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祖时代/戈萨戈】千年
Cp:戈德里克·格兰芬多X萨拉查·斯莱特林
520贺文忙忘了发,就当七夕贺文吧,习惯我的人都知道,大量私设,脑洞来自一个梦,慎重,慎重。
私设包含:戈德里克曾经是圣骑士,罗伊娜曾经是王室公主。教廷有力量体系不同的神术师以及从小洗脑的圣骑士。普通人全民文化程度低洗脑控制严重,巫师家族普遍和各国王室有暗中交易。因为贵族才有姓,所以四个人都有家族。蛇语咒语有黑魔法增幅作用,龙语咒语有白魔法增幅作用,戈德里克是龙语者。
“早安,格兰芬多教授,斯莱特林教授!”学生们语调活泼地问安,金发蓝眼的青年挥手回答,黑发绿眼的青年只是点头微笑,他们随着人群走进大礼堂,笑容温柔的赫奇帕奇女士正在给学生们分发布丁,戈德里克走上前,抬了两杯牛奶,拿了份面包,再飘起一碟黄油,回到萨拉查身边坐下。几个学生抱着书本围在旁边,认认真真地询问记录着什么。
“快去吃东西吧,有问题一会儿上课时再问。”戈德里克温和却坚定地“撵走”围着萨拉查的学生,萨拉查伸手接过食物放下,笑:“今天是你和赫尔加带他们去认识黑森林动植物的弱点,记得给我带点蛇莓回来,可以中和蛇毒,我想试试能中和多少种蛇毒。”戈德里克边点头边把涂好黄油的面包递给萨拉查:“你和罗伊娜去麻瓜村镇要注意安全,多买点肉,这些孩子太瘦了。”
两人很快吃完早餐,罗伊娜和萨拉查换上精美的衣服,仔细搭配好首饰,带上充足的金币驾着马车前往附近的城镇,戈德里克等马车消失在道路尽头才走进黑森林,他很快找到赫尔加和学生们,戈德里克和保护在附近的马人点点头,悄无声息地靠近开小差的学生,猛地“哇!”一声,后排不少学生吓得跳起来,而后又笑闹成一团,赫尔加无奈地笑着。
说笑的人群往森林深处前行,年纪大一些的巴罗和海莲娜小心谨慎地盯着黑暗角落,戈德里克放慢脚步走到两人身边,揉了揉他们的脑袋:“很好,保持警惕,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我们布置了不少陷阱和警报。”幽深的森林渐渐遮蔽阳光,小巫师们的魔杖尖亮起一颗颗星,戈德里克一声“诺克斯”,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不少小巫师小声叫了一下。
戈德里克站在黑暗中,语气认真:“在敌我不明的时候,不要使用光线,会让自己成为活靶子,你们要学会适应黑暗。”学生们停止了骚动,过了一会儿,传来了小声的惊呼,戈德里克笑起来:“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黑暗,太多东西在为我们照明,现在能看清了吗?”学生们齐声:“能!”各种荧光生物照亮阳光无法透过的森林,赫尔加用魔杖捅了捅一颗发着微光的树。
瞬间四散开的孢子发出清冷的光,旋转着散开,在刚够看清身边人的光线中,笑容亲切的赫尔加仔细地介绍每一种发光植物的功效和采摘要求,戈德里克退到马人首领身边,小声地:“列奥尼达,最近黑森林可还安全?”马人首领不安的原地踏了蹋:“西边有圣骑士和神术师进入了黑森林,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一直朝着城堡来。”戈德里克揉了揉额角:“人多吗?”
马人首领摇头:“不知道,我们派去的侦查者还没靠近就被杀死。”戈德里克咬牙:“我知道了,列奥尼达,你们别靠近了,我和萨尔今晚去看看。”马人首领拉了下弓弦:“你救了我的族群,我们会保护朋友。”戈德里克拍拍马人列奥尼达的小臂:“我相信你们对友谊的忠诚,但无谓的牺牲只会削弱我们的力量,我和萨尔去,至少能保证回来。”马人首领点头,藏进阴影里保护学生们。
戈德里克轻微地咳了咳,赫尔加讲课声一顿,很快安排学生们三两一组去研究新学的植物,赫尔加在黑暗中准确的走到戈德里克身边,戈德里克转述了马人的话,赫尔加皱眉思索:“罗伊娜和萨拉查会不会有危险?”戈德里克看着学生们:“有危险也只能靠他们自己,这些孩子最少也需要两个人看顾才行。之前认你为导师的麻瓜学生有没有和外界传信?”
赫尔加摇头:“他们都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哪里有送信的地方?会是那些大家族的孩子吗?”戈德里克闭了闭眼睛:“我的学生是白巫师后裔,萨尔的学生几乎是黑巫师后裔,虽然都是旁系的孩子,但我们有协议,我们内部互相杀了干净,也不能让我们的血成为教廷的荣耀证明。至于罗伊娜……”赫尔加打断:“罗伊娜的学生最害怕被教廷发现,他们家族对外宣称都是失踪或流放。”
戈德里克咬了咬牙:“赫尔加,把你培养的植物们在每个寝室都放上吧,等萨尔回来,我会让他把蛇纹浮雕放到霍格沃茨的每一个角落。”赫尔加有些哀伤:“戈德里克,我们中间真的会有叛徒吗?”戈德里克冷笑:“我们为了心中的理想背叛荣耀和家族,那么其他人为了荣耀和家族背叛霍格沃茨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我只能希望叛徒并不存在,我的剑不想粘上学生的血。”
因为黑森林潜藏的威胁,赫尔加很快结束教学带着学生们回去,有学生失落地:“格兰芬多教授,说好的狼人呢?”戈德里克笑着拍拍身边的树:“可惜没抓到,回去吃饭吧,我还要去给你们的斯莱特林教授摘果子呢!”戈德里克留在黑森林,前往远离城堡的地方布置了不少魔法阵迷惑搜查队,即使有幻影移形,也消耗了一整个下午才完成,等戈德里克回到城堡门前,夕阳正在下落。
戈德里克倚靠着大门看向远处,赫尔加走出来,递给他一个装满食物的盘子:“他们太阳下山才会回来,进去吃点东西吧。”戈德里克接过盘子:“我要让萨尔一回来就看到我,学生们有没有什么疑问?”赫尔加摇摇头:“植物已经布置完,作为毕业培养要求发给每一个学生。我先回去,你休息一下吧,晚上还要去夜探搜查队。”戈德里克飞快地吃完食物,把盘子递回赫尔加手里,摇头。
赫尔加无奈地拍拍戈德里克的肩膀,回到大礼堂。戈德里克看着夕阳落下,数着时间,内心的不安逐渐堆积,当月亮爬上天文塔尖,赫尔加也站在门口,戈德里克转头看了赫尔加一眼,语气平静:“我去找他。”赫尔加皱眉:“不行,当年你的讣告贴得到处都是,会被发现的。”
戈德里克笑笑:“我不露脸就行,被发现就说我从邪恶的斯莱特林手里逃出来了,如果明天晚上我还没回来也没传信,你通知躲在附近村子里的家族把他们的孩子带走,我那几个麻瓜学生就拜托你照顾了。”赫尔加点头,一片静谧中,马人首领列奥尼达悄无声息地出现,赫尔加颔首示意,两人目送着戈德里克走出城堡范围,赫尔加开启了霍格沃茨的防护阵,银色的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远处的森林中,一个小小的火堆边,正在拨弄火堆的黑发青年猛一抬头,坐在他身边的女士看向同一个方向:“萨拉查,防护阵被打开了。”萨拉查转头看了眼空地上挤挤挨挨缩成一团的小孩子们,叹了口气:“罗伊娜,去休息吧,我来守夜,明天我们就能回家。”罗伊娜点头,走到小孩子身边,找了棵树背靠着闭上眼睛,阴冷的蛇语念诵起咒语,在整个空地响起。
萨拉查布置好陷阱,等火堆熄灭补上保暖咒,靠着树干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回忆这一天的行程:
一大早,萨拉查和罗伊娜就驾着马车前往城镇,巡逻的人增加了不少,但因为华贵的衣饰和打着贵族徽记的马,两人很轻松地进城,买完食物搬上马车才中午,吃完午餐,罗伊娜去给赫尔加买香料,萨拉查去黑市买秘银,下午准备出城的时候,人群开始骚动,往一个地方去,为了不引起怀疑,两人也假装好奇地靠近城镇中心广场,只见一个女子和十多个小孩子懵懂地跪成一排。罗伊娜本来在笑怎么这么小就买卖奴隶,随后就看见一个教廷骑士走上台,大喊着清除异端,一剑劈掉女人的脑袋,其中一个孩子吓坏了,爆发出巨大的魔力推开教廷骑士,随后被一个圣骑士走上来一剑穿心,萨拉查忍无可忍,戴上兜帽一个切割咒切断教廷骑士的脑袋,和圣骑士打起来,罗伊娜在混乱中带走剩下的孩子,把孩子藏进马车的食物堆下,等萨拉查解决了那个圣骑士回到马车,两人耗费了不少时间和混淆咒才出城。
一声凄厉的尖叫打断萨拉查的回忆,萨拉查猛地睁眼,一个全身银白色铠甲的圣骑士站在空地边缘,因为魔法阵没有发现他们,孩子们小声哭泣着往罗伊娜背后躲,罗伊娜拿出魔杖,警惕地盯着那个人,萨拉查眯了眯眼睛,对方往前走了一步,似乎发现什么停下脚步,萨拉查看见他抽出剑,戳了戳面前的土地,被触发的陷阱瞬间化作流沙,翻滚着不详。
萨拉查看着圣骑士奇异地放松下来,对方试探地开口:“萨尔,是你吗?”萨拉查拉住放松下来想要回话的罗伊娜,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对方把手上的剑放在地上,往后退了几步,萨拉查走到魔法阵边缘,远远地看见剑身上铭刻的名字,将魔法阵打开一条缝隙:“戈迪,我在这儿。”圣骑士快步走过来,捡起剑,踏进魔法阵给了萨拉查一个拥抱。
戈德里克取下头盔,标志性的金发蓝眼转向小孩子们,孩子们恐惧地往后缩,忍不住小声哭泣,戈德里克无奈叹息:“我不是来处决你们的,我和救了你们的人是一起的。”戈德里克指指萨拉查,谁知孩子们哭得更伤心了,萨拉查捂住额头,拉着戈德里克走到一边。罗伊娜安抚好孩子们,走过来,表情带笑:“他们觉得你们两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是残酷的圣骑士,一个是吃小孩的黑巫师。”
戈德里克翻了个白眼,刚想开口,罗伊娜继续说:“你们不要耳语,他们觉得你和邪恶巫师作了交易,你拿头去领赏,萨拉查把剩下的吃掉,不少孩子觉得你们在商量怎么烹饪他们。”戈德里克没忍住骂了句脏话,萨拉查笑了:“别生气,黑巫师吃人已经不是什么新鲜流言了。”戈德里克撇撇嘴,有些委屈,他伸手抱住萨拉查,小声嘀咕:“我就是生气,萨尔你那么好……”
萨拉查揉了把手感很好的金发:“你知道就行。”戈德里克蹭了蹭萨拉查的脑袋,臭着一张脸去驾车,还特别幼稚地摆出一张邪恶笑脸看向小孩子们,罗伊娜没好气地拿起头盔盖上去,带着小孩子们坐上马车,戈德里克把缰绳递给萨拉查,用咒语隔断车厢里的哭声,靠着萨拉查补眠,没一会儿罗伊娜也坐出来:“太吵了……”三个人互相看看,一起开口:“赫尔加真是太厉害了!”
在三位强大巫师的辅助下,他们很快回到霍格沃茨,赫尔加站在边界处,看见他们的马车松了口气,将屏障打开让他们进入,戈德里克将铠甲收好,开始搬东西,赫尔加看见十多个战战兢兢的小孩子被戈德里克一手一个地提溜下车,叹了口气,抬上一盘香甜的小饼干走上前安抚小孩们,赫尔加强大的亲和力和耐心在此刻展现,戈德里克和萨拉查收好东西,小孩子们已经好奇地往周围看。
“砰!”巨大的求救信号在空中炸开,来自森林的西边,四人对视一眼,戈德里克换上铠甲,和萨拉查走出屏障,配合默契的两人速度飞快,很快到了信号标记地,战斗的痕迹被引向霍格沃茨相反方向,两人加快脚步,刚靠近战斗声响的地方,就听见晦涩古老的咒语响起,萨拉查瞳孔瞬间变红,一把拉过戈德里克念诵蛇语,戈德里克手中出现秘银的盾牌竖立在前方。
巨大的冲击力传来,戈德里克闷哼一声,几人合抱的树木被掀飞,灰尘落地,一片安静中,萨拉查开口:“手给我。”属性差异巨大的白魔法在强大魔力的支撑下修复了折断的臂骨,戈德里克阻止萨拉查施放下一个治愈咒,自己治疗大大小小的擦伤,萨拉查握住魔杖,往前走,银白的屏障笼罩在他周围,连灰尘都无法通过,爆炸中心躺着一个人,浑身是血却保持着警惕。
一道绿光飞过,被弹开,人影嘶哑地开口:“谁?”萨拉查语调平静:“萨拉查。”人影激动得直起身又摔回去:“斯莱特林大人!是您!我,咳咳咳……”一阵微风卷走灰尘,空地上躺了一圈身穿铠甲或白色长袍的尸体,浅金色的光轻柔地笼罩在人影身上,对方一惊,察觉到疼痛缓解又放松下来:“格兰芬多大人也在,太好了,孩子们有救了,咳咳咳……”
戈德里克走上前,对萨拉查摇摇头,躺着的黑巫师又吐出一堆血块,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我不行了,我们中有叛徒,好多家族被剿灭,我和波特,带着被送出来的孩子,来霍格沃茨,被追上了,他们似乎是想找霍格沃茨,一直没下死手,我,我们往东边,咳咳咳……”萨拉查走上前,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你们把人引开了,做的很好。”
对方艰难地喘息一声,将一个戒指和一封信递给萨拉查:“戒指是布莱克家的,可以找到继承人,波特在那边,有个骑士追过去了,快去……”萨拉查接过东西转手递给戈德里克,戈德里克激活血缘魔法就走,黑巫师看见萨拉查没走,深吸口气:“斯莱特林大人,我没有魔力了,能不能请您……”萨拉查点头,对方感激地笑笑:“您快去帮格兰芬多大人吧。”
萨拉查起身,绿光闪过,黑巫师的表情定格在希望和安心上,萨拉查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种子放在黑巫师身体上,出自赫尔加之手的植物瞬间生根发芽,在黑巫师身体上绽放鲜红的花朵,而后凋零,萨拉查身后,新的树木拔地而起,宛如古老的护卫安静伫立。萨拉查走到的时候,没听见打斗声,下意识藏在了树后,目光瞟见一个黑发的男孩看向他,萨拉查伸手比了个“嘘”。
小范围的空地上,戈德里克抽出剑,面向眼前一身银白铠甲的骑士,语气愤怒:“将剑对准一群孩子,你的骑士誓言都忘了吗!”那个骑士顿了一下,松开手里抓着的孩子,挽了个剑花就朝戈德里克劈砍,戈德里克抬起剑格挡,躺在小孩们面前的巫师拿起魔杖,却被一直白皙的手按住,他扭头,看见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巫师站在那里,萨拉查按下他的手:“骑士决斗讲究公平,别插手。”
用剑的两人有意识将战场远离孩子们,萨拉查有些不放心的撑起保护屏障,拿出白鲜倒在躺在地上的巫师肩膀上的洞穿伤,对方嘶了一声,小声嘀咕:“不愧是黑巫师头子,下手真狠!”萨拉查抬眼看他,对方马上转移话题:“布莱克呢?那小子是不是躲懒去了?”萨拉查开口:“死了。”波特猛一顿,嘴巴动了动,最终叹息:“他是个好人,如果他不是黑巫师,我……”
萨拉查打断他:“我是黑巫师,戈迪是白巫师。”波特一愣,看着对方认真的表情一愣,语气郑重:“他是我的朋友,不论他是不是布莱克。”萨拉查赞许地点点头,波特突然涌起一阵被认可的喜悦,而后暗中唾弃自己:这可是黑巫师头子,被他认可你开心什么!波特猛地看向屏障外转移话题:“格兰芬多先生也真是的,干嘛那么麻烦,用魔法不就把人放倒了?”
萨拉查和屏障外的两人都看了他一眼,而后,银白铠甲的骑士扔开盾牌,杀伤力巨大的白魔法出现,波特一愣:“什么!圣骑士!如果是圣骑士,我们怎么可能跑那么久!”屏障外,全力放开的两人剑术和法术都是顶尖,戈德里克因为下意识的决斗经验和对方突然的失手将人一剑穿胸,戈德里克一顿,松开剑,对方撑着剑单膝跪下,隔着面具开始咳血。
戈德里克表情有些复杂:“你刚才可以杀了我,为什么收手?”圣骑士艰难地掀掉头盔:“好久不见,小狮鹫。”戈德里克看见对方的脸,猛一愣,然后瞬间跪下:“导师!你,你为什么收手,等等,我这里有白鲜,我……”对方抓住他的手,语气温和:“别救了,我还活着是因为我们自幼被刻下的符文,记得吗,让我们在必死的情况下有时间自爆,太好了,你还活着……”
戈德里克语气哽咽:“对不起……”圣骑士笑笑:“别难过,我的剑那么多次朝向无辜者,我早该死了,原来,那个新崛起的白巫师就是你,格兰芬多,格兰芬,狮鹫,我早该想到……”圣骑士被戈德里克扶着躺下:“我教你剑术的时候你才五岁,咳咳,一转眼,你也是可以保护别人的盾了,真好,你没有背弃骑士信仰,教廷外有个山谷,藏了不少有天分的孩子,带他们走……”
圣骑士将一枚骑士剑形状的小吊坠递给戈德里克,看着天空停止了呼吸,很快,他的身体燃烧起火焰消散成细碎的光点,留下的圣骑士铠甲重新站起,安静地站在戈德里克身后,戈德里克捡起剑,萨拉查和波特带着孩子们跟着,一行人安静地回到霍格沃茨,萨拉查把新来的孩子交给赫尔加,匆忙去找戈德里克。
一进门,就看见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铠甲,萨拉查绕开地上的铠甲,走到窗台边,戈德里克坐在窗台上看向教廷的方向,戈德里克听见脚步声,转头把脸埋在萨拉查怀里,语气毫无波动:“我还会杀多少人?有多少会是我的朋友?”萨拉查一只手抱住他,一只手摸着他的脑袋:“我来吧,我是黑巫师。”戈德里克伸手环住萨拉查,摇头:“不,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应该替我承担罪孽。”
几天后,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去教廷附近的山谷接回那些有魔法天赋的孩子,保护着这些孩子七八个圣骑士跟着他们回到霍格沃茨,之后的采买都交给他们,带回来的孩子们陆陆续续选择不同导师,差异明显,黑巫师的后代选择都是萨拉查或者罗伊娜,白巫师后代只选戈德里克,麻瓜小巫师选了戈德里克或赫尔加。有一个圣骑士的孩子巴罗有黑魔法天分,被交给萨拉查教导。
半年后,外出采买的圣骑士们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教廷集结大半神术师和圣骑士朝霍格沃茨来了。所有学生都聚集在大厅里,戈德里克宣布完消息,沉默地观察学生们,巫师家族的学生大多一副终于来了的表情,罗伊娜的学生大多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麻瓜小巫师们战战兢兢,面色苍白。
戈德里克屈指弹了弹自己的剑,清脆的金属声压下一切喧闹,大厅重回安静,戈德里克开口:“七天后,霍格沃茨将彻底封闭。”戈德里克说完离开大厅,萨拉查跟着他出门,两人在黑湖边分开。萨拉查通知隔壁村子躲着的巫师们,戈德里克通知生活在黑森林的魔法族群,罗伊娜和赫尔加将信件一封封寄出。一切都在隐秘而快速的进行。
第四天晚上,罗伊娜召集自己的学生:“我的孩子们,教廷在这半年对各国王室施压,你们的家族放弃了你们,你们的名字已经写在流放布告上。”罗伊娜将教廷布告递给他们,他们一个个传递,顶上第一个名字便是罗伊娜,绝望悄无声息蔓延。罗伊娜看了看乖巧的女儿,海莲娜仰头看向母亲:“妈妈,爸爸呢?”罗伊娜牵强地笑了一下:“以后你就姓拉文克劳,我亲爱的海莲娜。”
聪慧的海莲娜低下头,不再说话,罗伊娜伸手摸摸海莲娜肩膀,转向安抚惶惑不安地学生,温和而关切,海莲娜抬头看向其他学生,眼中有晦暗的情绪闪过。第六天清晨,黑湖旁聚集了大量的巫师,明显分成两派的黑白巫师没有一见面就打,安静地等待着,霍格沃茨的大门打开,戈德里克和萨拉查领着众多小巫师走出来,大部分小巫师欢呼一声,跑上前拥抱许久不见的家人。
戈德里克开口:“你们带他们离开吧。”小巫师们不可置信地回头,白巫师们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一个黑巫师嗤笑一声,带着孩子走到萨拉查身边,语气高傲:“待在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斯莱特林大人,霍格沃茨没了,我们躲到哪里都是死。”黑巫师们带着孩子陆陆续续站到萨拉查身后,萨拉查点头:“我的承诺依然有效,我会庇护我的学生,直到死亡。”
波特家主蹦蹦跳跳地走到戈德里克面前,夸张地行了个骑士礼:“格兰芬多阁下不会嫌弃我们拖后腿吧?”戈德里克笑着拍拍波特的肩膀:“你要知道,离开这儿,或许更安全。”波特家主撇嘴:“逃命的确安全,但身为白巫师还没有那群家伙”他朝黑巫师们歪歪头,“勇敢,还怎么对抗教廷呢?干脆穿件白袍加入他们,像老鼠一样保命算了。”
波特转头看向其他白巫师,表情夸张:“不是吧,你们犹豫什么呢?他们这些被神术师克制的黑巫师都敢打,你们不会想跑吧?”白巫师们有些犹豫,戈德里克表情冷漠:“你们不需要答复,带上你们的孩子回家吧,霍格沃茨是最后防线,我们会尽量把人拦在森林西边。”萨拉查点头,吩咐黑巫师们带上孩子离开。随着幻影移形的爆破声响起,空地上只留下了戈德里克和萨拉查。
森林和黑湖传来声响,马人和人鱼悄无声息地出现,独角兽和其他魔法生物也陆陆续续聚集,他们无声地按住胸口宣誓,萨拉查笑了,他开口:“以斯莱特林之名,霍格沃茨及周边森林永远作为你们的居留地,海尔波也没有权利赶走你们。”戈德里克把头靠在萨拉查肩膀上:“以格兰芬多之名,你们的族群和后裔永远受霍格沃茨的眷顾,在这片土地上,伤害你们会失去庇护。”
第七天白天,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将整个城堡笼罩在魔法屏障下。赫尔加和罗伊娜准备了两间的密室,用来保护那些被留在城堡,年龄还小的巫师们,麻瓜小巫师们被带到地下,战战兢兢地看着密室里的蛇形雕像,蛇怪海尔波作为最后一道防线,隐藏在石壁中,坚定地环绕着这些孩子。戈德里克给狮鹫伙伴格里芬认真梳毛,安排格里芬前往塔楼密室,守卫罗伊娜和萨拉查的学生。
夜晚很快来临,萨拉查在卧室没看见人,了然地从窗户爬到塔楼顶,戈德里克躺在倾斜的塔顶,偏头:“来啦。”萨拉查走过去一起躺下,安静了好一会儿,萨拉查开口:“即使他们谁都不来,我也会陪着你的。”戈德里克抬手指向星空:“小时候,神父告诉我,神术源自于神明的赐予,要虔诚才能得到更好地效果,即使我为了救那些女人孩子离开教廷,我也这么相信着,直到我遇见你……”
萨拉查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节,戈德里克偏头看着他:“遇见你那天晚上,我脑子里想不起半点神明,但我还是点燃了火堆,后来,我们一起救了那么多人,走过那么多地方,我的魔法越发强大,但我再也没有拿起剑,记得那次在妖精领地附近,你问我要不要重新打造一把剑,我拒绝了。”萨拉查也偏头看他:“后来你自己去订了。”戈德里克笑容温柔:“你知道为什么吗?”
萨拉查诚实地摇头,戈德里克看着他的眼睛郑重的开口:“遇见你那天,我故意落下了我的剑,因为身为一个骑士,我失去信仰和效忠,没资格再用剑,可是萨尔,你给了我新的信仰,你让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拥有再次握剑的勇气,你让我真的相信,我所做的一切是正义的,我有资格拿起剑去捍卫我心中的理想和信念,萨尔,你就是我的信仰的力量源泉。”
萨拉查眨了眨眼睛,没忍住笑起来:“戈德里克,你记得吗?我曾经一直让你叫我斯莱特林。”戈德里克点头,萨拉查转头看向星空:“我一直把自己当做斯莱特林,把斯莱特林作为一切,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一个人还可以这样追寻自己的信念理想活着,你改变了我对于白巫师的看法……”戈德里克侧身,把下巴压在萨拉查肩膀上:“还有呢?”
萨拉查有些不自在地偏了下头:“因为你,萨拉查•斯莱特林才不只是个斯莱特林,不只是黑巫师……”萨拉查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因为戈德里克,萨拉查就只是萨拉查。”戈德里克开心地笑出声,凑上前在萨拉查侧脸啾了一口,又再次放声大笑,一片宁静的黑暗中,笑声突兀却畅快,萨拉查没忍住伸手去捂他的嘴,戈德里克依然在笑,声音闷在掌心有些奇怪。
十天后,教廷军到达黑森林里设置的第一道防线,瞬发的魔法陷阱夺走了站在最前面的神父和骑士性命,反应敏捷的圣骑士们撑起护盾,保护神术师,戈德里克和萨拉查随着轻微的爆破声出现在树木顶上的木台,两人居高临下地观察着这支队伍,在魔法陷阱的爆炸声中,陆陆续续的轻响被掩盖,树木顶上早已备好的木台不断出现人影,巫师们安静地等待着。
魔法陷阱被探路的骑士触发完,圣骑士们谨慎地维持着护盾,等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任何攻击出现,一个圣骑士试探地撤下护盾,戈德里克挡住波特的魔杖,朝其他人摇头,又过了一会儿,神术师下令前行,戈德里克和萨拉查配合默契同时出手,本该相克的魔法能量却互相增幅,撞击在瞬间升起的神术屏障上,强大的魔力撕碎了保护,收到信号的巫师们展开战斗。
黑魔法和白魔法交织在场地中,神术师吟唱着冗长的咒文克制巫师的幻影移形,圣骑士们体术和魔法都很强,即使有戈德里克和萨拉查的参与,巫师们依旧开始败退,受伤和倒下的人数不断增加,戈德里克咬牙冲向被保护的神术师,萨拉查丝毫不顾自己,一道道魔咒打飞靠近戈德里克的人,秘银制成的剑撕开防护,穿透默念咒语的神术师,禁制被打破,巫师们一个个消失。
戈德里克被萨拉查带着幻影移形到第二道防线,他异常沉默,聚集在第二道防线的魔法生物们帮助巫师一起治疗,萨拉查抱了抱戈德里克:“别担心,刚才清除了大半,他们应该明天才能到这,我们会赢的。”戈德里克把头搭上萨拉查的肩膀,声音极小:“那个人不是神术师,他没有祈祷,我们是被魔法困住的,那些圣骑士也不怎么保护他,他很可能是个巫师,为什么?”
萨拉查拍了拍戈德里克的背脊:“别多想,他既然选择站在教廷那边,就是我们的敌人。”戈德里克疲惫地把脑袋搭在萨拉查肩膀上,萨拉查掏出白鲜,撒在戈德里克身上。不远处,波特和布莱克坐在一起,看见布莱克咬牙切齿地往背后倒白鲜,波特没好气地抢过瓶子帮人撒药:“你们黑巫师长嘴就是拿来诅咒人的吗?”布莱克疼的嘶了一声:“你们白巫师长手就是拿来抢白鲜的吗?”
两人对视一眼,笑起来,一起开口:“你这人还蛮有趣的。”愣了一下,又异口同声:“刚才打得挺不错!”两人同时笑起来,一个格林德沃用魔杖戳了戳面前的邓布利多:“这个治疗魔法挺不错的,教教我呗。”对方翻了个白眼:“白魔法,你学不会。”黑白巫师们互相看了看,默契地混在一起,互相上药和治疗,在这一个瞬间,黑白巫师再也没有了对立和战争,他们和平而团结。
两日后,圣骑士们围着神术师靠近这群由魔法生物和巫师组成的防线,新仇旧恨一起叠加,巫师们战斗力非凡,配合默契,但打着打着,戈德里克往后退了几步,不确定地盯着圣骑士,萨拉查往后一退:“怎么了?”戈德里克突兀地开口:“不太对,萨尔你站在这儿看着。”他抽出剑猛地冲向一个圣骑士,对方下意识后撤一步,随后举剑格挡,却被震得往后一退。
但很快,又举剑砍来,戈德里克很快解决敌人退回萨拉查身边,萨拉查点头:“他身上的铠甲亮了一些纹路,而后他就有力气对抗你。”戈德里克猛地瞪大眼睛,白魔法的光突兀的亮起,巫师们后退开,圣骑士们举起盾牌围住神术师,萨拉查不明白,但依然跟着输出魔力,和上次相同的力量集中防护罩,瞬间炸飞一大片圣骑士,他们倒在地上,尸体却没有消失。
看着倒在地上的神术师和圣骑士,戈德里克皱眉:“他们是假的,是普通神父和骑士,真的在哪里?”一道金光突兀地亮起,萨拉查扑向戈德里克展开魔法护盾,爆炸终止,大部分黑巫师都倒在地上,白巫师们凝聚治疗魔法救助着,地上,一个口吐鲜血的神术师笑的癫狂:“神会惩罚你们和那些污秽的小崽子的!”一个钻心剜骨落在他身上,却因为瞬间死亡而失效。
萨拉查转头就往霍格沃茨赶,戈德里克看向巫师们:“你们先治伤!”话音未落也消失在原地,魔法生物们留下一半护卫着重伤的巫师们,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几乎同时出现在黑森林边,黑湖水上漂浮着人鱼的尸首,血迹一直往城堡而去,零星几幅空的圣骑士铠甲落在地上。两人深吸口气,脚步不停地往城堡而去,城堡大门已经被炸碎,塔楼密室早已碎裂,砸在地上。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地下的密室走去,一路往下,战斗痕迹越来越明显,鲜血浸透了每一个角落,碎裂的铠甲洒落在过道中,两人靠近密室,却看见一个浑身浴血的友方圣骑士,对方看见他两,一愣,胸口凝聚的光消散,他叹气:“得救了……”随后失去呼吸,金色的光从铠甲中溢出,空荡的铠甲落在地上,碎裂开,戈德里克闭上眼睛,站着不动。
萨拉查走上前,用蛇语打开密室的门,门打开,悄无声息,戈德里克上前一步,抬剑挡在面前踏入密室,空旷的密室中,巨大的蛇怪盘成一团首尾相连,身上满是深可见骨的伤痕,周围零散着几个石雕,萨拉查靠近蛇怪,摸了摸海尔波的翎羽,蛇语温柔的出现,黄金般的蛇瞳早已失去色彩满溢鲜血,海尔波用舌头探了探萨拉查,松开躯干,倒在地上,成为巨大的石雕。
被围起来的范围内,躺着昏迷的罗伊娜和赫尔加,满脸是泪的学生们看见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围着罗伊娜和赫尔加无声哭泣,年幼的布莱克走上前,满脸是仇恨和疯狂:“导师,你们为什么不早一些回来!”萨拉查走上前,抽出魔杖检查治疗罗伊娜和赫尔加,布莱克转而瞪着戈德里克:“你们在哪里?你们为什么不在!”年幼的黑白小巫师都在哭,麻瓜小巫师也在哭。
戈德里克抱起最小的隆巴顿家五岁的小姑娘:“发生了什么?”小姑娘哭的抽噎,断断续续地说着:“教廷突然,出现在黑森林边,斯莱特林大人的学生们说,要保护不会魔法的麻瓜小巫师,带我们来了密室,不知道,为什么,坏人很快进了城堡,后来,后来学长们把昏迷的,拉文克劳女士,和赫奇帕奇女士,送了进来,一个学长,会蛇语,他和海尔波说了什么,让我们不要怕,就走了……”
女孩抱住戈德里克哭出声:“导师,发生了什么?学长们在哪里?那些保护我们的圣骑士在哪里?”戈德里克抱住女孩,普威特小姑娘凑近萨拉查看自家导师,萨拉查伸了手,她扑进萨拉查怀里哭得惨烈。小巫师们围在两个大人身边嚎哭着,轻柔的风从不知名的地方卷起,温柔地拂过众人的脸庞,深沉厚重的魔力轻柔的回荡,仿佛赫尔加温和的话语轻柔地响起。
赶回霍格沃茨的成年巫师们将孩子们带进残破的大厅,罗伊娜醒来后就在默默落泪,赫尔加一直没醒,众人聚集在大厅,所有人到齐后,罗伊娜取下头顶的冠冕:“我们要铭记每一个人。”强大的魔法席卷了整个大厅,所有人都从霍格沃茨的砖石中看见了发生的事情:
教廷极快地进入城堡,人鱼拼死抵抗换来的时间也极度稀少,刚把年幼的巫师幼崽藏到地下,就有圣骑士打了进来,第一个重伤的圣骑士自爆,重新站起来的铠甲也被撕碎,守在塔楼密室门口的格里芬在濒死前将自己石化,堵住了塔楼密室的入口,塔楼密室却被人从里面打开,罗伊娜和赫尔加脱力倒下,抵抗的学生们骑上飞天扫帚,带上导师们从窗户一跃而出。
留下的四个少年抵抗着,等塔楼站了不少人开始有人往外走时,毫不犹豫地点燃自己的魔力炸碎塔楼。地下的密室暴露了位置,少年们将导师送进密室,安抚了年幼的后辈们,带上自己的魔杖,用自己的身体组成一道道防线,圣骑士用来同归于尽的自爆成为了最好的拖延武器,鲜血浸透地墙壁似乎也有了魔力,重伤昏迷来不及自爆的少年们被墙面隐藏,无处找寻。
罗伊娜咳了口血,影像中断,大厅中压抑的哭泣声中,萨拉查站起身宣布噩耗:“赫尔加的灵魂失踪了。”罗伊娜哀伤的轻抚挚友的面庞,风突兀地卷起,大厅地面下沉,重伤失踪的学生们出现,存活的成年巫师们强撑着起身,治疗的法术不断延续着生机。
斯莱特林选择留在自己的学生身边,他把休息室建在黑湖地下陪伴他们。赫奇帕奇挡在了斯莱特林休息室和大厅之间,假如战争重来,他们终于拥有力量保护那些曾经用生命保护他们的人。格兰芬多在碎裂的塔楼重建成校长室,挂上四学院的旗子,他要学生永远记得,留下的四个少年来自不同的学院。拉文克劳建了极高的塔,她记得那些学生身前最喜欢坐在天文塔安静的眺望远方的家。
大厅的天穹每一颗星都有名字,走廊里不会动的画虽然没有来历,但却是偶人眼中关于曾经那个人的回忆,一幅幅铠甲被重新打磨修复,站在过道中沉默地守卫,石化的格里芬站在校长室门口,注视着每一个孩子,密室带着海尔波沉进地底,不再被打开,突兀出现的幽灵友善而亲切,密密麻麻的密道出现在城堡每一个角落,通向不同的地方,存活的成年巫师聚集成村落,叛徒站在梵蒂冈。
千年时间转瞬而过,重新亮起的魔法屏障中,又有多少魔力来自千年前义无反顾的牺牲?千年前的人不知道,他们带着自己的计划一步步前行。
戈德里克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穿上圣骑士铠甲,萨拉查站在门口堵住他,两人从争吵到大打出手,戈德里克离开学校,第二天,过于冷漠的“格兰芬多”露了个面就回到塔楼,时间流逝,遥远的梵蒂冈,圣骑士们掀起反叛,金发的头领将两个神术师残忍地悬挂在城墙,反叛的圣骑被困死在孤岛,邪恶的灵魂在岛上复生,带来无穷的悲伤和恐惧,当校长室的帽子唱起歌,萨拉查最后一次以戈德里克的样子出现,而后离开城堡。
萨拉查回来过,他将格兰芬多之剑放进分院帽,留下自己的挂坠盒放在校长室,小小的盒子里曾装着如金子璀璨的发丝,悄无声息离开的萨拉查没看见塔楼上泪流满面的罗伊娜,三天后,一场无法扑灭地火焰焚尽了教廷中心,烧毁神术师和圣骑士的光辉时代,黑发的恶魔在火焰中出没,神术成为了传说,恶魔也不见踪影。闹鬼的孤岛被摇摇晃晃的小船靠近,重伤的黑发青年安静地躺在金发青年身边,平静地阖上眼睛,密室里的蛇怪蛋裂开缝隙。
罗伊娜终于研究出找回赫尔加灵魂的方法,她将需要的庞大魔力寄存在“智慧冠冕”中,放满房间的纸张写满了魔纹和记录,却忽略了对女儿的关注,海莲娜偷走冠冕,被带回的只有尸体,罗伊娜一连失去所有家人,她心碎了,尚未成熟的魔法未经实验,罗伊娜将全部法力注入魔法阵,安静的化成一个铜门环,成为进入拉文克劳学院的第一道防线。
赫尔加醒来,四巨头只剩下自己,长期和城堡融为一体让她无法适应人类的生活,选定下一任校长后,赫尔加倚靠着青铜门环融入城堡,随着赫奇帕奇休息室的画像落成,霍格沃茨有了生命,她会保护每一个学生,会调皮的更改楼梯布置,会用不同的密道带给学生们惊喜,更不要说那些美味可口的食物,它们永远带着爱和温柔照顾着巫师们的未来。
————————救命用小甜饼——————————
拱门的帷幕轻巧地飘动,仿佛无处不在的风拂过。赫尔加躺在青翠柔软的草地上睁开眼睛,她坐起身,远处是清澈的湖泊和无边的森林,湖下传来人鱼动听的小调,远处,霍格沃茨矗立着,时间定格的学生们笑着跑过来,拉住她往前走,大厅里,笑容温柔的罗伊娜拥抱了自己的挚友,角落里,相拥的戈德里克和萨拉查朝赫尔加点头微笑。
争斗打闹的学生们乖巧的问好,看着熟悉却年轻的学生们,赫尔加脸上滑下眼泪,她笑着,走向他们,城堡的大门敞开着,欢笑透过大门,击打在帷幕上,掀起轻柔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