老国王普里阿摩斯找到阿喀琉斯,希望他归还儿子的尸体,阿喀琉斯被打动了,将尸体交还老国王。《伊利亚特》就在赫克托尔的盛大葬礼中结束。就这样。

米斯琪:感觉很精彩。

燐:《离骚》也很精彩啊,只是和《伊利亚特》不是同一个类型罢了。

帕秋莉:《离骚》抒发的是诗人个人的情感,《伊利亚特》赞颂为城邦奋斗的英雄,确实不是一个类型,但其实都是“人”的文学。

燐:或许可以说诗歌就是“人”的文学吧,我感觉诗歌和人的心灵是最贴近的。

帕秋莉:嗯,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我们向外界寻诗才会寻不到诗。

公主:这么说这两位开创者开创的就是“人”的诗?

帕秋莉:或者可以说东方是香草美人的诗,西方是神明英雄的诗?

燐:我倒觉得东方是抒情的诗,西方是叙事的诗。

帕秋莉:这不对,东方也有叙事诗,比如《诗经》里的《氓》,西方萨福的诗大多为抒情诗。

燐:那香草美人和神明英雄自然也不具有涵盖性,《氓》里面就没有香草美人,萨福的诗也不是赞颂神明英雄的。

帕秋莉:哈,看来要做个概括还是很难呢。

公主:是“人”的诗啊。

帕秋莉:对于西方来说,似乎也不准确,《伊利亚特》里的战争其实主导者是神,有一个船边大战吧,希腊人胜利是因为宙斯被哄睡着了,宙斯一醒来,派出阿波罗干预,特洛伊人就立刻不再败退了。

燐:倒不如说是命运呢,命运说赫克托尔会死,他就一定会死;命运说阿喀琉斯会死,哪怕他是全希腊最勇猛的人,他也得死。

公主:但不管怎么说,诗是更贴近人的。

帕秋莉:这我没意见。

燐:没法有意见。

帕秋莉:嗯,然后到近现代,屈原与荷马的传统就被打破了,这就有另外两位诗人了,胡适和波德莱尔。

燐:胡适?那个时代东方有很多诗人啊,代表者一定得是胡适吗?波德莱尔好像更不对了,西方创造自由体诗歌的可是惠特曼。

帕秋莉:代表者当然不一定得是胡适,但可以是胡适,波德莱尔也是一样,他可以作为现代诗先驱的代表者,但当然也可以不用他作为代表者。

燐:嗯,胡适有中国第一本白话诗集,这样看怎么着也是他最合适了。可是波德莱尔,他和惠特曼谁早?

帕秋莉:波德莱尔更早吧?公主查一下他们的诗集是什么时候发表的。

公主:唔,波德莱尔的《恶之花》是1857年的。惠特曼的第一版《草叶集》是1855年的。

燐:以诗集出版时间来看应该是惠特曼吧,而且惠特曼在形式上做出突破了,波德莱尔写的还是西方的格律诗。

帕秋莉:哎呀,没错啦。可是我对惠特曼不熟,可能得临时补习一下了。

燐:那我们还是谈波德莱尔吧,我也更熟悉波德莱尔。

公主:啊?惠特曼哭晕在墙角。

帕秋莉:波德莱尔在诗歌所抒写的内容上进行了极大的突破嘛,哈哈。

燐:没毛病。

米斯琪:我想问一下波德莱尔是谁……

公主: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西方十九世纪最著名的现代派诗人之一,象征派诗歌先驱,代表作有《恶之花》。从1843年起,波德莱尔开始陆续创作后来收入《恶之花》的诗歌,诗集出版后不久,因“有碍公共道德及风化”等罪名受到轻罪法庭的判罚。大概是这样。

米斯琪:哦。诶,他有碍道德风化?

燐:没毛病,你读一下《恶之花》就知道了,有的诗真的有碍道德风化。

米斯琪:不是吧。

帕秋莉:(找来《恶之花》)我来朗诵一段《恶之花》里最经典的诗。“两腿跷得老高,活像淫妇浪荡,滚滚烫烫蒸蒸毒气,随随便便竟恬不知耻地开放,那臭不可闻的肚皮。阳光普照在这腐败的肉体上,像要把它烧出美味,似要汇集天下尤物灵秀芬芳,回报大地滴水恩惠;天空凝望着这具美妙的尸身,宛若鲜花灿然开放,臭气熏天,连杂草也感到恶心,您恐怕会昏倒草上。”

米斯琪:我的天,我已经要就地昏倒了。

帕秋莉:最强的是,这是一首爱情诗。

米斯琪:什么?如果拿这首诗向女孩子表白,她会把你直接抽飞吧。

公主:如果是喜欢猎奇的女孩子,可能能成功。

帕秋莉:所以说为什么有些人接受不了现代诗,可能一部分原因就在这吧。

燐:有的人强行创新,不管创新恰不恰当,有没有价值,他们最终呈现出来的,就是人们都看不下去,甚至人们众口唾骂的东西。

帕秋莉:不过波德莱尔的创新是很杰出的。

米斯琪:哪有?这东西我看不下去。

燐:你应该试着看看,挺精彩的,很能开拓思路。

公主:当成猎奇作品来看也不错。

米斯琪:算了,算了。

帕秋莉:胡适的创新没这么前卫,你应该能接受得了。

燐:胡适?一说到胡适,我就想起了“两只花蝴蝶呀,飞到花丛中呀,飞呀”。

帕秋莉:不是,你不要乱说。(找来《尝试集》)原诗是“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远。剩下那一个,孤单怪可怜……”算了,我不想读了。

米斯琪:有意思,像童谣,我看看。(拿来《尝试集》阅读)

燐:胡适的《尝试集》那不是一般人能看下去的。

帕秋莉:说好听点,像童谣,说难听点,很智障。

公主:别啊,有的诗还是挺好的,比如有个《梦与诗》,我在哪见过的,里面有句“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很惊艳。

燐:咦,这是胡适说的吗?我倒忘了。

帕秋莉:为什么米斯蒂娅看这个好像看得很入迷的样子?

燐:看来她喜欢这种风格的?

米斯琪:看这个!“他们的武器:炸弹!炸弹!他们的精神:干!干!干!”

燐:什么东西?

公主:嚯,很魔性啊。

帕秋莉:啊?

(一起凑过去看)

齐声:“他们是谁?三个失败的英雄,一个成功的好汉!他们的武器:炸弹!炸弹!他们的精神:干!干!干!”

帕秋莉:什么鬼?哈哈哈……

燐:设想一下,蕾米莉亚、鵺、琪露诺站成一排,一人抱个炸弹,一起喊:“我们的武器:炸弹!炸弹!我们的精神:干!干!干!”

公主:每喊一声还把炸弹举起来一次。哈哈哈……

帕秋莉:这是什么行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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