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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赠尔春风几笔兰(三十七)

2020-02-13 22:26 作者:坛子放久了会长猫  | 我要投稿

本文情节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只为满足本人脑洞  

 请勿上升真主  

 封面图片来自微博,不知出处,侵删   

文笔不足,多多谅解,欢迎讨论交流



圆圆醒来之后,孟鹤堂面部表情差点失控,二话不说冲去喊医生护士,剩下孟妈和周九良,拉住圆圆的手一个劲儿的问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不一会儿孟鹤堂便带着护士来了,孟妈拉着圆圆的手道:“你瞧,爸爸来啦。”说完发现自己用了瞧这个字,脸上一阵懊悔,孟鹤堂倒没来得及细琢磨,只赶紧去握住圆圆四处摸索的手。孟圆还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她和孟妈请求着:“奶奶,你开开灯吧,有点黑。”

护士拿着小电筒检查了一下圆圆的瞳孔,手在圆圆眼前晃了一下,又做了一些别的常规检查,吩咐道:“可以喂点水和米汤试试了。”说罢便匆匆找医生去了。

孟妈拍拍他的肩膀,眼神示意了一下,孟鹤堂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他低下头,正对上圆圆那双迷茫的弥漫着雾气的眼睛,像是在森林里迷失方向的小鹿一样。

孟鹤堂一看这个眼神心都要碎了,“不怕,爸爸在呢。”孟鹤堂捏了捏圆圆冰冷的小手,低下头轻轻在圆圆的脑门上亲了一下。

孟圆继续摸索着,她的小拇指勾住了孟鹤堂的小拇指,是他们父女俩惯用的撒娇方式,她小声道:“爸爸。”声音颤颤歪歪的,带着哭音。

孟鹤堂哎了一声:“爸爸在呢。”

“爸爸,为什么这么黑啊,我害怕。”圆圆另一只手还在输液,身体躺了太久也没法动弹,她朝脸上摸一摸,摸到脸上的鼻饲管和脑袋上的纱布。

“爸爸,我难受。”圆圆抓了几下鼻饲管,试图把它扯掉,孟鹤堂连忙按住了:“乖,这个管子马上就可以拿掉了,再忍忍,乖。”圆圆把小脸往被子里躲,本来就巴掌大点的脸,躲在被子里一半,看上去更加可怜了,大大的眼睛睁着,但没有焦距般散漫着。

圆圆的五官里,其余都是一般水平,只一双眼睛长得最好,双眼皮,密长的睫毛,瞳仁漆黑,那是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尤其是眼神中的清澈和羞怯最令人动容,如今这双眼睛失了往昔的灵动,只剩下惊恐和慌乱。

圆圆忽然抓紧了孟鹤堂的手,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轻轻一眨眼,泪水便大滴大滴滚落下来:“我之前也做过这样的梦,梦里又黑又潮,我很害怕,我在水里走了几个小时,才能找到爸爸。”

“乖,睡醒了就都好了,爸爸和奶奶都在。”孟鹤堂握着圆圆的手,安抚道,也在内心安抚着自己。

这场噩梦终究会醒的,一切都会好的。

孟圆听话地闭上了眼,她还很虚弱,一会儿便睡着了,但即使是睡着了她也时刻握着人的手,后来即使她已经康复,也必须有一个东西在手里抓着,周九良特地去买了个小恐龙毛绒玩具,也不图别的,就图他尾巴好抓,圆圆就抓着小恐龙的尾巴睡觉。

 

“家属同志,你先不要着急,这是在术前我们就已经告知你的可能性,孩子还小,以后有很大的可能性可以恢复的,啊,先别着急,等脑损伤逐步恢复,脑功能得到代偿,孩子的视力是能够逐步恢复的。”

“真的么,医生?”孟鹤堂半信半疑地盯着医生,想从医生的眼睛里看出更深层次的意思。一边周九良也劝着:“师父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孟哥,圆圆以后好着呢。”

医生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主任,素来见多识广,他温和一笑:“当然没骗你,可能性非常高,儿童的恢复能力是很强的,她能醒过来就说明度过危险期了,恭喜你啦孟先生,奇迹发生了。”

孟鹤堂喃喃重复道:“奇……奇迹?”

医生继续温和地笑:“好了,把我衣领放开吧。”

孟鹤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抓着衣服领子:“对不起对不起,李医生我太激动了。”

李医生不在意地挥挥手:“理解,你快回去看看孩子吧。”

 

“干嘛啊 ,怎么又闹脾气?”杨九郎把手上的水杯放到台子上,“不吃药怎么好,昨儿不还说再摊着就没命了么?”

张云雷垂着眼睛,不搭理杨九郎。

杨九郎逗了他半天都不见成效,心下有了点苗头,“你是为圆圆的事情生气了?”

张云雷仍然不说话,只是眉毛紧紧皱着,薄唇抿成一条线,一张脸黑得不成样子,隐隐都能听见他咬牙的声音。

忽然,他拿起台子上的水杯,用力向腿砸去,可惜手失了准头,水杯擦过右腿肚子,跳起来一点,然后啪的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

杨九郎大惊失色,愣了一会儿才生气道:“张云雷!”

张云雷抖了抖嘴唇,艰难道:“……圆圆会好的是吧?”他扯了扯嘴唇想笑一下,结果差点哭出来,他用唯一健全的右手抓了抓头发。

杨九郎看着张云雷这个样子也心口一阵钝痛:“师哥,一切都会好的。”

杨九郎几乎不怎么叫张云雷师哥,倒不是因为他不尊敬行业规矩,只是他和张云雷关系一直很好,平日都是直接喊名字,总觉得喊一句师哥反而生疏了。

物以稀为贵,这一句少见的师哥总算把张云雷的注意力转移过来了,杨九郎坐在陪护椅上,认真地说道:“之前不告知你的原因你也能猜到,现在啊看来大家担心的都没错。”

张云雷惨淡道:“是,是,我就是这么没用,”他把头往窗外转过去,“那你们救我干嘛,还不如让我死了。”

杨九郎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免不了也气上了,心里话和机关枪一样突突出来了:“死死死,一天到晚的就这些个屁话,你一死倒踏实了,师父师娘怎么办,你爸妈怎么办,我怎么办,圆圆怎么办!都这么大的人了,一天到晚的尥蹶子。”

张云雷果然默不作声了,杨九郎继续道:“你要是真有骨气,赶紧地把身体养好,免得大家担心,往后圆圆的事情你多费心,”张云雷已经把头转过来死死盯着杨九郎,眼圈红着,薄唇抿得毫无血色。

杨九郎继续道:“这件事只有孟哥和圆圆有权利埋怨你,你有什么话自个儿好起来自己去问,不是都认了她做干女儿吗,况且你俩都脱离危险期,已经是奇迹了,往后来日方长的,有什么不能找补的?”

张云雷没再说话,杨九郎知道他听进去了,也没再多说。

“对了,这事儿你从谁那儿听说的?”

“唱送情郎那个小护士。”

“……您可真会问人。”

 

日子过得很快,风波渐平,张云雷和圆圆的伤势见好,张云雷已经开始复健了,圆圆除了视力外身体倒没什么大碍,但是学是不能上了,孟鹤堂趁着回北京演出赶回学校给孩子办了休学。

两人也到了出院的时候,孟妈想着儿子平日里上班也没人带孩子,想带着圆圆回哈尔滨,孟鹤堂不让,这一回了哈尔滨,岂不是一年才能见个几回,哪个爸爸受得了,但是自己没时间在家看护着倒是事实,一时之间母子俩僵持不下。

于是张云雷便和王惠提议,把孩子送来玫瑰园,一个病号是养,两个病号也是养,也不耽误事儿,大家一合计这事儿可行,便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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