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th Krops：第8章
第7章
克里格死亡军团第14坦克团
通讯系统的嘈杂噪音在耳机中跳动着，Scheer伸手将通讯器的旋钮旋转到班排间通信的位置，并踩下通讯踏板。随着金属板的合拢，通讯系统被扰乱的噪音在耳机中减少了一些，接着他把喉麦按在自己的喉结上，并开口下令：“所有Alpha单位注意，推进到小镇外部，步兵单位掩护装甲部队向前移动，是否收悉？”
“命令收到，长官。”
在土坡的反斜面后，黎曼鲁斯主战坦克吼叫着驶上那片低矮的斜坡，冲入到被火炮与航空炸弹轰炸至松垮的泥泞中。金属齿轮在厚重的装甲板后发出被挤压摩擦的尖锐鸣叫，成片的灰白色尾气在原野上滚动着，并在地面上形成一层漂浮的热量。在鸟卜仪的屏幕内，9台黎曼鲁斯坦克正在逐渐向那座刚刚被炮火轰击过的城镇废墟靠近。Scheer继续保持着对潜望镜内部图像的监视，从之前的交战规模与实战经验来分析，死亡守卫的装甲部队不太可能只携带少量的步兵。他预计更多的叛徒阿斯塔特正在向战斗群的当前位置靠近。
Scheer将纸质地图铺在自己面前的指挥台上，然后从通讯器旁的工具箱中抽出铅笔与直尺，并在地图上测量与计算射击的距离与视野。战胜者坦克缓慢的在被褐色污泥所覆盖的荒野中移动，驶向几十米外的一段石墙后。车体在泥水中的起伏颠簸使得地图上的铅笔线条呈现出一种突然之间的错位，Scheer不得不几次擦去自己的笔迹，重新在纸质地图上规划与记录自己的下一步作战计划。
黎曼鲁斯坦克在泥沼中的艰难行进使得乘员舱中充斥着发动机与行走装置的噪音。经过多次反复调整与修改后，Scheer成功的在地图上绘制出关于下一步行动的计划。接着他将绘制工具放回到工具箱内，并把通讯器的旋钮转到连队之间通讯的模式：“Zulu2-1，这里是Alpha1-1，我们即将通过桥梁Able，请求对桥梁附近的1km内进行侦察，完毕。”
通讯系统中的白噪音变得更加密集与激烈，通讯交流根本无法在当前的干扰状态下进行。装甲兵上尉立即放弃命令轻装甲侦察中队对河岸另一侧进行侦察的方案。目前他手头的作战力量只有3个不满编的步兵排与9台黎曼鲁斯主战坦克，于是他将通讯系统的旋钮重新拧回到连排内通讯模式下，耳机中的白噪音顿时减少了很多。接着Scheer踩下通讯踏板，并继续说道：“Victor-Red，这里是Alpha1-1，可以收到吗？”
耳机中响了几声，接着传来极其模糊的人声。在嘈杂的噪音干扰下，Scheer根本无法听清对方的话，也无法将命令传达给对方，他抬腿踢在G-324的椅背上，然后对他说：“用红外成像系统监视河对岸，注意地平线与右侧的林地。我得到炮塔外部，”说完，装甲兵上尉起身掀开舱盖，踏着座椅将自己的上半身探出炮塔，并拉过炮塔上的探照灯，转向步兵排指挥组的位置。
尽管全部装备有红外成像系统，但死亡军团的黎曼鲁斯主战坦克仍然配备探照灯作为辅助夜战装备。在Scheer看来，这种装备对于夜战几乎毫无正面作用。因为在夜间使用探照灯往往只能成为对方的靶子。但当无线电通讯无法使用的情况下，使用探照灯作为紧急通讯系统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联络的双方都不能直接盯着探照灯看，否则存在暴盲的风险。
耀眼的白光在开关打开的同时直射向步兵排的突击奇美拉，接着Scheer从炮塔侧面拿过一块毡布盖在探照灯上，然后反复掀开合拢，发送出摩尔斯电码同步兵排指挥组进行通讯。当Scheer将‘是否收悉’的语句发出后，突击奇美拉的炮塔上也亮起探照灯的刺眼灯光，回应Scheer他们已经看到装甲部队的通讯信号。
‘请求派出一个步兵班对河岸对面进行侦察，完毕。’装甲兵上尉向奇美拉的位置发出自己的要求。
‘明白，正在派出，完毕。’奇美拉的车长的回复一样很迅速。
‘Alpha1-1收到，结束。’Scheer发出最后一段通讯，然后他关闭探照灯，返回到炮塔的内部。装甲兵上尉从自己的外套口袋中翻出自己的笔记本，在纸上记录下安装探照灯罩的要求，用毡布反复掀开放下的动作幅度太大，而且毡布的容易从探照灯上滑落，打乱通讯讯息的连贯性，造成讯息语义混乱。
战胜者坦克的缓慢行进在履带碾入坚实地面后变为全速前进。从发动机舱传来的噪音变得更有节奏，主炮在炮手的操控下转向主战坦克的右侧，指向河对岸的深绿色树林。降雨的强度越来越大，同时风力也逐渐增强至6级左右，这使得G-324不得不重新手动输入横风遥感仪的数据。2台黎曼鲁斯坦克平缓的行驶到那座倒塌的商店后，狭长的战胜者加农炮从被炮弹炸塌的墙壁缺口后探出，指向街角的位置。Scheer从潜望镜后向坦克前方的区域观察，那些被击毁的混沌载具残骸仍然在火焰中燃烧，并在红外成像系统中形成一块块高温的黑色影像。
20名死亡军团的步兵从后方的公路接近到第1坦克连的后方，并在瓦砾之间建立起一道简易的安全防线。一名携带等离子枪的克里格卫兵在建筑物的碎瓦中架设起他的武器，然后瞄准前方还算完整的一座房屋。其余的卫兵从建筑物的残骸中穿过，靠近到那栋楼的外墙下。从他们的位置可以看到教堂的尖顶与阁楼，但那些精致且华丽的建筑结构与雕塑已经毁于连年的战火，只剩下燃烧后的漆黑骨架残余还伫立在损毁的教堂中。
子弹划破空气的噪音突然在空气中炸开，那名离子枪手的身体上瞬间被贯穿，破碎的内脏与碎肉喷溅在灰色的瓦砾中。紧接着士官也被打中，背靠着墙面摔倒在地上。其他的克里格士兵立即分散开，在断墙或碎石后寻找掩体，重新建立安全防线并向子弹射来的方向倾泻压制火力。然而第3发子弹从瓦砾的空隙中穿过，射中无线电兵的头盔。接下来的2枪则将他的躯体与无线电一并摧毁。
“狙击手，可能在塔顶上。”Scheer转向左侧的潜望镜，并向那座教堂的顶端进行观察。焦黑的建筑残骸在红外成像系统中形成一种低温的灰白色，他没有看到任何人体的热源从断壁残垣中显露出来。接着Scheer估测这些建筑物的稳固情况，并回忆以前对建筑物炮击的情况。大致10秒后，他按下车组间的无线电按钮，“378，把坦克开到街尾的位置。324，将主炮对准那个尖塔的底座，向底座上方的位置开火。”
“是的，长官。”
2名部下作出回应后，黎曼鲁斯战胜者坦克咆哮着向前全速推进，野蛮且暴力的撞开那堵残破的砖墙，碾碎地面上的残砖碎瓦，驶向步兵班被狙击火力压制的位置。另一队卫兵在废弃的街道上展开，突入道路两侧的建筑物中逐楼逐栋的肃清那些房间，以避免连指挥坦克被隐藏在废墟中的反坦克小组或IED摧毁。枪声与手榴弹的爆炸不时从那些断壁残垣中传出。当负责指挥的中士报告肃清建筑物后，战胜者坦克再度向前推进，厚重的钢制履带压过碎石与折断的钢骨架时发出阵阵或沉闷或尖锐的噪音，克里格装甲兵们警惕着操纵这台钢铁巨兽穿过那段被毁灭的道路，靠近到街角的房屋后。
在移动到T型路口之前，D-378向教堂的方向转动方向盘，让主战坦克转向火力射来的方向。比起暴露侧面装甲，Scheer更趋向于用前装甲面对可能存在敌方力量的方向。L-23已经将战胜者反装甲弹装填入炮膛内，当炮闩合拢的响声响起后，Scheer命令车组继续前进，进入到那条单行道并开火射击。
V-12发动机的噪音在乘员舱中回荡，黎曼鲁斯坦克发出一阵金属机械独有的轰鸣，在道路上转过一道半圆，正对着那座国教教堂的残骸。G-324将主炮瞄准钟楼的底座，并扣下扳机。战胜者加农炮高速后坐，耀眼的炮口焰在潜望镜中闪过，钟楼的外墙上瞬间爆发出一阵扩散的灰色尘土，那座高耸的尖塔在不断滚落的岩块与烟尘中垮塌，向教堂的房顶歪倒。沉重的花岗岩结构压碎屋顶上残余的瓦片，大小不一的石块与瓦砾从教堂的屋顶上散落，接着残破的屋脊彻底承受不住那些增加的重量，完全垮塌入教堂的内部。彩绘玻璃碎片从长窗中炸开，坠落在地面上。翻滚的尘土从废墟中涌出，并在街道上扩散开来，形成一片灰白的烟尘。
被压制的卫兵们迅速从瓦砾后起身，移动到战胜者坦克的后方。此时再没有任何狙击火力射来，也没有任何反坦克武器向Alpha1-1射击。Scheer从右向左观察坦克前方的区域，然后反方向再次搜索潜望镜中的废墟图像，他没有看到任何热源信号出现在潜望镜的视野中。于是他又低头查看鸟卜仪中的图像，在黑色的屏幕中只有象征帝国部队的蓝色信号在闪烁。“区域安全。步兵分队，继续向前搜索推进，在路口建立安全防线。”Scheer接通车载通讯系统，向步兵单位下达进一步的命令。
灰色的克里格卫兵从黎曼鲁斯坦克后脱离，端起激光步枪向前推进。前方的道路被长达数日的炮火轰击所撕裂，密布着大小不一的弹坑，犹如月球的表面一般。在那些残砖碎瓦的下方，很可能隐藏有IED或是反坦克地雷。这种陷阱在反攻城行动中相当常见，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步兵去清理它们。但大量宝贵的时间会被消耗，以达到阻却目标前进速度的作用。Scheer不愿意用自己的座车去冒险碾过反坦克地雷，尽管死亡军团可以不顾一切的去与自己的对手打消耗战，但帝国卫队的装备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处于充足的状态，他仍然需要有计划的使用自己的装备与人力，以更好的消灭帝国的敌人。
步兵分队在道路上分散开，逐步肃清那些被炮火严重毁损的建筑物或废墟，装甲兵上尉等待着那些中士的回复，然而突然之间，一阵爆炸从100m外的公寓楼中冲出，将那座速干混凝土建筑物由内到外的粉碎，成片的烟尘在空气中扩散，接着是重爆弹枪的扫射，将正在搜索反坦克地雷的步兵班击碎，红色的血雾在深灰的沥青碎块中扩散开，剩余的卫兵立即隐蔽在道路两侧的毁损建材后，并用激光步枪与榴弹发射器向火力射来的方向还击。然而弥漫在空气中的烟尘使得死亡军团无法精确的确认那些射击者的位置，然而那些爆弹则可以轻而易举的穿过空气中的尘土，击中那些正在射击的克里格士兵。死亡军团的火力点被爆弹火力一个接一个的拔除，并被自动炮彻底炸毁。但无论是步兵指挥组还是装甲兵们，他们都只看到自动炮的热源信号在红外成像系统中一闪而过，接着便是又一队己方步兵的终结。
“378，把坦克倒回之前的路上，直接撞到对面的街区中，3-1，3-3，4-2跟随我，2-1负责指挥其他单位。我们得把那些亮蓝色的叛徒从建筑物中逼出来。”
“是的，长官。”
“全速前进。324，瞄准墙壁开炮，穿过建筑物后瞄准左侧。3-1瞄准反方向。”Scheer大声下令，此时战胜者坦克已经退回到之前的道路上，然后轰雷般的炮声与炮口焰撕裂空气，那座商店被炮弹直接炸塌了一大半。
Scheer握紧舱壁上的把手，并将头顶上的舱盖锁死。“L-23，炮弹装填。324，准备射击。”
“明白。”G-324转动主瞄准镜上方的把手，将放大倍率扳至3x模式，接着将防毒面具的镜片贴在橡胶圈中，看向瞄准镜内部。他同时把主炮炮身指向墙壁的木门，并按下机枪电钮打碎那块合成木板。
战胜者坦克重达63吨的车体加速撞击在墙壁上，V-12发动机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4名克里格装甲兵都感受到车身正在剧烈震动，碎裂的砖块与钢筋不断砸在主战坦克上，Scheer估计车体的野战迷彩伪装已经被剐掉很多，但他们现在已经撞入另一个街区中。这种突然袭击应该会让叛徒阿斯塔特措手不及。
黎曼鲁斯战胜者坦克的主炮此时转到分队的左侧，透过主瞄准镜的红外成像系统，G-324没有侦测到对方的坦克或反坦克小队，于是炮手重新调整主瞄准镜的放大倍率，车长也没有看到右侧出现敌方单位，于是他示意驾驶员继续前进。战胜者坦克迅速驶过那段道路，并在一处被炸垮的公寓旁转向。其他的战斗坦克跟随在连指挥坦克的后方，用战斗加农炮瞄准分队的侧面进行警戒。步兵排通过黎曼鲁斯坦克撞开的缺口涌入那个街区，建立起一道新的防线。重武器班在指挥组的命令下将自动炮架设在倒塌的瓦砾后，掩护各个步兵班向前方推进。
随着装甲战斗群向混沌防线的推近，鸟卜仪中的图像愈发扭曲，地震炮弹的破空声从小镇上空中传来，并在小镇中形成火焰与尘土的巨浪。炮击的着弹点距离死亡军团的防线不到100m，一波又一波的高爆榴弹带着刺耳的尖啸从天空中俯冲而下，爆裂成巨大的烟云。整个防御阵地被涌起的爆炸完全吞没，高耸而起的红黑色火球绵延成片，直冲向乌云密布的天空。残缺不全的尸体倒在将防御区域炸跨的巨型弹坑附近，而被炮火炸断手脚的叛军伤员的痛苦哀号更是瞬间响彻整片阵地。
在Scheer的命令下，4台黎曼鲁斯坦克继续向前推进，并将主炮瞄准前方与两侧。钢制履带碾过地面上的混凝土碎块，砖块碎裂与发动机的噪音混杂在一起，数发火箭弹从更远的居民区中射来，在主战坦克的车体上炸开。MK3高爆榴弹随即射向发射焰出现的位置，爆炸瞬间震塌那座灰色的公寓楼的上层，大块的混凝土碎块与瓦砾被爆炸的气浪抛出，在地面上砸的粉碎，巨大的建筑板料从公寓楼的侧边翻滚而下。屋顶和内部的楼层纷纷坍塌，化成一片废墟。
“目标摧毁。”Alpha3-1的车长报告，即使是阿斯塔特也不可能在几秒内从公寓楼中脱离。毫无疑问，那些反坦克小队已经高爆榴弹炸碎或是被掩埋在废墟下。
“收到。”Scheer从右到左的慢速扫视目标的位置，火焰与浓烟在居民区中滚动着，透过高温的烟尘，红外成像系统扫描到一个模糊的载具图像。装备有激光炮的炮塔转向死亡军团的装甲分队，并射出血红色的激光束。
精钢装甲被激光烧灼的声响在车体内部形成一种极其刺耳的噪音，如同冰水被泼到被烧红的铁板上一样。很快战胜者加农炮的爆鸣压过激光炮的灼烧声，那台猎食者坦克被MK1反装甲弹命中，贯穿。双联激光炮在电池破裂的闪光中解体，并被殉爆抛出车体，砸落在附近的废墟中。火焰顿时吞噬了猎食者坦克的残余车体，在橘色的火光的照射下，附近的叛徒阿斯塔特的动力甲折射出一种诡异的亮蓝色，与Scheer推测的一模一样，是阿尔法军团。
突然之间，那些冲锋在前的步兵班被隐藏在废墟中的交叉火力扫倒，变成满地的红色碎肉。更多的激光束与火箭弹也随即从混凝土墙壁的缺口后射向坦克分队，爆炸的弹片和火焰在黎曼鲁斯坦克的装甲上四处乱飞。“3-1中弹，主炮损毁。”Alpha3-1的车长在通讯系统中大声报告，在耳机的另一边，灭火器的声响密布在乘员舱内。Scheer从潜望镜中看向第3坦克中队的指挥坦克，粗壮的战斗加农炮低垂向地面，炮盾与正面装甲上的油漆被烧的焦黑，狰狞的弹坑散布在车体与炮塔上。所有装甲兵们顿时意识到情况正在向着不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
对于巷战与反步兵任务，战斗坦克远比反装甲特化的战胜者坦克高效。那些阿尔法军团的叛徒阿斯塔特也知晓这一点，他们使用反坦克武器集中攻击剩余的2台战斗坦克。双方的重武器交火将建筑物与废墟逐个轰塌，那些尚未被击毙的步兵们突然跃出藏身的掩体，握着反甲手雷冲向那些混沌星际战士。这种突然的自杀式突击，迫使阿尔法们将火力分散出一部分去抹杀那些步兵。然而正是这个片刻之间，高爆榴弹与反装甲弹彻底摧毁那些公寓，将阿尔法军团的战术小队撕扯的粉碎。另一台猎食者被战胜者坦克轰击至殉爆，在街道上化为被爆炸撕裂开的金属残骸。鸟卜仪中的其中一个红色信号随即消失，接着激光束从断壁间射中更靠后的Alpha3-1，在坦克的装甲上增添了几道新的弹坑与弹孔。
第2轮炮击随即而至，巨大的爆炸降临在地面上，沙土和烟尘形成的云幕也被搅动起来。1000m范围的地面被帝国卫队的炮击轰炸得千疮百孔，而造成的实际伤害，却由于厚重的沙尘而无法观测清楚。因此炮击观测的任务便交付给装备红外成像系统的装甲部队，然而火焰有效的成为混沌星际战士隐蔽自身的良好掩护。他们将动力装甲的热源信号隐藏在火焰之中，骗过黎曼鲁斯主战坦克的红外成像系统，接着在废墟之中穿行，向克里格人的背后进行穿插行动。根据他们的计划，穿插并分割这个装甲战斗群将会让这片废墟成为帝国卫队的坟场，将更多的灵魂摧毁以阻却帝国的力量进一步前进。然而当那些叛徒阿斯塔特从街区中穿过时，更多的克里格步兵团与坦克团出现在地平线上，不可阻挡的向河流的位置推进而来。
铅灰色的天空上划出一道道燃烧着的流星，数十个恐惧爪空降舱在大气层中急速下降。刺耳的轰鸣声逐渐地越来越响，然后是一阵突发的反向助推器为了最终调整着陆冲击速度而全开喷射的嗡鸣，接着，地面猛地一颤，一阵冲天的尘土被激起。血神的残暴信徒已经抵达地面，他们渴望着在近战中撕碎肉体的血腥狂暴，而克里格人则用暴雨般的弹幕覆盖那些疯狂的吞世者。
那队阿尔法军团战士在某种意义上是不幸的，他们与克里格的死亡掷弹兵排在一座倒塌的仓库中遭遇，并爆发了一场激烈而短暂的近距离交火。热射线与爆弹在废墟中收割着双方的生命，并在热熔枪与火焰喷射器的高热风暴中悉数化为尘埃。最终克里格人凭借人数与火力上的优势，将10个混沌星际战士全部烧熔成焦黑的残渣，而在更远的旷野中，吞世者军团与死亡军团的混战也随着空降舱的着陆而爆发，泥泞不堪的荒原瞬间变成极度血腥的杀戮场，将交战双方全部绞碎在发黑的泥土之中。
“Alpha1-1，这里是Echo-Black，第21死亡掷弹兵排。我们正在你们的后方，混沌部队已经全面逼近，是否收悉？”
“Echo-Black、这里是Alpha1-1，已经接战，完毕。”
“我们正在接近，注意火力。”
主炮的轰鸣再度充斥在街道上，炮口冲击波席卷过破碎的沥青与混凝土，从地面上卷起一阵灰黄色的尘土。高速飞行的炮弹直穿进建筑里，将石像和混凝土的碎块轰击得四处飞溅。依靠着己方的火力、人数上的双重优势，死亡军团迅速压近混沌力量的防线。在黎曼鲁斯坦克和重武器排的火力掩护下，步兵班一间一间房屋地向前推进。混沌星际战士的火箭筒发射出一条白色的烟尾线，正击中黎曼鲁斯坦克的正面，耀眼的爆炸和轰鸣过后，它的装甲被炸裂烧黑，但是死亡军团的主战坦克依然在继续前进。
G-324的反击从建筑的窗口直射而入，灰白色的生化诱变酸将混凝土与精金一并腐蚀成破碎的残渣，数名混沌星际战士死在装甲部队的重火力之下，步兵班与掷弹兵班迅速跃过遍地的碎肉，从战斗加农炮轰开的缺口中突入那些建筑物中，与阿尔法军团展开残酷且血腥的绞肉战。一个黑色斗篷的蓝甲叛徒从被炸塌的建筑物残骸一闪而过，他手中的动力剑闪耀着蓝色的光晕。Alpha4-2的炮手迅速向那个叛徒出现的位置开火，然而死亡军团的炮击没能将那个混沌星际战士蒸发，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弹坑。但爆炸的冲击力使目标跌倒在地，他就势翻滚，扑灭了由于爆炸的高温而在他的长袍上燃起的火苗。G-324将炮塔转向那个混沌星际战士，并用同轴机枪向他进行扫射，迫使他用臂铠遮挡自己的头部，以避免被子弹击中目镜与咽喉。这个举动使他的规避动作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炮手扣下扳机，在一发正中胸甲的战胜者炮直射后，仅剩下半身的尸体被掩埋在坍塌的石像和废墟中。
“目标击杀。”G-324开口报告，接着Scheer向L-23伸出2根手指，示意他装填猎兽弹。后者迅速掀开炮塔底部的弹药箱，从中取出一枚猎兽弹抱在怀中，装入到主炮的发射室中。炮手前方的红灯随即变为绿灯，战胜者加农炮再度击发，一团红白相间的血雾在弹道尽头炸开，并将附近的废墟与装备彻底腐蚀。在死亡军团的密集火力攻击与爆破下，整座居民区都被夷为平地，在火焰中逐渐垮塌熔解。当步兵排的代理指挥官发来区域肃清的讯息后，3台黎曼鲁斯坦克再次开始向前推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