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德云㈢
— —怀疑对象— —
而这时的张云雷和杨九郎并没有着急赶去京都,而是直奔到了天津。
郭麒麟收到消息时,约定在一个茶楼见面。
张云雷和杨九郎先到了茶楼,坐在三楼一个靠窗的包厢里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听着商贩的吆喝声喝着茶。
“好久没回来了。”杨九郎感叹道。
“七八年了吧。”张云雷喝了一口茶,“啧,这味道不怎么样啊,还卖五块大洋一壶,呸,真黑心。”说完又慢慢悠悠喝了几口。
“是茶不好喝吗?我看你明明是心疼钱。”杨九郎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移到热闹的街上。
张云雷瘪了瘪嘴。
一辆车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一人进了这茶楼。杨九郎拍了拍还在喝茶的张云雷,张云雷放下茶杯,将注意力放到窗外,又有一辆车停在离着前面那辆车的不远处,车上下来三人悄悄跟在前两人后面。
杨九郎看着那几人,皱了皱眉头,“大林被人跟踪了,我们要不要换个地?”
张云雷冷笑了一声,“走吧。这段德齐真是个老狐狸。”
“我们去哪?”
“去看戏。”
“小二,来壶茶。”郭麒麟用余光瞥见那三个人也跟着上了楼,他并没有去到包间里,而是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位置刚好可以看到街上的各色行人。
刚刚上楼的时候他和张云雷二人刚好擦肩而过,杨九郎不小心把郭麒麟撞得一个趔趄,“对不起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下回走路悠着点。”郭麒麟往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善意地提醒道。
张云雷趁这一小插曲的时候,看见楼下那三人处于的想要掏枪的姿势,警惕地看着杨九郎。
张云雷背对着那三人说,“你小子还去不去看戏了啊?再不去戏园子都赶不上好戏了。”边说边用眼神示意道赶紧走。
“好嘞。这就马上去。”杨九郎再一次表示歉意后,就立刻跟上了张云雷。
走出茶楼,张云雷小声说道“他们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务,身上都带有枪。”
“这怕是难以和大林接头啊。”
杨九郎和张云雷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们,杨九郎立刻装作有说有笑地搂着对方的肩膀。
“这就得靠大林自己了。”
“班主,有人拜访。”李暖对着正准备卸妆的陶阳说了一声。
“不见。”陶阳直接回绝。
“可是.....”李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进来的人打断了。
“哟,几年不见,陶老板架子好大啊。”张云雷不请自来。
陶阳已经准备好了一堆客套话要把对方请走时,转身就看见张云雷对着自己揶揄地笑着, “辫儿哥!”
陶阳见李暖还在,便示意让她出去,“这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
李暖看了看笑面如花的班主,有些好奇,但又不敢多问,只好乖乖地出去了。
“辫儿哥,九郎,你们怎么来了?”陶阳拉着他们找凳子坐下。
“就是....”张云雷正准备直奔主题。
“什么事回去再说。”杨九郎小声打断张云雷的话,示意他们看向门帘外露出的鞋子。
有人在偷听!
“就是好久没来听你唱戏了,想看看你。”张云雷话锋一转开始叙旧。
“这几年过得还好吧。”杨九郎示意陶阳赶紧卸妆离开。
“也就那样。”陶阳含糊着。
“你们厕所在哪里?”杨九郎话是问的陶阳,眼睛却盯着门帘的那双鞋。
“出门直走左拐。”
“好嘞。”杨九郎快步掀开门帘,却只看见一个快速闪过的红色身影消失在右边的拐角处。
“阿陶,你这也不怎么安全啊。” 张云雷看着那红色的门帘说道。
“这世道混乱那有什么安全的地方。”陶阳说完便开始卸妆了,这妆着实难卸,画上去也是十分费工夫。看着陶阳有条不紊的卸着妆。张云雷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师父已经收了很多学生了,因为郭麒麟和陶阳年纪最小,没时间教他们俩。师父就把他俩送去于大爷家上课,郭麒麟调皮捣蛋,带着陶阳逃学,跑去城南看戏听书,一整天就过去了。
于大爷等那俩小子一天都没来,最后只好派人去告知师父,师父火急火燎地派人去寻,我们大一些的孩子也跟着出去找人,最后在看见坐在树荫底下啃果子的陶阳,才逮住树上偷果子的郭麒麟。郭麒麟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疼的嗷嗷叫。而陶阳表示自己喜欢唱戏,师父也发现他有这方面的天赋,最后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即使唱戏也得好好读书,唱戏也不只是照着先生教得做,得琢磨,自己更应该学习怎么将戏中的内容糅合吸收用来培养自己。”那时候我们都没懂师父的话,只知道陶阳可以去听戏了。
一转眼物是人非,大家都长大了。
“我弄好了,回家吧。”
陶阳的院子有些偏,但也符合他喜静的性格。张云雷和杨九郎乔装成戏班子里的人,合力抬着一箱道具从马车上下来。
到客厅就见郭麒麟早早就坐在桌子前等候多时了。“你们怎么才回来,这茶我都喝两壶了。”
郭麒麟给他们三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张云雷和杨九郎坐下就直接饮下。
“嗯。确实挺久了。这茶都有些凉了。”张云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抬头就喝下了去。
杨九郎也再倒了一杯解渴,“没人跟来吧?”
“甩开了。”郭麒麟给自己沏了杯茶,“那群人以为我喝完茶就回家了。”
“那就好,”杨九郎直奔主题,“师父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吧?”
“什么事?”陶阳有些迷惑。
杨九郎简短的给陶阳解释了一下,顺带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
“我并没有收到师父的电报。”陶阳如实回答,“师父被段德齐抓的前几天,跟我说去外地玩几天。之后我就一直处理戏园子里的事,也没太注意师父的去向。”
“这段德齐怎么会知道师父的动向?”张云雷将心中的疑惑说出。
陶阳沉思着。
杨九郎想起之前他们仨在后台谈话时,门帘后的那个人。“怕是,阿陶身边有他的眼线。”
陶阳立刻否定,“我身边的人都是跟了我好几年的了,不可能出卖我。”
“那之前后台算什么?”杨九郎据理力争,“我出去看见是个穿红衣服的,怕不是那个通报的女人做的。”
陶阳想都没想就反驳,“不可能,暖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如果是真的,我们来这里的动向,段德齐恐怕是已经知道了。”张云雷看着两个剑拔弩张的两人,有些头大。
唯独只有郭麒麟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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