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人终成眷属 明日方舟 凯尔希X博士520狗粮特集同人文
明日方舟 凯尔希长篇同人小说：《破茧》
其七：追逐死亡者，诅咒是不死
凯尔希视角：
【一号议案：1.人之子将绝对服从于人类DNA的持有者，无论该血脉的的占比。】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明的烦躁让我难以入睡。
苏醒之后，0又将自己锁在高塔之中。算下来，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他似乎仍然认为，自己脑内被激活的那个指令会对我产生威胁，明明我都已经向他证明过了。
他说的话我一直很在意：“凯尔希，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寻找问题的答案吗？”
我躺在床上，薰衣草书签放在眼前。我看着它，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以前我还很年轻时看过的言情读物，男女主角终于互诉衷肠，可是又莫名其妙的被各种事情分开无法见面。我以为我不适合这样的戏码，现在我才发现，我已然是书中人。
蓝宝石玻璃在月光下透出淡淡的荧光，和紫蓝色的花穗映衬一起，有种说不出的美感。当初，他是怎么想到把她封存在这里面的呢？
【三号议案：3.人之子的最高指挥权限与修复单位绑定，执行修复单位权限持有者的指令，若指令与前两者冲突，将优先执行三号议案。】
房间外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我熟悉脚步声的频率和重量。是0……
这么晚了。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翻来覆去把衣服弄得乱七八糟，随手拉了两下，把书签藏到枕头下。
我…干嘛要装作在睡觉？
“执行指令……凯尔希……在她身边……否决，执行第三议案……权限覆盖。”
他走到我的身边，嘴里嘟囔着什么。
我眯着眼睛，暗中观察着他。忽然，他举起了一个什么东西。
刀？！
博士视角：
当我发现自己对凯尔希的情感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抹杀石棺操控者的指令和对她的情感混杂在一起，无数的错误产生，对于我来说，将自己关在巴别塔的这段时间实在是太折磨。我想见她，越来越强烈的冲动驱使我走出来 穿过混乱刚刚平息的王城，到她的身边。
可是在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我的手中握着匕首，高高举起，反射着月光。
呼吸越发的急促……
滚烫的东西夺眶而出，眼泪像是要灼伤我的皮肤一样，灼痛着我。
她睡着了，安静的睡颜。白色的发丝，精致的仿佛艺术品的面庞。肩膀上的源石结晶十分刺目。我应该在她身边蹲下来，轻轻抚摸她的面颊。甚至是一个拂过她睡颜的轻吻……可是我现在举着刀，眼前不断的闪过我曾经清除的那些人死前沾满血液和狰狞恐惧的脸。
“凯尔希……”
我忽然看到了什么东西，在她的枕边，隐隐闪着幽蓝色的光。
书签安静的躺在她的枕边，只露出一个角，我却认了出来。
曾经，我将一穗薰衣草封存在两片蓝宝石玻璃中。心中充满了当时我还不懂，但是我想应该是名为期待的情感，殷切的希望它会被某个人取走。然后在某一天与她相遇，我知道对我漫长永无止境的生命历程来说，这种期待多半会落空。
可是我遇到了凯尔希，我觉得对于我来说，这无疑是幸运。但是……
从很久以前开始，当人类联合舰队因为自己的错误覆灭，当我们之中的叛徒毁掉了普瑞赛斯的设想和努力，当我被下达杀死所有石棺的相关者。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本就既定的人生充满了未知，我的使命也逐渐扭曲。
我本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痛苦。
不需要承受这份折磨。
我仇恨自我……仇恨我被既定的一切……
我只想结束我永无止境的轮回，可是那个无耻荒唐的神却又和我开了个玩笑。
我的世界里多了一个人，我想为她活着。
可我的宿命要让我杀死她，我必须为了保护她而死。
「“你一定…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仓！”匕首脱离了我的手，刺入木质的地板。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凯尔希……”
【消耗理智点，维持对协议三的压制……】
“我不会伤害你的，在此之前，我会结束这一切。”
身心俱疲，我倒在她的身侧，脸埋在她柔软的腹部。
如果……如果这样的时光能一直维持下去，该多好……
凯尔希视角：
一直屏住的呼吸，在匕首落地时终于放松。
他的黑眼圈极重，眼窝深陷，纯黑色的眼睛失去神采。这段时间，他一定和我一样备受煎熬。
我并不害怕他的匕首刺向我，事实上……如果那能让他轻松些……
不，这只是自我安慰。从我诞生的那天起，我见识过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苦难和折磨。我一直在遥远的地方观察着这一切。我的生命太漫长了，漫长的足以使我对多数的东西感到麻木，也包括我自己。
和0初见的时候，我只听懂了一句话：
「“看来他们也会说谎，并不是所以的被诅咒者都和我一样丑陋。」
被诅咒者，一个精妙的圈套，不知名讳的神明轻轻弹指，赐予你富余的生命，让你看着亲人死绝，挚爱凋零，挚友离散。让你看着自己出生的地方腐败堕落，心怀的梦想破碎湮灭。我扮演过无数人，在无数的地方落过脚却找不到自己的归属。
这就是永生者，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也是被不死诅咒的人吗？
我抚摸着倒在我怀里的0，他的长发是我亲手剪短的。
那天，那个蝴蝶纷飞的白昼，当我终于穿过破碎的大地，登上无数台阶走到他的身边，他是不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当他跨越一千年的执念出现在我的身边，他得到救赎了吗？
只有不死者才能理解不死者。
不管是他的苦痛，还是他的执着。
“你只有我了0，我们只有彼此了。”
记忆碎片·梦：
【对于0来说，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联合战线，亚人疯狂的进攻。指挥融合着人类基因的萨卡兹，只是今天，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他清楚联合舰队中部分高层对自己的态度，他从不主动的去做什么，包括为自己的申辩。
对他来讲，与他绑定的那些修复单位是恶，将他不断的从黑暗中唤醒，从死亡边缘强行拉回来的行为也是恶。恶与那些把他当做工具利用的人联系在一起，让他空洞的心中感受到了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情感。
“是那个怪物，他落单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你也知道，他杀了我们多少人。”
“可怕的是他的战术，只要他只剩他自己，对我们来讲就只是普通的人类。”
“我们只有两个人。”
“足够了。”
0并非没有发现隐藏起来的两个亚人士兵，事实上他是故意在战线上留出破口。脑内的指令和越来越多被植入的协议让他无法自行了断，他必须依靠他的敌人。
在他看来，他的敌手比起那些联合战线的人要值得尊敬的多。至少亚人们从不掩饰对自己的厌恶和恐惧，比起虚伪的假面，0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睛更喜欢去看那些真实的东西。
那么，今天会是结束吗？他抬起头，酸性的雨水滴进他的眼睛，灼痛着他。他无法落泪，本来是有这个功能的，但是他不知道有什么能让他发自内心的为其流泪。
对自己的怜悯和悲哀吗？算了吧......
“上！”
他殷切的希望自己能够死在这两个人的手上，比起最后被同族唾弃，被肢解意识被摧毁，这样很好。可是......
“执行协议四，自我保护系统启动，消耗理智点8，无条件抹杀指令执行，反击开始。”
在大脑告诉运转的0看来，对方的动作虽然迅猛，可是在做出牺牲之后是可以反击的。
他的双腿中刀，瞬间诡道在地。不，这并不疼。
他的痛觉感受器被移除，因为那些地方需要为生物芯片系统让出空位。
斩断双腿的那个亚人，在做完这个动作之后露出破绽。他转身，手枪中打出源石粉末激发的子弹，击穿了那人的心脏。
杀戮从来不是一件难事，特别是当你将身体的各个部位计算为可牺牲的部分时。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该死！”剩下的亚人士兵挥刀，从右眼撕开鼻梁，贯穿到左眼。他夺走0的视野，似乎这样就能封住他的行动。
“啊.....什么都看不到了，为什么........”
刀刃换手，在他手上划出一个弧线，转而是刺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0朝她转过身来，一瞬间。她的脚步停下了，甚至两股开始颤抖。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人，人类在她的眼里是脆弱的，根本与恐惧这两个字毫无关联。可是现在，她切实的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0 的双眼破损，可是那双眼睛还是睁开的。鲜血混杂着眼球中的液体流淌出来，破败的眼球恶心的流出眼眶，那双眼睛变成了两个血洞。可是那可怕空洞的两个血洞在盯着自己，没有眼神，没有一丝生气。可是那双眼睛却是在盯着自己，雨势开始变大。雨水滴进破败的眼眶，带着血肉一并流出来。
0缓缓的抬手，第三个空洞，漆黑的枪口也在盯着亚人战士。他看的见，那可怕的目光已经杀了她一千遍。
“怪物......根本不可能赢得了......”
“呯！”
——
“普瑞赛斯，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普瑞赛斯翻开0 的眼睑，查看他的双眼风修复状况。整个过程中，她都不发一言。
“好啊。”她收起手上的工具，坐在了0的床沿。
“为什么，我要被设计成不死的呢？当我的世界陷入黑暗，我很害怕.......”
普瑞赛斯露出一个稍显惊讶的神情，然后垂下了目光。她始终没有握住0的手：“博士，你的使命，让你感受到了痛苦吗？”
“我不知道，普瑞赛斯，我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了。”
“......”普瑞赛斯的神情十分复杂，她知道，0的痛苦因为自己而起，而他的生命已经成了他的诅咒。卡兹戴尔已经是强弩之末，总有一天，人了的历史将成为过去式。而他会被更多的人从石棺中唤起，为了萨卡兹的复仇，继续他的折磨。
“0，我现在以你的绑定管理员的权限命令你：无条件的抹杀所有拥有石棺操作权限以及知识的人，包括我在内。”.......】
梦醒——
博士视角——
“博士，西北防线告破，他们往你的方向去了。”
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枚茧。
“对方有一个很棘手的重装士兵，博士，请立刻转移。”
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内部孵化。
想起曾经双眼被别人破坏，在黑暗中恐慌的时候，更是有这样的感觉。
我抬起头，通讯中抡着巨锤的重装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巴别塔的恶灵，去死吧！”
我不知道那东西最终破茧而出时，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太黑了，太漫长了。
为什么，我就是不会死呢........
巨锤的锤头悬过头顶。
“博士！....0！”
是一个符号，是无数的向我这样的试验品中第一个被创造出来的东西。0代表了很多东西，虚无，空洞，不存在。他不像一个名字，我讨厌这个烙印在我身上的符号。
凯尔希的mon3tr只用了一击，就将重装干员击飞，沉重的巨锤落在我的边上，可是我却没有任何的恐惧。
凯尔希，为什么阻止我。
我的手中还握着匕首......
凯尔希视角——
他在笑，我挡住几个萨卡兹雇佣兵，本是想掩护博士撤退的，可是回头时才发现我这边的人都是佯攻，那个送往博士身边的重装干员才是真正的目的。
可是他没有躲闪，而是平静的看向即将落下的巨锤。
一个笑容缓缓地在他的脸上浮现。
我认识那个笑容，因为那是无数次，我以为自己看到了终结的时候，也会露出的笑容。
比起释然，那是一种对自己的生命嘲笑和厌恶。
“0！”控制mon3tr，重装轻易的被击飞。
我抱住他：“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不逃跑？如果我没有赶上该怎么办？如果.......”
还是那个老套的情节。
我并不害怕自己有一天会死去，我已经准备好了。
但如果是他，我接收不了。
博士视角——
凯尔希抱住了我，那么近。我的理性告诉我，是的不会有那么好的机会了。我没有还以拥抱，而是举起了匕首，对准凯尔希的后心。
“为什么，就是不让我去死呢，凯尔希。”
“不要，我.....我好不容易以才找到你，我不承认。”
“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我不想你.......”
可是她的拥抱越来越紧：“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像现在这样抱紧你。不管我们的未来会扭曲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在你的身边，我和mon3tr会保护你的。”
抬起头，今天的天气和普瑞赛斯下达那个命令的时候一模一样。烧灼皮肤的雨水滴进我的眼眶，却不是疼痛。
“一千年，我的同胞都没有拯救过我。凯尔希.....为什么？”
“0，时间过的越久，我就越是困惑，内心也越来越老态。我以为我绝对不会对谁说出这几个字，但是0，我喜欢你，请和我在一起吧。”
她在哭泣吗？
那个时候，普瑞赛斯是不是也在哭泣呢？
“我......”
可是凯尔希就这么用食指堵住我的嘴：“不，不需要回答。0 你不用急着回答，你把它当我我给你的问题，去思考，去感受。”
即是植入了心形代码，我仍然不理解爱为何物。我想我并不是去爱，而是慢慢的开始转变，我希望我能去爱，如果现在我告诉她，我爱她，我觉得这不公平。但我想学习该怎么去爱一个人，当我终于学会的时候，我能看着她的眼睛，让那三个字脱口而出，没有一丝犹豫。
“哐当！”匕首再一次落地，这一次，我还以拥抱。
“请.....救救我，凯尔希.......”
好久没写双线快闪了，希望能带来不一样的观感。这俩老古董的爱情也着实是不好把握，不过从这里开始，两个人算是喜结连理了。
在520这个特殊的日子，吃着自己写的狗粮，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崩腾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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