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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寒 虐 慎入 不喜勿骂 卑微羡 后知后觉机 忘羡

2021-06-23 19:03 作者:快爬小乌龟  | 我要投稿

相逢错

金麟台上初相见,相思如海未决深

兰陵金氏 金麟台

夜凉如水,残月一弯,孤愁无限。

魏婴跟随金氏的侍从走在金麟台的长廊,他清楚的知道长廊的尽头等待他的是什么,每次他都希望这路可以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金麟台抬眼望去四处都是盛世繁华之景,但这样的繁华景色并未让魏婴心生任何欢喜,自六岁来此为仆,世情冷暖、人情淡薄十年的光景里他早已体会的淋漓尽致。

魏婴并不明白,为何明明所有人见到自己都会说我见尤怜、倾城之姿,会说喜欢自己,要好好疼爱自己,可都让他疼的紧,当他实在承受不住苦苦哀求的时候也没有人会真的对他温柔哪怕一分。温柔是什么?是他们说“美人,我会对你温柔的”然而总是让他受伤,事后有时候好几天连床都下不了。喜欢是什么?是他们说“这样姿容绝代的坤泽哪个乾元不喜欢”,然后总是迫不及待的解开他的衣衫把他往床上带。疼爱是什么?他们总说“过来,我会好好疼爱你的”,有时候是锁链,有时候是鞭子,有时候是............。“进去吧,好生伺候”,仆从毫无感情的声音骤然响起,是了,十三岁那年那是他的生辰那天第一次因为太疼了自己也曾抵死反抗过,可是那次惨痛的教训.............。他们说如果自己寻死就让阿娘代替,阿娘是自己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虽然阿娘对自己并不像其他人对自己儿子般亲厚,或许是因自己并不讨人喜欢吧。魏婴也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什么,但是他总觉得这些人嘴里都喜欢并不是真正的喜欢,阿娘对自己也不是真正的喜欢。真正的喜欢是住隔壁的赵大娘对自己的小儿子那般,就算是剩饭也捡着最可口的菜色给,学着赵大娘的样子,魏婴也把自己爱吃的菜色留给阿娘,可是阿娘把碗一摔骂他“贱人,惯会惺惺作态”,当时魏婴还小不懂的贱人是什么意思,后来听的多了明白总归是不好的意思;喜欢就是在生辰会送礼物,小时候的其他的小童都会在生辰收到礼物,魏婴从没有收到过,每次生辰阿娘都会打他,魏婴也不知道为何,直到自己十三岁生辰被当作礼物送给别人,他才明白自己是不配被人喜欢的,自己只是一份礼物、一个物件、一个玩意罢了,是哄人开心,供人解闷,让人发泄的玩意。

  魏婴告诉自己忍忍吧,很快的,夜很快就过去,天亮了就好了,害怕吗?答案是:习惯了,害怕也得挨着,挨着挨着就习惯了。苦苦哀求和呼救,根本没人在乎,只会加重旁人施虐的性子,越是呼救别人越是兴奋不已,吃苦受罪的还是自己。

门开了,有人进来了,满身的酒气,“美人,过来”,魏婴忍不住瑟瑟发抖,是他,上次的回忆让他刻骨铭心。这是来金家做客的贵宾,总是喜欢玩点不一样的,自己上次差点没了半条命,这次只怕又是..........失神间已被拉入怀中,急不可耐的开始直奔主题。  

-------删了一大段----------

  就在此时门被踹开,“住手,何人行此暴虐之事,还不住手”,魏婴睁开眼睛看清来人,这是天上的仙子吗?消得青鸾下,分明是,绛台紫阙。何时约,姑射仙人,试手回翦雪。来人一袭白衣,飘然若雪不染纤尘,那是凡尘间难遇的俊美容颜,自己曾见过那世人称颂的金家三位公子,皆不若此人半分,魏婴呆呆的看着那人,目如朗星虽寒光点点但那一丝关切之情却跃然而出,看着那俊逸不凡之人似是连身上的伤都不在火辣。

闻到有人进来,施暴的人十分不悦“哪个不长眼的,敢搅老子好事,这可是你们老爷送给我上的”,来人不缓不慢说道“这是你的坤泽?他即不愿何必勉强,他已受伤,还不住手”,“你算.......”直到看清那人的容貌后“含,含光君,不知您大驾来此,这..........”“不必多言,今日我路过此处,不论你与他是否结契,如此这般,此事我无法袖手旁观”“是我酒醉糊涂,还望莫扰了含光君清净,我这就走”未等话毕,人已离去。

魏婴怔怔的望着门口之处的仙子,含光君?是谁?来人话已响起“你可还好?”,魏婴想起自己狼狈的模样,竟然分外不想让那神仙般的人瞧见分毫,想起身扯衣物遮掩,却因为牵扯到伤处又跌回,来人向魏婴走来,他闭着眼睛将自己的外袍脱下轻轻盖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起身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魏婴经常在侍候客人后晕过去,免不了要被送来的侍从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他早已习惯那些轻薄、鄙夷的眼神。而来人竟然闭着眼睛还将自己的衣物给自己,正在出神之间,那人开口“可还能自己穿衣?”他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略带檀香味的素白衣衫,他心里领然这位公子必然身份不凡然而他不仅救了自己还对自己如此温柔,没错,是温柔!魏婴“我.......太脏了..........会.........”,来人“我半晌前刚更衣,一时半会先将就一下吧,你可还能走?”魏婴心想,这人竟然觉得我在说他衣服脏,其实我是怕弄脏他如此洁白无瑕的衣服,哪怕是他的衣物我也不想弄脏、哪怕弄脏他衣物的是自己。

魏婴并未多言,他挣扎着站起来,可下身的伤却让他瞬间煞白了脸色,但他还是强忍着痛,缓步走到那人面前,他想再看一眼那出尘的脸庞。

“多谢公子”,蓝湛此刻才看清这张脸,这是如何形容的一张脸?白衣人略略地抬起头来,眼波流转,似是沉淀了满梦清河星辉,淹没了月影轻霜,幽幽落寂,看向自己盈盈秋水里一分怯弱、三分坚定、竟有六分呢喃,那样的呢喃与艳妩仿佛已令红尘间繁华失色。只看一眼,一眼就让人无法将目光移开。他的脸色很苍白,如雪般近乎透明,那种透明仿佛如迷雾般摄人心魄。美丽的嘴唇轻轻地抿着,艳丽的藕荷之色,偏偏令蓝湛想起了水中的青莲,湿润润的,说不出是高雅或是妩媚,偏偏是那一抹惊艳。 凝眸,对视。 哪怕蓝二公子端方雅正不为美色动心弦,可看着这张脸竟瞬间失神,“阿染?你...........”,蓝湛心中一动转瞬回归平静,只是相似罢了,他的阿染是乾元怎会雌伏,而此人与阿染一般无二的俊秀端庄的容貌中竟有一丝摄人心脾的魅惑,如精灵似仙魅,蓝湛心想: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其人,这样不凡容颜又身为坤泽只怕此生难逃坎坷,偏偏与阿染生的如此相似,想到这里竟让蓝湛心生一丝不忍。

可魏婴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情愫虽片刻消散但那一瞬间的星光仿佛如燎原般蹿进了魏婴的心。蓝湛似看破了魏婴的窘困,“公子,只好失礼了”,魏婴还来得及反应过来,蓝湛已将他打横抱起,蓝二公子自是持重他心仪之人乃是乾元,然他从未与坤泽如此亲近,蓝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那张与阿染分外相似的脸庞竟多了几分动容。魏婴此时心如擂鼓,从未有人这样轻柔将自己抱在怀里却什么都不做,生怕弄疼了他,魏婴看着他俊美无双的容颜,只见他淡淡问:“住在何处?”魏婴只是怔怔的望着他,他又开口问:“可是难受的紧,我送你回房。你住在何处?”此时此刻魏婴早已忘却身上所有的疼痛,甚至在想若是能被这人抱着哪怕再挨一顿鞭子也好.......好的很........。就这样魏婴一路被蓝湛抱回房间,他不愿让蓝湛知道自己真正住在哪里,他怕他住的房子那样破败会弄脏这人洁白无瑕的衣衫。转过这个走廊就是下人们居住的房间了,魏婴多希望这路可以长一点再长一点,他希望自己可以在这个怀抱里再多呆哪怕一点点也是好的,如果今晚的苦痛和屈辱能换来此刻他突然不怨恨了,甚至觉得有点庆幸,自己长到这么大连阿娘都没有抱过他,第一次被人抱在怀里走了这么远的路,要是能再远一点就好了,能走一辈子.........魏婴自嘲的笑了笑,这人身份不凡怎是自己可以靠近的,倘若他是自己的客人自己倒是愿意夜夜侍奉,哪怕那么疼他也愿意,只要能靠这人近一点无论再疼他也愿意。

   一路无言,魏婴:“前边就是了 公子不必再送了。多谢,抱歉把你的衣物弄脏了”。各大世家乾元众多为便于修行,尤其是权势凌然的世家大多会豢养坤泽度过易感期,美其名曰男侍,实则为家娼,蓝氏对此等行径不耻,在云深不知处自是严令禁止此等有辱家风之事,但其他世家的私事则不便插手。

蓝湛对于此人的身份心中了然,“不必多礼”蓝湛看着这张与爱人八分相似的脸庞心中竟有一丝烦闷,他转身而去,不过转念一想这人不过十六七岁光景应与自己差不多大,身世着实可怜,走出去几步后,又停下脚步他回头发现这人竟然怔怔盯着自己甚是失礼。

蓝湛并未见怪,拿出蓝氏上好的金创药递给他“一日一次即可”。复尔转身离去,魏婴摸着手中的药瓶感受着瓷瓶上的体温像那人怀抱里的温度一样温暖如春,然后看着那个背影直到他与无边夜色融为一体再也看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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